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当家 作者:深北以北(晋江2012-08-1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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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当家 作者:深北以北(晋江2012-08-13完结)-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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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秋萤问他:“那你知道她去了何处?”
  张致远摇头道:“不知。我也根本不知道她要离开这里。”
  
  此时张宛如已经带了青梅过来了,见屋内只有致远与秋萤二人,便将青梅留在了外头,进门问道:“三儿,听说徐小环走了?”
  
  张秋萤点点头道:“你这一开口,显然是不知道这事儿了。嗯,她应该是离开了,二哥昨天听到咱们在廊下说话了,又告诉了徐小环,她估计是觉得无颜面对你我,所以趁夜走了。只是,她无亲无故的无处投奔,又是初到京城未出过门,不知道能去哪里。”
  
  张宛如哼道:“还算她有点羞耻心。至于她去了哪里,咱们管不着。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手有脚,又识字,总不至于叫人给卖了。”
  
  张秋萤却另有打算:“不行。当初她是我带到京中来的,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我也得担些干系,就这样放任不管也有些说不过去。这样吧,我与长青哥商量商量,若是她明日还不回来的话,去府衙备个案比较好。”
  
  张宛如回过味儿来了:“三儿考虑得周全。待会儿叫苏锦绣着几个可靠的人手,再将庄子和园子细细搜索一遍,水井池塘的也认真查查,万一她一时想不开呢……”
  
  张秋萤倒没想到这层,吓了一跳道:“不能吧,二姐,你可别吓唬我。”
  张宛如道:“但愿她没那么小心眼,但这哪儿说的准。再说了,搜得仔细彻底了,到府衙备案的时候也好说。”
  
  张秋萤忽然又笑了:“二姐,差点叫你给吓着。我刚想起来了,苏锦绣说她收拾了细软一并带走了,要真想寻死觅活的,还能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我想她只是离开了。不过你说的也对,搜得仔细点,将来到府衙备案也好说。”
  
  。
  
  既然是离开了,自然是搜而不得。张秋萤去书房将事情与柳长青说了,柳长青道:“她不辞而别,我们找也找了,明日去趟顺天府把案也备上,就仁至义尽了。二姐说的对,她不是小孩子,万事自有打算,而且她也没签卖身契,算不得我南小巷的人,顶多算是借住帮忙的,何时要走是她的自由。走了也好,免得我在家中还不自在,还得躲着她。”
  
  张秋萤道:“怎么?她骚扰过你?”
  
  柳长青笑道:“这倒不曾。不过她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我眼前出现过那么两次,我实在是看不惯。要是她平日就那么穿也就罢了,但却不是。而是很明显是将贵重首饰都戴上了,将华贵衣衫都穿出来。若是赶上年节也行,偏偏就是素常日子,在人堆里格外的扎眼。”
  
  张秋萤摇头道:“她那是想吸引你注意,没料想注意是注意了,得到的却不是好印象。”
  
  柳长青道:“事若反常必有妖。她才刚一折腾,我就意识到她目的不单纯,自然就没什么好想法。”
  
  张秋萤听了这句话,心头一颤道:“长青哥,徐小环出走在我意料之外,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老是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事若反常必有妖,我总觉得徐小环这一走,似乎还不算完。”
  
  柳长青安慰她道:“你且安心。我们行的正坐的端,三条大路走中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又没怎么样她,还怕她翻出天来?”
  
  张秋萤沉默不语,心中却仍是惴惴。很多时候,女人的直觉,往往非常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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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环的事儿告一段落,第二日柳长青先去了趟顺天府衙,接着又陪着张秋萤与致远一起寻了一整日的铺面。事有凑巧,恰在停云楼对面,有家调料铺子要转租,开店的是一对老夫妻,家在南边,如今老了有了落叶归根的意思。致远看了铺子后,很是满意。
  
  张秋萤到停云楼喊来了何少一,那对老夫妻也叫来了这铺面的东家,三方在场的情况下,由停云楼做证,写了文书,当场签了租约。
  
  这边敲定了,张秋萤才想起来,还没去郑家嫂子那边,她将致远留在了停云楼,托付给了何少一,然后与柳长青一起,赶往南城市集。
  
  秋萤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郑家嫂子,还有她的小表妹。
  
  




☆、归去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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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秋萤与那郑家媳妇早就有了口头约定,因此很顺利地签了合约,郑家媳妇坚持拿两成红利,秋萤便做主将另一成红利给了郑家媳妇的小表妹。
  
  说到这郑家媳妇的小表妹,着实让秋萤惊艳了一把。倒不是她长相有多娇媚,相反是个颇见英气的女子。她大约二十出头,浓密的眉毛修过之后更见英挺,双目炯炯显得很有干劲儿。她面色如玉,悬鼻高挺,唇型饱满,又比秋萤要高出半个头,平日里喜做男装打扮,将胸一束,男衫上身,活脱脱一个俊美少年。见了秋萤之后,她听了郑家媳妇的话,进屋换了女装出来,只见这穿男装姿容俊美,着女装英姿勃发,看得秋萤啧啧称奇。
  
  郑家嫂子介绍时,说这小表妹随夫家姓丁,闺名唤作玉娘。张秋萤道:“真是一个如玉般的人物,我看穿男装直接叫‘丁玉郎’算了,名副其实的玉面郎君啊。”
  
  柳长青看着秋萤发光般的双眼,忍不住微笑摇头,心里却想,好在这人是丁玉娘,而不是丁玉郎。
  
  又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在柳长青与秋萤的帮忙下,致远的米面粮油分店万事俱备,只待开业了,当然秋萤的咸菜档口也是。这致远的铺面就还是叫“米面粮油杂货铺”,秋萤的咸菜档口也准备好了招牌,就叫做“百花园酱菜”。这卖酱菜的掌柜和伙计都是一人,就是那穿了男装的小表妹,对外用名丁玉郎。
  
