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画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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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画秋容-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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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有事,你先歇着吧。”匆匆的青王丢下一句,仓皇的离开了。
  墨秋在青王离开后,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终于两行清泪落下,伏在地上哭泣起来。
  如珠本是随着墨秋回府,见了青王才回避而退。如今见青王匆匆的离去,急忙赶到屋内,却只看见哭的伤心的墨秋,却是一句话也劝解不出来。
  
  第二天,墨秋的思绪还陷在昨天的那场意乱情迷之中,却不曾想朝堂之上已经发生了举朝震惊的事情。
  “皇上,鲁国一个弹丸小国,也敢挑战天朝威严,只要我朝随便派出一支军队就能将其解决了。”韩戟的父亲韩老将军一听到鲁国派兵骚扰天朝边城的消息,第一个站出来声讨。
  “皇上,鲁国国力是诸国中比较弱的,此次却敢派兵骚扰边城,我看这其中必有内情,还要小心应对才是。”秦相却提出了相反意见。
  朝中大臣也是议论纷纷,有人主战,有人主和,皇上却始终不发一言。
  “皇上我认为可以先加驻边城的兵马和粮草,却不一定立刻派兵攻打,只要威慑即可,顺便查看鲁国的反应,再做决定。”青王冷静的分析形势,一时间许多人站到了青王这边。
  秦相还想说什么,皇上却率先开口说到“青王的意见最好。户部侍郎吴良,兵部侍郎权石听命,命你二人三日内调配齐所需兵马、粮草。青王听命,命你以骠骑大将军之名,五日后率军赶赴边城,军中诸事你定好后明日呈上。”
  于是,此事便在皇上雷厉风行间迅速的定案,容不得旁人多至一词。那朝下领命的吴良和权石却似乎一脸的紧张,虽高呼“遵命”却是语带颤抖。只有青王一声洪亮的高呼“臣领命。”
  
  墨秋一直到晚上才从青王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咯噔”一下,觉得很是突然。青王却说“别担心,鲁国是个小国,就是真的打起来也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还不一定呢!”
  “戚戚去故里,悠悠赴交河。战争总是会有伤亡,也总是会有人心碎。那些留在家中等待的父母妻儿又几多可怜?那些别家离园的兵士又几多可怜?”想到打仗,墨秋忍不住心哀。 
  青王看着哀伤的墨秋,将她锁在怀中,下巴抵着墨秋的秀发,低声说到“秋儿,等我回来,等我回来之时一切就会结束了。到那时一切都好了,我们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
  墨秋安静的呆在青王的怀中,双手回抱住青王,虽不说话心中却是澎湃翻转。看来此次的征鲁并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虽然青王从没有将他在做的事情告诉墨秋,可字里行间透出的信息,却是从不避忌墨秋。也许是相信墨秋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外人,也许是不曾想过墨秋还有着别的目的。其实,有时候墨秋总是会被青王感动,虽然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可墨秋知道青王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可是他始终无法摆脱“青王”这个名讳。
  夜已经深了,青王早回了书房,墨秋却蜷缩着将自己投到圈椅之中。不久之前这里有另一个人的温度,此时却已经冰凉,如同墨秋的心。墨秋讨厌这样的自己,想爱而不敢爱,不爱却要爱。墨秋一边恼怒着自己的犹豫不决,一边思索着不久前得来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嗯,看到各位亲们的支持,俺继续挖坑……
俺是土拨鼠,俺是土拨鼠,俺是土拨鼠……
挖……大坑……巨大的……
最后把所有人都埋了……
哇哈哈……
低头,溜走 
                  是否可以来身边
  笑嫔原来的名字叫“雅悉”,与雅悠同为非姨调教出来的忘情阁“雅”字房中的坤伶。
  忘情阁共有二十八间房,九间“雅”字房,九间“华”字房,九间“香”字房,外加一间非怜的房间。“雅”字房最贵,“华”字房最富,“香”字房最艳,唱的戏不同,招待的客人也不同。当然忘情阁的坤伶也按这三个字分了三等,自然是名字中带“雅”的姑娘最尊,平日招待的也清一色的权贵之人。当年一笑倾城的“雅悉”姑娘不知让多少达官显贵趋之若鹜,却不想已经改头换面进了深宫内院。当然,这一切都是雅悠所送的花囊中得来。
  当初笑嫔的一场后前失仪,那匆忙间塞到手中的张字条上不过微微数字“小心皇后,雅悉上”,引得墨秋不得不去确认笑嫔身份,后经雅悠得到了这样的证实,着实让墨秋吃惊。特别是“小心皇后”这四个字,能引出多少的想象来。
  其实,墨秋从一开始就明白与皇后的合作绝对不明智。因为无论是什么年代,下位者永远斗不过上位者。特别是在这里,皇权代表了一切。只是,“若求之先予之”这个道理墨秋还是懂的,所以不顾一切的,拼上自己性命的也还是答应了皇后。
  “如珠,谦知哥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呢!小姐,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墨秋将头枕在膝盖上,偏着脑袋看着犹犹豫豫的如珠,有气无力的说“在我面前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话?”
  如珠低垂着眼,酝酿了一下,这才说到“小姐您从来没说过无疑师父的身份,我们也没问过。可是您不觉得奇怪吗?青王和宫里的那些消息无疑师父是怎么知道的呢?您一点儿都不担心吗?万一……”
  如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秋打断了,“如珠,永远不要怀疑谦知哥。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我都始终相信他绝不会伤害我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些与我有关。”
  谦知哥是墨秋一直不愿提及的话题,即使始终有这个人存在,即使墨秋从来不隐瞒如珠什么,但是关于谦知哥的一切,墨秋却总是忌讳的。其实,墨秋也并不清楚谦知哥真实的身份是什么,只隐约从父母曾经的谈话中探得蛛丝马迹。
  记得谦知哥被带回来的那天晚上,爹娘以为自己睡着了,于是便将话题转向了那个浑身是伤的男孩身上。装睡的墨秋却听到父亲说:
  “那孩子也算是可怜,若不是偷偷从宫中送出来,这会儿怕是连命都没了。”
  母亲的唏嘘声让墨秋越发的好奇,“可怜他小小年纪就失了娘亲的护佑,如今又沦落在外,才这么点大却已经满身是伤了。”
  那时的墨秋还无法将一切都串联起来,直到谦知哥出家双桂寺,墨秋才突然想到父亲曾经说过关于双桂寺的事情里,还有一句“双桂寺是国寺,自然是由皇室的人守着。”也想起当初自己问谦知哥为何出家的时候,谦知哥那句无奈的“只有这里是我的归宿”。
  从那以后墨秋不曾问过谦知哥任何关于出家和身份的事,只将那份无奈深深的埋在心底。而对于谦知哥的信任,墨秋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虽然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也许就是那种孩童时的信任才最是纯正和珍贵。而每次看到谦知哥看自己的眼神时,墨秋知道自己无法不去信任这个人。
  “可是小姐,现在是非常时候,总是小心些……”
  墨秋已经坐正了身体,神色严肃的说“如珠,我再说一遍,不要怀疑谦知哥,记住了?”
  如珠从来没看过墨秋对自己厉声的样子,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的呐呐点头。墨秋也发觉自己过于严厉,莞尔一笑的说到“我知道姐姐是关心我,可姐姐相信,谦知哥真的不会害我的,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我已知他心,又有何不信?我信他,姐姐也信我可好?”
  如珠这才安慰的笑笑,说到“小姐既然这么说,我也没什么话说了,我信小姐。”
  墨秋这才开心的笑了,又回到之前的话题,“都这么久了,谦知哥怎么还没消息呢?”
  “小姐别担心,小姐既然那么相信无疑师父,我想无疑师父定也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墨秋想想没再说什么,没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若是真的知道了更多不该知道的事,怕只会更加的痛苦。所以墨秋觉得很累,一方面想要知道更多,另一方面又害怕知道更多。两种极端的思想不停的在墨秋脑中斗争,却始终没有结果。
  
