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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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梅影-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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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匿一旁她的父亲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答应。
  美人素手捧着那绝世名花相映,那是令人多么陶醉的一幅画。
  旭华接过花朵,小声跟太监说道:“看看这么漂亮的花,旁边却有青虫子爬行,下次要叫别人摘给你,不要自己动手。”
  于是芳华绝代成了木化的石头。 
  太监深嗅了一口那硕大的花朵,发现味道奇淡无比,失望的放下,扁着嘴巴道:“早知道,去寻桂花,听说和王府里的桂花长得不错。”
  所以和王府那天也迎来了尊贵的客人,据说那位太监不但闻到桂花香,同时也收到了一块会经久散发香气的玉石;味道有点像糖果。
  皇城上小鸟嗤笑着碧空万里上的大鸟双双翱翔;自己叽叽吵嚷着在金碧辉煌的宫顶上飞行;朱红油漆涂盖了顶柱原本丑陋的颜色;小鸟被表像迷住;收翅停留;却被当值的太监拿了棍子捅走。 
  万春园明轩的小亭中;旭华坐在石椅上;秦梅把脚环在他的腰部;两人交头接吻;难分难舍之际;侧边“。咕。咕。”的叫声惊醒了他们;两个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交换口水的游戏;侧头望去;是只鸽子歪着头现场观摩。
  “倒也肥美,今晚就吃烤鸽子。”旭华忆起很久没有吃过烤鸽子。
  秦梅用手晃了一下,那只鸽子很快领悟到自己已经受到生命的威胁,扑腾着赶忙飞上天空。
  “不吃它,吃你。”旭华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搜索销魂地带,一时醒悟石椅冰冷,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清醒,倒是怀中的秦梅被他包裹在披风内被热气熏的一脸酡红久久不能自持。
  撑起油伞,小雨在顶上跳舞,秋意渐浓,宫人们像变魔术一样在四围出现,旭华亲撑着伞给她一方天地不让风雨侵袭。
  寻音阁里,丝竹之音传续,皇贵妃耳朵戴着月中外邦进贡上来的珊瑚明珠耳环,一共进贡了九对,最精致的那一对落在她的身上,最贵重的那一对自然给了皇后,皇帝已经给足了面子与她,第一时间先拿给她挑,当然识大体的她自然不让人落下话柄,其余七对,按照品级分赐了下去,振奋人心的是据说那皇上身边号称最得宠的女人一对都没有捞着,连贵人都比不上。
  行苑的寝宫里弥漫着沉重的黑暗,秦梅却猜不透睡在她身边的这一个男人,二十几岁的年纪可是望人的眼神,即使亲密如她,有时也会不自觉有莫名的惶恐,长大后日益增多的严峻令人不敢太靠近。
  “想什么?”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幽幽响起。                       
  “没什么,睡不着。”混沌的意识未理清;只能胡乱的应他,他的手足缚住了她的全身。“为什么不戴。”收紧了两臂,她的颈部光溜溜,没有戴上他的心意。
  “傻瓜,睡觉前收好了,哪有人睡觉的时候戴那么重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老戴着会招人闲话。”一条白玉链,吊着一块玉壁,点缀的小明珠围成凤凰图案,瑞气华射,可也太招人注目;塞进衣服里又太大。 
  他半睁着眼睛淡笑道:“不怕,她们只要耳环。”  摸上她交缠的双手,亲吻她的左手背,大姆指摩挲着左手的无名指。           
