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 作者:无风自飞(起点女生网封推vip2014-07-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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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 作者:无风自飞(起点女生网封推vip2014-07-17完结)-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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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在周家诸姐妹中横着走的周曼云,最怕的就最小的周曼洁哭。只要那孩子折腾出些动静,曼云肯定也就在蕴华居坐不下去了,这一点在周家人人尽皆知。

    “不过,也是个可怜的!”送了曼云,周曼清的眼瞥了下正传着哭声阵阵的西厢房,暗叹一声。

    周曼洁现在已正式地寄养在了高氏的名下,她的生母银霞经高氏的求情,免了责打,只直接地喊了人牙子领走。因着周家有交待,没被送去娼馆青楼,而是卖给了个行商作了小妾,一路向南,可能此生不会再现了。

    西坂乃是邻县,嫁了路家次孙做正妻,未来的丈夫身体差些需避忌女色,所以早已许了如周恪一般无子方纳妾,已是尽够……孑然独立在夏日午后的院中,周曼清的身形挺拔得如同一根新嫩的翠竹。

    八月初二,溪北的大周府张灯结彩,到了未时初,一队披着正红的车马由“且系舟”的大石碑前起行,一路迤逦出了霍城北门。

    按着和州府的习俗,行拜堂正典多在酉末戌初取着合着新人的时辰,取着黄昏阳来阴往之意。

    而西坂与霍城隔着座霍山,平日里只要翻过一道山梁就能到了,可那道山梁就正好踩着六盘岩的地界。从年初在紫竹寺闹事的那帮子匪徒踞了山上的一处废寺,总会时不时的下山劫了过往的商客收着收路钱银。

    从霍城往和和州府或是清远等地走陆路同样要经了这道隘口,带着大宗财物的商旅听了有匪自会掉了头走水路逆流而上,可是急着北上的就不得不捏着鼻子去闯六盘岩。

    好在匪徒们还算厚道,除却一些被害了性命但无人知晓的外地行商,这半年来,只要买路钱交够的大都能逃过死劫。

    “给山上的大王们的喜钱送到了吗?”大周府送嫁的车马刚踏上六盘岩的山路,坐在喜车上的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就掀了车帘,扬声问道。抓发双丫髻缠着大红的丝带,白嫩的瓜子小脸上缀着一对如星子般的大眼睛,神采熠熠。

    “早半个月就送了!”掉马回头的一个精壮汉子朗声应了,又一字一字咬着强调道:“也说了是溪北大周府嫁女。”。车队按着定好的日子时辰出发,即便没有提前送了买路钱,在霍城也是人尽皆知的事。

    “那就好!顺顺利利赶到西坂,换轿子就来得及了!”漂亮的小丫鬟长吁口气,退身坐回车里。可车轱辘没继续转多久,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又伸了出去掀了车窗的一角,象是觉得车里的空间让她憋闷难安。

    “周曼云!你是在害怕吗?”一直端坐在车中的新娘子终于忍不住地问出声,满眼戏谑。

    “谁让你把喜帕摘下来的!”周曼云愤愤地扭回身,瞪起了眼。

    新娘裹着一身正红礼服,六股钿钗压着云鬓,更衬得眉眼如画,妍丽动人。只是与身侧被揉着团的龙凤喜帕一样,整个人倦倦地靠在车壁上,毫无半点仪态可言。(未完待续

 第129章 千金笑

    一只手慢吞吞地从笼着的宽大袖袍中伸出,食指刚触到喜帕的边缘就快速一挑,将一团红色敏捷地攥进了掌心,又攸地一下重又藏回了新娘的袍袖之中。

    虽只是惊鸿一现,但新娘虽则勉强也算白皙修长的玉手,从明显宽大的尺寸和指节上露了怯,显然是那种极不讨着男人喜欢的“大手婆娘”。

    被周曼云喝斥的新娘没有半点想把喜帕重新盖回去的自觉,反倒伸手一一拔了钗环,靠在车壁上的身体又不安份蹭了蹭,让盘紧的发髻松了开来,摇摇欲坠。民间女子也就只有出嫁这天能不讲着品级,将值钱的金玉珠翠玉可劲儿地往头上堆,这样的份量让平日素淡惯的女子都不适应,又何况男儿。

