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名悦含含糊糊的喊了声,虽然知道恒渊在黑暗里也一样看的清楚,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今天他却出奇的羞涩。
好在恒渊没有二话的回掌一扇,灭了油灯,还放下了帐子。
细琐辗转的吻从嘴角开始,蔓延耳後颈下,又在锁骨上留下了记号,带含上他粉红的小珠。轻轻的咬,柔柔的吮,没一会就感到身下人的颤抖和上头传来压抑的呻吟。
双手不闲的四处撩拨,直到底下的人呼吸越来越急的按奈不住的伸手抓住他做乱的手,他才略带懊恼的说:“没带药膏。”察觉到名悦的羞恼,恒渊连忙陪笑著又压住了他:“就用你自己的东西吧。”说完,撸动名悦已经挺翘到濒临爆发的火热,果然没几下,就随著微带的哭意的一声低喊,名悦射了出来。
恒渊抬起他的腿,把手心里的精华徐徐送进了他的体内。名悦一声不吭的闭著双眼任他摆弄,直到里面进去了三个指头,才忍不住微微呻吟。恒渊俯下身,用亲吻安慰他,没一会,名悦身体有个反应,後穴牢牢的裹著恒渊的手指不停收缩蠕动。
见已经放松的差不多了,恒渊抬起身抽出了手,托起他已经无力的纤腰。架起名悦一只腿,缓慢的把自己已经肿胀至极的欲望插了进去。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痛苦与欢愉相交织的声音。
名悦紧闭双眼颦眉感受著自己下面吞吐著那火热巨大的欲望,直到听到恒渊用低哑的声音说:“名悦,你忍忍。”没等反应过来这话什麽意思,就被突然加快的速度带上了欢乐的高峰。
名悦纤长有力的十指紧紧揪著身下的被褥,他仿佛就是一艘在欲望高潮中颠簸的小船,随时都有被灭顶的危险。
“不……不要了,啊~”半个时辰下来,恒渊前後上下的尽兴翻弄著,名悦终於是承受不住了,开始断断续续的求饶了。
原本激情愉悦的呻吟,也明显有了哭泣声。
这样的名悦让恒渊心里又疼又痒!一个深深的挺进,名悦仰头喊了声:“渊~啊~!”同时,一直被恒渊撰在手里紧握的性器又喷薄出了已经稀薄的液体。
而後穴更是消魂的紧缩,弄的恒渊更是控制不住的猛力抽插几下,发现名悦哆嗦的叫不出来,脸色发白,才再次爆发在名悦湿热的後穴内。
随著无力的拳头打在恒渊胸口,名悦含怨的看了眼恒渊,就昏厥般的倒了回去。
昨夜纵情的结果就是睡到日上三竿名悦来醒来,伸手一摸,不出所料的已经衾凉被冷了。
侧耳听到外面有人小声说话,听出是自己镖局的人,名悦立刻撑起身子想起来。没想到这一动浑身就酸的一机灵,倒了回去。这才发绝自己就像被车压过一样,浑身酸痛。
不过他这边的一点动静还是惊动了外面说话的人,就听恒渊微微提高了声音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你们少当家起来,我再转告他。”
那人恩了一声就告退了。
“名悦,醒了?”说这话,恒渊进了屋。
见名悦邹著眉,恼怒的看著他,自然明白怎麽回事。笑著过去,扶他坐了起来:“还不舒服吗?再躺一会?”恒渊的好心自然被人家狠狠挖了一眼:“都什麽时辰了还躺!”
名悦伸手接过他递来衣服问:“刚才谁在外面?”
一边低头帮名悦穿衣服,恒渊一边说:“是你们镖局的雷师傅,说启程的事宜都准备好了,问你还有什麽吩咐。”这边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恒渊早已经归心似箭,想到终於要返回中原,只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去才好。
名悦偷偷看了眼恒渊,终於忍不住问:“你真舍得走吗?”
仿佛有些吃惊名悦这样问,恒渊哑然失笑:“我的家在中原,我不回去上哪?”
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一样,名悦意外的看著恒渊:“那日苏怎麽办?”
他想不明白恒渊为什麽一点都不留恋?
恒渊抬起头,有些奇怪的看著名悦 迟疑开口:“难道你舍不的他?”
名悦俊脸一红:“我是觉得你舍不的。”
恒渊顿了一下看著名悦说: “他有他的事,我有我的事。”
这时外面有人通报说楼兰王召见恒渊。恒渊本来正陪名悦一起用饭,只头嘱咐了名悦几句,说了声:“一会就回来。”就随那人一起离开了。
进了宫直接被引到後花园,老皇帝正在那里等他,旁边陪著的却是那日苏。
老皇帝见他来到非常高兴,恒渊按平时的习惯给老皇帝诊了脉,又扎了几针条理,看那日苏在一边看的用心,就把这些针理慢慢讲给他听,好在那日苏也是习武之人,听了这些略一思考也就明白了。
不一会起了针,老皇帝感觉很轻松。
不由的一个劲的夸恒渊少年有为,技艺精湛。这些话听的恒渊直嘀咕,不会又是想留下他吧?
他瞟了眼一边的那日苏,那日苏只是对他暗暗苦笑一下,表示无能为力。
恒渊只好等老皇帝说完才微笑著说:“皇帝英明神武,自然不乏有贤才名士相助。楼兰虽好,但家有老不远游,还望皇帝体谅。”说完,又看那日苏一眼:“那日苏王子也是少年英雄,楼兰又逢盛世,皇帝还愁无人辅佐麽?”
