《逼良为赘 作者:鱼江(晋江vip2012-10-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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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赘 作者:鱼江(晋江vip2012-10-04完结)-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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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都站起来拱了拱手,陶然也回礼,道:“各位长辈请坐,今日本就是随便聚聚,大家不要拘谨。”
  
  听他这样说,掌柜们便都坐了,不过大家心中都知晓这绝不是什么随便聚聚,否则为何偏偏要选在这玉雕楼里聚。
  
  陶然又介绍道:“这是棠公子,老爷特意交代让棠公子也一起来泾州打理生意。”
  
  棠于意躬身行礼,笑得十分和善,一看便和陶然不同,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几个人也急忙起身回礼,然后大家才算是落了座。
  
  几个人寒暄了片刻,然后陶然便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牌子,道:“今天陶然请客,几位请尽管点喜欢吃的菜。”
  
  几个人朝着她指的墙上看过去,却见菜牌上的菜他们都没听过,更不要提吃了。
  
  刘掌柜面有难色,对陶然道:“这玉雕楼多亏还是泾州最大的酒楼,怎么菜名都这么的古怪,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菜。”
  
  陶然见几个掌柜账房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这才道:“几位可有人知道这些菜都是什么吗?”
  
  孙掌柜是个急性子,问道:“陶公子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我们是不知道这些菜是什么的。”
  
  陶然面色稍稍平和了些,道:“我们看泾州的菜名时,并不知道这菜究竟是什么,所以也不知道哪个合吃,哪个不合吃,这就和泾州的人到我们的酒楼去是一样的,我们酒楼里的菜都是按照京城酒楼里的菜原样照搬来的,泾州人以前没吃过,自然有些人便不愿意尝试了。”
  
  刘掌柜一听,觉得陶然说的并不是全对,反问道:“可是有些客人明明来了酒楼吃饭,只是吃过一次后便再也不来了,这恐怕不是因为菜名的问题了吧?”
  
  陶然点点头,道:“这是我要说的另一个问题,这就是口味的不同。”
  
  “口味?”几个掌柜一听,有些不懂了。
  
  陶然手指蘸水在桌子中央点了一个点,然后又直直往下面拉,拉到了桌沿又点了一个点,道:“桌子中间的点是京城,而这边的点就是泾州,两个地方相距几千里地,人们喜欢吃的东西自然是不一样的。有哪位可在泾州的酒楼饭馆吃过饭菜?”
  
  孙掌柜道:“刚来泾州的时候我去吃过,那家实在是难吃,菜都是酸不溜丢的,难吃得很,后来又去了几家,菜也都是酸的,哪里有咱们酒楼的菜好吃!”
  
  孙掌柜一说,其他几个人也急忙附和,其中一个账房笑道:“我开始还以为他们个个都打翻了醋坛子,这酿醋的可要发财了!”
  
  几人哄笑一番,便听陶然道:“酸不是一两个泾州饭馆的问题,即便是玉雕楼的菜也都是酸的,因为泾州的人就喜欢这个酸味,可是咱们不喜欢,所以咱们的菜一点都不酸,所以他们即便来咱们的酒楼吃过了,也不喜欢咱们酒楼的菜。”
  
  陶然这一说出来,几个掌柜心中可就炸了锅,陶家酒楼可是在各个地方都有的,菜色都是原模原样从京城的酒楼那里扒过来的,可是没见过哪个酒楼生意不好,可是偏偏在泾州就是不管用,若真的像陶然说的,那这酒楼可就开不下去了。
  
  刘掌柜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心中也有些打鼓,问道:“要是真像是你说的那样,那泾州人的口味总不会改变的,咱们的酒楼可不是就要关门了吗?”
  
  陶然见大家都动了脑筋,便也不再卖关子,道:“既然泾州的人不能便,那便只能我们变。”
  
  孙掌柜一听有些沉不住气了,急道:“酒楼里的这些菜色,可都是陶家琢磨了很多年才捉摸出来的,怎么变?难不成每个菜里面都要倒半坛子醋!”
  
