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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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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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坏人。”尽管我的要求近乎是无理取闹。
  
  现在世界变大了,大到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认识的人也多了,多到分不清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曾天真的认为每个人真如书上那样“人之初,性本善。”现在想来真是幼稚。苦笑了一下,不知怎么又想远了。眼睛不知不觉变得沉重起来,轻轻揉了揉,然后抽搐了几下。
  
  “小姐,哦不!桃染出来吃饭了。”浣汐敲着门,在叫我出去了,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能完全改过对我的称呼。桃染叫着对她来说似乎很坳口。
  
  “来啦!”我一边回答着一边对着铜镜里头发都还没梳的自己笑了笑,自言自语:“叶染你要坚强,没有过不去的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起来啦,快吃!吃完就走了!”苏墨黎拿起一个包子扔了过来,“杭州灌汤包!”
  
  “喂!”我伸手去接,接住了可是没拿稳又落了下去,包子蹦蹦跳跳的从楼上沿楼梯滚了楼底,竟然让我笑了起来。我走下楼把它拾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其实也不脏,刚打扫地面过还算干净。走到苏墨黎面前把那个包子放在他的盘子里,恶狠狠的语气说:“吃!”
  
  苏墨黎半张的嘴停止了咀嚼,他傻傻的看着我一副求饶的样子,我也看着他,只不过我脸上荡漾的笑很高傲。
  
  “噗嗤”浣汐笑了出来。
  
  “真的要我吃啊?”苏墨黎说话时的表情可怜巴巴的。
  
  “嗯,有假?”我很得意,“谁叫你扔过来。”
  
  “哦!”他懦懦的吱了一声,拿起那个包子端详了好几眼,一咬牙一闭眼吞了下去。
  
  “别吃!”看见他吃了下去,我急了,连忙伸手去阻止,可还是慢了,口是心非的埋怨了一句:“傻啊你!真吃。”
  
  “你叫我吃的啊!”苏墨黎一脸无辜,我看见他喉咙蠕动了几下,似乎后悔的想要吐出来,不过还是咽了下去,停了一下,“你说的我都去做。”
  
  那一刻我什么也说不出,很多话在嘴边打转,可就是说不出来。他有时候会很傻,也许这也正是我喜欢上他的原因。因为他傻到愿意用一切去兑换一个承诺,用一生去守候一个誓言。尽管承诺的“偌”和誓言的“誓”从字面上都是有口无心,但我依然相信口由心生。
  
  “吃东西吧!”苏墨黎有些不好意思,“吃完后就要出发了,梁太守安派了船接我们。”
  
  “梁太守派的船?”我记起了昨天回来后想的一些事。
  
  “嗯,他想的很周到。这样会快些也不容易被人察觉。”苏墨黎没有注意到我语气的转变。
  
  “我总觉得这其中可能有问题,也说不出来原因,就是感觉。”这些时间发生的事已经使我多疑。
  
  “能有什么问题?又想多了吧!如果有问题我们还会坐在这里吃饭?”他一直都很自信,尽管上次发生了月满茶楼的的事,可他依然那样。
  
  “或许是吧!”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也就没多在意。转身去拿吃的,发现少了一个人:“季舒白呢?”
  
  “不知道,一早上到现在都没看见他,房间也没人。”苏墨黎边吃东西边回答着:“可能有事出去了,不会有事的。”
  
  “出去了,这么早?”我想今天早上很早时听见的脚声应该就是他的,算来快有一个时辰了,他干什么去了?我心里迷惑起来。
  
  “别管他,他神经兮兮的。”浣汐没有直视我,不过从她的话可以看出她应该知道季舒白哪里去了,我也就不在多问。
  
  一盏茶的功夫就扫光了盘子里的食物,我满足的笑了一下故意夸张的打了个饱嗝,惹得大家一笑。然后便等着季舒白,边品着茶。
  
  “我回来了,有等我吗?”声音从外面传来,人未至其声却先到了。我知道季舒白回来了,只有他才这么死不要脸。转过头,果然是他,提着一大包东西走进来。
  
  “有啊!”我没好气的说:“给你留了一盘。”
  
  “是吗?”季舒白当真扫视了一下空空如也的桌上:“哪呢?”
  
  “给你,拿去。”我把盘子向前推了一下。
  
  “东西呢?”季舒白说这话的时候面部的表情很奇怪,“不是给我留了一盘吗?”
  
  “是给你留了一盘啊!”我翘起兰花指,指了指那个盘子,意思给他留了一盘就是留了一个盘子。
  
  “你……”季舒白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语气里有些气愤。
  
  “你什么你?”我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乘胜追击好打压打压他的锐气。
  
  “我……”季舒白开口想要反驳。
  
  “我什么我?”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又插嘴进去。
  
  “我,不,你你。”季舒白边说边用手指着我,言语有些语无伦次,狠狠的把举起的手甩下:“不可理喻!”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依旧把嘴翘的高高的,轻咬嘴唇。用轻视的眼神斜视着他,头微微上仰,露出得意的酒窝,嫣然一副趾高气扬的得胜样。
  
  “算了,不给你一般见识。”季舒白语气直转而下,似乎再给自己找台阶下。于是扬了扬眉毛,温和的说:“不然显得我太一般。”
  
  我本还想说什么来着,苏墨黎用桌下的脚轻轻地踩了下我。我不知道他这样的意思是提醒我给季舒白留点面子,还是看见我和别人开玩笑而冷落了他,从而导致他不舒服。罢了,我也不是个死缠烂打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伤和气的人,索性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也给苏墨黎给一个人情吧!呵呵,我是这样想的。
  
