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玫瑰 作者:贺兰茵(jjvip2012.11.20完结,魔法时刻,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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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玫瑰 作者:贺兰茵(jjvip2012.11.20完结,魔法时刻,强取豪夺)-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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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而张狂。
  
  “琉黎?巫伦尤克。。。咳咳。。。千年鬼王,果然名不虚传。”泽西只手捂唇,却仍止不住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迹,冷冷笑道:“可惜,你还不足以强到能够杀了我。”
  
  洞内闪出一抹蹁跹身影,仿佛一轮惊月破云而出,笔直伫立于龟裂的结界缺口之上,金发曳地,素带沉敛,背染薄光,人似皓月形似玉,袍袖翻飞如云卷云舒:
  “杀你,又有何难。”琉黎微微一笑,长睫轻动,仿若羽蝶振翅:“但我现在很赶时间,实在没空理会你们这些毛头小子。”说罢转身往农地里飘去。
  
  泽西毕生未受过如此冷遇,难免惊怒,当下十指疾张,瞬间万千光芒幻化神剑,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劈向琉黎。
  
  琉黎蹙眉,开始有些不悦了,须知他等不及入夜便出来寻找伊琳,顺着从波旁吧掌柜杰克处得来的线索追至附近,跟着就察觉农地布有强大魔族结界。巫伦尤克的鬼族与罗德希尔的魔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若换做平常,琉黎才懒得管闲事,但他唯恐伊琳落入魔族手中,于是击破结界一探究竟,哪知没见着魔族,却撞上一个妄自尊大的神族王子,要不是他从泽西身上捕捉到一丝异香,他早已甩头走人。
  
  血族的五感之敏锐远胜于其他种族,即便泽西屏障了伊琳的气味,但琉黎仍起了疑心,决意直捣黄龙,定要将那丝异香的源头查个清楚,如此便逼得泽西不得不全力迎战。
  
  泽西生性高傲,又自恃神术高超,虽然面对千年鬼王,也是同样盛势凌人,孰不知若非琉黎有伤在身且于白昼活动,否则交战至此境地,恐怕泽西未必能像现在单单只是落了下风这么简单。
  
  而当泽西一被琉黎打出结界,琉黎立马发觉结界内的异香更为浓厚,蓦地心中一沉,便不欲恋战,只想尽快找到伊琳,但见泽西不依不饶,招招致命,加之先前自己为着救鲁卡已消耗了太多血之魂,致使原本胜券在握的对峙如今却不得不打起十分精神应敌,也是愈来愈不耐烦,未免多做纠缠,索性使出致命一击。
  
  “原本,我并不想与威尔士?波兰格勒坏了邦交,毕竟他还算得是一位善良慈悲的好国主。”琉黎眸底红光一闪,刹那周身气流涌动翻腾,渐渐形成无数血丝疯魔乱舞,只见方圆百米树倒柳折,屋瓦掀飞,顷刻间结界又被破坏三分之一:“可惜,你实在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后生,不过使得区区神术便祈望与‘光之剑’的神力相提并论,诚然可笑至极。看来自从失去神剑,波兰格勒‘神之光’再无秀出。”
  
  “放肆!”泽西神色一凝,厉声喝道:“纵然你是巫伦尤克的鬼王,但我奥古斯都的荣耀也绝容不得任何贬低!琉黎?巫伦尤克,今日我泽西?波兰格勒正式向你挑战!在打倒我之前,你休想离开此地半步!”
  
  琉黎闻言轻笑:“既是你执意找死,下场为何便与我无干。”话音未落,只见半空血光四射,刹那道道利芒飞射而至,将泽西的光剑生生截断。
  
  泽西对琉黎的实力颇有耳闻,这只生存了一千多年的吸血鬼,别说泽西这种后生之辈,哪怕是他的父王威尔士?波兰格勒和威尔士的父王一齐来了,也莫奈何之。
  
  琉黎?巫伦尤克,乃是波兰格勒始祖的朋友,论声望论辈分,在圣奥古斯都大陆上,数一数二。
  
  倘若泽西识趣,他应当回避与琉黎交锋,但他心中牵念伊琳,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将伊琳拱手相让。
  
