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圣僧太妖孽,施主快醒醒(网络版) 作者:碧晴(晋江vip2013.06.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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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圣僧太妖孽,施主快醒醒(网络版) 作者:碧晴(晋江vip2013.06.18完结)-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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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那一吻,虽说是为了救我而渡气,可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众:啊呸!圣僧说了都是浮云)。若要说他轻薄于我仿佛也不大妥当,看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我怎的感觉好像是自己占了便宜……
  
  正当我这心思百转千回之际,却听他玄妙道:“姑娘言重了,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其实,人生在世不过白云苍狗,一切有如梦幻泡影,镜花水月,诸般皆是幻象、皆是浮云。姑娘何必对于过去之事耿耿于怀?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我呆了呆,旋即茅塞顿开道:“壮士言之有理,从前是我狭隘了。”
  
  等下,出、出家人?!
  
  当时我就震惊了:“壮士,你你你方才说,你是出、出家人?”
  
  团子头的嚎叫声远远传来:“师父找到女施主了!快看,他们在那边!师父!”
  
  他微眯凤眸,立掌念了声佛,似笑非笑道:“贫僧不才,正是大雷音寺主持,法号希音。”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补齐啦~~
一直不知道如何给圣僧定位,所以他这个出场我修了好久,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不知道菇凉们喜不喜欢这个妖僧~(≧▽≦)/~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我真心觉得这句话格外适合小梅~~
告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啊~~
送上一张美图,祝菇凉们桃花朵朵开(^o^)/~




☆、第二章

  “希、希音圣僧……”我已然惊得目瞪口呆。
  
  “正是。”他不急不慢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可他……
  
  我吞了口口水,这厮生得如斯好皮相,若是放在民间,不知会是多少姑娘的春闺梦里人。这般青年才俊竟早早看破红尘皈依我佛,真真是个暴殄天物。
  
  话说回来,为何满寺皆是光溜溜的脑袋,独独他一人乌发如墨?难不成因为他是主持圣僧,这才有特殊待遇的吗?大家都是和尚,圣僧就不用剃度了吗?我略略脑补了一下他剃度以后光溜溜的脑袋,一时颇为纠结。
  
  不待我回过神,希音便将湿淋淋的我横抱起来,在一群脑袋的大呼小叫声之中踏进大雷音寺的大门。
  
  我勾着他的脖子,从这个角度将将能望到他玉琢般的侧面。春晖洒落,那股莫名的熟悉之感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一时间,胸口突突跳得厉害。
  
  莫不是……我从前见过他?
  
  “我脸上可是长了什么东西?”希音睨我一眼,淡笑道:“姑娘为何一直盯着我瞧?”
  
  “没、没有。”我心慌意乱地垂下脑袋,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眸。
  
  他将我端端正正地放在房中的竹藤椅上,道:“你在冷水中浸泡许久,眼下你的伤势尚未痊愈,千万不能着凉。热水已经备好,你赶紧洗漱一下。”
  
  我犹自沉浸在方才的怔忡之中,呆呆地抬起头将他望着,良久不得言语。
  
  “有什么问题吗?”他挑眉笑睨我。
  
  我呆了呆,立马调整面部表情,正色道:“没有。”
  
  “我稍后过来替你诊脉。”丢下这句话,他便扬长而去。
  
  我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下滋味万千。然,转念一想,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貌有相似并不奇怪,或许从从前见过与他想象之人,如今失忆了便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嗳,是我多想了。
  
  ***
  
  泡在热水里,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浑身上下的伤口皆是针扎火燎般疼得厉害。我一边龇牙咧嘴地倒抽着冷气,一边在心底骂了声娘——这个澡洗得未免也太过艰难困苦了。
  
  一切收拾停当,我换上一身干净的布袍,推门而出。
  
  希音手提竹箱,正月白风清地静立在小院中。有风轻送,桃花纷纷而落,若漫天花雨款款而落,花瓣肆意点缀在他的肩头。薄唇微抿似勾非勾,眉梢入鬓似挑非挑,也不知是人入画还是画描人。
  
  这人明明长了一张招桃花的脸,却偏要来当圣僧……他是想逆天吗?
  
  我一时怔忡,手扶门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举手投足之间有一副不可言喻的高贵娴雅之气。
  
  “过来。”他招了招手,旋即一撩衣袍,坐在桃花树下的石凳上。我甚是听话地点了点头,这便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慢吞吞地坐他对面坐定。
  
  希音取出一个食盒推到我面前,道:“来,先把这姜汤喝下,祛寒。”
  
  热气腾腾的姜汤携来一股辛辣呛鼻的气味,我委实不喜这味道,胃里不禁有些波涛汹涌。我踯躅一瞬,遂大义凌然地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一时间,如有一道烈火从嘴里一路燃烧到腹中。
  
  谁料,这厢我灌得太猛,喉头一个咯噔便呛得连连咳嗽,咳得撕心裂肺,恨不得连心肝脾胆一齐咳出来方才爽快。
  
  那双凤眸之中漾出几分笑意,希音甚是贴心地替我顺了顺气,道:“慢点喝。”
  
  我一边抹泪,一边勉强道:“多、多谢圣僧……”
  
  “姑娘不必言谢,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语毕,他复从那竹箱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个精致的小布包,道:“请姑娘转过身将上衣褪去,我好为你上药。”
  