  开业前夕,邱状元与何少一都应约去了百花深处桃林赏花踏青,柳长青安排张致远当面叩谢了邱状元救命之恩。夜里散了场子之后,秋萤想起来因为筹备开业,丁玉娘如今就住在百花深处,便想着引她与何少一见上一面,这酱菜档口就开在停云楼对面,万一有什么事情,致远应付不来的,好找何少一帮衬一二。
  
  何少一与邱状元都住在挽夏院,两人都喝的不少,邱状元已睡下了,何少一沏了壶茶,披着斗篷坐在廊下赏月解酒。秋萤引着穿了男装的丁玉娘过去,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忽然何少一就跳了起来,将茶杯往地上一掼,颤声叫道:“迎弟!”①
  
  他这一喊,秋萤登时一个激灵,心想难道会这么巧?这郑家媳妇的小表妹居然是失踪多年生死未卜的赵莹莹?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便回头望去,只见何少一已伸出两手,紧紧地抓住了丁玉娘的双肩,嘴里一连声地唤道:“莹莹,你来了,莹莹。我终于等到你了,莹莹。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舍不得丢下我。”
  
  丁玉娘使劲挣扎了一下,哪里挣脱得开,嘴里一边解释道:“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一边求助地看向秋萤。
  
  张秋萤深知何少一对赵莹莹的感情,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何少一的手道:“少一哥,你先放开,你把‘莹莹’抓疼了。”
  
  张秋萤说完抬头一看,眼前的何少一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秋萤想起何少一这些年来的情形,看着他泪眼模糊的样子,登时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眼泪跟着簌簌而落。
  
  丁玉娘见眼前两人哭的稀里哗啦,一下子愣住了,她看看何少一,又看看张秋萤,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们……你们哭什么?这是怎么了?”
  
  何少一轻轻放开了丁玉娘,将视线转向哭的稀里哗啦的秋萤,带着脆弱而希翼的笑容问道:“秋萤,我这不是酒醉,也不是做梦,是不是?”
  
  张秋萤闻言,眼泪掉得更急了,她哽咽回道:“她是不是赵莹莹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这不是做梦。”
  
  几人的动静,惊动了挽夏院里的丫头,见秋萤哭了,早有人飞奔而去告知柳长青。柳长青斗篷也没披就跑了过来,身后绿叶抱着斗篷追都没追上。
  
  柳长青赶到挽夏院里的时候,只见眼前呆立着三个人。何少一与张秋萤面对面在流泪,丁玉娘脸上带着惊诧与迷蒙,不知所措。
  
  柳长青走到张秋萤身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肩膀,问道:“这是怎么了秋萤?”
  张秋萤听到他的声音,顾不得有人在,一转身就扑进他怀里,哭的更加大声了:“呜呜,长青哥,我好难受,我好高兴,少一哥说玉娘是赵莹莹!”
  
  柳长青亦是身子一震,却很快恢复镇定道:“别傻站在院里了,人既然都在这儿了,还怕什么?”他扭头吩咐身边围拢过来的小厮道,“去一趟郑老爹家,将郑家媳妇请过来,说百花深处有请,有要事相询。”
  
  小厮飞快地去了。柳长青拉拉何少一道:“走,内宅花厅叙话。”说完又扭头对围拢着的下人们道,“都散了吧,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胡猜乱说,否则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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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宅花厅里,绿叶、绿雪双双将热帕子递了过来,何少一与秋萤都好好地擦了擦脸。主位上坐的自然是长青与秋萤,左侧客位首座上是何少一,对面就是丁玉娘。何少一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她显得有些惊慌,低垂着头。虽然身穿男装一派潇洒气度,但骨子里毕竟是女人,眼前发生的事情,已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刚才柳长青叫人去请她表姐过来,她都听到了,心下还算稍稍安定。
  
  柳长青看看秋萤哭的通红的双眼,有心活跃一下气氛,便道:“少一兄,你看秋萤为你这顿哭的,长大后多少年没见她这么掉过眼泪了,我听到下人回报,魂儿都吓丢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很有可能是故人相认,这不是好事嘛。”
  
  何少一看看秋萤,心下也自感动,感慨道:“秋萤是我好妹子,她这是替我难受又替我高兴,有这么一位知交能深知我心,不枉我这么多年一直拿她当亲妹子疼。”然后又纠正长青道,“事关莹莹,就是我何少一这辈子最大的事儿。”
  
  柳长青一怔,随即正色改口道:“长青失言。”
  
  何少一笑笑,又扭头去看丁玉娘,他似乎认定了她就是赵莹莹,也觉得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说,但看她的样子分明是不认得他的,这又让他有些疑惑又有些害怕,竟是一点都不敢发问。
  
  张秋萤吸吸鼻子,见了何少一的样子,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过来,她睁大眼睛忍着眼泪,对丁玉娘道:“不好意思玉娘,我与少一哥适才失态,吓到你了。你先喝杯热茶压压惊。实不相瞒,玉娘,你与我少一哥青梅竹马的一位姑娘,长得十分相似,很可能是同一个人,此人已失踪多年,音讯全无,转眼已近十载,少一哥不曾或忘,我们这些朋友也都知道此事,只是我与那位姑娘并未有缘见面,因此不识。否则,也不会让你突然受惊一场了。”
  
  丁玉娘放下茶杯,连忙回道:“东家快别这么说,只是人有相像,何公子多半是认错人了。我是个孤儿,自幼被丁家收养,取名玉娘。我七岁那年,丁家新添了一个男丁,我就作为童养媳被养大,照顾我相公。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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