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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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天下-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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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纷向黑海棠袭去。
  
  汹汹的来势似乎除了身受接下外没有别的选择,可黑海棠却不疾不徐的应对着,旋身凌空跃起,在半空中身旋不止。突的,不知从什么地方翩飞起如雨花瓣,而且都是海棠花瓣,黑色的海棠。
  
  它们看起来就像是横空而现,根本就没有出处,但它们此刻却真真实实的挡在了黑海棠身前,像一堵花墙。它们看起来是那们的柔弱与无力,可它们就这样轻易的挡住了九离击出的叶刀。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闹了,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
  
  一拂衣袂,黑海棠丢了句冠冕堂皇的话给自己拾了个很漂亮的台阶下,然后朝着九离挤了挤眉眼,说:“宝贝儿,你可要记住我哦,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说罢如飞仙般朝着林子外掠去。
  
  黑海棠一消失,周边的隐力也随即消失。想来,黑海棠有所保留。
  
  *
  
  “九姑娘,九姑娘……”
  
  林子底下兰琊不知道呼唤了九离多久,等到九离出现在兰琊跟前的时候他却激动的一把拉住九离的双手,上上下下检视着她,说:“你没事吧!那个人呢?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你看。”撒开兰琊的手,并在他面前转了圈,九离邪邪一笑,又道:“你这么紧张做甚。”
  
  “我,我……”
  
  九离这一句话问的兰琊当场语塞,支支吾吾难以圆说,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道:“秋楚应该回来了,我们先回吧,要不他等会儿又得到处找我们了。”说着不敢再看九离一眼自顾自的朝林子外走去。
  
  林子里,徒留九离一人还在原地看着落逃的兰琊大笑不已。




两两公子明暗较量

  无尘回到王府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含玉还在落霞寺,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没有惊动王府的任何人,他已经回到了自己原先住的小院,奇怪的是,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易行他们。
  
  倚在榻上,他就那样静静的等着,是等易行他们还是等别的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直到太阳落入西边,月亮爬上梢。
  
  王府内渐渐有了动静,虽然不是喧哗,但他还是依稀听到了。
  
  动了动,人已坐起,屋里黑的连他自己都看不到自己,但他似乎又在笑。
  
  这种环境下如果有人看到他的笑,一定会被吓死。
  
  他终于愿意离榻站起,轻轻的走到门前把门打开,然后再轻轻的把门掩上。转身就朝膝黑的廓郭走去,一直走,走进更黑的黑暗中。
  
  *
  
  “息夜。”
  
  黑暗中,一只白色的灯笼缥缥缈缈的朝着前院慢慢移动。浅溥的灯照下,提灯笼的是一位年纪跟墨君相当的王府管家,身后跟着墨君还有息夜。
  
  对于他们的对话管家充耳未闻,他不是木头人,因为他的耳朵是聋的。不仅如此,他还是个哑巴,所以别人当着他的面,或是背着他讲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时,他都不可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一直待在王府的原因。
  
  王府是一个秘密横生的地方,在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它不为人知的秘密,死物的秘密当然不会被人知道。可当活物探息到王府的秘密,息夜往往都会采取非人的手段,好比说灭口。
  
  “父王。”
  
  息夜应了声,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长廓的尽头。
  
  他有一种预感,一种很奇怪的预感,这些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不安,虽然他的表面依然平静无波,可他的内心却早已翻涌不止。
  
  也许,越是临近成功的边缘,就越是遏制不住激动与紧张,他这样安抚着自己此刻复杂的心绪。
  
  墨君却全然不同,难以抑制的兴奋跃然脸上,目光同样看向长廓尽头处,道:“过了今晚,我们的大业就算完成了一半。”想了想又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不,不,不,应该说过了今晚,我们就坐等收利了。”
  
  “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两人。”
  
  “明日将他们丢到漓江去喂鱼。”
  
  息夜轻轻的说着,似乎不是在说人,而在说鱼食一般,视人命如草芥。
  
  墨君点了点头,道:“嗯,这样他们就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了,就没有人知道去哪了。”
  
  长廓的尽头,就是荷花池。
  
  他们在池边停了下来,只见管家在第三根拦柱下摸索了一阵,然后又到第五根拦柱下摸索了一阵。
  
  平静的池面上顿时掀起的轩然□,像是煮开了水似的,从水底里一直往水面冒着气泡。渐渐的,从池底往水面凸显起一大片方形石墩,足足有一个房间的大小,待到它缓缓的升到与水面平行后才停住不动。
  
  然后大石自动往两边开去,一条石阶顿时展现在眼前。
  
  墨君跟息夜双双举步蹋入这突起的石阶内,待他们进入后,石门缓缓的再次合上潜回池中。
  
  池面再次恢复平静。
  
  *
  
  密室里面的布局很是精妙,整个密室被化分成四间密室,左右各两间,被一条宽敞而又明亮的通道隔绝开。
  
  石阶入口处设有重重机关,如果有人闯入,在那里就会被拦住,更不用说这间密室有进无出,除了墨君跟息夜,恐怕只有建造这座地下密室的巧手七。
  
  不过,当年在建好密室的时候墨君就已经派人把所有参与王府扩建的工匠,工人通通灭了口。其中也包括巧手七。
  
  所以说,现如今除了他们父子二人,连一只苍蝇也也休想飞进这间密室。
  
  可是,事情往往都会有意外。
  
  当他们打开其中一间最大的密室时,里面空荡的果真连一只苍蝇也没有。
  
  “这,这是怎么回事。”
  
