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 作者:一枚铜钱(晋江金榜vip2014-02-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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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作者:一枚铜钱(晋江金榜vip2014-02-15完结)-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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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祁想了想,应了声。
  
  滨州,中秋。
  周姨娘一大早给沈氏请过安,领着柏树去外面购置今日菜。她如今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钱在手上跳来跳去,碍于赚钱不便,那总不能连花也不给她花。只是持家过日子的是沈氏,她也不能大手笔的用,菜买好些,买点名贵药材,这个沈氏也默许了,否则非得把她憋疯。
  周姨娘先带柏树去了大夫那,隔三差五就得去一回,把把脉,看看气色,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肚子。本来清妍怀孕就让她羡慕了,还听说是双生子,她简直就是要嫉妒的发狂,偏柏树一点都没动静。
  从大夫那出来,还是说喝药调理好身体就行,也没其他问题。
  柏树挽着她的手,一路听她长吁短叹,说道:“郡主不是有身孕了吗,我晚些也无妨吧……否则家里一下添那么多孩子,也难照顾。”
  周姨娘说道:“郡主生再多,不对,是别人生再多跟我没关系,你生的虽然也不喊我祖母,可是至少也是流有我周家的血啊。”
  柏树笑笑,以前觉得周姨娘刻薄极了,但是到了滨州接触的多了,才觉得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周姨娘如今手上有钱,也不怕李瑾良娶不到好姑娘。是以并不急着让他娶妻,这事慢慢挑的好。正寻思着滨州可有合适的人家,就见一人蹦了出来,一照面就笑:“周姨好。”
  她脸色顿沉,条件反射般横眉冷眼:“你又来做什么。”
  能让她一瞬变脸的,除了骆言,其他人可没这能耐。他笑道:“来给您送礼呀,今天不是中秋嘛,正好要去李府,可巧碰到您了。”
  “啧。”周姨娘满是嫌恶,提帕掩嘴,“你真是无处不巧啊。上回端午当街给我塞粽子,我的老脸都丢光了,这回是要当街塞月饼么?就算你塞一车金子,贿赂我也没用呀,不是说了,管事的是我姐姐。”
  骆言说道:“沈姨也没阻着我了……就是每次去了李府,你就把素素关起来……她又最听你的……”
  周姨娘瞥了他一眼:“让开啊。”
  骆言把手里的三四包东西都塞给她,这才跑开。周姨娘不好当街发作,咬牙切齿:“这个兔崽子。”
  柏树从她手里拿过油纸包,隐约闻见里头飘出的香气,不由道:“真香。”见周姨娘冷眼看了自己一眼,立刻闭了嘴。
  回到家里,步子刚迈进,就听见李悠扬的声音。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沉了,这两人真是阴魂不散。僵着脸进了里头,见了他,说道:“四叔来啦。”
  李悠扬笑了笑:“过节了,送些东西来。”
  周姨娘笑意微淡,让柏树把东西放桌上,叹道:“你这头送了,骆言那又送,四叔真有心。”
  李悠扬微笑不语,周姨娘说话如刀他也习惯了,他横竖不会在意。沈氏说道:“将东西都拿进厨房里去吧。”
  等她走了,沈氏又说道:“你二哥还在外头远游,中秋是不回来过了。这边冷清,你那只有一人,不如两房凑一起热闹热闹。”
  李悠扬顿了顿,“好”字已快说出口,又收了回来,淡笑,“不了,恰好今晚有商行的人请酒,弟弟不得不去。”
  沈氏笑了笑,也不强求,又道:“最近可是心情好了许多,瞧你面色不似先前那般青白了,可多了几分精神。”
  李悠扬下意识摸了摸脸颊,若有所思:“大概是每日被人当猪养,想不红润些都不行。”
  沈氏心里一动,笑道:“可是哪家的好姑娘费心在照顾四弟?”
  李悠扬笑笑,问道:“今日来还有一事。”
  “四弟且说就是。”
  “侄媳妇不是还有三四个月就生了么?家里恐怕要添人手吧?我瞧着有一个姑娘不错,手脚挺利索的,想举荐给二嫂。”
  沈氏顿了顿,淡笑:“可就是那个好姑娘?”
