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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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八法-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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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缓缓的道:“你不怕我?”

。全玲玲娇憨的摇摇头:“不,我知道你是君子。”

江青一笑道:“美色当前,有时侯君子也,把持不住的。”

全玲玲轻抿着嘴唇,令人爱煞的一笑:“江,假如……我……我会依你的。”

在这时,江青心中却隐隐浮起另一个憔悴的倩影,这影子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令人断肠,不想她,却难以抹煞啊!

江青用力咬着下唇,尽力隐藏心头的创痕,在他强力的挣扎中,全玲玲的面庞又逐渐在面前浮现,是那么明媚、秀丽,虽然含着一丝苍白,却更有一股俏姣的韵致。

于是,在不知什么时候,二人的嘴唇已紧紧胶合一起,是那么紧,那么密,又有着说不出的甜,微微的颤抖自两个人的驱体上发出,心的蹦跳,彼此可以深切的觉出,这又是另一层爱的升华……

一个半月的时光悄悄的逝去,雪;落得更密,风;也吹袭得更瑟人了,这是严冬。

距离大渡口约莫五十里外的一个小村。

这小村仅得百余户人家,一条早已冰冻的小河环着这村子流去,村傍,在一片青翠的修篁之后,有着一座积满白雪的小山,山下则有一块广阔的平地。

依着山边,有两栋相连的小茅屋,一棵挺拔的苍松伸在屋前,衬着山,映着雪,别有一股雅致脱尘的风味。

屋顶的烟窗,这时正冒出淡淡的青烟,显示出屋内之人,可能正在围炉取暖,闲话桑野,也可能正在调治一顿简单而可口的晚餐。

晚餐,是的,现在已是接近黄昏的时候了,假如云翳不是这样沉厚的话。

忽然,屋内有一阵清脆如银铃似的笑声响起,这笑声对我们是如此的熟稔,不错,虽然没有看到那笑的人儿,但我们可以断定,她必是那全玲玲无疑。

这两间古趣盎然的小茅屋,分为明暗两间,明间里正升着熊熊的炉火,而且,靠壁之处,还摆了一张木床。

炉火的光辉,映着围炉而坐的两张面孔,使那两张面孔上漾着甜蜜而温馨的光彩,光彩中有着幸福与依赖,使娇的更娇,俊的更俊。

无疑的,这两人,一个是江青,另一人正是全玲玲。

炉子里爆起一个火花。又连着再爆起一个。似龙凤烛摇曳时的连心灯花,那么迷人,又那么醉人。

全玲玲面庞通红,是羞得红?抑是喜得红呢?

江青凝注地的面孔,低声道:“玲玲,你真美,我想亲亲你。”

全玲玲垂下那玉一样的颈项,悄然道:“江,这一个半月以来,你还亲不够么?”

屋子里的气氛是融洽的,温暖的,自然,也是柔软而香醇的。

江青悠悠的道:“玲玲,你这么多日子以来,爱我爱得够么?”

全玲玲羞怯的笑笑,道:“永不够,一生一世也不够。”

于是,江青握着她的柔荑,轻轻的道:“是的,我们是彼此。”

在同一时间,在瞬息里,二人又紧紧拥抱在一起,彷佛欲将两个躯体并而为一。

这挚情的相拥,除了二人由衷的爱,没有掺杂丝毫欲念的成份在内,就好似二人一个多月以来的朝朝相处,仍然是清清自白的一样。

情和欲原是难分得开的,但是,却要看彼此的处境与闯系而定,不可同一论处,“发乎情,止乎礼”,本来便不是如此容易做到的啊!

屋子里的空气是宁静而平和的,有着安谧的气氛,没有人说话,在这时,千言万语,又怎及得上含蓄的沉默呢?

良久——

江青轻柔的凝视着全玲玲,目光似是万缕游丝,全玲玲被他看得有些窘迫,悄然立起,道:“江,我该为你端上晚饭了。”

,江青微微吁了一口气,颔首道:“也好,不过,你离开这一刻、我也有些难舍呢。”

全玲玲婀娜的行出两步,回眸一笑道:“江,二十年以后,如果你仍然能这样感觉,那我就永远放心了,只怕那时……”

江青哂然道:“那时如何?”

