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脸着陆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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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脸着陆的穿越-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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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那名儒雅男子将十四少放在床上,扭头对陆紫吼:“快!拿药来!”
  作为圣隐堂的暗哨,常用伤药是必备的。陆紫虽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依然迅速拿来了伤药。
  那男子一边解开十四少身上破损的绷带,一边说道:“这个地方也不是长久逗留之地,若一会儿大队人马追来,难免要搜城,包扎停当之后,我们马上出城,各自撤回各自的分部,只留陆紫在此留守即可。不会有人怀疑他的。”
  师傅接着说:“小弦,行动失败了,准备撤吧。”
  我点点头:“好,十四少他怎么样?”
  “没大碍,皮外伤,我们被追兵追了二百多里地,没有及时包扎,失血过多了。”
  正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糟糕,事出突然,门外忘记警戒了。
  进来的是小五子,于是更加的糟糕。
  屋里另外几个劲装男子一见进来了外人,其中离门口最近的一个暴起发难,挥手一刀就砍了过去。
  我从旁出刀拦截,已然来不及了,遂将刀掷出,生生将那人的刀打偏三分,“叮”的一声,钉入了板壁之内。
  “要杀他,先杀我。”我挡在小五子身前,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男子急道:“此刻乃非常之时,他见了我们在此集结,不管是他是谁,需留他不得!”
  “我知道,但还是那句话,要杀他,先杀我。”
  那人急了,对姬文正吼道:“掌门师兄!看你□得好徒儿!”
  姬文正看了看我,又望了望躺在床上昏迷着的十四少,言道:“算了,点了他的昏睡穴,带上一起走。”
  我紧张得浑身是汗,眼见着师傅说完这句话,心下一松,腿都有些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怡情,大虐才伤身呐呐呐呐——————————
  
                  毛半仙的另一个真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这一章,突破五万字大关,自己撒花儿~~~~~~~~~~~~~~~~~~
毛半仙的另一个真面目当我背着小五子跃出城墙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个梦,在梦里我一直在飞翔,追逐那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现在我才明白,其实目标一直离我都很近,只要,再多扇动一下翅膀的距离。
  城外三十里的余家村,接应的马车已经等在路旁了。
  我与那儒雅男子,十四少同乘一车,姬文正在前面驾车。
  我把小五子横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那名男子问道:“毛半仙?”
  那人哈哈一笑,对着车外面的师傅喊道:“小文啊,你还真收了个好徒儿,眼里果然不凡。”又回过身来问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看出来,就是直觉。反正我早就知道你那脸是假的了。”我顿了顿,问道:“你和我的师祖,是什么关系?”
  “哦,那是我老婆。”
  什么?我惊了:“难难难道我们圣隐堂有断袖之传统?”
  “什么断袖!!”朱益照一个暴栗敲在我头上:“谁跟你说过我老婆是男人的!”
  我捂住脑袋哀号,是没人跟我说过你老婆是男人,但也没有人通知过我她是女的呀。
  “半仙儿前辈,此番刺杀失败,又是怎么回事?”
  “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呀!”朱益照扼腕叹息道:“本来经过了三个多月的准备,行动计划十分周密,已然顺利潜入了那阉贼的内院,没想到啊没想到,在那阉贼内室,看见了不该看的人。”
  “皇上。”
  “嗯,不错,是皇上。”毛半仙点头道:“我们只略一迟疑,贻误了先机,虽全身而退,但还是没能杀了那阉贼。”
  我笑道:“而且,还被人误以为是欲刺杀皇上的反贼,被大大的冤枉了。”
  “是啊。”朱益照苦笑道:“幸好没人认出我们的来头。”
  “太子赵昀初知道我们此次行动吗?”
  “不知道。”
  “幸好幸好。”我叹道:“江湖草莽,欲干涉国家大事,还真是天真的紧。大舆朝国泰民安一百五十余年,圣隐堂从未遇到过现如今这样的挑战。圣隐堂将何去何从,还是个未知数啊。”
  我半是对着他说,半是自言自语。朱益照似乎并未听见,只是望着我腿上的小五子出了神:“你打算,怎么办?”
  我呵呵笑了:“我怎么办?好办得很,你都把我祖师奶奶娶回了家,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我祖师奶奶她老人家还好吧?”
  “好得很,明年就抱上孙子了。”朱益照笑的龌龊。我忍不住刺激他道:“老糟头儿,孙子都有了啊。”
  朱益照又一个暴栗凿来,被我眼疾手快的躲过了。
  “小弦,你,不要太怪你师傅。今天他肯让你带这孩子回来,已是要成全你们了。”
  我点头道:“我知道,就是,圣隐堂的规矩,不知道该如何……”
  朱益照哈哈一笑:“去他妈的规矩,事在人为。你以为我当年和你祖师奶奶就没有违反规矩?若不是我当年几次三番救了她性命,这个老婆还是讨不到的。”
  “我知道师傅他开始的时候是不放心。”。
  “是啊,你师傅他啊,一是不放心小五子,他毕竟是个外人;二是不放心你,怕你是一时迷惑,并非用情至深,事后后悔。”
  我知道,我都知道。
  姬文正他六年来一直待我不薄,怎忍心让我承受此种伤痛?
  将心比心,杀手也是人,亦有人之心。
  我轻轻抚摸着手掌下那微微抖动的睫毛,这一次,决不再放手。我亲自来保护你,不再假他人之手,我的弟弟,我的孩子,我的爱人。
  
