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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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剑神- 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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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了锈的大刀上,每日所添裂痕,依次增加。背上的巨阙剑如有风雷齐啸,遮天蔽日。
  字由心生,练了刀后的叶君临,挥毫泼墨,纸上的数行正楷,皆显得杀气腾腾。
  学书先学楷,作字必先大字,大字以颜筋柳骨为法,中楷摹欧阳,最后敛为蝇头小楷,是谓之‘大成’。
  自练书之始,叶君临每日必写断一根狼毫,历时七七四十九日,共写断四十九根狼毫。
  最后一根断裂的时候,有剑气直冲云霄。
  那柄锈刀,悉数断裂,偌大的刀身,碎作一块块零碎铁片。
  巨阙剑自行脱鞘而出,悬浮半空。
  叶君临跳起,手握宝剑,一剑纵横阖闾。
  时间如静止,千丈银幕,一分为二。。。。。。


031 剑阁见闻

  叶君临一剑断洪,整个昆仑,都震撼几分。
  原以为只是一个纨绔公子,上山学几招花拳绣腿,日后欺男霸女,更方便些。毕竟,叶君临于晋阳时,名声与那劣迹斑斑的四大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记‘断洪’,就如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地一声,甩在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脸上。
  昆仑千年,能以剑断洪的,不过掌教赵崇山一人。而且,赵崇山是连挥两剑。
  凌霄峰顶,老吴握着一杯浊酒,脸上留下两行清泪。
  人生百年,能于半截入土时,收此佳徒,此生虽死而无憾。
  赵崇山看着那被劈开的瀑布,面露微笑,胡锦铭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魏将军。”赵崇山转过头,看着魏无忌,面色温和。
  魏无忌俯身长揖“赵掌教有何吩咐?”
  “老夫这一生,无儿无女,甚至没有找到一个传承的弟子。”赵崇山说完,神色惴惴,挽袖饮一杯酒:“所幸啊,在这最后,总算遇到一个满意的弟子。”
  魏无忌翻了翻白眼,脸上挂着问号:“然后呢?”
  赵崇山笑笑,尴尬道:“希望魏将军能带他出去走走,看着这人世间的疾苦,多添几分爱民之心,老夫这一身修为,也算是安得其所。”
  魏无忌点点头,躬身行一个军礼:“掌教放心,魏无忌义不容辞。”
  老吴笑笑,那酒杯磕了磕赵崇山的头:“你这死孩子,临了还得跟老夫抢徒弟。”
  赵崇山笑笑,胡锦铭大骇。
  放眼整个青霄,敢拍打赵崇山头颅的,哪有几人。
  。。。 。。。
  。。。 。。。
  冬至时节大晴天。
  雪后初晴的昆仑山,映照着太阳的温暖,熠熠生辉。
  一辆马车停在‘昆仑当兴’的牌坊前,上面坐着两名绝色女子。其中一人一袭大红,如同熊熊烈火,另一人一袭鹅黄,颇有小家碧玉的风范。
  胡锦铭躲在枯树后面,倒骑着青牛,时不时偷窥上几眼。
  红衣女子嘴角微微翘起,然后又叹息一口气。
  车轮转动,厚厚的雪地上,碾过一道车辙。
  胡锦铭目送马车,消失在一望无际的白雪里,才依依不舍地回过头。
  赵崇山就站在他的身后,冲他微微笑笑。
  胡锦铭吓一大跳,捂着胸口埋怨道:“掌教师兄,可不带你这么吓人的。”
  赵崇山偏过头,记起许多年前一件小事,打趣道:“小师弟,这半年你可没少跟魏将军套近乎,怎么,舍不得这姓魏的 红衣姑娘?倘若师兄没有记错的话,当年那女娃娃也是在大雪天,裹了一身大红上山,看得你眼睛都直了。”
  胡锦铭苦笑道:“掌教师兄,你又取笑我,我那时候,不过十四岁,能懂什么。”
  赵崇山笑问道:“你今年多少岁?”
  从不记年岁的胡锦铭,很用心地掐指算了算:“二十二?二十三?”
