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当道+番外 作者:姬昭璋(晋江vip12.11.06完结,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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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当道+番外 作者:姬昭璋(晋江vip12.11.06完结,近水楼台)-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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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久。
  
  齐缘才委委屈屈地说道,“还要豌豆黄。”
  
  ····
  
  第二天的早朝,分外热闹,齐缘不晓得自己就旷了一天,就遇到这么大的事情,“齐国来使?为什么不拒绝?”
  
  定玉君冷哼一声,“齐相这可是想破坏两国邦交?”
  
  齐缘头疼。
  
  潘胖子也劝她,“不过就是找个流落出来的血脉,掐指算算,那孩子起码也二十了,估计都成亲有孩子了,料想不过是一介粗俗女流,齐相何必担心?”
  
  “我不是担心。”齐缘只是有不好的预感,齐国宫里那位可是知道怎么联络她的,如此大大咧咧地来寻她,不是被逼宫了,就是不安好心,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潘胖子嘿嘿一笑,“更何况,今早齐国使节送来消息,说是要寻的那人目盲,哈,瞎子粗俗村妇能成什么大气候。”
  
  话音刚落,几个同他相熟的官员都笑了起来。
  
  齐缘却微微偏过头,脸色有些发白。
  
  早朝后,小皇帝召见了齐缘,说是她前些日子上的那道折子很合心意,要她即刻着手选拔人才。
  
  齐缘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太后这是默认小皇帝开始进入权利核心了,太后默认也就是师父也默认了,师父默认就是她必须得全力配合。
  
  她立即跪下称是,叩首离开。
  
  ···
  
  国师府总管来后院提醒喂鱼的容青主,说齐缘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容青主不想去。
  
  被自个徒儿轻薄,万般无奈只能敲晕她然后跳窗逃走,这种事情,他一辈子从未做过。
  
  池子里的鱼被喂得几乎要翻肚皮,容青主这才起身朝书房走去。
  
  齐缘正在哄扁豆,“拔毛一点都不疼的,你看你这一身毛多累赘,给我一根呗?”
  
  扁豆左躲右闪,抵死不从。
  
  “就一根,就一根!”齐缘依旧不死心。她趁扁豆扑腾翅膀的功夫,迅速拔了它翅膀上一根翠色的羽毛,扁豆叫得凄惨。
  
  “登徒子!登徒子!”
  
  齐缘满脸黑脸,“登徒子?”
  
  扁豆嗷嗷:“登徒子!”
  
  这时门吱呀一声,容青主推门进来,齐缘立刻将那根羽毛塞入袖里,规规矩矩站好。齐缘一抬头,立刻看到师父他嘴边明显的伤痕。
  
  她没她师兄的本事,能看出这是撞伤还是咬伤,下意识觉得自己还是关心下比较好,毕竟是师父嘛。
  
  “师父,你那伤是怎么回事?”她关切地说。
  
  哪料到她话刚问出口,容青主翻书的动作顿了下,他一身雪青色衣袍,发梢系了同色的带子,没有像往日一向为求舒适而披散着,倒是显得越发清雅别致。齐缘明显看到他脸上表情僵了一僵,顿时心里发憷,难道自己问了什么不能问的问题?
  
  扁豆依旧在不停嗷嗷叫,“登徒子……”
  
  齐缘赶紧转身哄它,“去你的,我的小祖宗,您闭嘴吧,改天我给你带一堆羽毛行不?您老就别计较了。”
  
  扁豆依旧没有住口的意思,张嘴还要继续嚷嚷,却突然像看见什么极恐怖的事情,噎得嘎嘎叫,倒是再也不敢提登徒子三个字了。
  
  齐缘松了一口气,转身继续规矩站好,容青主表情淡淡地低着头,低沉的声音似乎毫无情绪,“你的酒品倒是跟你爹一模一样。”
  
  齐缘挠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酒品差,这点她是知道的,要不前天晚上醉酒,也不会睡了定疆,虽说只是字面上的睡,却是真正给自己找了个大包袱。
  
  “哎哟师父,你快别说了,我快后悔死了。”齐缘揉脸趴在桌上。
  
  容青主抬头看她一眼,倘若齐缘的酒品真随了重谦,那昨晚的事情她应当不记得了,可她现如今的反应,却又不像。心中尴尬无处散去,他低低垂了眼睫,轻声问了一句,“噢?”
  
