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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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 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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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店铺,坐上人力抬的软轿,步行十里左右就到了那半岛的海湾处。有一点白名鹤没有说错,真正的风景独特。胡濙当下就赋诗一首,为眼前的美景所感触着。
    先休息,宴会要到晚上,也要换上便服的。
    于谦这才问兴安:“兴督,那刀如何?”
    “不如白名鹤上交那精制的刀好,应该是出炉的钢轻锻,没有经过复杂的制刀工艺。属于二流精钢刀,放在大明,就是白名鹤那一百七十文成本一把的那种。肯定没有成本二百文那种好,千石米,白名鹤你真的敢要价呀。别告诉本督,这里的价位你不知道?”
    “随、行、就、市!”白名鹤只给了这个字的解释。
    杨能这时插了一句话:“这件事情我也说一句,物以稀为贵。精钢这种东西,纯精钢刀在这里值这个价位,白名鹤一担普通的广东丝绸在这里换三千三百石米,为了这个价位他后悔了足足半个月。”
    “为什么?”几个声音同时开口。
    “因为他后悔,没有报价四千石。这就是他后悔的原因,为了这个价位那暹罗王子一直在感激他。所以,就这样!”
    海贸的利润这么巨大,白名鹤你从大明搞了多少丝绸,将十大商帮两年的库存都搞过来了,怪不得你几百万大米当砂子一样送人呢,三百万石大米,才是你一百担丝绸的货值,换成银子还不到三万两。
    白名鹤装成没事人一样,咬着雪茄远远的看着海面。
    “谁也别妒忌,除了白名鹤没有能。要知道大明之前有人偷偷的下过海!”揭稽这句话可是说出了白名鹤的价值所在。
    于谦问了一句:“白名鹤,你仓库里有多少银子。”
    “这”白名鹤咧了咧嘴,硬是没有回答。
    杨能大笑:“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动用他的白鲨号吗?我知道,他有两条福船已经装满了金银,船吃水很深呀!”
    吃水深,就是装的货多。
    有资格坐在这个屋内的人都是绝对有身份的,白名鹤打了一个哈哈,却没有直接回答。没等于谦发问,杨能又说道:“知道陈阿大为何不想让我们往北吗,那里山川秀美确实也是一处福地。”
    “为什么?”于谦发问,很显然这个问题比白名鹤船上装了多少银子更有趣。
    “海云峰可以说是一座山,但也是一座雄关。南掌人、占城人、安南人不懂。可不代表我们大明不懂得利用那一处地形。我刚才问过陈阿大了,他在那里建营寨是得到南掌王同意的,而且还给了他三千奴隶干活。”
    于谦是兵部尚书,胡濙是四朝元老,揭稽是布政使,就算没有见过可以读过一些兵书。雄关必守,这是兵家之道。可是,陈阿大隐瞒了什么吗?
    杨能没有卖关子,立即就给出了答案。
    “这里的镇守是原本毛毅坚的人,说起来还是毛胜将军的族亲。年少的时候跟着毛胜将军南征北战,也打过不少恶战。这个人作事唯独让兵部感觉到麻烦就是,他太狠。以他的战功眼下至少应该是指挥使,可他却还是一个从四品武官,就是因为他在北方杀俘。”
    听到杨能这么说,于谦倒是有印象:“这件事情我知道,保下他毛胜将军可以放弃了外放总督的机会。”
    “他这次干了一件更狠的,白名鹤说岘港是大明的钱袋子,安南不会对这边死心。他建了营寨之后,又开始修城墙,建雄关。银子是白名鹤是广东都司批示过的,只要了一千担丝绸,当初老子那里会知道,一千担丝绸在这里值多少银子。”
    建雄关也没有什么,只要南掌不反对就行。
    至少于谦与胡濙是这样想的。
    杨能苦笑着:“结果,就在前段时间。安南人派人去他的营寨附近打探,然后他把安南前前后后二百多个探子全灭,眼下尸体就挂着关卡的城墙上,安南人数次想来收尸。他兵力不足,就教那些奴隶使用投矛,安南半个月已经在那里扔下了三千多人了。”
    “唉!”于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倒是一员猛将,只是不知道战损多少?”
    “于大人,您当雄关这个词是白叫的?”杨能语气之中有一些自豪:“他的兵,一个都没有死。手下三千奴隶,每杀一个敌人就发一匹细麻布的奖励之下,近战砍杀不行,但在雄关之上投矛可真是卖力,陈阿大刚才说,南掌的奴隶死了不到二十人。”
    白名鹤这时猛然转过头来:
    “再给他三万担细麻布,然后向南掌再买一万奴隶。然后他的兵,全部配精钢刀。岘港这里一天的收益就超过给他的全部了,容不得一点闪失。这位毛参将就象是精钢,好钢用在刀刃上。他喜欢砍人,这里最适合他。”
    “名鹤呀,你知道大明军卫之中有多少这种桀骜不驯之辈。你知道有多少不枕着刀就睡不着的百战之士?”
    于谦的问题让白名鹤心中突然燃起了一团火。(未完待续。。)

第256节 大明的赋税
    于谦问了白名鹤一个根本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大明经历过战争,而且战争不断。现在还是明初,仅是成祖搞的那个各卫轮流在十三镇守边的办法,就让大明产生了不知道多少个百战老兵,以及象毛参将那样的狠人。
    于谦又问道:“白名鹤,告诉我。”于谦的脸色很严肃:“你在岘港的利有多大?”