  秦梅改为趴在他身上;凑上头去,略过唇而吻上他的鼻尖;双眸中水波荡漾;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披散的头发一绺一绺垂在他的胸前; 随后翻身下去;头发散在整个枕头;旭华枕了上去感受发丝的柔软。                  
  把她的里衣褪下一半就在肩胛处慢慢亲吻而下;粗喘着气;用脚助力;双手把多余的衣物去掉;春情中的男人像野兽一般狂喜进入女人的湿润之处;搅动了春色撩人;然而巫山云雨间心蓦然迸出一股疼痛;这般的缠绵;还能持续几许;有朝一日她是否不在他的身边。
  “说,永远陪我。”他突然发出强硬的命令。
  “唔……”她处在峰峦的高处;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停止了律动; 耳畔响起他温柔的蛊惑“就要你一句真心话,永远陪在我身边。”
  欲火焚身的秦梅用舌尖舔着他的指尖,一边口齿不清回道:“走不了,当然陪你。”扭动了身体需求更多,前一句被她说得含糊不清,后一句的当然陪你,旭华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侧头奖励舔动她的耳垂,加大了冲剌力度;让她登上极乐高峰。
  醒来后天已大亮,另一边的空位让秦梅顿感空虚,有些不知所措,交欢的气息还萦绕在床的四周,依稀记得最后两人精疲力尽交颈而眠;带着汗味的气息充斥着她梦中的场景。
  帘子一掀,离去后的他接见完外使后匆匆赶回;带笑着看着伊人泄着少许春光靠在床上,张开双臂搂住她,捞起散落的亵衣仔细帮她穿上;并在她耳边私语道:“姐姐你昨晚发过誓说要紧紧跟住我,哪里也不去。”
  秦梅掐了他一把道:“讨厌,那个时候你是故意的。”
  “可是我很满意你的答案。”把她放在到床边,帮她穿上鞋子。
  她的脚向前踢了一下仰头笑道:“天天都在一块,就怕你腻了。”
  他稳稳的捉住她不安份的脚低头把脚套上鞋子应道:“ 小时有小的玩,少时有少的妙,怎么会腻!”说的甜言蜜语倒是动听,就是帮她穿鞋子的办度没把握好,差点害她跌下床。

  冬音

  “第一年你折了只纸青蛙给我;当时我高兴了半天;第二年你爬到树上摘了一个又苦又涩的果子;我也吃了下去。”旭华的眸子垂了下来,眼尾余光看到头越来越低垂的秦梅,状似无心地说,“第三年你说你忘了;第四年你说第五年给我补回来;第五年你说我已经是皇帝;生辰的事有专人举办;不用劳你费心;所以姐姐直到纸折的青蛙已经没办法保存;还没有等到你的礼物。” 
  话说,小气的男人跟她追讨生辰礼物;她漫不经心的答非所问;让他把积存了十余年的怨气发泄了出来;现在身上穿的;用的;吃的全是他的;连人也是;还计较那么多干吗!再说了就她写字画画的水平;拿出来绝对贻笑大方;叫她送什么嘛!
  “我学个小曲唱给你听。”她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就她那嗓子不怕学不来;正好宫里养的戏班子有几个武生的模样也挺俊俏;到时能饱饱眼福;真是浪费;这样的好方法怎么不早点想出来。
  “哼!你是为我还是为你自己。”
  “啥叫为我;真没心肝!这叫我奉献给你的爱心,懂不懂!”她瞥了一眼已经把她意图识破的男人;胆粗气壮的搓了搓手,“写的字;你说是没人看得懂;画个画你嫌伤了门面;给你绣个东西;你说上不了台面。”尽管他把上不了台面的香囊绣品挂在身上;她还得再出口气。
  “把手炉拿上来。”他的声音带着模拟不来的荣威,这女人虽然怕冷但更爱美;情愿把手冻着也不愿意多用手炉;一天到晚嫌着手会粗裂。 
  “难听;不要去学;我小时候你唱曲的音特别怪。”旭华轻笑一声,端起一直搁在旁边没动过的茶杯喝了一口,“词也怪怪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说到这里秦梅不由哀泣,那凝结了精华历史的流行曲,到了他的耳朵里竟然是歪流,毫无欣赏观念,也是,这里唱的都是缠绵悱恻的词境曲意,说不定,没学好,喉咙已经练到发炎了,她琢磨着要不要来个胸口碎大石来取悦他,那玩意好学,就躺在地上,胸口摊上一大块石头,那是好事啊!一捶子下去,太后和妃嫔们不知会开心成什么样。
  冬色浓烈,植物尽数萎去,流动的湖水因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让飞不了南方过冬的鸟儿停脚凄怆的叫唤,啸啸北风在她头顶咆哮而过。