  李悠扬微扬了眉:“当然不是。”
  沈氏可不会收他的人,不管是什么缘故,两家人如今的关系就是,冰释前嫌,却也无法亲昵无疑。那人还是不收的好,她笑道:“既然不是个好姑娘,那还是不收的好。”
  李悠扬这才反应过来被她摆了一道,心里不由笑二嫂若是从商,恐怕要绊倒一堆人。他默叹一气,起身道:“天色晚了,弟弟先回去了。”
  沈氏送他出门,又瞧了一眼天,还早着呢。
  李悠扬回到东郊宅子,哼着曲子进去,哼着哼着就忘了调子,这样一想,好似很久没有听曲子了。他唤了一声,一会就见穿得朴素的梅落出来,住了几个月,脸也白净了些,只是那疤痕太过深也太过明显,一眼就瞧见了。他说道:“今日中秋,请些歌姬来吧。”
  梅落看了他一眼:“李三小姐吩咐过,在李爷没断药前,不许去嘈杂之地,也不能让家中有嘈杂之声。”
  李悠扬抿高唇角:“你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不劳烦你就是。”刚说完,就见骆言进来,立刻说道,“你去请些歌姬过来。”
  骆言瞧了瞧他,板着脸道:“大夫说你不能待在吵闹的地方。”
  李悠扬差点气炸:“养了两条白眼狼!”
  骆言可懒得理他,越发觉得他是故意找人吵,要是想听,还用特地跑回来问他们两个?简直就是把吵架当有趣,心里只想说,李爷,您这日子过的是有多无聊。
  “等等。”李悠扬喊住两人,“我让人送了条羊过来,你们别乱走,今晚我们吃全羊宴。”
  骆言一顿:“全羊?‘我们’是指几个人?”
  “三个,不吃完不许走。”
  “……”骆言腹诽,果然是越发无聊了!
  
  中秋一大早,安然就和赵氏去寺庙上香祈福。祈福完,便在偏堂和众人一起听禅,途中出来解手,回去时还未跨进佛堂,就见着一个华贵妇人走来,不由愣了愣。
  那贵妇人神色端庄微冷,眼神无意看到安然那边,目光也是顿了片刻。迟疑一会,神色恢复漠然,缓步进去了。
  安然默了会,后头的婢女轻声问道:“少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我没事。”安然回到偏堂不久,正听着高僧说禅。便有人递了纸张来。她犹豫稍许,才展开来看,一瞧,将纸揉回手中,轻轻起步退了出去。婢女要跟,她眼神示意莫动。
  “事急,望一见。”
  给纸条儿的是……是顺王妃。
  见到顺王妃,安然便会想到贺均平。当初回京,虽然一心是跟了宋祁,可到底还是怕在正式场合再见到他。不知是为何,就是……仍觉无法坦荡相见。
  出了门,就有婢女说了句“请随奴婢来”,便领着她往后院走去。
  到了那,唯有顺王妃一人,其他侍卫和婢女都屏退在院外。她吸了一气,轻吐而出,才走了过去,欠身:“民女见过王妃。”
  顺王妃依旧是冰山美人的模样,只是眉眼那已见鱼尾,一开口,也不如往日那般精神:“不必多礼,说起来……我们两府也是亲家,多谢你替我照顾清妍。”
  安然说道:“清妍是我的好姐妹,如今又是我的嫂子,是她照顾我才是。”
  顺王妃看着她发髻挽起,整张俏脸便露了出来,隐约垂发,比起当年,美貌又更胜三分。说话是神态不闪躲,正直而不卑不亢,可惜……可惜当年发生那样的事,做不成世子妃。
  她初回京城,也在留意她的事。宋家族人那名声不错,在官家太太那里听来的,也是个会处事却不会招摇的人。原以为以她的身份会受到轻视,但她却处理的很好,不落人口舌。
  顺王妃偶尔也会感慨一番,只是想多无用,淡笑:“你嫁进宋家后,倒没来我这走走,别人知道了,还以为你和清妍关系不好。”末了又添了一句,“元之他……并不在家,你无需顾忌。”
  安然看了她一眼,说的这般轻描淡写……清妍告诉过她,当年顺王妃拦她和贺均平有多紧要,如今却竟然说这样的话。她笑了笑,说道:“母亲还在等我,出来太久也惹人注意,王妃可有什么事?”
