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横行+番外 作者:苏以沫s(晋江vip2013.7.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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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横行+番外 作者:苏以沫s(晋江vip2013.7.9完结)-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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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微微抓抓头发,在打开后门的刹那很尴尬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她选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其实才更令人误会吧。
  瞧她这脑子。
  唉!
  当林微微吱呀一声打开门的时候,苏洛河已经叉着腰挺着腰杆威风凛凛地站定在了门口。
  在他身后,朱八刀黯然神伤的捧着肚子,孟柯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林微微问:“你们等很久了?”
  苏洛河眼神炯炯大步走了进来,摆摆手道:“没有,没有。”
  孟柯再次打了个哈欠,很不客气地对林微微说:“确实等了很久。”
  朱八刀见着门开了,两眼绿光直闪,忙往里冲,边冲边急切地问:“微微姑娘,有没有什么吃……”
  孟柯懒洋洋瞧着朱八刀,朱八刀傻愣愣瞅着孟柯。
  林宅这道后门开得不大,平日不过是供小仆小侍出入。
  此刻,大块头的朱八刀摩拳擦掌地冲上来,正好与迈步朝内的孟柯并了肩,于是,他们被卡在了这略有些狭小的门框上。
  孟柯依旧用懒洋洋的目光望着朱八刀,朱八刀则傻憨傻憨地耸着肩头拼命要往里挤,两人各不愿意退让。
  林微微望着这副奇景目瞪口呆,只听一声“咔咔”作响,见得那门梁上有些许碎石掉落下来,林微微挂了一额头黑线,冷汗道:“你们……”
  “要死啊!”苏洛河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没人跟上来也没人带路,回头一看,见这两人卡在门上互不相让,登时火冒三丈。
  他这低声一喝,朱八刀不知怎地一个滑溜,抖身吱溜一下滑了进来。
  孟柯睨了他一眼,掸掸袖子上的灰尘,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转身将门关上后,遽然往后一跃跳开。
  啪。
  门墙之上,一块方砖碎了了下来。
  林微微大张着嘴,正在腹诽着是林宅建设得不大结实,还是他们两个人方才挤得实在太蛮横,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苏洛河拍了拍肩膀。
  苏洛河对她说道:“放心,我们等会儿翻墙出去,你家后门应该能撑到明个儿早上不垮。”
  哈?她震惊的不是这事啊。
  孟柯还在掸着他袖子上的灰,夜色中看不大清楚灰尘的踪迹,他于是冷着脸凝着神掸得十分仔细。走到林微微跟前时,孟柯刚好听到苏洛河的话,于是补充了一句:“你家后门大约碎了,明早开门,要小心。”
  “……”林微微欲哭无泪。
  颜子轩一早等在了房中。听林微微说,她不是主动对苏洛河交待的,而是被他套话套出来的。而她主动交待的人并不相信她的清白,所以明天得再接再厉的继续去交待。
  知道的人又多了几个,虽然林微微保证这几个人应该值得信任,但隐藏其中的麻烦可能越来越大。
  他肩上的伤还得过些时日才能稍微好些,他得要好好盘算一下该怎么出城才好。
  为了避免方才那般将林宅后门挤烂的惨状,林微微特地站在门口将朱八刀堵在最后,她可不想张良旧宅的门被挤烂了,到时候颜子轩该安顿到哪里,以及怎么样跟张良解释这门为何碎成了渣渣,可是会愁坏她。
  等进了门,房间里黑漆漆一片,林微微捏着火折子站在灯烛前犹豫着要不要点个灯,苏洛河朝她唬了声:“算了吧。”
  她便摸了个凳子坐下。
  一个爪子搭了过来,扯扯她的袖子小声虚弱道:“有,有吃的吗?”