  于是,当那一条条细如棉绳的血丝欺近眼前,泽西依然死守阵地,跟着他赫然发现,鲜血凝鞭,而血鞭如刃。
  
  鬼族一脉行踪隐秘,泽西未曾与鬼族有过交集,孰料第一次产生火花便碰上琉黎,鬼族之中唯一一个能将血族秘技‘血之刃’与‘血鞭’互缚出招的千年鬼王。
  
  若换作别人,恐怕这会儿早已六神无主,但泽西毕竟是泽西,江湖老道,思虑缜密,关键时刻仍能沉着应对,眼见避无可避,索性放手一搏,驱动全部神力形成光之壁抵住琉黎的攻击,只可惜那血丝无孔不入,竟然连光之壁也一并穿透,瞬间泽西肩膀与大腿中枪,血如泉涌,本是雕像一般俊美无瑕的脸上也被划开一道口子,从左眉上方至右脸下颚,顿时一张面孔半白半红,惨不忍睹,且更要命的是,他胸口方才被琉黎打的那一掌,这会儿突然隐隐作痛起来,气息一乱则神术减弱,加之他失血过多,而那些血丝一闻得血腥味儿便愈发兴奋,犹如群魔乱舞一般缠上泽西的脖子,要将他的头颅一并拧下。
  
  




☆、绮梦

  千钧一发之际,泽西瞥见躲在树丛中的维维,以及她背后,露出半截铜柄的青龙剑,心念一转便已纵身跃入树丛,迅雷不及掩耳地夺过维维的青龙剑,‘唰’抽出长剑,反身一个横劈,立时将尾随而至的藤蔓一般的血丝逼退一丈开外。
  
  “混蛋,把剑还我!”维维怒喝一声,拔地而起,一手掐住泽西肩头,一手疾伸去抢剑。
  
  泽西眉眼一斜,思忖着‘血之刃’与‘血鞭’皆是嗜血武器,他已受了琉黎一掌,伤势不轻,倘若再不能脱身麻烦就大了。
  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便是一只代罪羔羊。
  
  “贝缇一族本为鬼族食物,如此你也算死得其所。”
  
  维维一呆,尚未反应过来,就见泽西微微一笑,一边搭住她的肩头,一边将青龙剑送还到了她的手上,但那送剑的势头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刹那,青龙剑刺穿了维维的掌心,继而贯穿了她的血肉之躯。
  
  泽西这一手,既快且狠,一剑穿心,没至剑柄:“可惜,你是一名青龙剑客,比普通贝缇多了一点儿利用价值,然无论如何,能为我波兰格勒捐躯,乃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耀。”
  
  维维脸色惨白如纸,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腹腔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以及从那窟窿里噗噗冒出的血泡,惊怔当场。
  
  泽西抬脚将维维朝血丝堆里一踹,瞬间无数血丝朝维维奔涌而去,将她团团包围,泽西趁此机会抽身,正欲追讨琉黎,忽然喉咙一甜,‘哇’地喷了一大口鲜血。
  
  “是血之印。。。”泽西扯裂前襟,果见白璧肌肤上一个赤红如血的掌印,当下一咬牙:“可恶的吸血鬼。”
  
  ‘血之印’,乃是高阶吸血鬼的术力,如不能及时治疗,中招者将五脏逐渐衰竭而亡。
  
  泽西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想拿身家性命开玩笑,衡量再三还是决定先赶回波兰格勒疗伤,随后从长计议如何争夺伊琳。
  
  泽西一走,利雅便从屋子里闪了出来,漠然瞥一眼倒在血泊里正被无数血丝吸食的维维,径直往结界的方向掠去,但他的步子才踏进农地,整个人忽然一晃,跟着脸色苍白地蹲了下来。
  
  “别管她,快走!”声声厉喝犹如警钟一般在头顶咣当打响,利雅抱住脑袋,身子蜷成一团,额上冷汗津津,竭尽全力想要把那声音从大脑里驱逐,但每一分的抵抗都似承受着极大痛苦一般叫他浑身战栗不已,到最后终于不支晕倒在地。
  
