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记 作者:某茶(晋江vip2014.8.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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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记 作者:某茶(晋江vip2014.8.11完结)-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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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前头的马车,后头还跟着三辆规格小一些的马车,想来是从人所坐,方夫人和方荣圃对于沈娘娘的从人自然是没多少敬畏之心,平静的打量着。

    正这时一阵北风刮起,吹得车窗口的棉帘子高高的扬了起来。

    方荣圃无意的往里一看,不由得全身一僵。

    是她!眉目淡然,风流内蕴,压也压不住的艳丽。

    方夫人也是留意到了。待到车马全部行过,她侧脸看了看方荣圃呆滞的样子,皱了皱眉:“原先嫌她,这会子又看得出神作甚?”

    方荣圃惊讶的转过脸来:“孩儿几时嫌过她?”

    方夫人哼了一声:“她就是朱家长女,原先娘亲曾想把她说给你为妻,结果么……”说到这里,又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方荣圃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方荣圃这会子真是失魂落魄了,满心满眼的全是三个字: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

    方夫人先还不当一回事,后头回了家,秦卿迎了上来:“母亲,相公。”

    方荣圃等她唤了第三声方才回过神来。

    方夫人就觉着很有些问题了。

    秦卿这狐媚子,打扮上是很有一套的,几乎是日日都要翻了新花样出来。方荣圃每回都是要打量好一阵。

    方夫人往常那都是要唾弃的:也就是这样眼皮子浅的,骤然掉到了福窝里,就抖起来了,日日穿新衣!真正有几分底蕴的,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那也是落落大方的。

    可是今日方荣圃明显目光游移,并没仔细去看秦卿。

    方夫人将这一路来的事儿捋过一遍,心中就有了数。不免对侄女殷舜美感叹:“看来当年也就是差了一步了,要让你表哥见着了那朱沅的面,他自然就折服了,还有秦卿什么事?今日他无意见着了,可不就跟失了魂似的?”

    秦卿实在是方家的一大耻辱,自打她入了门,方夫人都有好一阵没脸出门应酬。想起来就是心头大恨。

    殷舜美是翻年就要归家去待嫁的,为了从方夫人处多捞些添箱,自然是万事附合着她说:“可不是么!关键就是表哥不愿意。其实朱家当时也就是摆一摆姿态,咱们家这样好的人家,他们岂有不愿意将女儿嫁过来的?”

    方夫人是越想越恨,停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要能将朱家这丫头也娶进门来就妙了……”由着她们两争风吃醋,秦卿可还有什么心思来呕她这个婆婆?只怕两头都要争着讨好婆婆才是。最好是能将秦卿这贱胚闹到失了圃儿欢心,休下堂去才好。

    殷舜美都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不能罢?怎么说朱姑娘也是官家千金,怎么能做妾?”

    话说到一半,她看了看方夫人的脸色,马上转口:“不过依他们家的门弟,原也不够资格做表哥的正妻。”

    方夫人笑了笑:“谁要她做妾啊?她若是来做妾,秦卿不就压着她了么?还斗什么?我是想着,让她进门来做个平妻①,这不算是辱没了她罢?”

    殷舜美拿帕子掩住了唇,着实的吃了一惊。这平妻,也只有下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商贾人家才时兴。家中一个正妻侍奉父母,外出经商又娶一个平妻。正妻平妻双方兴许一世都不见面的,就这么两头大。正经的官宦人家,是绝少这样的情形的,唯有在兼祧两房的情形下,才会每房各娶一名妻室,这正妻和平妻之间,也就相当于堂妯娌了。

    方夫人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方夫人看殷舜美的神情,笑着端起茶来抿了一口:“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没经过事。真正令人称奇的事你还没见过呢。光想想,自然是不容易了,真真动手去办了,其实也都不是很难的。”她一边这样镇定自若,成竹在胸一般的说着,一边就在心中盘算,要如何拐几个弯,求到皇后面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注①:平妻在清朝以前的法律上是不允许的,据百度搜索,是天子都不能娶两个妻子。一夫只应一妇,断无二妇并妻之理。有妻更娶被告发是要受处罚滴。

