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小娘子+番外 作者:煮个梨(晋江vip2013-08-06完结,古代版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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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小娘子+番外 作者:煮个梨(晋江vip2013-08-06完结,古代版先婚后爱)-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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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了吉时不好。”
  这一句话说得薛缈缈更是心酸,在盖头下面偷偷哭了一路,直到轿子落地心里才咯噔一下,很是有种死期到了的感觉。
  被蒙着头扯着走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还要听着周围人欢天喜地地吆喝,那么喜庆的唢呐鞭炮声听到薛缈缈耳朵里无一不是一种摧残,她甚至是在灵魂脱壳的状态下听到的那声调高嗓尖带着回声的“一拜高堂”,然后想哭都来不及了。
  凤冠霞帔旁是身着玄瑞礼服的那个霸气少年,一张脸仍是分外俊朗,不过比平日多了些红润,星般的眸子瞄到盖头下一双揪着的小手时,不禁嘴上一勾,那笑容挂在脸上很是让人捉摸不透,说不上是无奈还是安心了。
  风风火火仪式闭,新娘子被送回房。薛缈缈坐在床边静静听着外头的喧闹,就好像这根本不是她的婚礼似的。据说是那禽兽要在外头应酬一天宾客,天黑才会进来掀她的盖头,她不以为然地晃晃脑袋,真希望他永远不要进来。
  薛缈缈从未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熬得肚子都咕咕叫了,她上手一摸发现兜里有惊喜,拿出来一看竟是两串冰糖葫芦,瞬间眼泪汪汪的,大姐真是疼她。刚要剥开糖纸吃了,听见吱呀一声门响,吓得她赶紧又塞回去。
  脚步不缓不急越靠越近,薛缈缈的小心脏跟着扑通扑通跳,直到透过盖头下面那有限的视野看到一双男式锦靴,她才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不自觉向后靠了靠。
  房内就只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了,那人也不说话,只安安静静的。
  少顷,薛缈缈紧攥的小手被强行掰开,一团东西被塞了进来,纤长的指尖触碰到她手掌的时候害她身子一抖,居然听到一声轻笑。然后颤悠悠摊开掌心一看,桂花糕?面前这人是他吗,难不成是怕她肚子饿所以给她送吃的来了?
  趁她失神这会儿,那只手徘徊在盖头底端作撩开状,却只在露出她那樱红小口时便又放了下。看得出新郎有些急切了,可到底还是没失礼,脚步在床边踱了踱,转身走了。
  不知又在床边呆坐了几个时辰,屋内再有响动时,薛缈缈才真的怕了起来。怕是应酬了大半天的秦肃天回来了,她还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要让她知道那是墙根蹲了一溜闹洞房看笑话的人,她估计会羞得钻地缝了。
  听得出来这次进来后他脚步很急,闭了门三两步便走到了床边,只是后来一直立在床边喘气,一股子酒气扑鼻芳香醉人。也不知他是在怕什么,双手僵在薛缈缈的盖头上迟迟不肯掀开。急得缈缈推开他摸索着走到一边,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手被他从后面拉住,紧跟着身子转了半个圈,小脸贴在他胸口处停下。盖头被猛地掀开,四目相对时,两人同时深吸一口气,人没错,心却还是慌乱得不成样子,秦肃天满眼映着的都是薛缈缈那闪亮动人的眸子,他竟没想过女人模样的她能如此好看。
  她的脸粉扑扑应该是羞的,而他的脸红彤彤怕是醉的了。
  可是洞房花烛夜,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呵,你到底还是嫁了。”
  “嗯?”她有点没听明白。
  “不是说,若是你你也不会嫁我么。”
  “咳……你以为、你以为我想嫁吗!”她忙澄清着自己。
  “倒是并没那么以为。”他垂下眼睑,露出一排细密好看的睫毛。
  他有点醉了,今儿个到场的宾客太多,若不是他酒量好早就趴下了,哪能撑到这春宵一刻。
  两人就那么尴尬贴着,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她,手轻轻附在她的腰上,然后皱着眉掏出个东西。
  “这、这玩意儿你带来的?”
