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是谁？”
闻言我缓缓睁开了眼，我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我知道，他是深深爱着我的。我也爱着他，早就爱了。只是，他问我心里到底爱的是谁，这个问题，真的好难。
凤旋夜，凤骁睿，师兄，我哪个不爱？
甚至楚嬴灏，是我亲爹的肖翰轩，我纵使不想爱也依然爱了。
为我挡了一剑的楚洱恒，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永远无人可以排挤。
楚赢寒，凤寻讫，我对他们不是爱，但是我引他们为知己蓝颜。
就算是史耀祖，蓝轩婧，我也不能问心无愧的说，我对他们没有感觉。
我心里到底爱的是哪一位？又想过要对哪一位托付终身？没有，我也想不出来。
“哥哥，我爱你呀。”但我不只爱你一个人。原谅我，我只能这样回答。
“九妹。”凤旋夜闻言笑了，伸手宠溺的摸着我的额发，“你真的很聪明。”
“是么？呵呵。”我笑，“谢谢哥哥夸奖。”我知道他看穿了，也庆幸他没有逼我。
“哥哥，自明日起也许一切都会有改变了。在这之前，哥哥可愿解除九妹心中疑惑？”
我望着凤旋夜，凤旋夜也神情的凝望着我，一副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样子。“九妹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多年以前，哥哥到底做过什么事对不起我。”你曾多次在我面前欲言又止的到底是什么事？我不想去追究什么，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凤旋夜一怔，摸着我额发的手一滞。
“还有，绿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继续问。我要一次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凤旋夜沉默了。
我就那样静静望着他，许久，我只听见风的声音。凤旋夜没有作答。其实我知道，纵使他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他现在也不会再伤害我。我能感受到，他是真的爱我。
在我已经放弃聆听，确定他要回避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凤旋夜却转身在我身边躺下，仰头望着天空。
天很蓝，可以带着他追溯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好热好热的八月，我的身体终于光荣滴～跨了～
浑身酸痛，头晕拉肚子，啊啊～我不要活了～～～
第一零八章 我恨你，我爱你
“九妹可还记得那年我们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初见？”
“记得。”我答。
“那时你问父王，问他什么时候又生了个孩子，比你还大，是不是？说真的，当时的我就被你稀奇古怪的想法吸引了去。可是……
你知道为何直到你七岁时才遇见我这么个哥哥么？”
“为什么啊？”我有些急切想知道，“我的好哥哥，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别再问我为什么了好不好？”
凤旋夜笑笑，“其实，我从出生，到成长，一直都在皇宫里。只是，我在一个没有人能注意到的角落里。九妹一定不会记得旋明阁以前的主人，刘贤妃。”
刘贤妃……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那是……我想起来了，刘贤妃是当时父王挺宠爱的妃子。我看人家长得漂亮就老是跟人家恶作剧。一次她忍无可忍的要打我，结果被父王看见了。父王二话没说，就把她请进了冷宫。其实当时我也挺内疚的啦。”
“我一直很好奇，当时只有两岁的你，怎么就懂得那些整人的手法了。只是后来相处了才知道，九妹从来就不像个孩子。”
“……”
“当时的父王疼你疼的有些惊人。父王有许多子女，可是他偏偏只重视你。你的出众，更显出了其他子女的暗淡无光。所以，父王的眼中只能看得到你。
自从有了你之后，别的子女都得不到他的重视。刘贤妃招惹了你之后，父王将她打入了冷宫，就连他自己五岁大的孩子也不放过，毫不留情。”
听到这里，我蓦然惊醒，“哥哥，你，你不会就是，就是刘贤妃的儿子吧……”天哪～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就是他的仇人？这怎么可能？！
“哥哥，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承受不起。”
凤旋夜侧头看了我一眼，那神情等于是默认了～天哪～只听他继续道，“当年只有五岁的我，跟随母妃住进了冷宫。母妃生性柔弱，又长得太美，在宫里这种地方，长得太美又柔弱无能，那就是任人欺负凌＼辱的对象。”
额……我虚弱的咽了口唾沫，哥哥，你说的不会是我吧？你若早知会我刘贤妃娘娘是你的娘亲，我一定会好好孝顺她的。凭我当年的实力，说不定能帮婆婆挣个皇后来当当也未可知啊～
“进入冷宫不久，母妃因不堪凌＼辱与折磨，身心俱疲，万念俱灰。就那样去了。我永远也忘不掉母妃去世时的那种凄凉。
尝尽地狱之苦，你才会明白天堂的可贵。
母妃去世后，我暗自发誓，我一定要走出冷宫，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我还要，替母妃报仇……”
报仇～我浑身一个激灵，罪魁祸首不就是我吗？可是，可是哥哥显然就不会把我怎么样嘛，他舍不得的。那，那，那他最初接近我，对我表示“友好”，是因为，是因为……他是想怎样啊～