    不过本文架空,平妻不是什么很光荣的存在,但也是允许存在,并不触犯法律的。


 第69章

    沈娘娘回宫的时候;太子正在等侯。

    看见沈娘娘就迎了上来扶住她的手肘,“娘娘,外祖母身子可好些了;”

    沈娘娘笑道;“好多了,她老人家以往就极注意养生,多年来又一直行善积德,始终是有福气的。”

    母子两个说着话进去了。

    朱沅落在后头,拿眼看着钱怡面上可疑的红晕。

    看得钱怡都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走过来摇了摇她的袖子,“好姐姐;”

    朱沅笑了笑;“路怎么走;你自己心中是有数的。我看一看怎么啦?只要你继续走下去,往后呀,各种心思目光各异的人,你都会遇着,那才需要打叠起精神呢。”

    钱怡咬着唇,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又道:“明儿就是腊八,咱们凤仪殿的小厨房也是在忙着准备煮腊八粥呢,娘娘说不得会给姐姐家赏些御制八宝粥,姐姐若要回去,可别忘了领我一道出去玩儿。”

    钱怡对于出宫一行满是期待,同朱沅说说笑笑个不停。

    暖阁内的气氛却是有些凝滞的。

    太子虽是带着笑,到底有些不自在,同沈娘娘隔着炕桌坐着,将杯子端起来,还没沾唇呢,又放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端起。

    沈娘娘也是注意到了他的反常,拍了拍他的手,微微的一笑。

    这不需要言语的宽解,反倒使太子心下松了松:“娘娘,儿臣……”

    沈娘娘温声打断:“好了,都过去了……如今万幸,你外祖母无事,往后你多表孝心也就是了。我还有事儿要交待你办,黄家那边,你在外头行走方便,还需多照应他们一二。”

    有事交待给他,这更令太子心下释然了,母子间的那股亲呢劲又恢复了:“娘娘放心,待儿臣看看黄家可还有什么拎得起的人,不妨给他个机会。”

    沈娘娘点了点头。

    太子迟疑了片刻才道:“以往是儿臣不懂事,往后再不会将表弟领入宫来见娘娘了。”

    沈娘娘脸色一下冷了下来,太子提起了心来打量,见她并没有过份激动,这才舒了口气。

    沈娘娘面上无笑:“我知道,你这是试探我。你姨母要说不知你外祖母受苦,那是不可能的事,说不得她还从中出了力气。但她再不好,戚云淮亦是辅国公世子,是不是?你希望看看我的态度,能不能不迁怒于他是不是?”

    太子忙道:“娘娘若不喜欢,儿臣往后定会远着他。”

    沈娘娘一眼扫过,周围从人都退了出去,她才冷笑一声:“你心底里,只将我当成了争风吃醋的妇人。这样想也没错,我原本也没什么出息。只是争风吃醋,我也不至于对个无辜之人这般嫌恶。今日索性就同你说了,你可知道——他兴许还就是你兄弟呢!”

    太子一怔,面色渐渐凝重。

    沈娘娘越发好笑:“你没觉着你父皇,对着他是这般欣赏,这般爱重……这态度,不奇怪么?就算同他娘有私,有这般爱屋及乌的?还嫌不够显眼的?这明显就是无法抑制的,发自内心的,对自己骨血的——喜爱……”

    太子的手指扣紧了桌沿,没有出声。

    过了好一阵,垂下头去:“是儿臣睁眼瞎,不知体贴娘娘。”