  刘掌柜在桌子下面蹬了孙掌柜一脚,让他不要这么性急,谁知孙掌柜急起来谁都不理会。
  
  “陶公子,我们几个一直都按照老爷的吩咐做事,勤勤恳恳不敢有半点欺瞒,怎么你刚来便说让我们改,老爷知道这事么?”
  
  陶然倒是已经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态度倒是十分恭谨的:“我出发的时候,已经把我的想法跟老爷说了,老爷怕你们不信任我,便让我带了他的亲笔信来。”
  
  孙掌柜当下便接过信展开,上面的内容的确和陶然说的一丝不差,他有些泄气, 把信递给了刘掌柜。
  
  陶然知道,即便他们知道陶老爷也是这个意思,恐怕也因为是自己提出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心中多有不服气。
  
  他诚恳地看着几个人,道:“陶然承蒙老爷知遇之恩,愿意听候老爷差遣,等泾州的事情解决,陶然自然会离开,绝不敢居功。”
  
  几个人没料到陶然会这样直率,倒显得他们几个长辈不能容人了。刘掌柜急忙打圆场道:“陶公子快别这样说,你的能耐我们早有耳闻,咱们都是受了老爷的恩情,自然会尽心竭力。只是以前从来没有过改变菜谱的事情,实在让我们不能不担心。”
  
  陶然笑了笑,并不把这种敌对放在心上,道:“在泾州以前没有,但是以后绝不会少了。”
  
  以后只怕除了泾州,还有其他的地方也不喜欢酒楼里的菜,到时候自然要改变,而泾州将会是最好的榜样。几个人听懂了这个意思,便少了许多顾虑,自然也不像开始时那样排斥陶然了。
  
  正事谈过之后,几个掌柜却无论如何都不像在玉雕楼吃酸不溜丢的菜,于是他们便到了陶家酒楼去吃,却是由孙掌柜做东。
  
  菜上齐了之后,孙掌柜便不停地敬陶然酒,陶然推辞不得只得喝了。谁知其他几个掌柜竟也纷纷敬酒给陶然,热情得吓人。只是这热情里有七分是真的高兴,剩下三分却是妒忌不服懊恼。
  
  陶然的脸上很快便让上了两片绯红,再喝下去便要醉了,偏偏又有一个账房来敬酒,却是被棠于意挡住喝了。
  
  几个掌柜便转而去敬棠于意,几轮下来棠于意便喝多了。不多时,桌上便只剩下棠于意和陶然两个人。棠于意趴在桌子上,而陶然也有些醉意朦胧。
  
  小厮扶着两人上了马车,被晚风一吹陶然便醒了大半,他上了马车见棠于意倚在车壁上,眼睛紧闭着,十分难受的样子。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棠于意的头狠狠地撞在了车壁上。他皱起了眉头,然后四处摸索抓住了陶然的手,陶然挣了挣却没有逃脱,便听棠于意喃喃道:“华笙。”
  
  “华笙。”
  
  陶然一下子僵住了,他转头去看棠于意,却见他依旧是昏睡着的,眉头紧皱着,仿佛遇见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陶然竟然一点一点凑过去,冰冷的嘴唇轻轻贴在棠于意的嘴唇上。
  
  陶然抬起头,看着棠于意的脸,然后忽然有些懊恼。他使劲儿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再也不看棠于意一眼。
  