    “你这又是何苦?”,周曼云低下了头盯住了眼前的一块绒垫,对比着神态自若的新娘,她倒是正经的苦笑一脸,五味陈杂。

    对面的新娘望着曼云的发顶,突然地笑了出声,道:“我明白你不是怕贼,而是怕我了。不过把我折腾着这样子,不也是你的主意?”。

    “我根本就没想你会应!你难道不应该断然拒绝?难道半点不觉得恶心!”,曼云抬头愤愤地一吼,又立时咬住了嘴唇。

    新娘子原本望着曼云的双眸飞快得移开了,被娇艳红色衬托的脸庞愈发白得透明。

    溪北大周府嫁女要过六盘岩,到了九月,曼清出门也要过六盘岩。这天下,没有明知会被人掐脖子,还要洗干净送过去的道理。早在一个月前就说服大周府按着吉时从府中走出假车队,而真的送嫁队伍另选了好日子隐秘地提前走了水路。

    六盘岩上的匪徒已近百人,周家能上阵的人手扣减了跟船北上的,留在府中护卫的也不过勉强凑足了三十人。而最麻烦的原本约好假伴着新娘的白露居然在这当口诊出了身孕。要曼云或是红梅替上,不提还是一团孩子气的脸蛋,身形也就露了怯。

    为了钓出匪徒,即便送嫁队伍是假,戏也是做足全套的。扮新郎的西贝货特意到西坂真人跟前呆了半个来月,再明晃晃地走了六盘岩到霍城,而自告奋勇的周忱和新娘的一个哥哥在假队伍占了位置。

    但正因为此,就显得更加缺人,特别是缺女人。

    因此在杜玄霜提出向升平借人时,周曼云犹豫了,就点头允了。八月初先让升平号的帮忙剿了匪,到了月末,顺意船行再帮着冒险北上走一批铜货,合作互宜的买卖,她觉得并不算亏。但只何该当时嘴痒多说了一句。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妇人,就让他扮新娘吧!”,当众指着萧泓提出的建议,的的确确出自曼云本人之口。只是原本想好把这个人剔除在外的法子,到最后却搬起石头砸了脚。

    眼前长手长脚摊在车厢里的新娘子正是萧泓。

    他的身量比之去年才来霍城时,至少又长了三寸,已是一般成年男人的高度,扮起新娘,除却细描过的脸还能看得过去,其他一切糟糕至极。

    但最糟的不是扮相,而是曼云作为陪嫁丫鬟不得不与他同车而坐的尴尬。曾经同床共枕,也曾说好老死不相往来,可这会儿,马车车厢里就只有两人,不刻意避着,就尽会是一团让她想到鲜血淋漓的红色在眼前晃着,而扯掉了盖头的男儿俊脸,傅粉点朱,更让曼云的胃部一阵儿一阵儿的抽搐。

    车厢里静了好一会儿,萧泓的声音才轻轻地响了起来,“其实能有好结果,要我怎么配合着并不要紧。不过,周曼云,你吼的那句恶心,倒颇有几分家父的威风。”

    “抱歉……”,周曼云低头喃喃,掩住发红眼眶中暗闪的泪光。她无意恶语伤人,只是记忆太过揪心,眼前人却是个不停发出提醒的活告示。

    “没事的!”

    那一边显然弄错了道歉原因的萧泓,淡淡一笑道:“我大约在五六岁之前,还不太弄得清自己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家中长兄长姐都大了我好几岁,父亲事忙女人也多,就只有母亲带着我,她常给我挽髻理妆,扑粉涂脂,穿着漂亮的衣裙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那些仆妇下人都赞着我生得好,象极了亡去的姑母。那时,我也懵懵懂懂地觉得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父亲冲了来站在我面前,很生气地连声骂着恶心,高高抬起鞭子就要往我脸上抽……”

