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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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 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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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问题!”
  ……
  当天晚上,在临淄王的书斋之内,三个人正焦急不安的向外张望着。
  刘幽求不安道:“蓝田王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刘幽求正是万年县令,当初李陶让他去拜见李隆基。他本来并没有当回事,可后来还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来到了临淄王府。李隆基得知刘幽求的来意之后,对他礼遇有加,几次相谈交往下来,二人便成为了至交。今日,李陶与李隆基在此聚会。自然少不了刘幽求。
  钟绍应京摇头道:“如今在这长安城内,还有谁敢找蓝田王的麻烦,就连向来眼高于顶的宗阁老还不是让他搞的灰头土脸?”
  钟绍京对李隆基也是颇有好感,但他却不似刘幽求那般死心塌地,他更多的是因为对李陶的承诺。
  李隆基也点头道:“陶儿向来心思缜密,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再等他一会吧!”
  就在此时。王府管家来报:“郡王,右羽林军中郎将陈玄礼、葛福顺求见!”
  “右羽林军中郎将?”李隆基三人一听便晕了,羽林军一向把持在韦皇后手中,此时这二人来王府,莫非是韦后……
  李隆基对管家道:“就说本王身体不适,改日请他们再来!”
  管家又道:“他们二人说是蓝田王让他们此时拜访的!”
  “是陶儿让他们来的?”李隆基听罢一愣。
  钟绍京突然道:“临淄王可曾听说前日在朝堂之上,蓝田王救下三人的事?”
  刘幽求也补充道:“没错,这三个当中便有这个葛福顺,莫非……”
  李隆基心思一转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他赶忙对管家道:“快快有请,将他们直接带到书房来!”
  不一会,管家又来禀报:“刑部尚书刘玄、刑部侍郎张玮求见!”
  有了葛福顺与陈玄礼的例子在前面,这次李隆基迅速在前面将他们请了进来。
  终于,李陶也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三叔,这位是蓝田县令宋璟,此人有大才!”
  李陶短短一句话,便让李隆基对宋璟刮目相看。
  “陶儿,人都到齐了,你看……”
  李陶摆摆手道:“三叔,莫急,还缺一个人呢!”
  “还有谁?”李隆基正问问着,管家又来禀报:“掖庭局监作高力士求见。”
  “掖庭局监作?”
  李陶笑道:“三叔,你将来要做大事,没有宫内的消息怎么能行呢?”
  “陶儿,还是你有心!”李隆基恍然大悟,对管家道:“快快有请!”
  ……
  这一晚,李隆基书屋内的灯一直亮到了深夜。
  待众人都离去之后,屋内只剩下了李隆基与李陶二人了。
  “三叔,这些人都交给你了,至于下一步怎么办,就按今天的计划来!”李陶有些疲惫道。
  “陶儿,你真的不准备做皇帝了吗?”
  “三叔,我都做到这份上的,你还不相信我吗?”李陶苦笑道。
  李隆基眼中有些湿润了:“陶儿,三叔谢谢你了!”
  李陶摆摆手道:“三叔,你先别谢我,这后面的路还长呢,你得一个坎一个坎过!”
  “有你帮我,我还怕什么呢?”李隆基笑道。
  李陶点点头道:“我现在之所以这么肆意折腾,就是为了把韦皇后与宗楚客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这样你就方便行事了。”
  “我明白!”李隆基点头道。
  “三叔在与太平姑婆联手的同时,也要对她有所提防,她的野心不小,若小看了她,到时会吃大亏的。”
  李隆基点头。


 第三百零九章 阴婚女子

  李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于李隆基:“这是长安城内鸿福钱庄的钱票,共三十万贯,你随时可以支取。”
  李隆基赶忙摆手道:“陶儿,这我可不能收!”
  “三叔,你现在可不是像以前那样单枪匹马了,你现在有自己的班底了,要笼络住人心,要想成大事,手中没钱怎么能行呢?”说到这里,李陶笑道:“三叔可别忘了,这赚钱我可比你在行,你就放心用吧!”