  
                  北上的旅途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留言吧留言吧,偶写得很辛苦啊,就快要失去动力寮……
北上的旅途我们于第二天黎明时分到达太行山山麓,寻觅了一个山洞,决定先休息,天黑后上路。
  晓宿夜行,逃亡者必须遵循的行为准则。
  我将山洞深处一块较干净的地方铺了些干草,把小五子放下,解了他的穴。
  那孩子先是睫毛微颤,继而缓缓张开了两眼。
  珠圆玉润的两只眼睛,带着些许初醒时的朦胧水汽,慢慢轮了两轮,显然是记起了失去意识前的那把刀,蓦得惊醒,坐了起来,大眼睛里露出了惧色。
  我蹲在他面前,在人皮面具下微笑:“你莫怕,是我。”
  小五子一双大眼盯了我片刻,眼中惧意稍稍的减了下去,自怀中掏出本子和碳条儿:“我认得你,是你救的我。”
  我微笑,点头道:“你还是这般聪明。”
  “你救过我两次,上一次,我以为你快死了,幸好你没事。”
  我有些吃惊,问道:“上一次?驸马府的那次?你后来醒了么?”
  小五子点头,又写道:“我该如何谢你方好?你救我两次,还险些因我而死。”
  我伸手呼噜呼噜他的头顶,坏笑道:“这我可要好好想想,你欠了我这么大的人情,说不得,须得好好敲你一笔竹杠。”
  小五子低头微笑,一双眼睛在黎明时微弱的光线下闪闪发亮。
  我奇道:“你这小孩儿倒不爱操心,你不问我这是何处么?”
  “是我自己冒失,见了你们的秘密,现下自然不敢多问,若再与你添麻烦,我怎生过意得去。”
  “嗯,聪明的小孩儿。若是从今以后叫你跟了我去,再回不到长清坊,你可愿意?”
  小五子低了头,写道:“我本就回不去了,你让我去哪儿,我自会去哪儿。”
  “那你可愿意?”我的心有些微疼,却依然不死心的追问。
  “不愿。”
  我脑子里有东西“砰”的一声绷断了,眼前一阵发黑。一口气撑着,艰难的问道:“为何?可是因有放不下的人么?”
  “是。”
  “可是那陆公子?”
  “不是。”
  靠!我简直要晕菜了我,一个陆紫还不够,难道还有别人!
  我死了一半,死撑着继续问:“那是谁?”
  “是我哥哥,他说,以后一定会回来接我的。”
  “什么?”我惊了,难道是说我呢?我记得这句话是在我心里转了无数回没错,但我绝对没把它说出来呀:“他这么跟你说了?”
  小五子似乎淡淡的微笑了,继续写道:“他才没说呢,他是个胆小鬼。他临走那晚,夜里说的梦话,被我听到了。”
  靠,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是我干的吗……
  我面具下面的老脸微红,遂“咳咳”干笑数声,取了干粮和清水出来,递给他吃。而后至洞外寻了姬文正说话。
  姬文正正倚着洞口,望着依然昏迷的十四少发呆。
  “师傅,十四少他吉人自有天相,况本不是什么大伤,不会有事的。”我抚慰道。
  姬文正不说话,面具下面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半晌儿才说:“他醒了?”
  “是,谢谢师傅。”
  姬文正挥了挥手:“不用急着谢我,好自为之吧。你一向是个聪明孩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不用为师多言了吧?”
  “徒儿明白。”我看了看十四少,又问:“师傅,十四少此番若是大好了,你,对他好些吧。”
  “我自有分寸,你去歇着吧。”
  说实话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小五子,我就是小三子,我回来接你了。
  倒不是我矫情(也不是某雨故意设置曲折桥段儿),而是因为,我说是没人儿拦着我说,可架不住小五子他不信呀。
  我修习玉髓经已然六年了,容貌肯定大变,再不是六年前那个样子了。
  带着面具不是小三子的脸还说得过去,揭下面具依旧不是小三子的脸,我空口白舌说自己就是小三子就是小三子,谁信你呀!假若有镜子,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信。
  洞外有一深潭,波澜不兴,平静非常。我蹲在潭边,从怀中掏出数种药水,一一涂在脸上,小心翼翼的揭下了面具。
  那一照不要紧,照得我险些化身为自恋的水仙。
  不要这么雷好不好……
  为什么所有的人面具下都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啊……我真无力,要是雅萱姐在这儿,肯定会抱着我流口水,意淫起来没完的。
  等等,雅萱姐啊,我似乎是好久好久没有再想起过她了。究其原因,终究是因为自己不负她重望,变成了喜欢男人的角儿,她要是知道这个原因,肯定也会原谅我的吧。
  我在洞外守了整整一个白天,暮色降临时分,十四少的高烧退去,醒转过来,一行人打马北上。
  换我赶车,所以不知道小五子的脸上,这一夜将是什么表情。
  
  
                  还是在旅途
  
  还是在旅途路上小五子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要救他。
  我就笑,然后说:“我乐意,有钱难买我乐意。”
  他也看着我微笑,笑容里却掩盖着寂寞。
  他再也回不去了,那个他一直在等的人,终究还是没能等到。
  其实我一直在想,到底告不告诉他告不告诉他。可半夜的时候偷偷在水潭边照照自己的脸,还是觉得没有说服力。
  练个内功都把样子练得不一样了,要搁武林中人,没准儿还略信我一二;可小五子这孩子,从小儿连个江湖的边儿都没摸着过,我要说出来,好了他就是当个笑话听,坏了兴许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并对他图谋不轨呢——呃,那什么,我承认我是对他图谋不轨。
  及至出了山海关,渐渐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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