  赵崇山玩味地笑道:“那你倒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是十四岁见到的这姑娘。”
  胡锦铭不说话了,抬起头望着天空,继续发呆,身下青牛,‘哞’地一声,震下大块积雪。
  雪地中,一青年和一少年,漫步而行。所经之处,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
  魏无忌和叶君临,皆是一身普通棉衣,香囊玉佩空间戒指,皆放置山上,两袖清风,兜里比地上的白雪都干净。
  唯一与众不同的,也就剩下他们俩背上的剑。
  “魏二哥,我们这是去哪里?”
  “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间民生疾苦,回来好让你一举勘破‘玄皇’。”
  叶君临笑笑,未在言语,只要是于修为有益之事,哪怕刀山火海,他亦是迎头直上。
  自昆仑山南下,翻十万大山,过‘瑶光天堑’,途经三万三千里,便进入蜀国境内。
  蜀地崇山峻岭,道路崎岖,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叶君临和魏无忌,一路风餐露宿,日行万里,终于三日后中午,抵达蜀国。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入蜀第一地,便是天下名关——剑阁。
  剑阁峥嵘而崔嵬,盘踞于两大山脉之间,想要逾越,没有玄尊境修为,连想都不用想。
  关隘依山筑城,位于南北捷径要冲,匾额为当世符道大家写就,商贾来往络绎不绝,城门道两侧集市热闹非凡,这里兵戈虽多,但丝毫没有影响它的繁华。
  进 关入城,映入眼帘地是一座巨大的擂台。
  擂台由毛石和鹅卵砌成,裂缝青苔,瓦砾杂乱,许多居住关城附近的稚童在上头追逐玩耍,活泼异常。
  一名壮硕的青衣汉子,腰束红布织带,虎目瞪圆,提了一柄军伍制式斩马刀,刀尖划地,就这般气势汹汹上了擂台,冷哼一声,将大刀刺入地面,环胸而立。
  叶君临双目微眯,胸中气机初显,打量着青衣汉子。
  汉子的修为,不过‘中阶玄王’,但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却是与高手无异。
  不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数年,只怕难以磨砺出这般的杀气横溢。
  大人们小心翼翼地,绕过这魁梧汉子,将各自孩子抓下擂台,一个顽皮孩子泥鳅一般滑溜,孩子的娘亲芳龄二十出头模样,蜀地风沙粗砺,不曾想这位少妇小娘子肌肤,还好似油脂,她纤腰小脚,竟是追不到顽劣孩子。
  擂台下商贾羁旅与当地百姓们笑声一片,一些个上了年纪还没女子暖床的青皮无赖,扎堆在一起啃着红枣,更是吐着枣核出声调戏,让小娘俏脸涨红。
  那死孩子途经斩马刀壮汉身边,初生牛犊不怕虎,伸手就要去触碰刀身,结果被汉子凶神恶煞一瞪眼,吓得怔在原地,哇哇大哭。
  姿色极好的小娘子赶忙搂过孩子,道声柔柔歉意,怯生生也不敢说话。
  那三十来岁的黑脸汉子竟是没来由红了红脸,见到眼前小娘子水灵,好不容易板脸营造出来的高人形象,一下子就破功,那些市井无赖更是撒野起哄。
  无论大汉,还是羁旅商贾,哪怕是那些无赖泼皮,最多只是出言调戏,赚个口头上的便宜。
  不痛不痒,笑笑就过去了。
  可一个转身,一个提鸟笼,牵黄狗的死胖子,却是上前,拿捏住了小娘子的手腕。
  “如此良人,还不跟老爷我回家?”
