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者长存 作者:夜雪猫猫(晋江vip2013-01-01正文完结,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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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者长存 作者:夜雪猫猫(晋江vip2013-01-01正文完结,女强)-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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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正争论不休之际玳国使者送来曦和帝就要迎娶黛郡主为妃的喜报这一消息使得北方战局越发扑朔迷离难以决断

    作者有话要说:就快要正面描写战争了猫的弱项

    这章写出了楼楼的政治理念他前世带头投降也就不难理解了

    断更太久没剩下几个童鞋订阅了不过猫不会因为人跑光光就草草了结的感谢留下的各位嘿嘿

    小剧场时间:

    洛洛:我当了两辈子黄桑经验值满格啊而且咱俩从前做过买卖啊选我吧(不遗余力拉票)

    小江:阿拉现在是特务头子谁敢乱说乱动我告诉女皇去

    楼楼:咳咳咳……失忆失忆……





☆、107攻城

  这两日天气格外干燥;许多士兵不光嘴唇爆皮,就连脸上和手上都起了皮。帐中的洛轻恒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瞥了一眼被风掀起的营帐一角,忽道:“传令集合。待命;准备攻城!”
  “是。”田蒙标准地一个军礼,利落地转身走出皇帐。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田蒙已经回转。洛轻恒却只有一个字——等。
  西北面来的风渐渐大了起来,一路携带着大量的戈壁沙尘席卷而来,远远望去如铺天盖地的滚滚浓烟。近了,更近了,很快视距便不足二十丈;终于洛轻恒沉声道:“就是现在,给我冲!”
  士兵们一手捂紧口鼻;毫不犹豫地一头扎入尘暴之中。风沙擦过他们原本就因为连年日晒雨淋而粗糙不堪的皮肤,前方士兵奔跑中带起的沙尘使得视线越发混沌,数万人的脚步声混杂着西北干冷的强风充斥着耳膜,沙尘加上快速跑动使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旌旗在尘暴中时隐时现地翻卷,一场大规模的偷袭即将展开。
  大禹城楼上的士兵面对尘暴来袭躲无可躲,大部分只能闭眼转身,以双臂护住下半边脸遮挡。然而就在这时候,一支支箭汇成箭雨密集而来。好几个暴露在垛口的士兵只感到背后袭来一阵剧痛,便已倒下。顿时,城楼一片慌乱。喊叫声、尖利的警报声混响成一片。
  类似“敌人攻城啦!”的叫喊声此起彼伏。然而,不等禹国士兵回神,玳人瞄准城头仰射的第二波箭雨已经齐齐杀到。不断有中箭的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顺着垛口的土墙蜿蜒而下,滴到攀梯而上玳国士兵的脸上。敌人血液的温度和空气里的腥甜气息大大刺激着玳国士兵的感观,他们的胆气一瞬间被充分地激发出来。一架架轻便的云梯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争先恐后地攀搭到城墙上,云梯上端的铁钩牢牢地嵌入并不算坚硬的土墙里,承载着一拨又一拨玳国士兵的重量。
  顾正自听到警报哨声,便飞快跳上马背,顺着马道一口气冲到城楼上。视线所及一片混乱,双方士兵都像从土堆中爬出来的,几乎已经分辨不清军服的颜色。短兵相接血肉横飞。顾正一边挥舞着随身佩剑砍杀,一边高喝组织反攻。
  顾正的到来显然使城头上措手不及的禹国士兵有了主心骨。一批老兵已经镇定下来,开始有条不紊地用叉竿和飞钩等轻型武器抵御敌军。
  一名玳国士兵飞梯靠近城墙,爬至半墙腰时,却冷不防被头顶悬垂而下的叉竿竿前的横刃斩断了右臂,剧痛袭来的同时,云梯被叉竿传来的一股向下的巨大压力推剁而倒,他的身体被血团似的远远地抛了出去。