  齐缘想起师姐的话,心里盘算着师父也算半个爹爹了,告诉他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好的办法,于是倒也一五一十讲了。
  
  容青主静静听着,脸上表情没多大变化,说起对情绪的控制,他自然比齐缘要强悍很多。
  
  天上乌云逐渐聚拢,这让天色也渐渐黯淡了下来,汴梁城的雨水一向是说来就来的,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容青主松松垮垮捆着头发的发带慢慢脱落,掉在了他脚边,他满头乌发倏尔散开,遮住了他半边面容。
  
  齐缘说完,眨巴着眼睛期待看着他,希望师父大人能给条明路。
  
  “嗯。”容青主听罢她的话,最终只这么应了一声,一个字也没有多说。
  
  齐缘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爱乃们~挨只戳肚皮~




17

17、交谈(捉虫~) 。。。 
 
 
  师父没有给任何有用的意见,齐缘只好自己咽下烂醉的苦果,继续对定疆负责下去,不过,想来定疆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说不定,过几天他就厌烦了,到时候正好两清。而且,她不相信定玉君那个老顽固会同意儿子喜欢一个男人。
  
  唔,即使是假男人。
  
  咳咳,扮男人久了自己都忘了自己其实不是爷们是个娘们……
  
  师父讲罢了齐国的开国历史,就挥袖赶她走了,似乎一眼都不想再见她,齐缘不晓得哪里惹到他老人家,只能乖乖退下。
  
  将近晚上的时候,定疆来到丞相府,红着脸僵着身子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道:“你今晚有空吗?我想邀你出去……”
  
  齐缘本来好不容易得了清闲,坐在走廊边随手翻从重二少那顺来的小黄书,瞧见他来,赶紧火急火燎塞进了衣襟里,一脸正经地说道:“有啊,当然有。”
  
  汴梁城半年前是没有夜市的,那时候宵禁查的很厉害,一旦发现过了时间还有人在大街上闲逛,可以直接投进监牢里。齐缘开始代替重二少当宰相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提议废止了宵禁制度。这才过了半年的时间,汴梁外城的夜市就兴盛了起来,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齐缘穿了一身素底竹纹的外袍,手上握了一把折扇,风度翩翩还有几分英气,倒是有几分吸引少女的本钱。定疆剑眉星目,他这个年龄的武将行为举止之间的飒爽英姿让人见了就忍不住眼睛亮起来。
  
  齐缘随意地同他聊天,她走过许多地方,见识也多,说起话来口气温温吞吞不急不缓,很是动听,定疆看着她的侧脸,眼神炽热。
  
  “京中歌姬多是从平州来的。”齐缘看着远处在画舫上轻歌曼舞的女子,向往地说道,“平州出美人呀,樱桃素口,杨柳蛮腰,柔柔地看你一眼,就让你想把她放在胸口呵护着。”
  
  “你喜欢?”定疆问她。
  
  齐缘笑,“确实喜欢,只可惜齐某不好女色,十个平州美人,也比不上小将军一个侧眸。”
  
  定疆最怕她嘴上耍流氓,只能侧过脸去看莺歌燕舞的画舫,装作没有听见。
  
  齐缘不想冷场,于是继续说道,“不过要说美人,其实最美的是林州的姑娘,面貌姑且不论,单单那声音就是平州美人一辈子都比不上的。”她眼里流露出向往,连带着嘴上的微笑也深了几分。
  
  “林州,很耳熟的样子。”定疆皱眉。
  
  “现在不叫林州,民间倒是有个俗称,叫鬼州。”齐缘折扇敲了敲手掌,耐心解答。
  
  定疆疑惑,“不是说鬼州五百里了无人烟,连个活物都找不到吗?”
  