全玲玲低声道:“哼,只怕那时,又不知有多少年轻的女孩子陪伴着你,早把我这丑丫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江青倏忽起身,迅捷的,却又温适的一把搂住全玲玲的腰肢,在她发际、耳傍、双颊,疯狂的亲吻,呢喃道:“玲玲,别这么说,别这么说……”

全玲玲仰着面庞,细喘吁吁,秀丽的双眸紧闭,那两排微往上翘的睫毛,却在不可察觉的轻颤……

火炉里又爆起一个火花,轻轻的。

全玲玲睁开眼睛,低柔的道:“江,我是说着玩的,你可千万不能当真啊……”

江青悄然道:“只要你不当真就行了。”

“那么,江,你可饿了?”

“阿,我几乎忘记你是去准备晚饭的,来,玲玲,我同你一起去。”

全玲玲偎着江青,向厨房行了数步,忽然有些抽搐起来,双肩轻轻耸动,颈项埋得深深的。

江青微微一怔,惊愕的急问:“玲玲,你干吗哭了?难道我适才的话便你伤心?”

全玲玲啜泣得更加鹰害,却摇摇头,江青将全玲玲扳了过来,托起她那梨花带雨也似的面靥,苦的道:“玲玲,别难过,有什么话都告诉我,你要知道,当你哭泣的时候,比直接加诸我身上的磨难更便我受不了。”

全玲玲将面孔贴在江青胸前,抽搐着道:“江……我们这一个半月以来,生活得愉快么?”

江青道:“玲玲,这还用我说么?”

全玲玲又道:“甜蜜么?温馨么?满足么?”

江青深沉的道:“无与伦比的。”

全玲玲又激动的哭了,语不成声:“江……我怕……”

江青惶急的道:“怕什么?玲玲?谁敢欺侮你?”

全玲玲泣道:“江……我怕这幸福去得太快……我怕它永远不会再来……我怕失去你…,我怕再也没有如此令我满足的时光了——”

江青长长地嘘出一口气,轻轻摩挲着情人的肩头,悠然道:“傻孩子。你过于忧虑了,没有人能拆散我们,只要我们愿意,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安静的享受着这蜜一样醇厚的日子,而且,要比现在更为美满……”

全玲玲转而抬起那泪痕斑斑的面庞,颤声道:“江,你说的全是真话?句句出自肺腑么?夏蕙夏姑娘,地也不能拆散我们吗?”

江青闻言之下,恍如遭到雷殛,脑中轰然巨响,双目也微微眩迷起来,夏蕙,这名字是如此刻骨铭心,却又如此令人断肠啊!

一个人内心的感受,是没有任何方法可以隐瞒的,或者可以骗骗自己,但却决然无法躲过另一个人的仔细观察,假如那是个有心人的话。

江青神色上的骤变,全玲玲何尝看不出来,但是,她却紧紧地咬着下唇,沉默无语,两颗晶莹的泪珠,在那美丽的眼眶中盈盈欲滴、全玲玲心灵上的感触,宛如眼眶中包含着的是两滴鲜血……

不错,那又何尝不是鲜血呢,。这血不但形于外,更自她心版上流下。

江青用力拥着全玲玲,彷佛要将怀中的人儿并入己身,他悲伤的说:“玲玲,你恨我么!”

全玲玲尽量忍着泪,语声如丝:“我爱你,我只恨无法享得你全都的情感……”

江再低沉的道:“你后悔么?爱上我这用情不再的卑鄙小人?”

全玲玲肯定的摇头,幽幽说道:“不,江,我解你,我虽然不能没有你,但是,我也可以体会出另外那个女孩子对你的感情,我不能为了一己的欲望,使另外那个女孩子痛苦一生……”

江青沉默了一会,轻声道:“玲玲,你原谅我?”