  此时此刻,琉黎已经沿着异香追到瀑布水帘之外,当他冲入洞口的时候,只见一抹紫色的暗影从洞顶窜逃出去,顾不得追敌,琉黎已被伊琳所在的位置吸住了神魂。
  
  乌墨黑发,牛奶雪肤,鲜花樱唇,还有那柔软而傲人的蓓蕾下方,世间独一无二的玫瑰印记。
  
  秋水凝的神。
  白玉砌的骨。
  
  她的容貌一点没变,与千年之前,他在‘神之光’结界中的惊鸿一瞥,一模一样。
  
  真的是她。
  她真的来了。
  
  沉寂千年犹如枯井一般无光无热的心顿时激荡沸腾起来,他不由自主凝神屏息,靠近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境,生怕稍稍的惊扰她便会醒来,然后他便又回去那个没有她的世界里。
  
  这一刻,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一个吸血鬼,而作为一个吸血鬼,本就无需呼吸。
  
  犹如无数次梦徊的场景,他在她身边跪了下来,虔诚地伸出双手抱住她,当他的手指触及那丝缎一般柔滑嫩肤的时候,他蓦然一震,几乎把持不住。
  
  漫漫光阴,岁月荒芜。他等了一千年,就是为了今天的重逢,就是想她能用那双能与日月星辰争辉的眸子望着他,柔声唤他的名,但当他终于真正真实地来到她身旁,轻轻拥她入怀的时候,她却始终闭着眼睛。
  
  “圣玫瑰公主。。。我的公主。”琉黎如获至宝一般凝望着怀中的赤…裸少女,眼见她浑身上下布满肆虐的痕迹,不禁痛彻心扉:“对不起。。。我来迟了。。。你不要死。。。你不能死。。。”
  
  少女似乎听见了他的恳求,终于睁开双眼,但口中唤的,却是另一个名字:“琴斯。。。是你。。。你来了。。。”
  
  他心中一凉,顿时清醒过来。
  她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他,又岂会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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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琳又开始做梦了,她来到一片青青草地上,看见那个发丝翠绿如蒲草一般迤逦、戴着一副四叶草翡翠耳环的轻纱女子,歌声曼妙,舞姿翩翩。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一身狼狈不堪,不但光着一双脚丫,头发乱成鸟窝,酥胸曝露大半,衣服更是破烂得像被剪刀裁过一样,两腿又酸又痛,还带着一丝丝的血迹。
  
  “别怕。”轻纱女子第一次开口说话,音色无比柔婉:“伊琳,别怕,挺过去,一定要挺过去。”
  
  “我。。。不怕。。。”伊琳完全不记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己如今这幅窘迫模样,但她真真实实地感受到犹如漂浮在云雾中的躯壳与灵魂生生剥离的痛,她双膝一软,跪倒在草地上,身下的血将幽幽青草染红一片,跟着浓浓睡意袭来,眼皮沉如铅条,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不知谁抱起了她,随后便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唇上。
  
  “喝下去,求你了。”那人的声音流露出万分的无奈和焦急,然纵是如此,也动听得犹如高山清泉流水溅玉,莫名得亲切而熟悉。
  
  潜意识地,她双唇微张,接住了一道浓稠的液体,那液体十分温暖,夹杂着一种特别的芬芳,缓缓流入她的口腔,沿着她的咽喉蜿蜒直下。
  
  几乎一切转变都在瞬间,她忽然觉得不痛了,非但不痛,还很舒坦,而那种舒坦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就好比是从周身每个毛孔、每个细胞、每条神经里爆发出来的兴奋愉悦之感,整个人仿若上到天宫,腾云驾雾,飘飘欲仙。
  
  她伸手一抓,抓到一只臂膀,这才发现原来按在她嘴边的是某个人的手腕,而那浓稠的液体正是手腕的主人割裂的伤口里流淌下的鲜血,但奇异的是她竟一点都不知道害怕、或抗拒,甚至也没有丝毫认为这样吸他人血的举动有多么匪夷所思,她的身子像是完全被那舒爽愉悦的感觉占据,一心一意只想索取更多,于是她开始吞咽,急不可待地吞咽,大口大口地吸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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