  死胖子话音落下,他身边那群狗奴才们,立刻爆发出一阵阵淫 荡的大笑。
  魏无忌的拳头微微攥起,胸口气机,若隐若现。
  。。。 。。。
  。。。 。。。


032 神秘女子

  晋秦出皇者,北燕出刺客,而西蜀则是出‘土豪’。
  蜀道坎坷,无论进军还是攻坚,都极有困难。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造成了西蜀人,慵懒温和的性格。
  打打杀杀不健康,四处挖宝不环保。
  若非敌军打到家门口,与世无争的西蜀人,只怕连兵都懒得出。
  春秋十七国,最为和平,最为稳定的,便是西蜀。
  大环境稳定和平,并不代表民生安宁,纵然是在西蜀这样的国家里,以强凌弱,欺男霸女的豪强大族,亦是不在少数。
  比如说,魏无忌和叶君临眼前的这名死胖子。
  死胖子名为‘刘章’,乃是剑阁守将‘刘贺’的亲弟弟。偌大剑阁,无论文官武将,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二爷’。
  仗着兄长的权势,刘章在剑阁横行霸道,众人恨之,却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那俊美的小娘子,被刘章抓住手腕,数次挣扎,却都没有逃脱。
  刘章狞笑着,随手一抛,鸟笼稳稳地落在一个手下手里。狠狠一拽,那小娘子竟被他拥入怀中。
  轻嗅一下小娘子的发梢,刘章做无限陶醉状:“真是香啊!”
  手下‘狗腿子’们闻言,又是一阵哄笑。
  围观众人见之,皆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此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被刘章撞见,还能逃了?
  丢下几句小声的谩骂,周围的看客一哄而散,擂台上的青壮男子,冲着刘章连做数揖,一溜烟也跑开了。
  此时的擂台边,只剩下了叶君临和魏无忌,两个‘闲杂人等’。
  调皮孩子,见自己的‘娘亲’被欺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挺胸前去,对着刘章的手臂,一口咬去。
  “啊——”
  刘章吃痛,大喊一声,忙松开了那小娘,飞身一脚,将那孩童,踢开老远。
  刘章修为并不高,只有‘高阶玄灵’,但是这一脚,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仍旧极重。孩子挨了一脚,直接昏死了过去。
  “青峰。”
  小娘扑了过去,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刘章被咬了一口,兴致全无,他轻抚着伤口,冲着手下挥了挥手:“都给我带回去!”
  手下得令,狞笑着朝着那小娘围去。
  魏无忌手指微曲,凝聚了些许玄力。
  半空中凭空出现了几缕剑气,刘章和他那帮狗腿子手下,还未及看个所以然,便全部被剑气击昏。
  魏无忌做事一丝不苟,说做便做,从不拖泥带水。
  叶君临本以为他会大喊一声,斥责句‘住手’,亦或是别的什么,可熟料,魏无忌一言不发,便把他们全部送去了周公那里。
  擂台上光影闪烁,那小娘只觉地眼前光影突变,再反应时,已经身处半里之外。
  “多谢大侠出手相救。”小娘对着魏无忌,连连磕头。
  魏无忌扶起小娘,伸出两指,探于小孩脖颈间,些许剑气闪耀,魏无忌长舒一口气。
  “他没事,只是吓昏过去了。”
  魏无忌转过头,对着小娘温和笑笑。小娘先是一愣,继而放声大哭。
  不知为何,叶君临身后的巨阙剑,莫名其妙地跳动一下。
  。。。 。。。
  。。。 。。。
  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
  小娘的哭泣,整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叶君临很头疼:女人哭什么的,他最应付不了了。
  小男孩,在昏迷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悠悠醒来。在这其间,小娘负责啼哭,魏无忌负责安慰,叶君临则是坐在一道土坯墙头,双手各拿着一串糖葫芦。
  竹签串成糖葫芦,酸甜可口,糖浆浓稠淡黄,虽是小贩吝啬的劣质糖稀,却也别有风味,糖果子脆而不腻,一口一个山楂子,咯嘣脆。
  竹签上没几下就只剩下最后一颗山楂,正要下嘴,叶君临突然看到身边蹲着个小屁孩,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孩子到底是孩子,无论经历了多大的事情,一觉醒来,便都忘却了。
  叶君临笑了笑,咬掉竹签上仅剩糖果,丢了竹签,然后伸出手,递出另外那串还没下嘴的冰糖葫芦,小孩子侧了侧 头,眼角余光使劲打量着诱人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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