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令 作者:萌吧啦(晋江高人气金牌榜推2014.1.19正文完结,女追男,宫斗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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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 作者:萌吧啦(晋江高人气金牌榜推2014.1.19正文完结,女追男,宫斗宅斗)-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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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官兵的小头领看梁松一行非泛泛之辈,立时果断下令:“都过来,先将这四人围住!”听他发话,追赶蒙战的官兵折了回来,与其他人一同举着火把手握长刀长枪在外围绕着圈子围住梁松四人,又一层层收紧圈子,将梁松四人逼成一团。
  双拳难敌四手,论单打独斗,这二十几人挨个上也不是五人的对手,但此时二十几人只围不攻,梁松四人看不出他们的破绽,也不敢轻举妄动。
  梁松对玉无二说:“玉官人先冲出去吧。”又对武护院、庞护院说:“两位兄弟护着玉官人冲出去!”
  蒙战此时无人追,但看柴火堆离得远,这球轻飘飘的,未必能扔到官兵举着的火把上,心急如焚,便向官兵们跑来,伸手将球扔出去。
  玉无二等人睁大眼睛,看见一阵大风后,圆球飘在天上,又看官兵们要用刀去砍,都是心急如焚。
  玉无二心思一动,叫道:“蒙小兄弟,千万别放孔明灯!敌众我寡,不能叫主人跟阿大、阿二三个过来送死!快把孔明灯砍破!”
  “原来还有同党!”小头领冷笑,“别弄破孔明灯!快将孔明灯抢过来!”
  蒙战先不懂玉无二的意思,好在他想着将猪尿泡抢回来再扔。
  因他这举动,官兵们只当他要砍破“孔明灯”,纷纷纵马去抢。
  那猪尿泡胀满了气,用力去抓,手劲带动的风反而将它推远,官兵们唯恐火把烧坏孔明灯,纷纷丢了火把,收了刀枪下马去抢。
  蒙战也怕剑砍伤了猪尿泡,收了剑赤手空拳跟他们争抢,众人你争我抢,你一拳我一掌地较量。忽地蒙战想此时他们手无寸铁,自己为什么不杀他们?反正这些官兵得了小头目发话也不敢弄破猪尿泡。于是迅速地拔剑,迅雷不及掩耳地砍向离着他最近的官兵,又砍向另一个搂着他的腰,不叫他“砍破孔明灯”的人。
  一时,蒙战只顾着砍人,“孔明灯”就被一个小兵抢了去。
  “头,我抢到了。”一个小兵兴奋地拿着猪尿泡。
  “点了它!要将这些反贼一网打尽!”
  “头,要是他们的人多……”
  “废话,没听见只有他们主人、阿大、阿二三个吗?过一会子朱统领就到,叫他知道还有漏网的大鱼,我拿什么脸替你们邀功?”
  邀功最是要紧,不然谁有那闲心在这黑灯瞎火的晚上不要命地与人厮杀。
  “这么点子事,朱统领也要过来?”
  小头领冷笑:“这么点子事?瓜州连降几十道天雷后,袁将军被吓得寝食难安,日日烧香拜佛。咱们耿将军说了他不信那些阴司报应,那天雷定是人为的,如今这些反贼就在天雷边上,又形迹可疑,咱们抓住这些反贼,问出天雷的究竟,以后袁将军在咱们耿将军跟前就再抬不起头了!快给老子点了!”
  “对,得赶在朱统领来之前收拾了烂摊子!”
  立功心切,有人怕火把烧坏“孔明灯”,机灵地掏出火折子,仔细看了看,这“孔明灯”只有下面的棉条能够点燃,嘟嚷了一句“这孔明灯当真古怪”,就点燃棉条,等“孔明灯”飞上天。
  梁松四人紧张地盯着猪尿泡看,等棉条燃烧到尽头,就迅速地侧身躲在马腹上。
  轰隆——一声,血浆四溅。
  群马仰起前蹄嘶叫起来,离着“孔明灯”近的、等着邀功的小头领已经灰飞烟灭。
  梁松四人骑着的马狂性大发,甩开蹄子向远处射出去。
  蒙战趁着两个跟他缠斗的官兵失神,提剑将这两人砍杀,一身是血地喊:“天兵天将来了,尔等还不受死!”