  “等一下。”浣汐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拿。”
  
  “浣汐!”我叫了一下她,可是她没有答应,径直去了楼下。
  
  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柳九玄来客栈找我们说船就要来了,让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上了马车,一路颠簸了两三个时辰终于到了乘船的钱塘渡口。
  
  不知是由于坐的太久,还是天气闷热的原因。下马车时竟有些眩晕,好不容易才扶着马车站稳。定眼一看,呵!好不壮观。宽阔而平静的江面波光粼粼水色接天。岸边来来往往的船只停靠在一起,各种小船则穿梭其中。耳畔充斥纤夫浑壮的号子声;渔夫船橹击水的欸乃声;江水拍打堤岸的水流声。这些让我微微有些沉醉。
  
  柳九玄把我们带到了一艘吃水数尺深的大船上,此刻岸边上的货物正一袋一袋的往船上运,麻袋扎的很牢。几个力夫很用力的搬着,阳光毒辣辣的烤在他们□的上身,那里已经被晒成了迷人的古铜色。这些人为了挣几斗米钱来养活一大家子人,不得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样劳累下去,一点不像我身边那两个平时样尊处优好吃懒做的小白脸。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的?总会想一些让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刚才把他们想成小白脸,尽管我自己也知道他们不是。
  
  货装好了,船也从水里收起了锚。柳九玄和一个大概是船主的人说了几句,然后那人走了过来,就带我们去船尾看住的地方。
  
  真是简陋,除了木板临时拼凑成的只有一个模样大致能算有个床样的东西,其它什么都没有。就这种房间我们也只分到两个房间,我在的那个房间宽不过三步,长也不过五六步的样子,却还要和浣汐一起挤。
  
  “将究吧!”苏墨黎看见我面露难色安慰我说:“船上一二十号船工还只能睡舱底,这是运货的船,没办法。”
  
  “喂!我说你有点气概行不行?”季舒白打断了苏墨黎的话,接着指指画画像是命令的说:“这两个房间你们一人一个,我和他住外面。”
  
  说完,他冲我微微一笑,却让我觉得有些晕船想吐的感觉。而我也回敬了一笑,先是和蔼的说:“谢谢季公子好意!”然后话音一转,不但不领情还很轻篾挑了挑眉毛说:“不需要。”
  
  “好了,船要起航,老夫也该走了。”柳九玄看了看远方:“这船只到汴京,到汴京后船主会安排你们上另一艘船。路上多保重!”
  
  简单的告别后柳九玄就下了船,在和几个欲上船检查的转运司官员说了几句后对我们挥了挥手。随后船主振臂高呼:“扬帆,起锚,归航咧!”
  
  这艘船是归去,而我们是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不双更,对不起屈原他老人家呀!




☆、第十一章少年游(下)

  船走运河,水往南,逆水。风向北,顺风。白色的风帆有些陈旧,但依然被风鼓的严严实实,从而把船推的飞快,在江面划出白色的浪花。而船未至的地方,和煦的阳光懒懒的铺在水面上,看上去死气沉沉。
  
  很少坐船的我坐了这么久,自然开始晕船了。我趴着船舷吐的浑天黑地,早上吃的中午喝的一并成了吐出来成了那些恶心的秽物。等到肚子空后总算好些了,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虽然肚子“呱呱”的响着,可面对季舒白在杭州带来的诱人食物依旧没有半点胃口,咽了咽口水,还是吃不下。惹得他们干着急,可谁也帮不上忙。
  
  几个时辰的晕船弄的我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面色如纸般苍白而憔悴,走起路来左右晃动摇摇欲坠。后来想起我就纳闷,怎么我居然还没摇到江里去?
  
  入夜船停泊在一个破旧的渡口,没有了先前的颠簸,伴着淙淙的流水声不知何时缓缓进入梦乡。
  
  中午的时候还拒绝季舒白的好意,可现在却糊里糊涂的占了他们的房间,反正那时我不清醒,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第二天破晓时分船又开始起航,准备横渡过长江。经过昨天的洗礼或者更贴切的说是摧残,我已经大致能习惯船上的生活了。临近长江是便被那壮阔的场面深深震撼,波涛汹涌滚滚而过,惊涛拍岸,乱石穿空。对习惯江南小桥流水的我从未见过如此浩大而雄壮的景色,心提到了嗓子里。一手握着浣汐,另一手则紧紧抓住桅杆生怕不小心掉下去。
  
  回看船上的船员,他们似乎早就司空见惯屡见不鲜,依旧自在的谈笑风声,也丝毫不理会我们这些跟他们比起来没见过世面的人内心的恐惧。
  
  船行至江中,风已经无力。舵手也开始稍微紧张起来,全力以赴的掌舵。凶猛的江水拍打着船身,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把它打的粉身碎骨。船随波逐流如同沧海之一粟,无依无靠无所相偎。
  
  “没有牵挂的人,便什么也不怕,因为没有值得他怕的。但这类人也是最可怜的,他们空有勇气却都不知为谁?”这话是爹曾经说给我听的,当时还小不明白,现在我懂了。于是我便在想既然我害怕,是否意味者我并不可怜,或者说因为我有牵挂?
  
  渡过长江后,河水又回归平缓,不急不燥再没有了脾气。当日下午,岸边的景色终于不再十里复百里的单调,有了些许起色。临水的人家逐渐多了起来,不远处还有些不大的村落,远远便能看见炊烟袅袅升起。岸边竹笛声婉转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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