  李隆基接过了钱票,深深看了李陶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
  夜已深,永义侯府上空乌云翻滚,空气沉闷得仿佛静止了。
  肖成像往常一样,率领一班侍卫,作就寝前的最后一次巡查。
  “扑通——”一个不大正常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迫使众人停下脚步,那是夫人的卧房。
  肖成微一迟疑,掠至窗下,轻问:“夫人,睡了吗?”里面一片漆黑,他这么问,只是想确定有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等了片刻,不见回答,肖成心头一紧,提高嗓音再唤:“夫人!”却还是悄无声息。
  这下他沉不住气了,猛地撞开房门,侍卫随后拥入,火把霎时将整间屋子照得通亮。接着他们便看到一个诡异的场景——夫人双目紧闭,软软地躺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张画。画上是一个无常鬼,吐着血红的舌头,戴一顶尖尖的长帽。与其说是画像,不如说是一道鬼符,因为画上还写满了奇特难辨的文字。
  夫人姓李,两年前下嫁永义侯崔文利,夫妻二人虽谈不上举案齐眉,却也恩爱有加。通常情况下,夫人的内宅,外人是不能随便出入的,侯府侍卫。每晚也只能例行巡视一圈。
  肖成看见那鬼符,蓦地想起了什么,见后窗开着,便飞身一掠,上了对面屋顶,看见不远处,一条白影正朝着花园方向逃窜!永义候夫人在府内遇害。他这个护卫总管难辞其咎,若再让凶手逃了。他是无法向候爷交代的。当下他猛提真气,越过一片片屋脊,箭一般追了上去。
  那白影有所察觉,速度愈快,两人有如浮光掠影,先后进了花园。肖成渐渐看清,那人穿一条白色的丝质长裙,挽着宫髻。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想起最近那些恐怖的传闻来。
  两个月前。醉春楼的老板云外天离奇毙命,据说手中便有那么一张画符。随后,左都御史韩奇、中书舍人陈千里、军器监主簿徐继祖相继暴毙,这些人俱都死因不明,而他们的尸体旁,都有那么一张画符。
  有人说,在左都御史韩奇倒毙的地方中。曾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宫廷长裙的女人,无论穿戴和相貌,都很像几年前暴毙的阴婚太子妃裴凤。
  说起裴凤或许知道的人并不多,可若是说起懿德太子的阴婚太子妃,那可是人人尽知。懿德太子原名李重润,为中宗李显的长子。武则天的长孙。他的死并非缘于疾病或灾害,乃系人为的残酷刃杀。
  李重润长相英俊,风流倜傥,德才兼备,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有胆有识,胸襟磊落。深得李显及众臣的推崇与器重。然而坏就坏在他有那么多的“好”,武氏恐其与己争夺天下,下旨将这位才貌双全的孙子处死。李重润其时年仅十九岁。李重润既死,李显大恸,联合众臣推其为太子,封谥号“懿德”。一为爱太子;二亦是对武氏滥杀无度,独断专行的无声反抗。武氏慑其声威,被迫将李重润以太子身份厚葬于乾陵之旁,又将大臣裴粹之亡女裴凤许为阴婚,合葬一椁之内。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说裴凤不愿配阴婚,冤魂不散,现在回来害人了。
  想到这些,肖成愈发胆寒,但一转念,若叫她逃了,自己这颗脑袋也得搬家。横竖是死,好歹死个明白,当下一扑三丈,从后面将那人抱住,但觉她长裙黏糊潮湿,散发着一股腐尸味。这种并不属于活人的味道,令肖成的胃部一阵痉挛,刹那之间,他仿佛跨越阴阳,闯进了地狱之门。那人屈肘向他小腹一撞,趁他捧腹之际,游鱼般滑脱,转过身来。
  “裴凤?”肖成盯着她那张惨白的脸,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那女子不答,足尖轻点,飘然而起。肖成把心一横,猱身疾进,双爪抓向她后颈。那女子抬腿反扫,不料肖成招式已变,砰地擒住她脚踝,摔在地上。肖成原本力大,这一摔又用了内功,那女子闷哼一声,登时晕厥。这时卫兵赶来,用铁链将她手脚缚住。
  “夫人如何?”这是肖成最关心的问题。
  卫兵纷纷摇头:“不成了……”
  肖成顿足道:“把她送到京兆尹府关起来,严加看守。”
  说罢,失魂落魄地向前跑去。
  此时永义候府到处闪着灯笼、火把的光亮,哭声、骂声、议论声混成一片。崔文利瘫坐在地上,抱着夫人的尸体,手里捏着那张鬼符,正哭天抢地,责怪自己没有早早过来陪伴妻子。
  肖成硬着头皮上前,低声道:“侯爷,凶手已被小人擒获。”
  崔文利猛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道:“在哪?我要亲手宰了他!”