  陶然回到屋里划上门,脱下一件一件衣服,然后把裹在胸前的白布也解了开来。浴桶里已经放满了热水,他走进浴桶里,捧了一掬水泼在脸上,然后这张脸便变了一个样子。
  
  变了一个样子倒不是长相变了,而是脸上的棱角变了,不再硬朗,倒应该是一个女子的轮廓。

60、辛夷 。。。
  60。辛夷
  
  接下来几天;棠于意和陶然几乎走遍了泾州各个有名的饭馆酒楼;而今天这条街上的饭馆是最后剩下的几家了。
  
  两人一早便坐上了马车往街上走;只是行人越来越多,坐马车有些不方便;两人便下了车步行。
  
  昨夜刚刚下了雪,地上都是行人的脚印;两人便走得有些艰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饭馆,里面却已经坐满了人,两人等了一会儿才算是有了一个位置。
  
  “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小二熟练地擦了桌子,又给两人倒了茶水。
  
  “今天生意不错啊,我们刚来泾州;不知道小二哥觉得你们店里哪个菜最好吃?”
  
  那小二一听;机灵地报了一串菜名;棠于意点了一道没听过的菜,又点了一道大家都在吃的菜,小二便下去了。
  
  如今又剩下两人,便谁也不说话了。陶然看着窗外,而棠于意时不时瞄陶然一眼。
  
  菜很快上来,两人各尝了一口,没听过的那一道依旧是酸口的,只不过菜是泾州特有的。而另一道菜却是偏甜的,这倒是让两人有些惊讶了。
  
  两人只吃了几口,然后便离开了饭馆,去到下一家。这样走了一天,这条街上的饭馆酒楼他们便都吃了个便。
  
  傍晚的时候两人正往回走,忽然听得身后传来飞快的马蹄声,说时迟那时快,棠于意凭着感觉拉了陶然一把,险象环生地躲开了那辆马车。只是陶然撞在了棠于意身上,让他险些背过气去。
  
  棠于意缓过来先是检查了陶然一番,见他一脸凝重,便问道:“是伤到了吗?”
  
  陶然摇摇头,转头看着棠于意道:“那辆马车一下都没停。”
  
  没停便是不想停,是故意想撞陶然的。
  
  马车的事情过去之后,两人出门便格外小心,陶然也让酒楼里的几个掌柜小心有人来找麻烦,只不过后来并没有再发生什么,这件事便也无从查起了。
  
  两人时常一起商讨菜名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准备请几个泾州当地的大师傅专门做泾州的菜。等一切都想好了之后,他们便选了刘掌柜的酒楼先试一试,谁知效果竟然非常好,客人比先前多出一半来。
  
  接下来另外两个酒楼也是如此,很快陶家酒楼的名声便响亮了起来,相信再过不久,陶然便可以离开泾州了。
  
  连着几日的忙碌让陶然有些疲惫,只是越是这样的时候他却越睡不着,身体实在熬不住了便只得去找了大夫开药,然而效果甚微,让陶然备受煎熬。
  
  这日早上,棠于意看见陶然的时候,见他依旧面色憔悴,便把一个盒子递到了陶然面前。
  
  “这是我自己配的安神香,里面放了辛夷,你点上试一试,说不定有效。”
  
  陶然犹豫了一下,然后便接了过来:“谢谢。”
  
  棠于意笑笑,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精光。
  
  当晚陶然便点上了安神香,谁知这香竟然十分管用,刚点上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儿,窗户忽然开了一条小缝,又过了一会儿,窗户完全打开,一个男子身影映在了银色的地上。男子轻盈地跳进了屋子里,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听见了陶然匀称的呼吸才转身关上了窗子。
  
  男子轻声咳了咳,有些难受的样子。
  
  他的脚步很轻,走到屏风前时,他顿住了,他看了看屏风上挂着的衣裳,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这个人却是棠于意。
  
  他走到床前,看见床上正熟睡着的人,他此时已经完全是孟华笙的样子了,他所熟悉的睡姿和神情。
  
  棠于意终于笑了出来,他伸手捏了捏陶然的鼻子,又摸了摸陶然的脑门,然后轻轻上了床,从后面抱住了陶然。
  
  只是棠于意的神色并不只是单纯的喜悦,其中掺杂了些许冷静自恃,还有一点点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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