一席话说的老皇帝也不好强求了,只好说:“你在楼兰立下大功,听说你们明天就要启程返回,请把这些礼物带回去吧。”
说话间,一队人捧来各色珠宝黄金,站在了前面。
恒渊回身对老皇帝一恭手谢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帝命人把礼物送回去,又和他说了会话,就先行离开。
凉亭里只剩那日苏和恒渊俩人, “你”俩人同时开口,都是一怔,续而一笑。
老皇帝不在,恒渊轻松多了,他笑著对那日苏说:“你先说吧。”
那日苏看著他,张了张嘴,却什麽也没说出来。恒渊只是看著他,静静等他开口。
半晌也没开口,那日苏无奈道:“路上保重。我就不送你了。”说完低头瞅著脚尖,不再看恒渊。
听了他的话,恒渊叹口气,上前一步,拉住那日苏:“话也不多说了,你自己保重,要记住‘我永远欢迎你来’。”看到那日苏难过的抬脚就要走,恒渊拽住他道:“我的事忙完,会来看你。”
狠狠的甩开恒渊,那日苏转身离开了。
恒渊看他身影在长廊尽头消失,才转身离开了。
虽然和名悦和那日苏都表现的不在乎离开,可恒渊心里头一次觉得自己力量渺小,他现在没有办法留下,也没办法带那日苏一起走。仰天叹息:古代的交通真是要命啊,上辈子满地球乱窜的日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回到住处,只有阿吉在,一问之下才知道名悦去看明天启程的事宜了。於是恒渊喊阿吉一起去看看。
阿吉见他相约,也就放下手里的书,走出屋陪他一起过去镖局看看,恒渊见他走的慢,不由的伸手拉住他一起走:“拉你走的快点。”
阿吉看著俩人相握的手,楞了下,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觉得恒渊抓的更紧了些。
俩人到了镖局看名悦和别人正带检查一路上要用的牲口,抬头见恒渊过来了,还拉著阿吉,眼闪了一下,却立刻招呼了一声他俩过去。
恒渊看著满院子的打好包的行李和牲口直咋舌。名悦看他一眼:“这里最贵的东西就数你的了。”
原来名悦已经把楼兰王送恒渊的礼物都打好了包。
见名悦这麽利索,恒渊只有摸鼻子的份。名悦又指著一边的马匹说:“你俩去熟悉熟悉吧,要骑它们很久呢。”
话说到这,阿吉忽然说到:“我不走啊。”
恒渊意外的看著他:“你不走?”他一直觉得阿吉身上的脉象有写奇怪,怀疑那“锺情”但他又确诊不了。心里就一直是盘算带他回家让易月看看!
阿吉看著恒渊和名悦解释说:“楼兰这里也算我的家啊,我在这里习惯了。”他指的是那日苏不时的有事找他,他离不开,也不想走。
他小时候一直就在火轮宫,那里离这楼兰又不远,所以以前也算常来这里的。自然把楼兰算为自己的故乡一点也说错。
恒渊看著他,恨声说:“只怪我学艺不精!”他心低气息微荡,却只是以为自己没治好阿吉的,才这样难受。
阿吉避开恒渊直视的视线,轻声说:“我知道你还是不放心我的身体,可我真的没事了。
恒渊又拉起他的手,:“我在给你看看!”就不由分说的直接拽他进厅里坐了下去。
细心的记下阿吉的脉像,又写了调理身体的药方塞给他:“记得吃药!你著脉象我记下了,等我回去後找人问明白後,就把消息传给你!”
一番话说的严肃无比,弄的阿吉更是不敢看他了,只是小心的收了方子放到怀里。
入夜,恒渊辗转的睡不著,心里烦闷的很。名悦看不下去伸臂揽住他:“你已经尽力了, 不要烦恼了。”
恒渊反手搂住他,把头埋在名悦胸口,不发一语。
直到名悦以为他都睡著了的时候,才听恒渊闷声说:“怎麽办?我还没走,就盘算什麽时候回来了。”
名悦扑哧轻笑,叹气道:“明明放不下,还那麽逞能。”
“不这样大家都难受。”
名悦看著漆黑一片的室内,也只能说:“一件件的来吧,等你师傅那边事安排好,自然就时间再来了。”
想来,也确实的把最惦记的事落实了,才能再次来楼兰。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世事难料,有些事不是你想怎麽就怎样的。
漆黑的空中只有一弯银钩遥远在挂在天空,散发出柔和苍白的光,繁星已经隐去。遥远的地平线上才有一丝光亮,此刻正是黎明前刻。
在这一片寂静中,一阵清脆驼铃声马蹄声以及沈闷的滚滚车轮声自城内传来,黝黑紧闭的城门也恰巧在此刻缓缓打开。
同时,一个黑影站在门楼上,静静的看著商队走出。
一队载著货物载著行李的商队有序的走了出来。黑暗中两骑马站到了队伍外边停了下来。
仿佛感觉到了什麽,恒渊回头扫视一眼那黑洞的城楼,名悦也回过了头。
俩人不知不觉中离开了队伍,在旁边停了下来。
恒渊敏感的看著同样黝黑一片的门楼上面,微亮的晨光中,一个孤独的身影仿佛站在那里。
“点火把。”恒渊对名悦说道。
一道光亮起,使的他俩在一片黑暗更是明显至极。
片刻,一团火光忽然在楼顶亮起,那日苏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在死气灯苍白的光下更是白的惊人。
三人就这麽静静的看著,知道快听不到驼铃的声音,直到一丝金色的阳光跳出地平线。恒渊掉转马头飞驰而去,名悦遥遥对那日苏一拱手,也掉转马头追赶上去。
看著他俩的身影很快追上队伍,混杂在商队两旁的护卫中,分不出来了。
清清的泪水终於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而在楼门中另一双明亮的眼睛同样痛苦的闭了上去,隐在了黑暗中
那日苏眼圈涩涩的追随著商队消失的方向,他走了……他走了……心中唯有这三个字在反复翻腾。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