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飘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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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飘花令-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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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蓝衫人似乎是这群人的首脑,突然举手一挥,道:“分开把他们围起来。”
  慕容云笙舌绽春雷的大吼一声,道:“不许动!”
  这一声喝叫不但声音宏亮,而且似有着无比的威力,数十个手执兵刃的大汉,本已开始行动,听得慕容云笙吼叫之後,立时又停下来。
  蓝衫人怔了一怔,道:“为什麽?”
  慕容云笙道:“那一个不想活了,就移动一下试试。”
  杨凤吟低声说道:“郭姊姊,慕容公子一向谦和,这人像是康无双。”
  蓝衫人举起手中单刀,道:“有这等事,老夫倒是有些不信”口中说话,人却横刀向前行了两步。
  就在他第叁步刚刚跨出之时,慕容云笙陡然一扬右手那蓝衫人突然弃去手中单刀,大喝一声,摔倒在地上。
  场中之人,大部份不知他如何伤了那蓝衫人,连那身着黑衣面罩黑纱的康无双,也看的大为愕然,两道目光透过黑纱盯注慕容云笙的身上。
  郭雪君慢步行到杨凤吟的身侧,低声说道:“他如何伤了那蓝衫人?”
  杨凤吟道:“似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武功”郭雪君道:“是暗器?”
  杨凤吟道:“不是,至少我没有瞧出他施用暗器如若他施用暗器,那就不足为奇了”数十个逼近的大汉,真被慕容云笙这一举间击倒那蓝衫人的举动所震慑,一时间全都怔在当地。
  慕容云笙冷冷说道:“在诸位首脑人物未到之前在下要奉劝诸位一句,不要轻举妄动,自速其死”果然,数十个手执兵刃的大汉,站在原地,不敢谨越雷池一步。
  郭雪君暗施传音之木,道:“杨姑娘,这一次把我搅糊涂了,小妹的看法,两人未换衣服,而且康无双是有意的安排这一场搏斗,大约想藉此机会除去慕容云笙,但看了慕容云笙出手一击,却又不像是他了。”
  杨凤吟道:“为什麽?”
  郭雪君道:“他的武功太诡奇了,不像慕容公子的武功。”
  杨凤吟道:“你是说他的武功太高了,是吗?”
  郭雪君道:“不错,在我记忆之中,这不像慕容公子的武功。”
  杨凤吟道:“如若我没有和他到地下石城一行,我也会这麽想,但此刻,我却有着不同的想法。慕容公子似乎是有着很强大的潜能,他的武功,似乎是越打越强,招术也是推陈出新,教人猜测不透。”
  郭雪君道:“这是何故?”
  杨凤吟道:“我也不太明白,大约是他胸中熟记了慕容长青留下的拳谱剑招,每当危急之中,就想出了一招新学。”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但小妹有一件事,却想不明白,请教姊姊。”
  郭雪君道:“什麽事?”
  杨凤吟道:“你已知那康无双身上的暗记,只要一说明,立可判分两人真假,但姊姊何以不肯说明呢,而且有意造成混淆之局,不知为了何故?”
  郭雪君道:“因为咱们要看明白,这法子叫做将计就计。两人虽然在不停的交谈,但目光却一直注意着四周情势的变化,只见那些手执兵刃的武士,由成了一个很大的圈圈,把五人围在中间,但心中却是都有着很多的顾虑,无人敢再欺身攻进。时间在紧张中过去,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仍然是双方对峙之局。杨凤吟首先等的不耐,大声叫道:“康无双,你在玩的什麽花招?”
  她一连呼叫数声,却无一人回答。
  原来,两个人似是都不承认自己是康无双了,是以无人接言。
  郭雪君低声说道:“杨姑娘,咱们此刻处境,除了武功,还得有忍耐工夫”杨凤吟道:
  “咱们不能永远守在此地不动啊!我要走了”长剑护胸举步向前行去。
  郭雪君看她眉宇间,满是忿怒之色,倒也不便拦住,只好跟在她身後行去。
  行约一丈左右的距离,已然接近那围守的人墙。
  正面拦住去路的,是一个手执厚背大砍刀的武士,一身黑衣,身躯十分高大。
  只见他一横手中的大砍刀,道:“姑娘止步”杨风吟长剑一探,一招“寒梅吐蕊”,迫得那黑夜人退後了两步,道:“闪开去”黑衣武士大刀急挥,舞出了一片刀光,道:“我们并无和姑娘动手之意……”
  杨凤吟接道:“既无动手之意,就该让开去路”黑衣武士道:“姑娘已经等了很久,为何不肯再多等片刻?”
  杨凤吟冷冷接道:“我觉着你们这些举动,形同儿戏,我已经瞧了半天,实在瞧不出什麽动人之处,不愿再瞧下去了”黑衣武士为难地说道:“在下希望姑娘能够再忍耐片刻,不逼迫在下动手。”
  杨凤吟道:“如是逼迫你们动手拦阻?”
  黑衣武士脸色微微一变,道:“姑娘如若一定逼迫我们动手,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杨凤吟长剑一振,道:“那你就接剑吧!”
