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是变态!(兄弟)三千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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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是变态!(兄弟)三千觋-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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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一喆忽然笑出来,以为这样就可以赶我走吗?毕生!或许以前他会,但是现在的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了。
他抓住棉被往上提,毕生的手不得不用力攥紧,半个身体被丰一喆拖到床外边。
“呀,呀,放手!”
“都说不许把头蒙在被子里!”
“放手,放手。”
丰一喆把他拦腰抱了起来:“知道我有多开心吗?见到你还活着?”
“傻瓜!”毕生别过脸,没用的,哥。
“是傻瓜呢!吓死我了,你真是吓死我了!如果你死了,我这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
毕生摇头:“不关你事,都说了自杀跟你没有关系!”
“因为被冤枉了吗?那起车祸根本与你无关,对么?”
毕生瞪着他:“别再说了!”眼里露出一丝愤怒,咬着下唇,“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根本就不懂。”
“我是傻瓜呢!”丰一喆笑,“不懂很正常。可是,别为了折磨我而折磨自己,答应我。”
“才不会!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为了你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毕生,都说了不许用不屑的口气跟我讲话!”
毕生沉默,小孩的嘴角上翘,勾勒出漂亮的弧线。
丰一喆叹气,无奈地把他扔回床上……



毕生不知道丰一喆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但是他快被他折腾疯了。
毕生,吃饭。
毕生,看书吗?
毕生,讲个黄笑话给你?
毕生,一起去厕所?
对于他的淡漠,丰一喆不减丝毫热情地迎合着他,如同一块狗皮膏药粘住他不放。
毕生满脑子都是丰一喆的表情和话语,他再如何推开他他照样贴过来。
看着树枝抽出新芽,毕生在长椅上发着呆,眼睛微微阖上,感觉头晕脑胀……
“毕生!”丰一喆的脑袋忽然闯进毕生的视线,让他顿时清醒。
“好烦啊你,让我一个人呆着!”他把他的大头往边上拨开,企图眼不见心不烦。
“今天真是好天气啊!”丰一喆深深吸了口气,“能出去玩就太好了!”
毕生皱眉:“离我远点,混蛋!”
“毕生,你的头发长长了呢,都挡住眼睛了。”丰一喆摸了摸他乌黑的发丝,将他额头上的发别到耳后。
“反正也会掉没的。”最近他已经开始接受药物治疗,现在浑身难受。
“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没有食欲也要吃,明白么?”丰一喆把他的下巴抬高,让他看着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食欲不振是化疗的一个表现,但在毕生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丰一喆感到小鬼的两颊往里凹陷了许多:“不吃饭就不漂亮了!”
“谁还看我啊!”毕生吼,头一偏躲开捏住他下巴的手,“别在公共场合干这种事!”
“我看啊!”他吻住他的脖颈,顿时引来不少不解的目光,这让毕生感到难堪,在尝试推他却推不开的情况下,小鬼张开嘴往他肩上猛咬了一口。
他痛得直吸凉气,不得不退后两步把他放开。“好狠啊!小混蛋!”
“都说了叫你别惹我!”他站起来,头昏昏的,身体有些摇晃。
“没事么?身子有点烫呢!”丰一喆忙过去把他抱了起来。“每天就吃那么一点,怎么顶得住?”
“今天不要叫他们送饭了,中午我不想吃!”毕生痛苦地摇了摇头,手抵住太阳|穴的位置。
好难过!
丰一喆用脸颊贴贴他的额头。