    周曼云双眼错愕地睁得溜圆,这样的故事她从未听过。

    但下一刻,她又立时敛紧瞳孔,将身子贴紧了稍缓了些速度的车壁,手中扣上了潜霭,象极了缩在黑夜墙角里的小猫。

    讲故事的萧泓也停了声,重新笼袖坐直了身子,静如处子。

    刚才车旁护卫在车壁上轻敲的三下,他们几乎是同时听到的。

    车队的速度稳了稳,重新地向着前方的林间山道行去。

    仲夏的午后,有浓郁的树荫撑着巨伞,行车还是极为惬意的,驾着喜车的车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送嫁的周忱立时回首瞪起了眼,骑在马上的新郎很是随和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象是跟妻家小舅子套着近乎。

    “我没怕……”,周忱脸一红,梗着脖想要解释。新郎的手却直接地抓住了他的领口。

    几乎一道冷箭的光芒从密林中划出的同时,话说半截的周忱被新郎拖带着滑身下马,在地上略显狼狈地打了滚,就被几个披彩挂绿的吹鼓手挡在了身后,而大周府的另一个青年也同样地跟他挤在了一块。

    周忱的腰眼被新郎轻捅了下,立即象是背书一样冲着从林中走出的一群人喊上了话,道:“各位……各位好汉!我们不是走商的,是成亲喜队。霍城大周府提前给六盘岩上送过喜钱。小弟也可再奉上红封,请各位屈驾随喜,还请别误了吉时。”

    也只初始一句在嘴里打了绕,话一说多,周忱的腿反而不颤了,高昂抬起的胸膛更带上了大族子弟固有的傲气。

    那边厢居然也耐心地听了周忱的陈述,才一齐哈哈地大笑起来。

    一柄环首刀遥遥地指向了正孤零零拉在队后的喜车,领头的黑面汉子袒着胸直接嚷道:“爷们抢的就是大周府,六盘岩上少妇人,正想要个大家小姐泄泄火气……”

    由大周府出来的新娘亲哥牢牢地扯住了周忱的后衣襟,一张脸不知是怕还是气,白得如同纸钱、

    跟着未落的话音,聚在一起的匪徒嗷嗷叫着就向着送亲的队伍冲了过来,几个来势最猛的径直地奔向了新娘喜车的方向。

    “护着公子先逃!”,不知是谁提嗓喊了一句,在前方挡着贼人的几个护卫,居然就放弃了抵抗,掉头架了新郎和周忱等人,飞速地找了个空档冲了过去。见主子逃了,被撂下的仆从们,也出现了一边左支右挡一边悄悄向后溜的胆小鬼。

    看似鸟兽散的队伍排演过无数,很快就给匪徒留出了条奔向喜车的曲折通道。喜车上的车夫不知何时逃了,只留下拉着双辕车的一对马儿在路旁踯躅不前,车帘里正钻出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正咬着嘴唇,试图去拉住车缰。

    一身灰色短裳的山匪蹿到近前,看着小丫头的拙样呵呵一笑,跃身上车的同时,一只大手就向着小姑娘通红的脸上摸去。

    只是手落处,扑了个空。原本得意的汉子不禁一愣,再定神,嘴咧得更大了。

    娇俏的小丫鬟还在眼前,只是身子缩退进了被撩起的帘子,一只新娘的红色广袖正拘住了她的细腰。而在她的身后半露半隐的新娘子,钗落发乱,眼含惊惧,虽则只现了苍白的半面,但也显出了丽色无双。

    “大哥!新娘在这儿!”,一声带着些喜意的吼声立时飚了起来。几个慢了步子的匪徒也在这时,聚拢将车子团团围住。

    一柄长剑冰凉地架在新娘喜袍绣着缠枝莲的高立领上。新娘轻垂着眼睫毛,不言不语,只有还被她箍着的小丫鬟双颊通红,双目怒瞪着象是两个琉璃球儿。

    象是发现了大势已去,原本还在抵抗的护卫,马夫纷纷地抛下了手中的家伙什儿,砸在地面上砰砰直响。

    残留的送亲队伍被赶到了喜车旁边的一处空地上,一个匪徒冲着林中打了呼哨,又一队持弓箭的山匪缓缓地从暗处走了出来。

    “只有女人?”,为首一个尖长脸的痩汉子,不满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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