  我的眼皮抽了抽,似有一把火从耳根后燎起,一路将我的面颊都烧得红红火火的。“这、这……难道寺里除了我没有其他女性吗?”纵然是对方是和尚,到底也是个男人……
  
  “没有。”希音答得风轻云淡。
  
  这……我残念地僵在原地,一手来回磨蹭自己的衣衫,喉头如被堵住似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谓医者父母心,姑娘不若将我想做你的父亲或是兄长。况,出家人四大皆空,入目之物不过幻相,是以姑娘无需介怀,还是治伤要紧,毕竟那河水并不十分干净,若是伤口感染,恐怕会引起并发症,届时便麻烦了。”顿了顿,他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若姑娘实在不愿由我来上药,我可以吩咐戒色戒酒他们来做。”
  
  我噎了噎,眼前浮现起葫芦脑袋和团子头的脸,忙不迭摇了头。再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觉得甚有道理,遂默默地转过身去,默默地解开衣扣,默默地将衣衫褪下。
  
  春日虽暖,这般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仍觉有些微凉。清凉舒爽的药膏随着希音温暖的指尖在我的背上缓缓化开。微妙而亲昵的触感,堪堪叫我耳后根的温度又升高几分。
  
  桃花翩翩洒落,恰好落在我的手背上。背后,似有一声轻笑遂风飘过耳际,却是轻若烟云,分不清是真是假。
  
  我仰起头,望着桃花被风吹落了一瓣又一瓣,直到脖子微微发僵,这才听见他说:“请姑娘将身子稍稍侧过来些,你前胸还有刀伤。”
  
  当时我就僵住了。半晌,说:“圣僧,这个我自己可以……”
  
  希音微微一怔,旋即将药瓶递给我,叮嘱了几句药膏的用法。我松了口气,利索地将衣衫穿好,复连连道谢:“圣僧心怀苍生,仁慈大义,非但救人于危难之中,还救人于溺水之中,还连自己的清白,额……总之,小女子佩服佩服!”语毕,我哈哈干笑了几声。
  
  希音抬手拂去衣襟上的桃花花瓣,那神情,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姑娘言重。圣僧,不过是一种职业。”
  
  职业……
  
  我顿觉眼皮给力地跳了一记,噎了半晌,问道:“那戒酒戒色他们呢?”
  
  “他们也是以此谋生。”
  
  他这般回答,终于教我寻到机会一吐心中的疑惑,“那为何他们一个个皆顶着光溜溜的脑袋,却不见圣僧剃度?”
  
  “出家人四大皆空,何必这么在乎外貌皮相?无论是否剃度,都改变不了我是圣僧这个事实。”希音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我又噎了半晌,将将打算张口,却听他又补上一句:“有朝一日他们成为‘圣僧’,自然也可以不用剃度。”
  
  我不解:“出家人不在乎皮相、不在乎……女色,那要戒律清规还有何用?”
  
  “只要心中有佛,何必拘泥于戒律清规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他一脸风轻云淡的神色,道:“阿弥陀佛,那也是浮云……”
  
  ***
  
  一排银针密密地扎在我的手臂上,我望着伤痕累累的肌肤,顿觉心中沉甸甸的。
  
  “圣僧,你可以跟我说说捡到我那日的情形吗?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我耷拉着脑袋,闷闷地伏在石桌上。
  
  倘若我有家人,我这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定会焦急万分,四处寻找我的下落。倘若我有仇家,有朝一日他们发现我的行踪,上这大雷音寺来寻仇,岂非连累了希音圣僧和六个脑袋?
  
  “你的背部受过极为严重的棍伤,右小腿轻度骨折,应当是从山上滚下来时磕伤的。当时,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若非发现得早,只怕华佗在世也难以回天。”希音将剩余的银针收回小包中,眸光深亮地望我,道:“你当真一点儿也想不起从前的事?”
  
  我勉力回想,似有一些片段在脑中一闪而过,不知何故,耳畔忽然响起阵阵嘈杂的声音……
  
  “裴郎,救我,救我……”
  
  “待你回来时,这太子妃的位置定然是你的,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乖乖把名册交出来,大爷我留你全尸……”
  
  支离破碎的面庞在眼前明明灭灭,我想看清楚,却如何都认不得是谁。
  
  太阳穴如被针扎刀剜一般疼得厉害,先前那些声音陡然放大,吵得我心神不宁。莫名的恐惧感如潮水一般瞬间席卷过四肢百骸,我痛苦地捂着耳朵,心急慌忙地摇头。
  
  “小贱人,还敢跟我抢览哥哥,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
  
  “梅家的后人绝不能留……”
  
  ……
  
  “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姑娘,姑娘……”希音一把拉过我的手腕,我如被当头棒喝猛然回过神,抬头撞进他的眼眸之中。那双眸子中闪过很多种情绪,只一瞬的功夫便又归于平静,一如初见那般深邃,似有星斗溶于其中。
  
  他说:“你的后脑被硬物敲打或是撞击过,这才失去部分记忆,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若是你一定要寻找那段记忆,我可以尝试炼制丹药,兴许能将你医好。”
  
  我猜,那段记忆定然是不堪回首的,我伤重至此,只怕也不是用“偶然”二字可以解释的。
  
  沉思良久,二人相对无言,他也没有说话,仿佛在等我的回答。
  
  我叹了口气,审慎道:“圣僧方才说得对,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上天要我忘怀那段过往,想必有他的原因,我用力回想只能让自己更加痛苦。”
  
  既来之,则安之。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姑娘乃大彻大悟之人,一切随缘方好。”希音淡淡地笑了笑。那笑真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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