  齐缘好奇看他一眼,道,“你爹把你保护的真好。”她犹豫了下,看着定疆刨根问底的眼神,这才继续说道,“最起码,五年前的鬼州,不是了无人烟的。”
  
  “五年前,我爹把我扔到西北那边的洛州戍边,旁的事情还真不知道。”
  
  “五年前,林州大旱,河水被人挖了三尺也没有找出来一滴水,草挖光了,树也挖光了,后来,人就死光了,再后来就没了林州,只有鬼州。”
  
  “这样啊。”定疆点头。“你去过鬼州?”
  
  齐缘一愣,“五年前你被你爹丢在西北戍边,我也在还在学堂挨先生板子呢。”
  
  其实,她在说谎,她确实去过五年前最慌乱的林州,那时候的林州,简直如同地狱一般,起因是一场大旱,一场本来很稀松平常的大旱,只要朝廷给点粮食,旁边的州救济下灾民,一切都能躲过去的。
  
  与其说是天灾,不如说是有个场面宏大的谋杀。
  
  “唔,你知道那时候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价值多少吗?”齐缘问他。
  
  定疆愣愣地猜测,“二两银子?”
  
  齐缘失笑,“那时候银子还能有什么用呀,一个十五岁的瞎眼姑娘能换一壶水。”齐缘比划,“就这么高,这么细的一小壶,两口都能喝光。”
  
  很久以前,定疆老觉得,齐缘是个从糖罐子里出生的人,打小什么都不缺,不像他,被爹打着骂着天天习武,还要在最寒冷的地方守在边疆,但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同,他似乎误会了齐缘。
  
  “唔,那旁人用水换姑娘做什么?”他好奇,那个时候既然银子都没用,还会有人色1欲熏心要跟姑娘睡觉不成?
  
  齐缘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真想知道?”
  
  “当然。”他一向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
  
  “唔……”齐缘从怀里掏银子买了几块花生糖捧在手里,才心不在焉地回答,“剁碎了做包子呗。”
  
  定疆心里突然揪疼,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向前一倾身,把齐缘搂紧了怀里,胸口闷闷的感觉才消散了不少,而齐缘手里的花生糖一个没抓稳,掉在了地上。
  
  齐缘可惜地跳脚,“哎,混蛋你干嘛!”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太尉府的仆人来寻定疆,那家仆眼泪汪汪,一副少爷你不跟我回府我就自戕在你面前的贞烈模样,齐缘很干脆地放了人。
  
  她独自回丞相府,刚刚看到府门口的灯笼光的时候,却冷不防被人拦住。
  
  来人正是元笑。
  
  “我都看见了。”元笑看着齐缘,咬牙切齿地说道。说罢,他后退一步,等待她的解释。
  
  可是熟料齐缘根本不说一句话,只是平静地低垂着眉眼,垂在身边的广袖微微颤动着,她轻轻拂去袖脚褶皱,抬头看了他一眼,良久才说道,“笑笑,你要相信,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不要你所谓的照顾不照顾!”元笑很气愤,他因为那定疆生了她好长时间的气,可是她却一点都在乎他的感受,甚至还同那人在街上搂搂抱抱,“我只要你一句话,两个月,两个月之后,我们成亲,好不好?”
  
  “笑笑。”齐缘皱着眉头唤他的名字,“别任性,成亲不是儿戏。”
  
  “我从不把成亲当儿戏。”他出奇的愤怒了,好呀,十多年的情感,到最后竟成了她嘴里的一句儿戏!
  
  齐缘闻温言安抚。元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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