  瞎,居然把她兜里的糖葫芦给掏出来了!
  薛缈缈脸红着抢过来:“怎么啦?这也算我嫁妆。”这姑娘,生怕人家说她带了不该带的。
  他笑了,扶着额微微笑得那么好看。
  薛缈缈觉得尴尬,忙没话找话地问道:“你……喝了很多酒?” “嗯。”他捏捏眉心。
  “我们……”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却突然转身:“不早了,你……一个人睡不害怕吧?”
  “啊?”纵使她从未想过要和他同床共枕,可是听到这个信息她还是诧异了一下,然后慌慌张张答话:“哦哦、不害怕,不怕。”
  然后他只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门口闹洞房的人失望透了,一窝蜂涌上秦肃天七嘴八舌质问着嘲讽着,然后声音越来越远,薛缈缈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今天……她今天真的和他成亲了么……可是这样的亲往后可该怎么过?薛缈缈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被爹坑了!

  

4、绿帽

  婚后的第一个清早总是最忙碌的,薛缈缈天将亮就要起床拾掇,得按规矩挨个给秦府的人请安呢。
  新派来服侍她的丫鬟习秋站在衣橱前拿不定主意:“三少夫人,您这衣裳……”满柜子都是紫色,叫她如何下手啊。
  “有何不妥?快随便拿件过来。”
  “习秋听说……新婚的娘子头两天穿红粉为宜,说是喜庆呢,最好是大红。”
  薛缈缈抹着胭脂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幽幽地看着她:“我只有紫色,我最讨厌大红,昨儿个我不自在一天呢。”
  “……”习秋想要再说什么似的,却终究闭了嘴。
  这对新主仆貌似不怎么对付呢,其实薛缈缈不是看习秋不顺,而是对于秦府的一切她都会炸毛,只要待在这地方她就莫名其妙不爽。
  昨晚秦肃天也不知去哪里留的宿,薛缈缈虽然不待见他,但心里却是胡思乱想了一晚都没睡好,想他是不是去喝花酒了,想他是不是去会心上人了,或者是给宋恩玥上坟也说不定。
  好不容易梳妆打扮好对镜一照,浅浅的青眼窝子配着这发式,怎么看怎么不爽。是偏要弄成这样嘛?俏皮的刘海不让梳了,飘逸的发丝不让垂了,只干净利落地全绾上去,这是非要告诉全天下人她已婚吗!她才多大啊!这样的发式在大人眼里是妩媚风韵了,可对她来说只有俩字:老气!
  薛缈缈上手就把发簪啊步摇都摘了去,冲习秋发着脾气:“给我换了,这里、这里……都散下来。”
  习秋无语,刚刚给她梳好的百合髻就这么被她给拆了,正愁不知如何对付时,见少爷踏进了门,好一根救命稻草。
  秦肃天只冲习秋摆了摆手,她便领命退下了。薛缈缈还对着铜镜发脾气呢,突然发现身后的人好像变了,习秋那丫头穿的是鹅黄衣,镜中映着的可是深紫色。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反应,头顶就有声音飘过:“你若想扮成年画里童女的模样我也没意见。”
  “讨厌!谁说要梳俩包子在头上了?”
  “还是你认为这鸡毛掸子头好看?”
  “谁鸡毛掸子了!”薛缈缈被秦肃天嘲笑得恼羞成怒,可是再回头看铜镜,她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来,头发被她抓得鸡窝一样这一丝那一缕的,根本没法看。
  她又羞又气地捂着脸,某人又说:“掩耳盗铃么这不是,捂你的脸管何用。”说罢轻轻扯下她的手。
  她不客气地甩开他:“起开!少管我!你来这干什么?”
  然而说完这句她也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人家房间啊,确切的说,是他们俩的新房,来这里天经地义。
  秦肃天气结,要不是一会儿要随她去前面敬茶,他也不想理她啊。“回头误了时辰屁股挨板子可是你自己的事。”他扯完正题扭头正要走,临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嫁了人就当有嫁了人的模样,入了秦府你便是三少夫人,出了门随便你。”
  薛缈缈气炸了,这话啥意思?难不成是指将她扫地出门?