  在密室内转了好几圈,墨君不知是惊还是怒,看着息夜,声音不禁有些发颤,又道:“他们人呢?人都到哪去了,我们可都说好了今晚就……这,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墨君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说好了的,为这事他已经兴奋的两个晚上没有睡好了。
  
  息夜沉默的站在那,似乎也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霍然转身朝室外走去。
  
  在第四间密间前息夜停住了脚,堪堪扶上铁门的手霎时顿住,似乎已经没有推开门的必要似的,他的手缓缓的垂下。
  
  稍后赶到的墨君在息夜身后轻声问了句,道:“怎么了。”看了眼铁门,犹豫着推了进去。
  
  果然,这间密室也是空空如也。这里本来应该有人?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
  
  墨君已经彻底无语了,他不禁要开始怀疑自己所处的位置到底是不是自家王府。
  
  *
  
  院子里,似乎多了些生气,因为现在不止一个人,又多了两个人。
  
  跟在无尘身后,易行跟易言在堪堪蹋入院门就朝无尘单膝跪下,双双道:“易行/易言办事不力,请公子责罚。”说罢,纷自把头低了再低。
  
  他们不仅没有完成无尘交代的事,连对手是谁也不知道,还要劳烦无尘出手相救,否则他们二人此刻怕是没命再跪在这里了。
  
  “都起来吧!免的让人看了笑话。”
  
  无尘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进了屋子,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疲惫,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沉重,说话的时候声音亦是有些低沉。
  
  易行跟易言互换了个眼色,嚅嗫着站了起来,最终跟着无尘进到屋里。
  
  漆黑的屋子顿时有了光亮,他们就静立在无尘面前,而无尘早已和衣躺在软榻上,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但他的手却在轻轻的动着,似乎在拨动着什么,还可以听到轻微响声。
  
  易言张了张口,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易行拉住制止了。
  
  看着易言,易行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易言噘了噘嘴悻悻然的垂下了手臂。
  
  “易言,你想说什么。”
  
  幽然中,无尘淡淡的开了口,眼睛还是闭着。
  
  “我,公子,我们还是趁天黑离开即墨吧!这事一定跟息夜公子脱不了干系,我怕,我怕……”
  
  “你怕他会对我不利。”
  
  易言点头如蒜,转头朝易行使了个眼色。
  
  易行沉吟了下,垂首道:“公子,易行的顾虑不无道理,等到明天,我们可能就走不出即墨。”
  
  “那你们认为现在走就是明智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脚步声朝小院走来。
  
  *
  
  “无尘公子。”
  
  恰时就听到了息夜的声音出现在院内。
  
  易行跟易言听之面色皆沉,纷自将一只手按在剑柄上如临大敌。
  
  只有无尘,一派悠然的站起来,瞥了眼戒备的两人,示意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踌躇了下,终是垂下按在剑柄的手,然后紧跟在无尘身后。
  
  门开了,院中就站了息夜一人,在看到无尘身后跟着的易行两人并不感到意外。
  
  只一眼就转回无尘身上,笑道:“家仆说是看见小院有人,息夜唯恐无尘公子归来无人问津,倒让我们失了待客之道。怎么不见含玉一同归来。”
  
  嘘寒之后顺势转开话锋,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含玉想在落霞寺多待几日为即墨百姓多祈福祉,也为墨君跟王府上下祈福。”说罢,似有若无的低笑了声。这个细微的举动让息夜看在了眼里,不禁生疑,道:“无尘公子为何发笑。”
  
  无尘敛容后复又轻笑,两眼直直的看着息夜,说:“我只是奇怪,墨君仁慈宽厚,治理即墨更是兢兢业业,含玉却每年都要上落霞寺祈福,知道的人以为她为墨君祈求福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府千金进禅寺为什么人求恕呢。”
  
  息夜脸色骤寒,深邃的眸子金光乍现,似乎被踩到了脖子一般,咬了咬牙强自隐忍住发难,然后不自在地笑了声,道:“含玉天性善良,她上落霞寺祈福也是为整个王朝,乃至天下苍生。故然她是怀揣着一片虔诚之心上山祈福,却也难免某些有心之辈从中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王府蒙尘无紧,怕只怕那些真正心怀不轨的人借机生事,让不落王朝陷入困境。无尘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话虽如此,但是……未免落人口实,该低调的地方还是不宜太过张扬,免得到时,惹祸上身尤不知。”
  
  “无尘公子说的是,息夜会谨记在心。”
  
  两人对视着说。
  
  似乎有些较量并非需要刀与剑,有时候一个眼神一句话也可以较出高下。
  
  但很显然,无尘身后的两人有些按耐不住了,纷纷靠上前两眼逼视着息夜,企图以眼神将之正法。
  
  息夜不以为意,付诸一笑,道:“易行跟易言两人似乎不太满此次的落霞寺之行,怎么,谁让他们不痛快了。”
  
  “哦,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被一匹恶狼给耍弄了,所以情绪有些不佳,让息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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