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 第174节

看到敌人那边的法师纷纷倒地，艾普莉为了配合自己的老师，自然不会放松领域力量，甚至连降低绝对领域的层次都不敢。她自己本来是不怕死的，但牵连到老师的话，实在就说不过去了。因此艾普莉这边不管格鲁如何用精神力量沟通，还是坚持施放逆流领域……

结果不必说，自然是大大加快了她自己身体的崩溃速度。

格鲁的领域专精于干扰和破坏，却也同样不适合防御围攻，因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学生那边慢慢萎靡下去。

这个时候不但无法上前照顾，还得抓紧时间在艾普莉牺牲自己换来的时间内，充分杀伤敌人。

不但要和时间赛跑，更要和对方的损失赛跑才成！

“如果我这把老骨头能够支持出绝对领域进化级别的力量，那该有多好啊！”

正文　第263章　微调控制

本上人是很难和时间作对的，除了学妹大人那种倒霉穿越者之外。

哦，以地球位面和原奇幻位面的时间流逝对比来说的话，艾斐其实也勉强能算作“可将时间流逝带来的副作用减至最小的人”之一。

不过无论怎么排吧，哪怕把弗莱娅和艾尔达都排进去也好，已经在镜像位面从休眠中复苏了十数年的格鲁可实在没法延缓自己衰老的趋势。

尤其是在他开启了破碎虚空领域之后，原本艾普莉一个人就已经吃紧的游离菲尔恩元素浓度，让他再这么一雪上加霜，顿时更加稀薄起来。

“如果菲尔恩元素耗尽，自己这边虽然也可以立刻转换为自身出力，但相对而言的消耗恐怕还会在艾普莉之上。”格鲁一边继续点杀着敌人，一边冷静地推算着战况。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学生已经是达到领域进化级别，而自己只不过是刚刚突破普通绝对领域而已。“到时候，没准自己这个救人的，要比被救的崩溃得还要快一些……”

通常在这种紧要关头，正义一方都应该是“没时间了，出绝招吧！”

可问题在于，格鲁也好，艾普莉也好，他们的绝招基本上已经出尽了。

在艾普莉自选自设的这个“死地”前提下，两人即使有着力量层次上的优势，在面对一大堆敌方“高手”的时候，迟早也还是会落到比拼消耗的程度。

艾普莉一个人拼不过对方，就算加上格鲁，也依然没有到达打破力量平衡的程度——至少理论上的计算是如此。

那么事到如今，也唯有一个办法可用了——

破解！

不止是对付敌人，即使是对付其他绝对领域力量。从攻击性而言，格鲁的绝对领域依然可以发挥一定地作用。

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止是在动用干扰魔法元素的能力，更连自己学生的领域也一并囊括了进去。在格鲁心念启动的那一瞬间，艾普莉那边明显迎来了相当古怪的领域反噬。

对于逆流领域而言。反噬到自身地结果显然不是魔力失控，而是领域力量的反作用。非常凑巧地，现在艾普莉使用逆流领域的代价是自身崩坏，而领域力量逆流的结果不用说，当然是暂时稳固住自身状况了……

崩碎！

对于敌人来说，显然是菲尔恩元素影响或者扰乱之下，所有可控的法术全部失控。最为激烈的结果，是直接造成奥爆。哦。当然是爆自己的爆。

对于艾普莉来说，格鲁动用的菲尔恩元素配合上他自己地创造能力，却是在战斗的同时能够修复艾普莉的身体，并且进行护持……

虚拟！

领域本身没有声光效果，那是每一份力量都被精确用于破法之上的缘故。

但既然连“破法”本身都是由于最基本的“干涉”造成的，那么利用干涉效应同时产生地“衍射”。稍微浪费一些力量在声光效果上，自然也不是难事。

格鲁的领域本身就是在控制上有一定专精，他的年龄也好经验也好，在力量的精细控制方面有优势并不稀奇。

那么。反正是战斗需要，即使不能造成直接地杀伤，只要能起到干扰敌人的效果，那么制造一些拟真幻象也并不为过。何况刚才的试验已经证明，单纯依靠打击对方有生力量。是不足以在短时间内打破敌人阵势的，而敌人阵势不垮，抵抗力自然也不会消失！

对于艾普莉这边而言。如果再让她这么自暴自弃下去，师徒俩肯定一个人也逃不出来。对自己学生也进行一定程度的干扰，是减轻她负担地最有效手段。

皆空！

这最后一个关键字，怎么听怎么有些地球上佛教的味道。不用怀疑，这东西在原奇幻位面或者镜像位面里，是不存在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类似地东西在格鲁这里能够拟现出来。

相比起前面的领域效果而言，这带“空”的部分其实应该归属在他自己身上，或者说精神上。

最初进入决斗场地的急切之情，固然在启动领域上有着一定的帮助，但同时也等于令格鲁失去了他当年

中的最大优势——冷静。

没错，相对于扎古队而言，当时的格鲁显然是最为冷静的一个。而在战场上，只有指挥官冷静下来面对各种变化和突发状况，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达到保存自己和消灭敌人的效果。

格鲁刚才的急切，最好的结果也是从一个人和对方拼消耗，变成两个人和对方拼消耗。稍微跳出来从大局的方向上一看，就知道有多么的拙劣了。

不过这当然也不能怪他，所谓“关心则乱”么。原本就对艾普莉充满着愧疚之情，刚一进来就发现她身处险境，还要能冷静自若的话，那肯定就不是御风特产的傻瓜了……

……

总之，细节不论，在格鲁抛却杂念对战术进行调整之后，几乎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破碎虚空领域再度施展了开来。