  怄了半天气,又仔细想了想禽兽的话,她到底还是妥协了。百合髻下一身鲜艳紫衣分外妖娆,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见公婆了。
  一进门脑门子一阵晕,婆婆似乎有点多啊……薛缈缈点着头默默数了下,一二三四五,五个不同款式不同年份的女人坐在秦老爷身旁,禽兽他爹有五个老婆?!她瞥了禽兽一眼,心说这家伙该不会遗传他爹回头给她陆续搞几个姐妹进来凑马吊桌吧?
  打眼一看不难发现,这五个当中属中间的大夫人最端庄贤淑,看起来也是个好说话的主,还好她的“正婆婆”是她,若是旁边那位妖媚子可就糟糕了。
  被薛缈缈在心里称呼为妖媚子的这位便是秦家二夫人想容,一张尖酸刻薄狐狸脸,跟大夫人反差最为明显。盛气凌人像是很得宠的样子,薛缈缈觉得此人定是与她看不对眼,不然刚才敬茶时为何明明端的很稳的一杯茶却全洒在了她一双嫩手上?那情景直叫人看了倒吸一口凉气,习秋在一旁吓得直咬唇,她早上其实是想提醒缈缈这二夫人喜紫衣,且最讨厌人跟她撞衫……
  秦肃天这粗枝大叶的居然没发现不妥,还以为是薛缈缈自己笨手笨脚。他微皱着眉将茶杯接过去,盯着她烫红了的小手摇摇头轻叹口气,对剩下几位夫人说:“天儿代她敬。”
  “没个规矩。”秦老爷不高兴了,几个夫人在儿媳妇跟前得到的待遇不同怎么可以?回头还不得在枕边烦他啊。
  得,秦老爷一发话,薛缈缈不知是别着口气还是不想禽兽难做,一把抢回茶杯说:“爹说得对,不能坏了规矩,缈缈以后还想过好日子呢。”瞧这话说的,是给谁听呢?
  年纪最轻的五夫人茹小蕙一听就抿着嘴笑了,特意看向秦肃天,只见他脸色由白转绿,心说这小娘子当真是不给他留情面。这里面她最不讲究这些礼节,只因他年岁比秦肃天大不了多少,撑死五岁到头了。
  气氛正严肃着,有下人进来通报,说是何大人登门贺喜来了。秦鹤一愣,漕运总督特来贺他儿子的喜?虽说两人一向关系较近吧,但怎么说也是他巴结人家多,此举真是让他有点诚惶诚恐的。
  薛缈缈听到何大人三个字时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妥,等见着人时双脚已经不自觉地摆出逃跑状了。
  秦肃天瞄到后一把给她拎正,然后她又往他身后藏了藏,什么情况?
  何大人身后跟着个素衣静雅少年,青丝垂肩,脱俗似仙,从进门起那双清澈的眸子就寻着什么似的,待瞧见秦肃天身后紫色一团时,便直勾勾的不放了。
  秦肃天挑着眉跟他对视,心说他这是干啥?断袖啊?过了会儿才发现不对劲,好像不是看他?!
  等确定了这公子竟是在拿眼神猛揩他娘子的油后,秦肃天黑着脸将薛缈缈从背后薅出来搂在怀里,然后不低头看不要紧,一看发现怀里那人脸红得跟蜜桃似的?当即就不淡定了,幽幽地瞥了那公子一眼。公子加快两步跟上自己爹,然后气定神闲坐了下来。
  长辈们相互寒暄,素衣公子一直毫不客气地盯着薛缈缈看,看得秦肃天心里满是疑团,而薛缈缈呢,则一个劲往秦肃天身后躲。于是秦肃天终于明白,他娘的这俩人有事儿!这是当着他面暗送秋波呢!瞬觉眼前一片绿油油,暗自咬紧了后牙槽。
  秦鹤那边也有些纳闷,何大人今天有些反常,一言一行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贺喜的,反倒像是来挑刺的。那边厢两只老狐狸笑里藏刀应对着彼此,这边厢一只禽兽和一只不明物体也在用眼神较量着彼此。
  忽然间秦老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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