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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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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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孙太后才说道:“白名鹤,你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你如何能够想不到。一朝天子一朝臣,话尽如此,你如果还是不懂的话。哀家也没必要和你再谈了。”
    好厉害的老太太呀,不,应该是中年妇人才对。
    白名鹤明白孙太后作这个恶人的原因了,眼下是景泰帝的时代,正统年间那些忠心臣子在土木堡之战时,死得死,贬得贬。眼下让这些人回来,当今万岁能够安心吗?他不会对这么多臣子下手,可却是能对他的哥哥下手。
    皇家历史上永远是血淋淋的。
    “哀家还要谢谢你,救了哀家的孙子。”孙太后这话是真话,十足真话。
    “太后,退一步可行吗?”
    “如何退?”
    白名鹤跪着向前几步,在距离帘子只有一步的距离处说道:“不复职,只免罪。对于一些个已经无后,或者是身份特殊的给一个大封赏。活着的,免了罪给一个小官,或者让其回家休养。”
    “你为何这样作?”孙太后又追问道。
    “臣有几个想法,第一是这些人当真是忠心耿耿的臣子,为大明而死总要有一个公道。那怕太后认为这个公道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公道也罢,至少要在天下人眼前,给一个公道。二来是臣真心敬佩这些人。第三是臣想借这次机会,得到民心军心,重整军队为将来报仇打下一个好基础!”
    白名鹤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只等孙太后给个回应了。
    孙太后也有自己的想法:“白名鹤,东郊采石厂有一千多贱奴,这些全是被贬的武官,或者是武官的子侄。本宫准备卖了他们,让他们从犯奴变成家奴,买的人只能是你。你敢买吗?”
    买这些人,就等于将太上皇身边信任的那些武官或者他们的子侄带到自己的身边。
    这是一个极危险的举动。这位孙太后肯定有后手,而且也为将来布了一招棋。
    白名鹤思考再三,认为自己犹豫不得,买就是一个机会,不买永没有半点机会。可买的话,自己很有可能被当今万岁代宗朱祁钰怀疑,毕竟这些人是他哥哥的老班底呀。武将不同于文臣。
    文臣这些人最忠先是孔夫子,其次是道德文章,再其次说好听点就是天下民生,最后才是皇帝。
    武将的区别就是,他们忠心的永远是某个人。
    “太后,臣买了。一人一千两!”白名鹤想说万两,可惜自己没有那么多钱。
    “看得出,你对这些人十分的看重。要这些银两又不是给哀家的,一人一文钱。这钱哀家出了,照顾好哀家的孙子。此事就这样吧。”孙太后一抬手,示意白名鹤可以离开了。白名鹤却没起来:“太后,赦免一些人,加封一些人!”
    “赦百人,封十人!这是哀家的底限。”孙太后终于给了白名鹤一个准确的答案。
    出了太后住的宫殿,白名鹤请那位公公送李华梅先行离开,自己则去了南书房。有些事情他要面君,收了这八百人的事情白名鹤必须在第一时间告诉代宗朱祁钰,否则就是麻烦!
    白名鹤在南书房外等代宗朱祁钰下朝的空当,那位公公小声问孙太后:“太后,您这样作怕是把白名鹤逼得太狠了,老奴可以看得出,他怕。”
    “哀家要的是白名鹤这个人,所以必须绑住他。这点小事还要不了他的命,他命硬着呢!”