对于敌人那边而言，御风两人的攻击力度明显是减下去了，但是造成的混乱效果，反而比刚才还提升了许多。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格鲁骤然变化的战术打乱了对方防御阵势的战斗节奏：之前不管艾普莉也好，还是新加入的格鲁也好，他们攻得再凶，对于临时联军而言，也不过是人员上的消耗。

即使两名神箭手的确是瞄准了敌方法师来射击，但并不表示对面不能靠附近的其他战斗职业舍身相救，或者法师自己稍微挪动一下，宁愿重伤也比直接挂掉强吧？何况只要有着高级祭司的存在，重伤只不过是治疗时间长了一点，迟早还是能继续投入战斗的。

但是格鲁这么一改变战法的话，打个比方就是御风这边从单纯的远程攻击输出，变成了诅咒系法术的定向打击。对于一个临时组合而言，后者的危害明显比前者还要高一个档次。

没错，这的确是千年以来一直传承下来的，应该可以说是真正战术精髓的东西。格鲁其实在当年的灭世之战中，就已经面对着超越级侵蚀者指挥出了类似效果。

只不过当初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近乎四大皆空的境况之中，临时进入的那个层次。今天原本出于对艾普莉的心结，他原本是有些糊涂的。可当他发现自己和学生很可能谁都无法脱身的时候，反倒是那种破釜沉舟的感觉再度涌现了出来……

那么，绝对领域产生变异，或者说当年那个指挥若定的格鲁再度活了回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再度微调之后，侧重于精神攻击的破碎虚空领域全面施放。格鲁以自身为代价，将对方和艾普莉一并笼罩了进去……

“……当年，在以为艾斐已经与行星级同归于尽，而大家面对着恒星级怪物束手无策的时候，无数战友都是像现在的艾普莉一样［奇＋書网*QＩＳuu。cＯm］，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

“那种毫无理智的自杀式攻击，却是给我们活下来提供了最大的助力，也为弗莱娅艾尔达的最后一击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但是，当时战友们的牺牲，不是为了让现在的艾普莉她们也走上这条老路的！当年他们能够将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现在的我，也一样能救回自己的学生！”

正文　第264章　拯救学生

鲁是个很谦虚的人，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因为在千年之前拯救整个位面的那些英雄之中，分明有他一个。

而且，如果论耀眼程度的话，除了救世三人组，显然格鲁是其他人里面排名第一的。

恩，这个排名可能无法得到其他种族的同意，毕竟当年的伊露莉，拜尔哈芙也在死战中担任了重要的角色。但是格鲁和她们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不但战了，还活了下来。

英勇牺牲的是英雄，活下来在陌生的镜像位面里继续奋斗的显然更是英雄。

至于实力问题么，几经波折的格鲁其实也不比各族的主打英雄们差，当年驾驶着暴风高达的他，更是如虎添翼，击坠数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根本不用提。

甚至是现在，如果他能够乘坐上暴风高达的话，眼前的所谓困境根本不会显得有半点难度——即使对方那些各势力高手们也驾驶上魔装甲也一样。

或许这堆人都是能开动魔神级或者更高级魔装甲的好手，但是以他们在普通模式下的配合来看，恐怕他们乘坐上拿手的魔装甲之后，能够发挥的战力甚至还不如同数量的超越级侵蚀者。

可惜的是，如果艾普莉当初提出的是驾驶魔装甲作战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有半个敌人前来应战——御风的魔装甲技术太强了，甚至比他们本身的名头还要强。

说到底，眼前的这一切困境，还是艾普莉自己造成的。但是对于一个本来就一心求死的小女生来说，又有什么可责备的呢？

眼前的困难越大，说明她当初安排得越周密，各项布置也多么地恰到好处。

别说阻止工会的援军前来。即使援军的水准是格鲁这个层次的，都无法改变艾普莉命运的话，整个作战从策划上来讲，绝对是相当成功地！

可问题在于，格鲁并不想让艾普莉真那么任性地过世。

理解艾普莉的心情。并不等于就赞同她这么轻易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当然喽，在艾普莉那边看来，她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甚至并不是为了向工会里的那些怪物们表示抗议之类。

她想要的，或许仅仅是证实身为“普通人”的尊严而已。

这在那些“好勇斗狠”的年轻人眼里看来，是没有什么错误的。他们总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生命还重要。

其实后面那句话本身确实没什么问题，所有地位面上的确都存在着一些比个人的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

但是，那些东西里。绝对不包括“虚荣心”！

艾普莉觉得自己是普通人，没错，相对于艾斐啊，弗莱娅艾尔达啊，殷焱诺丽晨星之类，她的确是普通人。

可问题在于。相对于整个镜像位面上的新人类，相对于御风死刑队地好手们，甚至相对于莱福特来说，她可绝对不是普通人。反而应该是天才中的天才才对！

那么，艾普莉想证明自己的一系列举动，真正具备多少合理性，已经不用说了吧？

“仅仅牺牲一个人就可以加快统一大陆的进程”这个设想不能说错，但至少在格鲁地眼中看来。即使是统一镜像位面这个“大业”，比起自己学生的生命，亦是远远不如的！

“这么多年以来。艾普莉这孩子确实已经够累了。让她任性一次，放松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好。为了所谓的大陆政策就用命来换的话，终究还是太亏本了。”

一面冷静地操纵着破碎虚空领域，格鲁一边“悠闲”地自言自语着。

在他地身边，艾普莉已经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