接连两天丰一喆没有像以前那样粘着他,只有晚上来看一下。
毕生忽然有些不适应,他习惯了有个人时不时地叫着他的名字,在他身边团团转,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
虽然烦,但是一旦消失,又觉得过分冷清。
他看着满桌子的营养套餐皱了皱眉:“拿出去!”他对特护说。
“可是……”护士小姐为难地看着他。
“不想吃,拿出去!”他无力地坐到床上,身体疲惫不堪,冷汗不停地流过背脊。
这样下去,会死吧!他对自己说。
门推开了,丰一喆皱着眉走进来:“毕生,那饭是怎么回事?根本连碰都没碰过的样子。”
“啊!我吃不下。”他低语。
“那么,尝尝这个怎么样?”丰一喆晃了晃手里的保温盒,香喷喷的味道弥散在整个房间。
毕生睁大了眼睛,起身就往门外走。
“喂,喂,最近去烹饪课上刚学的手艺,捧捧场嘛!”他拦住他。
“啊?”毕生愣住,“你不是死活也不去那种地方的吗?”
“我改变主意了。而且在烹饪班我看到许多像我一样的人。”
“二三十岁的男人喜欢去那种地方?”毕生不解。
“那倒不是,应该说……”丰一喆想了想,“好多好多人是为了给自己心爱的人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才去的,哈哈!”
“阔夫人和小白脸!”毕生点点头冷笑。
“我就是你的小白脸。”他把他拽到椅子上,“还做了面汤,师父说我做得超级棒!原来我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不吃!”毕生双手同时捂在嘴上。
“给点面子啊!啊~~”丰一喆把勺子递过去。
毕生用手把它打落在地上:“不要这样!”
丰一喆看看地上的勺子皱眉:“毕生,不是说要活下去吗?不吃饭怎么活!”
“用你管!”毕生站起来:“你是我的什么人?”



丰一喆拿起碗喝了一口汤:“好喝啊!”
“喂!要吃饭外边吃去!”毕生皱着眉头,一阵恶心感袭来。
丰一喆又把一口抿在嘴里,偷笑了下,把毕生拉过,一手抓住他的双臂,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毕生被迫张开口,他含糊地叫:“别!”丰一喆已经把汤汁灌进他嘴中,舌尖挑住他的舌头,毕生不得不被迫吞咽,顿时呛到,开始猛咳,脸憋得通红。
“混蛋!”他吼,好难过,“你让我吃你口水!”
丰一喆笑,这个反应他喜欢,别再死气沉沉的样子了,他真的忍受不了。
看丰一喆又要靠过来,毕生一张脸扭曲着:“不要!不要!不要!”拔腿想跑,可惜身体无力,哪里是丰一喆的对手,即刻又被灌进几口。胃部翻滚着,胃酸往上涌,丰一喆的唇离开他的嘴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吐了出来,眼角挂了星点泪滴,但他知道他不是哭,虽然难受,但是他算不上伤心。
因为根本没吃什么,所以完全是在干呕,丰一喆拍着他的背:“毕生,没事吧!毕生!”
“混蛋!都说吃不下,能吃我早就吃了!”待可以重新说话,他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过头骂他。他狠狠地瞪着丰一喆,忽然落下眸子,喃喃地:“真的吃不下啊!否则一定会吃的。”
他看到丰一喆哭了,心里不由得揪痛,胃部的不适已经算不得什么。
不是告诫自己不准再有什么感情了吗?看着他哭,为什么还会难过?
没用了吗?他已无可救药?
“别哭了!”他吼,“生病的又不是你!”
丰一喆的泪止不住地滴下来,他咬住下唇,尽量克制自己,但是他忍不住:“毕生!”他把他抱紧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又跟你没关系!”他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慰他,但是自己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滚落下来,弄湿丰一喆的胸口。
“不是为了你才吃的!”他推开他把勺子从地上捡了起来,用清水冲洗干净,大口吃起来,几乎是在吞着食物,吃吧!吐也要吃下去,终归还是想活着……