  顺王妃也知她不愿多说往事,也不拐弯抹角,说道:“你们李家是个重情义的家族,清妍也是你们李家人了。你虽嫁进宋家,但骨子里的血还是李家的,望你将清妍当作亲人对待,莫让她受了难。”
  安然微微皱眉,顺王妃又道:“元之当年负你,并非是他本意,而是我和王爷强拦他,为了孝义,才被迫远走边城。如今他也不娶不纳,也全是因为你。日后若是有什么事,还望宋家能手下留情。”
  安然正要问个仔细,顺王妃却是一句不想多说了,再说,恐怕就是杀头的罪名。安然送她出去,回到禅房,来回想了几遍,想的心神不宁。
  回去的路上,赵氏看着安然,说道:“今日是身体不适?”
  安然强笑道:“并无不适。”
  “那为何外出了几次?”赵氏默了默,“听说,是去见了顺王妃。”
  安然愣了愣,微微点头:“是。”
  赵氏说道:“郡主是你嫂子,你和顺王妃见面也无不妥。倒不需要这般鬼祟,非要私底下相见。若是让旁人知道,还以为说什么亲密话。为娘不懂朝堂,但也知道作为官家人,与皇亲不得走得太亲近的道理。”
  安然没有跟她说顺王妃的那些话,宋祁对她和贺均平的事看的通透,但心里也有芥蒂,要是让宋家长辈知道,恐怕就要被扣上不贞的罪名了。这么一想,她去见顺王妃也真是不妥的,连声认了错。
  回到家里,赵氏总觉不妥,等宋祁回来,便和他说道:“我瞧着朝堂的事你也偶尔跟安然说说,其中的利弊关系,跟谁亲近些,跟谁疏远些都说说。为娘也不太懂,只是略知一二,你多少说下,免得像今日那般吓我。”
  宋祁忙问道:“怎么了?”
  赵氏说道:“今日我带安然去上香,祈福后听禅,途中安然走了两回,也不带婢女。后来问了和尚,才说安然去后院见人去了。一问,竟是顺王妃。顺亲王是何人?连你爹都不与他走的太近,安然到底是不知道其中牵扯利害。”
  听见顺王妃三个字,宋祁立刻想到贺均平,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但凡是男人听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跟之前欢喜的人有牵连,或许都会觉不痛快。他说道:“娘是忘了,清妍郡主是李家媳妇,又怀有身孕,还离京两年,做亲娘的心里能不急么?见到安然自然要好好问一番郡主近况,难不成还要下个帖子,开桌宴席好好说?那可是寺庙。况且,对方是皇亲,我们是百姓,王妃要让安然过去,她还敢说个不字吗?”
  赵氏一想也是,又皱眉:“可安然一直认错来着,想必她当时也没多想,你到底还是要认真说说的。”
  宋祁淡笑:“她不认错,难道跟娘顶嘴辩驳不成?这样娘可就高兴了?”
  赵氏看他一眼,哭笑不得:“你就护着你的好媳妇吧,要了媳妇不要娘。”
  宋祁笑笑:“娘和媳妇都是要的,但我们是讲理的人家,自然以理字为先。我待会回房就跟安然说说里面的利害关系,不让娘再担心一回。”
  赵氏心里这才舒坦了,想想他说的也对,安然也不是故意要犯错,只是一时忘了。平时那样懂事的孩子,总不会不清楚这里面纠葛。
  宋祁心头微重,回了房里,安然难得的没在看书,一针一线的绣花,走过去一瞧,才刚起了个头。
  安然抬眸看他,笑道:“回来啦。”她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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