  然而,还是有一批又一批悍不畏死的玳人手持武器攀上云梯。禹国士兵瞅准时机,抛下飞钩,锋利的铁钩穿透玳人的铁甲,犹如钓鱼一般将人悬在半空,鲜血淋漓而下。
  支支火箭穿过垛口飞上城楼,连连惨叫中,顾正命士兵迅速架起竹立牌防御。这种用厚竹条和牛皮编缀的盾极其坚固,士兵们躲在后头腾出手来,开始用长两丈多的拐突枪和抓枪回击。顾正手持剉子斧,直柄横刀招招钩刺视线范围内冒出来的一只只攀援城墙的手。被他收割的手臂不断跌落,很快他所在的墙头就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染红。
  耳边充斥着无尽的喊杀声,空气里血液的味道已经盖过了尘土味,视线依旧混沌不明,然而顾正心里清楚,眼前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洛轻恒借着沙暴偷袭,只用轻便的云梯登楼,拼的就是士兵的强悍和攻城的速度。冲车和投石车等等传统的笨重攻城工具他还没有亮出来。
  正这样想着,顾正登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城墙墙体随着对方石砲车投出巨石的巨大破坏力开始出现裂缝,墙上的黄土簌簌剥落。许多士兵早已在沙尘中呼吸不畅,此时越发憋不过气,开始大声咳嗽。“混蛋!累答怎么不起作用!”顾正高声叫骂了一句。身边亲卫有些气急败坏地道:“那帮兔崽子早就在第一轮攻城的时候就悄悄割断了麻绳!”(累答是由粗麻绳紧密编成细密的软帘,表面涂泥浆层防火,然后悬挂于城楼外墙,以防护墙垛不为飞石所破的防护工具。)
  “咱们也用投石机,把他们的石砲车给我砸了!”老子就不信了!
  “将军,风沙太大,看不清,瞄准不了啊!”
  正在顾正忍不住骂娘的时候,城楼被架上了一道齐高的天桥,不断有玳国士兵手持枪戟刀矛等兵器踏着天桥拼杀而来。顾正甩开盾牌奔上前去,这才看清那是一架巨型战车,车高数丈,内藏兵弩。这辆庞然大物的出现显然对守城的兵士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威慑力,士兵们纷纷乱了阵脚,连连后撤。顾正冒着被流矢射中的危险探出头去,一眼就看见巨大的车轮上盖着濡湿的毡毯皮革,当即判断出火攻不会起到太大作用。这种车因为车身太过庞大,人力不能完全驱动,得靠风力,灵活度必然不佳。顾正当机立断大吼一声:“立刻架设巨型石砲!给我狠狠地打!”说话间手底下又解决了好几名从战车爬上城楼的玳人。此时顾正已经浑身浴血,粘稠的血液混杂着沙土附在他脸上,整个人就像自地狱而来的修罗。
  训练有素的禹国士兵很快将石砲架好,石弹陆续开始轰击车体,力有千钧。战车避无可避,很快便分崩离析。
  此时沙暴已明显缓和,风速降了下来,视野也逐渐清晰。顾正方才看清原来战车的底层装有撞木,已经对城门造成了毁灭性的破坏。随着轰然一声巨响,大批的玳人潮水一般涌入被攻破的城门。视线内玳国的金龙皇旗遍野飘扬,阵阵擂鼓助战声响彻云霄。
  然而迎接玳人的并不是想象中资源充沛的内城,而是被一道弧形的砖墙生生拦住了去路。
  顾正看准机会,大喊一声:“瓮城上的弓弩手,放箭!”
  顷刻间箭如蝗雨,支支火箭流星一般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数擂石。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懵了,箭矢穿透铁甲,火星点燃战服,石块击打头盔。哀声四起中,终于有人最先反应过来,在人群中高喊道:“回头!撤退!我们中了埋伏!”无奈少数人的喊叫声被淹没在后续步兵因冲开城门而高亢的喊杀声中。前头的人群被流矢和石块逼迫着想退回去,却被后来不断涌入的人流冲击着,推搡之中造成了大规模的踩踏。许多人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身边战士倒下后骨头被踩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一点。补上的字还是先买童鞋的福利。
  小剧场:
  长流:武器导弹专家了不起啊,气象学家了不起啊,朕是建筑师,瓮城知道吧,瓮中捉鳖听过伐?
  洛洛:你说我当初没事娶你这么个报复心强大的女人干嘛,天天琢磨着怎么打击报复我这个前夫。
  长流:你也说是前夫了,加上ex这个前缀,你就请好吧。
  




