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现在,俺都觉得自己很难得了,真是从来没有过的坚持。哎,自己给自己加油!!!
歌是北平往事的主题曲,今天似乎不好配音乐,改天有空再说吧。
爱随相思入梦顷
一时间,热闹的气氛便被这忧伤的戏词给彻底的改变了。
青王见大家的情绪不对,及时的说到“这词果然不错,直白却不粗陋。这后面又如何了呢?”
肖诺适时的附议到“王爷说的极是,看来这写词之人的底蕴是相当深啊!言若倒真的开始期盼后面的唱词了。”
奉旨官就知会是这般效果,想当初他看这场戏的时候,可也是差一点就垂泪的啊!他虽模仿出了女子唱词的声音,却怎么也表现不出到华愁唱这段时那掩不住的哀伤。那个谜一样的女子,仿佛真的经历过生离死别一样,哀伤的令人揪心。
“这后面便是少年到处找寻妻子,却始终芳踪不察。待到冬日来临,少年望着房内熟悉的一切摆设,独自饮醉,再也藏不住心底的思念。词是这么唱的。
每逢秋去冬来是人去花又别,叹一声缘分不该如此难求。
所谓的爱与不爱相隔在哪般,为何会让你宁愿白头也守候。
时间已覆水难收,弹诉哀愁泪不休,梦碎后已难再回首。
弹琵琶又见当年镜前你梳头,拨一首满花春秀。
今日月下再醉孤酒,雨落枝头年复一年谁白发留。
让爱随相思入梦左右,梦见我们还挽着手。”
奉旨官若不当官,改去唱戏,也许假以时日也能成名成家的吧。此时伤心男子的形象倒是演绎的比刚才入木了许多。
这样的唱词进了大家的耳朵,旁人也许没什么,可有两人却是心中突然感怀万千。一是蹙眉出神的青王,一是大口灌酒的韩戟。他们有着不同的思念,却有着相同的忧伤。他们的忧伤别人不知,肖诺却是明白,主动的提醒:“王爷,此时不早了,明日还要照常练兵,不如就到此即散了如何?”
青王从肖诺的话中回神,极力如常的说“是啊!原来已经不早了。本王提议,大家一起敬奉旨官,谢他不远千里来给咱们说书,哈哈……”
众人是一阵大笑,冲淡了刚才的伤怀。奉旨官明白青王的故意,虽然是假意做怒的样子,却还是痛快的饮尽杯中的酒。
酒过之后,众人便纷纷告辞而去。
韩戟送了青王回去,肖诺却是将奉旨官拦住,请教到“不知娄兄可知那填词谱曲的人是谁?不会真是那华愁一人所为吧?”
奉旨官娄宏,虽不像韩戟一样,跟肖诺是知无不言的朋友,却也是了解肖诺的。听他如此问,便说“宏就知道肖兄有此一问。自从这戏出了台,多的是人打听这戏词的出处。后来才知道,这曲虽然是别人谱的,可词却全是华愁姑娘填的。所以,这也是宏刚才这么推崇的缘故。这位华愁姑娘如此才情,纵使宏未见其面,也已然折服了。肖兄想必跟宏一样的想法吧。”
肖诺虽没说出口,可心底却也是认同了娄宏的说法。心底起了念头,若是日后回了京城,必然第一时间去拜访这位华愁姑娘。
只不过等到肖诺回去的时候,这场轰动一时的戏已经结束,就连那个名噪一时的华愁姑娘也成就了一段神秘的传说。
“非姑姑啊!您的心可不能这么偏啊!您把最好的乐师,最好的谱曲师父,最好的琴师都给了华愁妹妹,这些日子外面那些人全冲着华愁一人而来,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啊?”
“就是啊!她一来就领了首间的名号,非姑姑还将最好的都给她,真是不要我们这些人过日子了呢!”
有了香熏的带头,这难得在白天还醒着,更难得在白天还能聚到一起的各房姑娘,便开始如闹菜市场一般吵嚷不停。
非怜昨晚睡的很迟,一大早就被挖了起来,那严重的起床气让她的神情很不好,可惜在座的其他人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说完了没呀?”非怜抚着额头,口气十分的轻缓,却总算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而奇怪的是,越是听到这样的口气,那些姑娘们的心底就越是敲小鼓。
不知是谁推了香熏一下,香熏往前一个踉跄,把自己暴露在非怜的眼跟前。非怜一个眼神飞去,香熏立刻微微瑟缩了一下,可事情毕竟是她挑起来的,只得硬着头皮说“非姑姑,您别生气。我也知道这么早把您吵醒是不太好,可除了这个时间我们也找不到机会说呀!您就体谅体谅我们吧。”
“体谅你们什么?体谅你们将华愁的戏服给划了口子,害得她差点在戏台上出丑?体谅你们在华愁的胭脂里加了辣椒粉,害得她差点脸肿的上不了台?还是体谅你们在她的绣鞋里塞进钉子,害得她差点脚被废了?还要我继续数下去吗?香熏,我记得我早提醒过你吧,动作别太过分,可你们还真让我失望。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们反倒一起闹过来。怎么?准备造反那?好啊!今天就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想怎么样?我倒是要听听了。”
非怜一连串的话抛出来,一开始还有人小声的反对,到了最后却是鸦雀无声了。
非怜一声冷笑,“怎么?刚才那架势都去哪了?没一个人说话了?一大清早把我吵醒,就是为了看你们闹场?还是盯着你们不言不语啊?”