  她坐在亭子里,在他与人论朝的时候,她几乎是安静可以让人忽略她的存在,听着响起的脚步声,虽然看不见,但旭华的声音气息她熟悉得很, 一件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抬头恍惚笑了一下,拖着他的手,把他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事都了了,瞧瞧你不注意点身子,手快要僵掉了。”把他的手放在嘴边拼命的呵气;又用手揉热他的脸。
  “我看见了,是华儿的一幅画像,怎么不是我现在的模样。”他把头抬了起来问。
  “嘿嘿,这个……”总不能告诉他,小孩子模样比较好画,况且有大皇子作范本,现在的他单是衣饰都不好画,就是神情,也要想好半天才能下笔,哪能比得上小时天真烂漫,随便把嘴向上一勾勒就完成了。
  她冲出亭外,招手和他打起了雪仗,本想堆个雪人逗趣,可是比不上活动筋骨更健康。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矗立着皇太后的身影,她的心中一震; 几乎要站不稳身形; 尽管雪色幽暗;  她这个母亲还是能一眼看得出;儿子眼中浓烈的眷恋,比先皇看禧妃的眼神更为浓厚。 
  自禧妃薨逝;无论太皇太后怎么相劝;臣子们的奏折满天飞; 伤心欲绝的先皇总是不为所动日日追思爱人,到最后终于跟随禧妃在地下相聚。
  不知情的秦梅停了雪仗,弄好他歪斜的衣领,拍掉雪沫,旭华把她打横抱起转圈,惹得她惊叫连连,强行跳了下来,把手中的雪泥印在他的额头上,笑的东倒西歪。   
  识时务的太监看着太后娘娘若有所思的眼神,并没有唱响她的驾到,儿子和秦梅无拘无束一起抛雪球的场面深深的剌痛了太后做为母亲一颗心,她的儿子从来没有和她那样亲近。
  这对于渴望孩子亲近的母亲,秦梅无疑不是个好女人;这一位母亲更具备皇太后的双重身份,但身为国君的旭华除了有着勃勃雄心;也具备帝王的独断专行。高处不胜寒;秦梅的存在,不仅可以令他身心愉悦,也令他存在着像普通人的一面。随着那女人的年纪渐长,后宫鲜花般娇嫩的美人越来越牵不住皇帝的脚步;相反皇帝对秦梅的爱恋却跟着蓬勃生长。他们渡过的日子;累积起来的依恋不是面容可以牵拌。
  一到下雪天处理政务的晚上,他偏爱将所有的宫人全部摒退,只留下秦梅为他磨墨,批复奏折。
  当最后一封奏折批复完毕时,旭华站起身,将立在他旁边的秦梅拽到了自己怀中。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胡须的渣根在她脸上摩挲,空气中响起她怕痒的咯咯声;无疑是解除疲乏的妙音。
  龙椅在摇晃;绣花鞋被脱掉;来不及嘱咐他要洗脚;沉重的头颅已经压在平时最爱流连的地方,呼哧呼哧的热气喷到了脖颈上;女人已经无处可逃;她就是冬雪中的那把火;驱走了心中的孤寒清寂。
  在烛火识趣的灭掉之前;映在窗纸交缠的身影给人无限联想。
  太皇太后看着桌前的茶杯冒出的袅袅白烟;听着两个媳妇一大早过来的诉说;轻笑了一下;把茶盖重新放下;能到她这里讨主意;注定是惹不起宫里权势最大的男人或有把柄在他的手中;来吧!让她们再掺上一脚;情势就越对她有利;常家人已经许久没有雄霸后宫。   
  淡语声出“皇帝血气方刚,有时难免荒唐。” 老祖母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她的轻描淡写,对她的两个媳妇无疑是火上浇油。
  “皇帝膝下只得三子一女,后宫不见再有所出,连以前最得宠的贤妃,一月只得见到一次皇帝,皇后,皇贵妃若不是假意邀请那女人,恐怕连一面都见不到。”傅太后哀言暗道出不止只关她们的事,老祖宗也有利害关系。
  圣母皇太后早己忘了有一孙子命丧她手中的事实,只记得她是皇帝的母亲,后宫的主宰之一,却任由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在儿子的倚仗下逍遥自在。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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