全玲玲哭泣了,她哀哀的道:“江,爱是须要完整无缺的,没有任何物体能介入其中,但是,这也要看彼此间爱的深度如何?你对我是如此真挚,我已满足极了,不管你对别人如何,我只要能得到你对我如此,那怕这份爱有着残缺。我也认为是完整无瑕的……”

江青激动得全身颤抖,他庆幸自己没有看错眼前这位深爱的人儿,在“情”的疆城里,尤其是一个少女,又有几人能有这样容人的胸襟?

于是,炉子里又爆起一个火花,这火花爆得很高,带着一溜细碎的火星,而且,还是成双并蒂的呢。

在二人心胸之间,再没有隔阂,再没有猜忌,彼此的情感在融洽,血液在交流,而心声却在呼唤……

半晌。

全玲玲温柔的离开江青怀抱,寓远深长的说道:“江,希望……希望夏姑娘能原谅我……”。

江青觉得内心一阵纹痛,苦笑一声道:“是的,她必然不会怪你的……”

那只冥于云心深处的孤雁儿,是否也能像全玲玲这样豁达呢?江青却实在难以预料,但是,你又叫他怎么说呢?

全玲玲轻轻抚理了一下耳际的秀发,动作妩媚极了,诱人极了,江青又忍不住向前踏上一步,全玲玲嫣然一笑,悄声道:“江,别急,吃完晚饭再……”

说着,她已轻盈的行向厨房,轻盈得似一只粉蝶,只是,这只粉蝶却又恁般多情啊。

江青幸福的叹了口气,转到炉边坐下,这不像是温温暖的家么?有这般骄柔的妻子,有这般浓馥的情调,更有如此深击的爱,只是,在这些几乎是完美无缺的气氛中却宛如含有一丝说不出的惆怅,这惆怅彷佛一个幽灵,无形的,却又令人觉得难以排遣。

步履声细碎的响起,全玲玲端着一方精致的黑漆食盘进来,盘上置有配合得极为悦目的菜肴三样、另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尚未入口,那香味已引得人食指大动。

江青看着全玲玲摆置妥当,赞道:“玲玲,你烹调的手艺妙极了,将来我定然口福不浅。”

这声“将来”所含蕴的意义是多么深刻啊,全玲玲听得全身一震,痴了似的站着不动。

江青正待再度开口——

一个阴森得宛如来自地狱似的声音,已像寒冰一样从室外传入:“永远没有将来了,这是你们最后的一个晚上。”

江青微觉一怔,全玲玲已面色惨白的惊呼道:“李师奶!”

于是,那阴鸷得有如夜枭泣血的剌耳语声又起:“玲玲,你叫我这最后一声吧,等下见了面,李师奶手上就要染上你的鲜血了!”

全玲玲神色大变,身躯也有些幌不稳,正在这时,却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肩头,江青那坚毅深沉的声有轻轻响道:“玲玲。别怕,这里有我。”

这语声是如此柔和,又如此刚劲,彷佛春天的阳光,温暖而亲切。

全玲玲如一只受创的小鸟般,紧紧地偎入江青怀中,颤声道:“江……他们来了。”

江青傲然一笑,道:。

“是的,他们来了,早晚都要来的。”

于是,二人偎得更近,江青提足中气,大声道:“无定飞环,江某不会临阵脱逃,这一天,江某已等得够久了。”

那阴森的语声随即响起:“好小辈,果然有几分骨气,出来吧,老身掂掂你到底有多大份量!”

江青向全玲玲坚定的一笑,紧挽着她,大剌刺的推门而出。

一阵瑟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全玲玲不由猛然一颤,天空是黑暗的,四周是萧索而冷寂的,这与室内的温馨,又是多么回异的对比啊!

雪地上,如幽灵似的站立着无数条黑影上没有一个入出声,没有一个人移动,似是阴曹地府中的追魂使者,阴沉而恐怖。

江青目光锐利至极,略一顾视,已发现立于众人之前的一位,正是那黑发披肩,戴着银色面具的无定飞环李琰玉!

站在无定飞环身侧的,赫然竟是双飞岛烟霞山庄庄主,全玲玲的生身之父——飞索专诸全立!

月前锻羽而归的银衫青轮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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