    “是不是利大了,就值得派重兵保护?”白名鹤没有回答,倒是先问。
    于谦没回答白名鹤,只是伸手指着白名鹤,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白名鹤高举双手:“我说。其实这个账要一分为三的计算,先说丝绸拉到这里,按一担三千石米的价位。这是一笔收入,不算少但也没有多少。然后其余的东西也按米来折算,比如有一种草,这里就不值钱,可是呢,回去之后三四个月就能变成靛蓝,上等的极品靛蓝。这个就是第二道收益了。”
    于谦点了点头,丝绸卖过来是一笔,然后低价收一些东西再拉回来变成贵重的物件,又是一笔巨利,至少是再三倍到五倍的利。
    “再然后呢,有些东西比如木料还有这种靛蓝,拉回到大明去本身就挣钱。可我把细麻布染成多种颜色,还有许多木料变成梳子、家具、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吧,再加上米酒再卖回来了,这又是一道利。”
    胡濙捧着茶杯笑手都在发抖呢。
    “白名鹤呀白名鹤。你如果开宗立派收徒弟。老夫以为大明所有的商人都会来你这里求学,你真的很会挣钱呀。”
    “其实吧,这个钱还是一道能挣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合适。”
    “比如?”于谦笑问。
    “比如。我收了木料就在这里雇佣当地人作我需要的东西,然后再卖给当地人。我需要投入的就是启动资金,以及”白名鹤拉了一个长音:“技术!”
    这种方式,在后世的现代已经很普遍了,可放在大明却是非常惊人的。
    白名鹤继续说道:“南掌人会非常喜欢我这种作法,第一,南掌王有税可以收。第二。南掌百姓可以挣到钱。第三,许多货物价钱变低了。南掌的百姓花的钱少了也会高兴。还就第四,南掌有眼光的人也不会阻止,因为我等于带动了南掌一个产业体系,以及推动了南掌许多产业的技术革新!”
    啪。啪,啪。胡濙连拍了三下手掌。
    “白名鹤,你可以称为宗师了。”胡濙的表情不是开玩笑,而是很严肃。
    三宝太监下西洋,大明光是往里扔钱了。
    许多商人走私,有挣到钱的,但却是少数,否则大明也不会禁海了。如果之前大明在海中有这么大的利润,那个皇帝。那个官员也不会禁海了。
    “白名鹤,你船上装了多少银子?”于谦又重新提到银子了。
    “咱们能不说银子不?”白名鹤真的不想回答。
    “好吧!”于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白名鹤也松了一口气。不说银子就好。可谁想白名鹤这口气还没有吐出来,于谦又问:“那折多少石金子?”
    白名鹤一捂胸口:“我想吐血!”
    “你还是回答吧,这个很重要。”于谦很严肃。
    “算起来,我在这里半年了。那船上装得不全是银子,还有一些是香料,一些是木料。一些是石头,一些是水产干货。一些是暹罗特产果铺。所以,银子嘛”白名鹤真的不想回答,可于谦瞪着他,让白名鹤不得不回答。
    终于白名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金子大约有三百石,银子有一万三千四百石。这是实数,实实在在的实数。当然要等我年底回京的话,估计这银子可以达到二万石。但是,这些银子有多一半不怎么纯,只当八成半、九成的银子。”
    银子提纯技术,暹罗与南掌都不行。
    不光是他们,暹罗把大明的丝绸继续往西,往南,那边的银子纯度也不行。
    “二万石!”于谦用手指在白名鹤眼前点着。
    二万石有多少,就是一千多吨银子,按这个重量计算,白名鹤至少有一条船全部装的都是银子,白名鹤的福船留下了大量空间巨大的房间,所以其货仓数量是比不上其他纯运输的福船的。
    银子、金子这种东西,以白名鹤的性子肯定是装在自己的坐船上。
    整整一福船的银子呀,能把满朝文武给吓死了。
    “老夫到是有兴趣知道,这些银子的来路?以及不到四十天了,你怎么样给自己再挣六万六千两银子呢?”胡濙问道。
    “胡老,你说错了,是六万六千石!”于谦在旁边提醒着:“核算下来是一千零五百六十万两银子,相当于我大明半年的赋税。”
    明朝景泰年间,一年的赋税差不多是相当于四千万石粮食的收入。
    大明的税很特别,因为太祖老朱的小农思想,所以明朝的税是按实物来收的,而且没有国库。可以说每个省,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金库。所谓的太仓也仅仅是一个仓库罢了,不能代表国库。
    从国家政体来算,明朝是一个失败的政体。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以十七世纪明朝与英国对比,明朝这里是挣一千元花一百元勉强维持一个简单的政体结构,而英国却是以挣一百元,花一千元来发展国家。
    明朝许多税是不合理的,应该收的没有收过,不应该收的却乱收。
    而且乱收的也没有到国家的仓库里。
    到了明朝后期才会出现京城太仓只有四五十万两银子,而南方许多普通的商人、地主都有百万存银。而东林党的大官们,家里是百万黄金。这才让明朝没有银子赈灾,没有银子对抗外敌。
    白名鹤听到于谦说赋税的一半时,又刺激了于谦一句:“不知道,太仓有多少银子。”
    “你想说什么?”于谦的语气有些怒气了。
    “我想说,大明真的懂国家经济,国家税收吗?我随便在这里搞一下,就能创造这么巨大的利,换一个角度,如果这笔银子落在某个心怀不诡的人手中,会如何?”
    于谦被噎得不轻,他知道白名鹤说的是实情。
    兴安这时说了一句:“所以,东厂才交给你管。你一边在奏本上写着方孝儒是忠臣,一边在夜里给万雪儿骂方孝儒是蠢货,最后一杯毒酒结果了打算选择的方氏后人,以及他的党羽,顺便还清除了那些心里还作着美梦的傻子们。”
    于谦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一问之下,兴安倒是详细讲了。
    于谦脸色苍白呀。
    胡濙也一样,却是暗自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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