  跑出去的梁松四人回过神,也跟着蒙战以天兵天将自居,勒住缰绳,提刀挥剑向没死的官兵冲去。
  没死的官兵们被一声惊雷吓傻,有被马甩下马背践踏死的,也有两耳轰鸣,目瞪口呆等死的。
  武护院、庞护院与蒙战一起喊着天兵天将,将或受伤或吓得屁滚尿流、动弹不得的官兵结果了,梁松、玉无二二人武艺更高,便纵马去追四五个骑马要逃的官兵,或远远地掷出宝剑,或跑进了挥剑去砍。
  最后看见一人骑马向县城奔去,玉无二要去追赶,梁松拦住他:“不必在意,听官兵的话姓朱的就快到了,咱们快去将剩下的人收拾了。”
  玉无二道:“剩下的都已经死了,还要怎么收拾?”
  他们两耳也是耳鸣不断,因此不自觉地声音都抬高了许多。
  梁松道:“还差一步,走,去看看死了的人油脂有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自行发挥二

  “油脂?要油脂做什么?”玉无二昨晚上并没有过来听金折桂说话,去山上传话的玉无双又语焉不详,因此,他并不知道还有烧人那一节。
  烧人并不难,要说难处,大概就在于人心里头那一关。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血水糊在脸上,一张嘴,被血水黏在一起的两片嘴皮子撕裂一般的疼,嘴上的血水就像是梁松自己流出来的。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玉无二默念这句话,依稀猜到下面做的事,会非常惨无人道。
  五人沉默不语地将“非常之事”做完,就迅速地离开这里,去寻听到动静下山的玉家家兵还有义士。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几处火光分散地在风中摇曳。焦糊的味道与烤肉香气混淆在一起,在空旷的乐水县城外弥漫。
  “吁——”领着两百多部下向惊雷炸起处赶去的朱统领闻到那诡异的味道勒住缰绳,踟蹰不前。
  “统、统领?”世间有多少人能够当真不怕鬼神?纵使是没有信仰的人,进了寺院看见悲悯众生的大佛,也要平生出几分敬畏之心。
  一道惊雷响起,众人跃跃欲试地奉命跟随朱统领去一探究竟,第二道惊雷响起,众人的脸色开始发白。再怎样忠心的人,也不由地开始想,为什么这天雷只响在宁王的地盘上,没响在朝廷那边?当真是“天怒”了?
  “统领,听说,瓜州那边连着几十道天雷,咱们、咱们等天亮了,没动静了再去?”胆怯的人出言相劝。
  朱统领犹豫了,随后冷笑:“耿将军说了那天雷是人做的,就跟爆竹一样,没什么可怕的!”从腰上拔出一口大刀,“哪个再敢说一句天亮再去,老子砍了他!”
  部下们不敢再说,闻着糊味,感觉到□膘肥强壮的骏马在不安地跳动,心里打起鼓来。
  “统领!统领!”从梁松、玉无二手上死里逃生的官兵马铿一鞭接一鞭毫不留情地抽在马身上,冲到朱统领跟前,却噤若寒蝉地滚下马,跪在朱统领的马前打哆嗦。
  火把向马铿面前一晃,马铿身上的泥浆、血水混在一处,十分狼狈。
  “就你一个回来了?其他人呢?敌人有多少个?那天雷到底是什么?”朱统领一股脑儿地问话。
  马铿颤抖个不停,那声惊雷来得太快,他又站在远处,因此不曾看见炸开的其实是“孔明灯”;但虽不曾看见,此时想想,也能想明白那“孔明灯”的蹊跷。
  “你带路。”朱统领看马铿许久不说话,弯腰探身一鞭子抽在马铿身上。
  “不、统领——”马铿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肯再去送死,要是那五个贼人再丢出一盏“孔明灯”,那他就要跟死了的同伴一样,被炸得粉身碎骨了,“统领,不可过去,那天雷厉害得很,轰隆一声,将人劈成几十半……”
  朱统领握着马鞭的手一顿,随后咬牙,狂傲地说:“妖言惑众!要那天雷当真有眼,袁将军早不知死多久了,怎还能带着人又占了瓜州城?不过是些江湖术士弄的障眼法罢了!”狠狠地又一鞭子抽过去,“速速带路!本统领要去见识见识那不长眼的‘天雷’!”