  林微微瘪瘪嘴,将桌上一盘小点拉了过来。
  朱八刀叹了口气,边吧唧吧唧的吃着,边哀伤道:“不爱吃甜食。”
  林微微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对面的苏洛河从怀中摸出一团白蒙蒙的东西,扔给孟柯。孟柯捏了捏,轻声迅速将那团白纸打开,将里头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扔到了点心盘里。
  虽说不爱吃甜食,但朱八刀依然吃得十分专注卖力,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苏洛河与孟柯做了些什么。等他吃完一块点心,抬手朝盘子里再一次摸去时,惊讶地“诶”了声。
  林微微以为苏洛河同孟柯两人趁着这黑不溜秋的夜色,又要拿朱八刀寻开心,正要提醒,却见朱八刀大喜过望,迅速将摸到的那东西塞入嘴巴里头大嚼起来。
  喜笑颜开中,朱八刀用油乎乎的手拍了拍林微微的肩膀道:“微微姑娘确实好。”
  孟柯嗤笑一声,苏洛河翻了个杯子倒了杯茶,林微微茫然疑惑道:“哈?你吃了什么?”
  朱八刀边干劲十足的往嘴巴里塞,边道:“不是肉干吗?”
  哦……
  肉干。
  层层暗夜遮掩之下,林微微依然能想象出对面那个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低头闷声喝茶的模样。
  不知为何,光这么想一想苏洛河此刻的表情,林微微便觉得堵在心头一天的情绪,似乎瞬间消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居然没有将张良出局的情节写过去……
  T_T
  那就明天继续吧……




93出局

  说是来问颜子轩宫内的情况,其实颜子轩在宫中之时自己也是个质子;了解到的多是静王府内应同他说的事情;要想再多知道得具体些;也不大能够。
  苏洛河对于这些问题很明显的兴趣缺缺,精神昂扬前来;这会儿哈欠连连。朱八刀垫着了肚子,此刻虽然听不太懂孟柯一再询问的事情究竟有何深意,却也安安静静的配合。
  林微微一手支颐;懒懒歪着听孟柯问颜子轩答;一来二去间说的,大约也就是前天晚上颜子轩同自己说的那些事情;原也没什么能深究的了。
  孟柯显得略有些失望;如此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便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见着差不多了,林微微心念念着能赶紧在她那绵软软的床铺上倒头大睡,于是赶忙起身拍拍屁股送客。
  孟柯缓缓起身,走在最后。
  颜子轩刻意压低嗓音,问了句:“为什么那么感兴趣?”
  这个问题没有主语,但孟柯很清楚颜子轩在对谁说。
  看看已经走出门的林微微和苏洛河,再看看困倦万分不断打着哈欠的朱八刀,孟柯知道听到颜子轩问题的只有自己一个。
  他侧过头,回望向桌旁坐着的那个人。
  因这屋子里没有电灯,只看得见黑夜中身影的朦胧轮廓。
  “身为洛国人,不该感兴趣么?”
  颜子轩那端用清浅的语气答道:“问得太详细,就过了。”
  孟柯眯了眯眼,微微一笑,没再多说,随着朱八刀走了出去。
  这次碰面后,颜子轩有了个主意。戒严的京都或许只有苏洛河一行人有办法能将他弄出去。
  林微微对此有些怀疑。虽然朝廷一向对江湖人士颇有些忌惮,但戒严的京都就凭苏洛河他们三个人真能横行无忌?