    孙太后起身后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去告诉白名鹤,给了哀家礼物。那么宫内其他人呢,就原话问他。”
    白名鹤这会那有心思想礼物,站在南书房的门廊下焦急着的等着代宗朱祁钰下朝回来。rs

第129节 名字好长的官
    今天是小朝会,白名鹤心说议的事情肯定不多,所以时间应该不会太长才对。
    白名鹤猜到一半,就是议的事情不但不多,而且可以说是非常少,只有一件。
    可就这一件事情却足足议了一个早上,有争吵,还有哭泣的声音。
    议的事情就是从张杰开始,这些勋贵胆大到竟然敢向白名鹤那批钱粮伸手,朱祁钰怒了。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年轻的朱祁钰不是面目狰狞的恶魔,可他也是会杀人的。
    更何况白名鹤已经将刀柄递到了他的手上,杀人还会给自己增加不少了的声望,可以得到百姓与几十万大明军士的尊敬,这个人是一定要杀的。
    张杰不能杀,因为张杰的祖上是太祖那个时候封的伯爵,杀一个伯爵皇家的面子也撑不住了。不过,却可以换几个人,比如张杰伯爵府的幕僚,先挑出一打拉出去砍了脑袋,其余参与此事的伯爵减封地,罚银两。
    有人不服,说是当真想作些好事。
    就在金殿之上跳了出来。
    “万岁,臣以为宛城伯的话不实。在上个月,有十数个商人去宛城伯家中讨债,区区三千多两银子,宛城伯用的是成祖当年赐给家中长辈的琉璃盏以及几张唐时名家字画来顶的债,所以臣以为,宛城伯拿不出运输以及损耗的银两来。”
    李秉亲自出来,以右督御史的身份,这位宛城伯最多只能看他两眼。
    朱祁钰是皇帝,可不代表他不年轻。心中一个坏主意马上就跳了出来,当下就说道:“朕还是相信宛城伯的,这样吧。午时之前宛城伯把这次所需的损耗与运费,无论是折成银、帛还是粮,送到宫门前就行了,朕非但不罚,还要赏。”
    “臣以为,折银一万八千两合适。”李秉又出来的。
    一万八千两,一个三千多两的小债务就需要拿家中珍藏出来抵债的人贵族,怎么可能在还有一个时辰里把一万八千两价值的银、粮、帛送来。
    朱祁钰也翻脸了:“如果送不到,就是欺君!”
    宛城伯当场就晕倒了。
    “拖下去,除爵为民。”朱祁钰眼睛一扫殿中的其他人:“还有谁?”
    当下,跪了一串,只有求饶的,没有硬气的。朱祁钰也看人下菜,有些原本就支持他,自然手松一松,那些和自己不对路的狠狠的收拾。
    杨宁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脑海之中想到了一个词,这是白名鹤曾经亲口对他说过的。
    “坑爹!”没有错,这就是坑爹。一帮小屁孩在京城作威作福,占一个小商人的便宜,喝个花酒逃了账之类的小事也就罢了。纵然是偷偷的克扣一些军饷,倒卖一些军粮也还能抗得住,可既然敢把手伸到白名鹤这恶棍那里,就要作好自己的手被砍掉,还要连累家中长辈的打算。
    “臣启万岁!”李秉又出来了。
    “万岁,第一批发往河南的七十五万石粮食已经出发。所有的运费、损耗都已经算上。只是有件事情,白名鹤私下所为,没有告诉臣,也没有正式的上书。此事,臣以为有矫诏之嫌,同时也是忠君之事。”
    说罢,李秉从袖中拿出一块白色的棉布,不大,只有一尺见方。“请万岁过目,此事白名鹤作的极是机密,为他办事的是当朝探花成凯。臣也是今晨才知道。”
    事情很简单,就是那天白名鹤见到王福临后,安排王福临去帮着成凯所作的。
    那白色的棉布上有字,是印出来的。连夜雕版,然后用刷子不断的印在白布上。用的材料是极好的,所以字迹非常的清楚。
    一共只有八十多个字,字是成凯写的。这一笔正楷比白名鹤的水平高十倍不止。
    布上写的意思就是,各位你们为大明作战辛苦了,朕没有及时关怀你们,每当想到此时都睡不好,吃不香。那一场灾难终于过去了,你们过的苦,朕心痛。然后就是赏赐的数量,最后落款是,大明兵部员外郎白名鹤代万岁抚军。
    朱祁钰读了三遍,这东西真的不好定位。
    要说白名鹤矫诏吧,这就是自己安排给白名鹤的活,白名鹤这布上没有半个字的假话。可要说,朱祁钰反应过来了。这是督察院在告诉自己,白名鹤又象上次一样在给自己这个皇帝在民间刷声望了。
    要白名鹤真的有矫诏,这帮御史能不咬死白名鹤吗?