☆、108同盟

  顾怀担忧女皇安危;甩开辎重,带领一支轻骑飞速赶往汾阳。 行到一处水源,他下令道:“斥候何在?速探。其余人休整片刻。”连续奔袭了五日,这才接近汾阳一带的群山;从现在开始他必须加倍小心。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斥候便已返回;“禀将军;前方大约十里处有一队京营的人马。”
  “可看清楚了?”
  “卑职瞧得真真的。”
  此刻马匹已饮饱了水;士兵灌满水囊。 顾怀精神一振;大声道:“走!”
  果然一涉过溪水便看到如洗的碧空下京营玄色的旗帜高高飘扬。领头之人一人一骑如箭脱弦一般射了过来,奔到近前却又稳稳停住。
  顾怀早已看清来人正是顾非,也不同他多啰嗦,直截了当道:“銮驾现在何处?”
  “陛下命我来接应你。跟我走。”顾非说完却不勒马调转,而是从箭壶中取了一支箭,张弓便朝天射去。众人循着那道一闪而逝的乌芒,抬头逆光望向天空,等勉强能睁眼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小黑点以极快的速度坠落。
  顾怀带来的精兵中有许多本是顾非的同袍或下属,虽早知他的手段,但见他露出这一手仍是相顾骇然。他方才使用的弓箭在普通士兵手中最远射程是六十丈,有效杀伤距离为五十丈。顾怀暗忖如果是他自己,最多能射八十丈远,然而要射下那只瞭鹰,又何止百丈,更不必提准头。
  顾怀一怔之下回神,策马赶上顾非,道:“是我疏忽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只鹰怕是跟了他一路。
  “多亏小王爷提醒。”
  顾怀本能地感到心中一惊,还没回味过顾非话中的意思来,就被眼前的情景给震住了。
  穿过一片密集的丛林,视野豁然开朗,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映衬着近在咫尺一马平川的沙场。
  杀声震天中,一整排写着“凉”字的宝蓝色旗帜如同浪潮的最前沿一般迅速向前推进,涌向列队严整的京营重甲骑兵阵。很快,迎风而展的玄色旌旗便与蓝色浪潮相交汇。
  顾怀一眼便看出来,凉州兵马各骑之间的间隔拉得很开,尤其横向间距拉得极大,这样一来给了马上的兵卒更大的挥舞马刀和长枪等长兵器的空间。 并且凉州轻骑的冲杀速度极快,没有因为前方重甲密集而使冲锋遭到丝毫阻滞,有时甚至为了保持速度,故意拉开间距放过敌军,留给后来的骑兵对付。很快,这支两千人的轻骑便像一把横宽深窄的锥子一般牢牢扎入重甲装配的京营方阵中。
  此时冲在最前沿手持凉州旌旗的骑兵反而放慢了速度,由后续人马越队而上,如此交替往复,纵横冲杀之下,京营五千人的重甲骑兵阵终于被越冲越散。手持蓝色旌旗,最早被替下的凉州兵看准时机,结成若干游阵,不时从侧翼包抄袭击被冲散至整个杀阵边缘的铁甲散兵,从侧翼慢慢蚕食重甲部队。
  顾怀看得分明,凉州军因轮流出击不断得到补充和休整,部分军士恢复战力的同时保持着整支队伍的锐度和速度,意在冲垮在灵活机动上逊色不少的铁甲方阵。这种战术的优点不容置疑。轻骑兵对战重骑兵时使用此种打法,无疑可以弥补前者战力不如后者持久的弱势。然而这种打法受地形制约大,要求置身其中的大将有高超的战术指挥能力,善于随机应变,不断寻找战机,并且在军队的轮换中避免疏漏。
  凉州骑兵阵中人人皆穿深蓝色军服外罩牛皮轻甲,足跨深棕色大马,唯有一人青衫红马分外打眼,每每银枪所指便是队伍奔驰所向。他身后二人皆手执“聂”字大旗,紧紧跟随。
  顾怀登时一颗心跳得飞快,脱口惊呼道:“聂湛!”
  顾非见他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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