香熏却是最不服气的那一个,本来前一任的“华愁”从了良,香熏是最有可能顶上去的,却突然半路杀出来个丫头,害得她期许的一切都落了空。
“非姑姑怎么这么说话呀!姑姑是很偏心嘛!我们也不过是希望姑姑日后有了什么好处也想着我们一点。至于那些小手段,姑姑也说了只要不过分就行,那些桥段简直是小得不能再小了,还能算过分啊?再说,那些小动作也都没得逞啊!姑姑让雅悠姐姐帮着她,还说我们过分!”
总是有几个大胆的,随着香熏附和了几句。要说她这话却也是真,可毕竟这会儿的华愁身份特殊,非怜即使不愿帮她,也不得不护上一下。
“要是你们那些手段得逞了呢?那华愁现在怕早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一群没长进的东西,你们只看到了我对她的特殊,可究竟为什么你们哪个想过?各个仗着自己有点儿本事,便不将别人看在眼中,遇到比自己强的就只想到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怎么不想想若是你们自己功夫到家,能被别人将风光抢了去?教了你们那么久,真都白费了心神。”
非怜的话让诸位姑娘一阵羞愧之色,这些人都是被非怜从小领进忘情阁的,一身的本事都是没话说。虽然被众人捧得养了许多娇气,可真遇到事理上却也不是不懂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忘情阁比别的馆阁和睦的缘故。
“那姑姑也还是偏心,她一个刚来的就占了所有的好处去了。” 虽然香熏也认可华愁戏唱得很好,可心里的那份不甘愿怎么也不能简单疏解。
“好了好了,香熏,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不就是觉得她占了“华愁”这个位子吗?反正每年年关的时候都有比拼的,到时候你若是能正大光明的赢了她,那这个位子我就给你。”
“姑姑说了可要算话!”香熏这才转了些开心的神色。忘情阁每年年关的比拼是坊间的盛事,请的是各地馆阁的主家来评,排定下一年谁能入主哪个房间。那时候拼的就是真本事了,可不是靠人气说话。而且比的是琴棋书画四艺,决没有唱戏这一项,到时候谁输谁赢就说不准了。
非怜打了一个哈欠,带着倦意的点头,说“是啊!是啊!到时候你们所有人只要有好表现,位子都会有变,这是忘情阁一项的规矩,你们倒是忘得干净。如何?是不是没问题了?要是没了,我可就回去休息了。此时一过,就别再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别怪我翻脸。”
夜晚金碧辉煌的大厅如今带着宁静的黯淡,带着看尽喧闹后的平静,目送非怜妖娆的离开。
可惜非怜没落到休息多久就又被吵醒了,因为墨秋那里送了书信过来,虽然是给华愁的,却每次都是从她这里转交,也是怕旁生了枝节出来。
“今儿真是倒霉,昨晚被几个小大人闹酒,早上还没醒就被抓起来解你惹的是非官司,到如今还在宿醉中呢!这会儿倒又要替你跑腿。”非怜晃到华愁的房间,看着好像是好眠之后醒来的华愁,口气酸不溜丢的。
正在梳妆的华愁见是非怜,立刻笑盈盈的起身迎接,“真不好意思,每次都劳烦姑姑跑一趟。这戏也快结束了,到那时姑姑就不用再为我辛苦了。”
“承你吉言,早点结束的好。对了,这是后天的那场戏,快到关键时候了吧?”
“嗯,快了,今晚就要唱《出征》了。”
“是吗?原来都唱了这么多出了。对了,越往后你自己也多当心点,那些客人我看有几个已经忍不住了,我可不想多出什么事端。至于家里的那些,我都整肃好了,不会再有什么麻烦。真不知道怎么答应她的,让你进了忘情阁,给我弄了一堆的事出来。”对于跟“秦”有关的,无论是人还是物,非怜都拿不出好性子对待。
华愁却是依旧笑呵呵的模样,也不生气,反倒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姑姑。”
非怜看她一副小媳妇的逆来顺受样,心里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摆摆手算告辞,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非怜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华愁的面上才换了神色,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样掩了下去,换之而上的是几分逗弄的神情。只见她此时才静静地坐下来看信,却不是研究那些戏词,而是将信封拆了,仔细翻看封里的那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接近年终啊,一大堆的会议,总结,在手有三个工作总结,郁闷啊!!
俺尽量更新不减,大家支持哦!!
未成曲调先有情
华灯初上时,坊间如同复苏一般,鲜活起来。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百分之八十向着忘情阁而去。
“他奶奶的,今儿个总算进来了,就这么个牌子花了老子那么多金子。待会儿一定要将那小娘们看仔细了才够本。”
娄宏从边城回来,这一来一去花掉的时间让他甚是懊悔,错过了多少场好戏啊!索性他走前就让人给他留意着,一定要让他一回来就看得上戏。这不,晌午刚到了家,晚上就赶到了忘情阁,刚一下马车就听到一番粗俗的话,立时眉头深锁。虽说如此,却也不肖与人在门口争论,倒是很留心的看了那人一眼。
大厅里早已坐满了焦急等待的人。说也奇怪,这华愁虽然漂亮,可这群人也没真见过,像娄宏那样为戏而来的也不全是,却始终不减初衷的热捧华愁,连非怜都对此暗暗惊讶了。这些日子若不是在场的有几个位高权重的人压场子,怕早被一些不甘心的人给掀了顶,就是不知这样还能顶多少时日。想到这些,非怜就少不得在心中又将秦家的人问候了一遍,要不是为了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横生这么大的枝节。说起来,她也是心里有气,又不好去说墨秋,只好将一切怨恨都算作秦家人头上。
“华愁啊,我看着外面的人可像是又多了一层冲你而来的,你这面子现在是真不小呢!而且多的是有头有脸的角色。喏,那个是新晋的帝前红人,娄宏,娄大人。那边的是……”
“好了,雅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