    沈娘娘看不清他面上神情,只觉着太子语调冰寒慑人。

    也不能怪他,自己听那贱|人亲口在自己面前炫耀之后,真恨不能掐死这孽障了。

    母子俩相对无语。

    沈娘娘叹了口气:“再怎么说,他的身世也就是盖棺定论了,皇帝要脸,戚家也要脸。暂且不说这个。倒是你妹妹,看着年纪,也要出阁了,我却与她没说过几句话,如今想起来都是愧疚。你与她年岁相近,也好开口,你多关心关心她。”

    太子一笑,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方才他并不曾听到这样令他震憾的消息,也是说起珸琅公主来:“她就是腼腆了些……”

    两人说了半个时辰,太子方才出来,迎面见着朱沅,太子竟然是十分和气的一笑:“朱女官,借一步说话。”

    朱沅心下微讶,太子不喜欢她,她自然是知道的。

    他兴许是见多了心思深沉的人,反倒是喜欢单纯可爱的。

    看他对钱怡的偏好,便可以看得出来了。也不知道钱家祖父是否算中了钱怡入宫必然是垫底入凤仪殿,又号准了太子这一脉了。

    不论她心中作何想,对国之储君,她是不能有任何异议的。

    当下引着太子到了偏殿一间宫室,请太子上座,亲自斟了茶水,再束手立在一旁听命。

    太子含笑道:“坐,无需这般拘谨。”

    朱沅福身谢过,侧着身子坐了。

    太子这才道:“朱女官这一阵的功劳,孤是看在眼中的。”这是实话了,太子想了解情形是十分容易的,沈娘娘近来的改变,都与这朱女官脱不了关系,不论是病情的好转,还是对于皇帝想法态度上的改变,都有朱女官的功劳,她的忠心,也可见一斑了。

    朱沅不敢居功:“时候到了,娘娘自然是想开了,这其中种种,不是臣女可以左右的。”

    太子微微颔首:“虽然你谦逊,孤来日也必定厚赏。”

    说着转了话题:“据娘娘所说,如今她都未曾传召太医,每日都是依你之言薰香推按,就是新用的药丸,亦是你进上的。因此孤倒不必去问太医,只问你,娘娘的病情是否稳定,可还会复发?”

    朱沅沉吟片刻:“娘娘若一直顺风顺水的,自是不会复发。若心中憋屈,又不慎钻了牛角尖……那可真不好说。”

    太子道:“娘娘素来有心事都爱同你商量,你可知何事令她最难舒怀,做到何种程度才能令她痛快?说实话,孤亦确实不了解妇人心思,兴许在孤眼中不甚要紧的,在娘娘心里,就是一块心病。”

    朱沅看了他一眼,心道皇帝和戚夫人一道死了,沈娘娘就永世不会犯病了。

    只可惜这话她不能说,只是含糊道:“戚夫人对于娘娘的刺激实在太大。”

    这确实和太子所侧重的,有所出入。在太子眼中,恐怕戚云淮还更值得忌惮一点。

    但和他最初的不以为然相比,太子此刻多体贴了沈娘娘三分,愿意为了沈娘娘顺心而有所行动。

    他沉吟片刻,似询问,又似自言自语:“如何能动得令父皇不起疑心?”这里头就大有学问了,就像太子断定朱沅,不消证据,皇帝断定天下任何人,也不消证据。

    那怕是要了戚夫人的命呢,也不是难事。但太子再怎么样做得手脚干净,皇帝认定了就是认定了。以当下而言,保有皇帝的宠信该是第一顺位的事情,实在憋不过要先替沈娘娘出一口气的话。那末,在不留证据之外,还要做得自然而然,可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朱沅低眉敛目的没有出声。

    太子却是挑起了眉,询问的“嗯?”了一声。

    朱沅不慌不忙:“臣女入宫为女官,愿为沈娘娘效劳,照料娘娘玉体,替娘娘解闷抒怀都是份内之事,太子所问,却是臣女能力所不及的难题了。”

    太子似笑非笑的:“你的过往,孤也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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