    所以,这是在告诉自己这个皇帝,白名鹤这种事情不能再干了,他不能不断的用无数种办法给皇帝在民间刷声望,这与孔夫子的圣言是相违背的,应该低调,应该作好事不留名,治理天下本就是皇帝的责任。
    “白名鹤擅权,就算要写也应该是礼部来写。老蔡呀,你去代朕斥责白名鹤,降旨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皇帝能服软就行了,李秉也不会再追着咬了。
    至于罚俸?
    罚去吧,罚白名鹤一万年的俸禄又能如何。李秉可是在白名鹤府中住过的,亲眼看到那论石计算的黄金,大明黄金的计算单位,用两,用钱,有叶。白名鹤是头一个用石来计算黄金的人。
    罚他一万年罚俸,也就是一百多万两银子。
    “退朝!”朱祁钰已经听到蔡公公悄悄告诉他,白名鹤在南书房等自己了,朝会上就是罚这些个勋贵,这种事情交给督察院去就行了,没有必要再议太久。
    朱祁钰连朝服都没有换,直接就来到了南书房。
    “赐座!”
    “谢万岁,臣来只为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臣不得不作,却满心的惶恐。太后他老人家以每个人一文钱让臣把东郊采石厂一千多号人从犯奴买回去,变成家奴。臣惶恐不安,所以来到万岁这里。”白名鹤跪在地上,急急的把这件事情说了。
    朱祁钰轻轻一摆手:“朕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了。此事不用再提。”
    “那臣说第二件事情了。臣想求个官,全名是:总督漕运兼提督军务巡抚京杭大运河等处兼管河道。”白名鹤说完,跪在那里等皇帝反应过来。
    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钰足足把白名鹤念的这一长串名字心中默念了三遍。好不容易才反应了过来,白名鹤讨的是一个二品的官呀。
    再想运河之事,朱祁钰已经有心整顿运河了,此时听到白名鹤提这个,倒是很有兴趣。
    真实的历史上,这个名字极长,简称:漕运总督的官,就是在景泰二年末才设立的。历史上真正的原因是,京城的粮食危机,这个官最初是督粮的,让南方各地把粮食运到京城来,来补充京城的粮食。
    “说说,坐下讲。让朕好好听一听。”
    白名鹤依言坐下,他的待遇是极好的,不但有坐的,还有小太监给送上了茶。
    “万岁,京杭大运河是极为重要的运输枢纽。可臣这样作,却是黑了心的。”白名鹤自认自己黑了心,就给自己接下来的话打下了基础。朱祁钰也是笑了,示意白名鹤继续讲。
    “万岁,京杭大运河眼下有许多问题。首先是钞关,他们实际收的银钱,却上交国库的是钞。在江南民间有人在作一种生意,就是收钞。眼下一百贯钞只需要四斗米就可以换来,这个价格还是涨,怕是明年就只有三斗米了。”
    钞越来越不值钱,这件事情朱祁钰是知道的。眼下一贯以下的宝钞已经不印了,民间百姓们见到宝钞都躲,谁也不愿意用这个作交易了。
    “宝钞有错吗?”朱祁钰顺口问了一句。
    “万岁,臣不敢议此事。以后当真必须要议话的,臣需要十天十夜的时候给万岁详细的分析。这一次万岁就别难臣了,臣想说的是,这个漕运总督是个坑,谁作这个总督谁可能两三年之后不被下面的人整死,自己也会落一个死罪,最重要的是,因为京杭不利,所以给了海路运粮一个良好的借口。”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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