  马铿连连磕头,“统领,去不得,去不得!”
  “将他拖上马带路,谁再说一句惑乱军心的话,杀无赦!”朱统领脸上横肉颤了颤,一双阴鸷的眼睛扫向身后的队伍,这一眼过去,官兵们对天雷的敬畏换成了对朱统领的畏惧,个个咬牙强撑着挺直腰板。
  “我们走!”朱统领身先士卒地纵马向惊雷炸起处驰去。
  其他人赶紧挥鞭跟上。
  路上再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两百多支火把上火光跳动,好似狂魔乱舞。
  “统、统领,把火把熄了吧,好像那雷爱……”马铿心惊胆颤地看向火把群,要是这会子,那五人将“孔明灯”向这边放来,他们全完了。
  朱统领一鞭子又向马铿脸上甩去,“再敢妖言惑众!”
  “统领,前面有火光!”一队十人先纵马去看,朱统领跟上,便见一人一马倒在地上,那人与马上红色的火焰轻轻跳动。
  几个人上前想去扑火,细心的人惊诧道:“他们身上没有灯油身下没有柴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马铿捂着脸,看见同伴死的惨状,越发颤抖得厉害,再一次动了将朱统领哄回县城的念头,“统领,这是天雷掉下来的火,掉在谁身上,谁就烧着了……”
  “胡言乱语!”朱统领骂道,这次却并未去抽打的马铿,“绕开这火,向前走。”
  听马铿说是天雷掉下来的火,谁还敢去扑。一群人又向前去,越向前走,这地方越古怪,只见柴火堆好生生地堆在一旁,上面一点火星子都没有,地上,横七竖八倒下的官兵,却人人身上都有幽幽的火在燃烧。
  完好的官兵旁,又是一堆堆血肉模糊的零碎肉块。
  肉香、焦糊的味道越发浓郁,官兵们捂住隐隐作呕的嘴,纷纷求饶地看向朱统领。
  “啊——”一人与那火走得近了些,衣袍被火点燃,他惊慌地大叫一声,先用手去拍,随后惊慌失措地在地上滚。
  “统领,看样子,姓马的说的没错,这火果然是天雷上掉下来的,统领你看,柴火堆没着,这人就着了。人身上又没柴火灯油,怎会无端端烧起来?”又有人心生退意,要将朱统领哄走。
  下过雨,柴火堆是湿的,谁能都想到这句话,可谁都不肯说出来。
  朱统领的手也在微微发颤,握着大刀的手一挥,那前来劝说的人的人头飞了起来,“谁敢再说这话,有如此人!”提着滴血的刀,看前面有间坍塌了一半的农舍,就下令:“搜!老子今日就要看看这天雷,到底是什么障眼法!”阴狠地再三冷笑,忽地听到啪得一声,浑身毛孔一竖,跳步向一旁躲去。
  官兵们不敢动弹,许久又听到啪得一声,“……统领,是骨头,被烧裂了!”
  朱统领脸上涨红,提着刀仰天冷笑:“要是果然有天雷,我是统领,就当第一个劈死我!来呀,来劈死我呀!”
  他这狂傲的笑声在空旷的郊野慢慢传开,忽地有人嘘了一声,对朱统领说:“统领,你听!”
  朱统领握着大刀,侧耳去听,先是什么都没听到,许久,竟断断续续听到几个字,那声音清澈干净,好似个女童的声音,一听再听,终于听到那飘渺的声音里唱着的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醉了由他——”
  “统领,这三更半夜,怎么会有女娃子出来唱曲子?”官兵们纷纷伸手去摸手臂,眼睛里看见的是另一群官兵被火焚烧,鼻子里闻到的是焦糊的肉香,耳朵里听见的,就是那诡异的清澈干净的女童歌声。他们想不听不闻不看也没法子。
  郊野这般空旷,那声音又太遥远,竟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里有人在唱。
  “装神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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