晚上刷牙,毕生发觉牙刷上粘着血丝,他斜眼往门外看了看,丰一喆正好走进来。
他把漱口水含在嘴里,半天呆立不动。
“干吗?看我看呆了?”丰一喆拍拍他的肩膀大咧咧地笑。
毕生的嘴鼓得高高的,漱口水,唾液和血混合在一起,将他的口腔充斥得没有一丝空间,他终于不得不把水吐了出来。
丰一喆愣住,毕生擦了下嘴道:“别大惊小怪,很正常的反应,只是口腔出血而已。”
“只是口腔出血而已吗?”丰一喆高叫,竟然这么多血,“毕生你的嘴没事吗?”
“都说别喳喳呼呼的!”他撩开自己的衬衣,白皙的胸脯上有大片的紫癜,“皮下充血的反应,也很正常。嘴里还有溃疡,都很正常。我现在只是怕后天的骨刺检查,如果我对白血病抗药,就不得不加大化疗剂量……”他顿了顿,“在进行骨髓移植之前,我可能就已经因为出血而……。”
“闭嘴!”丰一喆捂住他的嘴,“这些我都知道,罗博讲给我了。别再胡说八道!”
“即使成功地完成了骨髓移植的手术,之后我还是有可能因为并发症和病情复发而死掉。”他拉开挡住他的手,严肃无情地讲出来,“所以,只是这样一点点出血,根本算不了什么!”
“什么根本算不了什么!毕生不准你这样讲!”丰一喆吼:“毕生你不会死,毕生你绝对不会死!”
“呀!呀!”毕生笑,“哥你是阎罗王么?你说不死就死不了了?”
“妈的阎罗王也要听我的!你要是敢跑到天上去我就算给天捣个窟窿也要把你拽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上天堂而不是下地狱,万一天上没我怎么办?在地上再掘地三尺?”
“谁跟你开玩笑了!小王八蛋!”
“是谁先起得头啊!”
“混蛋!我没开玩笑!”丰一喆吼,眼瞪得滚圆,充着红丝。
“霸道!”毕生耸耸肩。
“就是霸道!说你不准死就是不准死!”他如同下命令般在吼。
毕生又想笑,明明一个无能为力的人,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呢?真是幼稚。但是眼却不由得红了:“傻瓜!记得你说的话啊!要是我真的死了,你一定要把我拉回来!”
“都说不准死了!”他将他搂住,“说定了!”
“嗯……我还没活够啊!”他笑了,虽然泪水滑过嘴角。



这个时候的丰一喆和毕生都很坚决,两个人希望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把病治好。
难得的目的一致。



毕生皱了皱眉:“哥!”他轻轻地叫,“今天饶了我吧!实在吃不下去了。”
丰一喆靠过来收拾,没有反对。他知道毕生没胃口的原因,他也吃不下东西,紧张得半死。但是他竭力让自己显得轻松些:“下不为例,只准这一次!”
毕生乖乖点头,他看出丰一喆的焦躁不安:“没什么好怕的。哥,给你讲个笑话吧?昨天有位老爷爷讲给我的。”
丰一喆一愣:“不是黄笑话我不听哦!”谁知道毕生又搞什么古怪。
毕生撇撇嘴,眼珠一转:“一只大象问骆驼:‘你的咪咪怎么长在背上?’骆驼说:‘死远点,我不和鸡鸡长在脸上的东西讲话!’蛇在旁边听了大象和骆驼的对话后一阵狂笑。大象扭头对蛇说:‘笑屁!你个脸长在鸡鸡上的,没资格!’”
丰一喆脸绿,毕生笑:“还有,一天袋鼠和青蛙去嫖鸡,袋鼠三下两下完事,只听隔壁的青蛙整夜一二三嘿!一二三嘿!袋鼠好羡慕,次日,袋鼠说:‘哇!~~蛙兄,你好棒哦!。’青蛙说:‘操,老子一夜都没跳上床!~~’”
丰一喆脸青:“哪个老爷爷给你讲的?”
毕生捂嘴笑:“还有,据说一个男人的耻辱有三级,第一级,被女人说没满足,第二级,被猫狗鄙视没激|情,第三级,被男人误以为成女人操……”
丰一喆脸黑:“这个没听过,毕生,一点也不好笑!你骂我还是骂你自己呢!讲你本来想讲的那个!”
毕生皱眉:“不好笑么?最后一个是我编的啊!”
“小色鬼!”丰一喆看毕生笑得淫荡,把手伸过去弄乱他前额的发,心情也轻松了大半。
“昨天一个老爷爷给我讲,白血病人一般要经历三次打击。当一个人被查出患白血病后,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是一次重大的打击;找不到吻合的配型又是一次打击;最致命的打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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