我一个侧扑扑到他身上，冲他闪着大眼睛，“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你舍不得。”虽然你似乎确实和我有血海深仇。
凤旋夜没有答我的话，抬手将我乱晃的脑袋压到他胸口处。他拥着我，就像是抱着一个孩子。
“我比别的兄弟姐妹都勤奋得多，我没有书念，但是我需要知识。我每每都会偷偷跑出冷宫在太学外面听先生讲课。后来先生发现了我，先生是好人，他不但没有训斥我，反而在下学后将我叫进讲堂给我讲课。
他还会把一些旧书送与我读。
经过多年不懈的努力，我终于学有所成。先生很满意，他说，每天给我讲课的时候，才是他最有成就感的时候。
后来，先生安排了一次意外让父王见到了我，了解了我的才华，想起了我这个儿子。父王很欣赏我，同时他也对我表示歉疚，说多年前是他太过莽撞，对不起我们母子。
他将我接出了冷宫，并将母妃那已废弃多年的阁楼赐予了我。从此结束了我的冷宫生涯。而我能走出冷宫，最大的恩人莫过于那位先生。
只可惜还不等我报恩，那位先生便逝世了。”
听了哥哥的故事，我除了歉疚还是歉疚。这等事情，他竟然能憋在心里直到现在都不告诉我，今天若我不让他说，他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说与我听了？
“我要报仇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父王，是他无情的将我们母子送进了冷宫，是他直接造成了我母亲的早逝。而我的第二个目标，便是你这个傻丫头，我们母子之所以会被父王送入冷宫，你是始作俑者。
对于父王，我不急，因为这个仇总有时间报的。”下毒？我打了个冷战～“而对于九妹你……在第一次见你之前，我就了解了你的秉性。”
“什么秉性啊？”我嘴里咕哝着，不愿承认。
“呵呵，”凤旋夜低低的笑了几声，“九妹就不用装蒜了，你自己不清楚么？还非让我明白说出不可？”
“好啦好了啦。”我负气在他胸口处噌噌脑袋，用指甲刮着我眼前的那块衣服布料出气。
“我当时天真的想，我要你爱上我，然后我利用你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然后，然后我再甩掉你，让你受尽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以报我之仇。啊～”
听到这里，我那个气愤哪～一用力使劲将我刚刮得那个地方使劲的抠了一指头～凤旋夜一痛，抬手就抓上了我不安分的手。难怪他叫的那么大声，猜我抠到哪里了？那是一个万分敏感的地带，真不知道某个东西会不会被我这么一指头给抠下来～
“奈何，”凤旋夜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的想法真的太天真了，我没有想到的是，九妹你当真这么可爱。和你接触之后，我才渐渐明白父王为何那么喜欢你。你真的很讨人喜欢。
后来，你被肖翰轩带走，我突然发觉我竟有些想你。我感到恐慌，母妃之仇不可不报，我压抑着自己的心。
至于绿儿之事，我想我不说你也已经明白了。
再后来，你我有了肌肤之亲，我抱着你纯洁晶莹的身体真的迷茫了，我觉得我似乎已经越陷越深。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变得在乎你的一切，我变得善妒，变得想将你据为己有。我发现我真的再也放不下你了。
我设计的不伦之恋，最后却设计了我自己。
我放弃了报复你，因为我真的爱你了。啊～”
我那个气愤哪～你个臭东西，坏东西竟然从一开始就设计我！那你对我说得那些情话又有几句是真的？你竟还骗我跟你上了床，把自己的贞洁都给了你！那个时候你还指不定心里怎么笑话我呢吧～
哼！我越想越气愤，朝我刚才指甲抠的那个地方就是狠狠咬了一口。
呜呜～人家不要活了啦～
我死咬着他不放，凤旋夜忍着痛继续，“九妹，若不是你今日问我，我是决计不会将这些话抖露出来的。我只想一辈子陪着你，守护你。父王以死，我心中所有仇恨都已烟消云散。我对你只有爱，没有恨。
若是有，那也是恨我自己为何会这么爱你。”
“别再花言巧语，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敢骗着我玩，我恨你，我恨你！”我的手被他牢牢的抓着，我用牙齿一个劲儿的撕咬他～
我恨哪～
凤旋夜承受着我的撕咬，倏地一个翻身压倒我，“九妹，对不起。”
他俯身亲吻我，每吻一下，就是一句对不起。
我恨～他每亲我一下，我就还他一口，直到我咬得他胸口伤痕累累。我的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眶～我的手挣脱了他的钳制，我用力的捶打推搡他的胸膛，“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对不起……”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我恨自己当初为何那样的任性。
我的一时贪玩，便让哥哥母子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到底是我欠他的啊～就是哥哥现在要将我大卸八块我也真的真的毫无怨言。
“哥哥，你做到了。”
“什么？”
“我真的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了。只是……”
“只是什么？”凤旋夜显得很紧张。
“只是你要甩掉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
我眼中冷箭射出，“凤旋夜，你丫的将来要是敢甩掉我，我就咬死你～”
我一个翻身扑倒他，便开始了手脚并用的野人吃法～
天为被，地当床；
打野战；真奇妙；
真奇妙呀真奇妙；
嘻嘻……
“啊！九妹，你真的别再咬了，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