  不出两天皇上的诏书颁了下来。青王为骠骑大将军,统领十万大军。秦蓂为右路先锋将军,韩戟为左路先锋将军。肖诺则是理所当然的军师。其他则是各方职责分工,已经有硝烟味弥漫而出了。
  墨秋听到这一消息却是吃了一惊,墨秋未想到秦蓂会做右路先锋将军。当初皇上已经有旨意说让青王全权决定阵前人员,这么说便是青王点了秦蓂去顾右路。其实以秦蓂的能力统领全军也不为过。只是青王字里行间总还是对秦家有些避忌的,此次却亲点了秦蓂去领军,特别是最为重要的右路,墨秋着实有些不明白。至于其他人的任命墨秋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谦知哥那边总无消息传来,让墨秋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秋儿该让人种些节下的花朵,总好过这绿蒙蒙的一片。明日送我出征可好?”出征前的一晚,青王拥着墨秋坐在西院的树下,望着院子里没什么景观的模样说道。其实重要的不过是后面一句,语气中仿佛又带着一丝丝的不好意思。
  “这时节也没什么喜欢的,索性这样到清爽些。”墨秋却故意不回答青王问的后半句。
  “秋儿?”青王似乎有些气闷的说。
  墨秋这才浅笑着说:“王爷该去看看秦芳妹妹的,她怀着孩子,不能去送你,这会儿一定会想你过去的。”
  “秋儿,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到别人好吗?”
  青王的声音里有些急切,墨秋听了在心中暗笑,却还是委屈的说道“下午时娘亲特地来我这儿,没说什么,可我也明白娘亲是要我劝你多去看看秦芳妹妹。”
  墨秋感觉到青王环着自己的手臂更紧了几分,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墨秋也不再言语,就这么安静的呆着,心思却不自觉的飘向远方。
  明日出征,不知道他可好?
  
  满是松竹的院子对秦蓂来说却是陌生的,因为他并不喜欢回到这里。以往不是在军中就是在别院,而今天因为明天将要出征,不得不回来拜祖宗,晚了便也就住下了。院子还是那样,松竹还是那样,住在这里的人还是那样,只是自己越发的向往外面。
  “少爷,房间都收拾好了,您早点休息吧!”身后是温柔的女子的声音,却不是秦蓂此时想听到的那个声音。那个声音也是温柔的,却似乎又带着疏离。她的哀伤也许都源自于秦家吧。若非秦家,以她的性情定能与青王举案齐眉,恩爱缠绵。
  “宛如你不用照顾我,先去休息吧。”
  她不是最美的,甚至不及自己病逝的原配。她也不是最温柔的,甚至不及为妾的宛如。可为何就是会被她所牵引,即使不过是匆匆数面之缘。这样的牵引是莫名的,更是让人心惊的。他不过也是个凡俗之人,有所思,则有所念,有所念,则有所愿,有所愿,则有所欲。只怕这不得之欲,总是会毁了一切。
  “少爷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真好,这些年来一直看少爷形单影只,如今若娶了少夫人就好了。这院子也不会冷冷清清了。”
  宛如是纤细敏感的,也是谨守身份的。这就是她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她的眼中有疏离,有犹豫,同样也有坚韧。看着那样矛盾的她,秦蓂是无法不动心的。想保护她,想为她抚平眉间的哀思,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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