  肖成道:“是个女人。近来那些传言,侯爷……”他犹豫着该不该把所有的细节一一道来。那样的话,对崔文利,甚至对整座侯府都将造成极大的恐慌。
  崔文利将鬼符一摔,瞠目欲裂:“休得胡言,若真是鬼,还能被你擒获?”
  他跟随肖成来京兆尹府囚室,透过栅栏,看见一名女子背身端坐,白色的长裙上面污渍斑斑,腐臭难闻,就像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似的。这时她已将发髻散开,手持一把常州宫梳,正缓慢而细致地梳头。随着她的动作,铁链哗哗作响,直如无常手中的拘魂索。
  崔文利在栏杆上一拍,喝道:“抬起头来!”那女子不慌不忙,撩了撩长发,转过身。崔文利目光落在她那张秀美绝伦的脸上,一下子僵住了,两只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指着她道:“你……你……”


 第三百一十章 鬼魂杀人

  肖成瞧这情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我的妈哟,难不成还真是裴凤?”
  那女子幽幽说道:“崔文利,你还认得我吗?”
  崔文利冷汗直流,迭声道:“认……认得……”
  那女子冷笑道:“当初是你指挥兵士,将我从棺椁之中起出,硬是让我与一个不相识之人葬为一处,今日我带你的夫人去地府,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哈哈……”
  此言一出,崔文利如梦方醒,暴怒地道:“贱妇?本侯杀了你这死鬼?”说着拔出肖成腰间佩刀,劈落牢门上的铁锁,便要冲进去。
  肖成急忙扯住他道:“侯爷,裴凤明明已与懿德太子一同下葬,如何却又死而复生?此事太过蹊跷,还须细细审问,请侯爷暂忍一时,免得陛下问下来,不好交代。”
  崔文利一怔,寻思肖成所言极是,当下把刀掷在地上,恨恨地道:“便让你再苟活几日,有本事你便穿墙破壁,从牢里走出来,把我这条命也害了!”
  说罢一拂袖子,气冲冲地去了。
  永义候夫人的的后事,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肖成忙活到三更,看看再没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便来到京兆尹府大牢囚室。他绝不相信自己抓到的是一条冤魂,最近一连串的鬼符案闹得满城风雨,陛下为此大伤脑筋,如今又死候爷的夫人,他只有审出个结果,将功折罪,或许还能保住这条性命。
  几名狱卒正在喝酒,见肖成进来,纷纷起身肃立。肖成闻了闻,发觉菜虽简单,酒却不错,皱眉道:“别只顾贪杯,若出了岔子,你们一个都休想活命!”
  狱卒赔笑道:“这酒是侯爷犒劳小的们的。”向牢门一指。“总管请看,便是阎王爷亲临,也休想救她。”
  牢门上的铁锁被崔文利劈落后,并未换上新的,却乱七八糟地挂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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