  太祖当年起兵推翻前朝,后来能稳坐江山,据说得了好些江湖中人的相助,其中似乎有无月庄和弦和庄的名字。新朝治下,朝廷和江湖这么多年来很好的保持着双方的默契,那些个因为当年襄助太祖有功的帮派、山庄,一直享有着某种特殊的看待和权力。
  如今洛国外忧内患,这些盘踞多年的江湖势力轻易开罪不得,朝廷当应拉拢提防,而不会轻易得罪。
  颜子轩如是说着,目光炯炯望向林微微,一片沉默。但那意思林微微理解得非常透彻,他是想说,说服苏洛河一行人的工作就靠你了。
  将他弄出城去,这是个万分棘手的事情。据他所说,外头的情况实在有些混论,而如今的京都,基本上已经把控在了赵大丞相和李家的手中了。
  林微微帮他说两句话事小,万一要是连累了苏洛河他们,可就不好了。
  这边颜子轩的事情没有搞定,那边张良的事情也还在锲而不舍的进行。
  当初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先做错的,林微微也没什么好委屈,只好追着张良瞎道歉。日子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屁颠屁颠的追着张良,只不过,从前是她追着张良厚着脸皮直着背脊让他赔东西,而现在她一脸诚恳万分歉意的追着张良求谅解。
  林微微觉得,自己在磨脸皮子方面特别有潜力,这水滴石穿的功夫不是谁都能持之以恒的,尤其是对着张良万分复杂的眼神,以及欲言又止摸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表情。
  然后,某一天,张良停了脚步泄了口气。这副投降的姿态一如从前,林微微见他回头,赶忙喇叭花似的笑了开来。
  张良说:“那么……以后再也不提了吧。”
  不去见见颜子轩是否真实存在的张良,如此揭过了足足让林微微忐忑难安了好些天的误会,使得林微微一度怀疑究竟是不是自己太过夸张的揣度了张良的气愤。
  她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整日都在焦躁地想着怎么样讨好因为她而怒气冲冲的某人。
  张良说以后不提这件事情,但林微微很头痛的发现,在颜子轩还没有离开林府之前,这个麻烦还真牵连到最好不要跟张良提起的很多事,包括要不要拜托苏老大将颜子轩给弄出去?
  解决完张良的事情,林微微便开始仔细琢磨起颜子轩的事情来。要不要苏老大帮个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将他收留在林府越久,该是会越更危险的。
  林微微盘算着有没有什么好出路,走着走着,不经意间低眉扫了路旁的矮丛一眼。
  青葱之中,有些奇怪的颜色。
  林微微本没有多留意,走了几步,寻思一二,重又退了回来。
  “这是什么?”林微微问领路的蔡管家,边用手指轻轻捻了捻那颜色,眉头缓缓皱起来。
  蔡管家伸长脖子俯身来看,不敢凑得更近,眯眯他的吊梢眼道:“最近府上不知为何有刺客,都是冲着侯爷来的。近日加强了府卫,却不知为何还是入了侯爷的房中。”说到这里,蔡管家压着嗓子道,“有些嚼耳根子的话本不当跟小姐说,不过看着府上连着出了这么多事,侯爷他的右手昨日又伤了……”
  “什么?”林微微大骇。
  她伤了他的左手,现下张良的右手又伤了?这……这……这……如果又有刺客,他该怎么防卫才好?
  蔡管家仍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当年安国候曾被刺客盯上,据说是因为一路替太祖打下江山时负了血债太多,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令得现下的侯府也是一样的不得安宁……”
  那天下午,林微微远远看见亭台内遥望塘中菡萏出了神的张良,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
  张良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问了声:“怎么?”
  林微微拉住他的右手,张良慌忙要躲,却被林微微捏到了痛处,眉头一紧,便被林微微掀开袖子来。
  果然,是受了伤的。
  张良抽回手来,掌心从林微微手中擦过,林微微手中带来的温暖瞬间消散。他默默将袖子覆上,望着自己的掌心发了呆。
  他明明清楚,自己应该更坚定什么,死死抓住什么,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夜色一旦弥漫,他便会渴望闻到情谷欠的味道,吸吮刺鼻的血腥,听着别人的娇口今,却思念着令一个人的哭泣。
  他思念着,瑟缩在墙角的被他覆住双眼的那人,咬着嘴唇的隐忍哭泣。
  那来自记忆中的声音,每每在浓郁暗夜中想起,便足以令得他血脉喷张,令得他发狂一般蹂躏着身下之人,直到听见她们嘤嘤的哭泣。
  陷在泥泞中的灵魂无法自拔,只好一遍一遍的复始着错误,又将那些错误扼杀。
  他知道自己病了,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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