  寒光一闪,点向那黑衣武士的前胸。
  黑衣武士大刀疾挥,猛向杨凤吟长剑之上迎去,口中大声说道:“希望姑娘能替在下留步馀地。”
  杨凤吟不愿以长剑硬接对方的大刀,一挫腕收回长剑,展开了一轮快攻。
  但见寒芒流动,剑快如电,一瞬之间,攻出十馀剑。
  那黑衣武士手中空有大刀,但在杨凤吟快如闪电的剑招攻击之下,迫得连连後退。
  眼看杨凤吟就要冲出围困,突闻一阵呼喝,兵刃纷起,分由四面八方攻了上来。
  原来,站在那黑衣武士四周的人,眼看杨凤吟剑势凌厉,锐不可当,立即纷纷出手,攻了上来。
  杨凤吟长剑流转,拨开了数件近身兵刃後,剑法一变,怪招突出,但闻两声惨叫,两个近身之人,一个右臂中剑,弃去了手中的兵刃,一个前胸中剑,倒地而逝。
  杨凤吟剑伤两人之後,急施一招暴雨梨花,剑如打闪,幻起了一片护身剑幕,挡住了群攻而至的兵刃,道:“如再不让路,休要怪我剑下无情了。”
  那黑衣武士横刀前胸,道:“姑娘除非把咱们全都杀死,决无法冲出包围。”
  这时,郭雪君和小珍,全都追了上来,各自拔出兵刃,准备动手。
  郭雪君一面行动,一面留心着那慕容云笙和康无双的举动。
  她想从两人的神色和举动之间,分辨出哪个是慕容云笙。
  但她很失望,两个人的目光,似是都投注到杨凤吟的身上,但两个人都冷冷的站着不动,是对杨凤吟的生死,并无十分关心之意。
  郭雪君轻轻叹息一声,付道:“俗语说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揣,但男人如若是斗起心机来,又要比女人难测难断上千百倍。”
  杨凤吟似是已经决心不再等待,横了心,硬干下去,长剑疾展,硬向外面冲去。
  杨凤吟长剑闪起了凌厉的寒芒,电掣流星一般,分拒四面彼起此落的兵刃。
  她长剑轻逸,不宜和人硬打硬接,只好以快速的变化,凌厉的剑招,制敌机先。
  但那黑衣武士,这一次也全力施为,在杨凤吟招招追魂夺命的剑势之下,为求自保,不得不全力反击。
  一眨眼间,杨凤吟己攻出了四十八剑,但她剑招施为之间,多为解救四面八方攻到的兵刃,使凌厉的威势,减少了很多,仍然被她伤了叁人,但四周敌人太多,一个伤亡,立时就有一个自动的补充了上来。
  这时,环围在几人四周的敌势,已因拦阻杨凤吟成了很混乱的形势。
  如若慕容云笙和康无双,此刻准备破围而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两人却一直肃立在原地不动。
  郭雪君低声对小珍说道:“你瞧清敌人的合搏形势没有?”
  小珍道:“瞧清楚了。”
  郭雪君道:“好!咱们助那杨姑娘一臂之力,杨姑娘剑势的奇幻,世所罕见,只要咱们能够替她挡住一面敌势,使她剑招突出伤敌,就成了。”
  小珍道:“弟子知道。”
  长剑一伸,一招“孔雀开屏”,封住一柄单刀和一对判官笔。
  郭雪君紧随着欺身而上,长剑化作一道银虹,以攻代守,逼开了杨凤吟左首的敌人。
  两人双剑并举,拦住两侧攻势。
  杨凤吟少去後顾之忧,娇叱一声,剑招幻化起朵朵银花,奇突飘忽,莫可预测。
  但闻闷呼之声,不绝於耳,片刻之间,已被杨凤吟快剑刺伤了十馀人。
  环围四周的武士,不过四五十人,已有近半数伤在杨凤吟的剑下。
  在杨凤吟惨厉的杀戮之下,这些武士们虽然剿悍勇武,也不禁有些心寒,一时间全都停了下来。
  杨凤吟回头望去,只见慕容云笙和康无双肃然而立,一付置身事外的味道,不禁心头大怒,厉声喝道:“你们两个都已经死了吗?”
  慕容云笙、康无双仍是默不作答。
  杨凤吟骤然感觉到一阵伤心,泪水滚了下来,道:“康无双,我是你的妻子!现在,你就如此对我,以後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呢?”
  两个人仍是不言不语,恍如未曾听得杨凤吟凄泣之言。
  杨凤吟只觉心头气涌,一跺脚,道:“康无双,你如再不回答我的话,咱们相约的婚约,就此作罢。”
  她虽然口中发狠,但却不能确定两人中,哪一个是康无双。
  因为,她心中觉着,不论是康无双或慕容云笙,都应该对她有着一份深深的眷恋和关怀。这意识早已深入心中,只不过不够显明。但她看两个人全然不顾及她的生死之後,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怒道:“我不相信你们连生死也麻木不知了。”
  喝声中仗剑而起,直向康无双扑了过去。
  这时,郭雪君已然瞧出情形有些不对,急急叫道:“杨姑娘不可造次。”
  口中呼叫,人却疾跃而起,准备挡住杨凤吟。
  杨凤吟及时收住了脚步,道:“郭姊姊,什麽事?”
  郭雪君道:“你要干什麽?”
  杨凤吟道:“我不信,他们真的已听不出咱们谈话的事,所以,我想试试他们。”
  郭雪君低声道:“听我说,我瞧他们两人有些不对了。”
  杨凤吟道:“什麽不对?”
  郭雪君道:“两人似是都在全力抗拒着一种什麽……”
  杨凤吟凝神看去,果然发觉慕容云笙肃然而立,脸上微现痛苦之色,似乎是在强自忍耐着什麽,不禁一呆,道:“郭姊姊,你说的不错,他定然是受了康无双的暗算。”
  郭雪君道:“他脸上戴着面纱,我们无法瞧由他的神色,但看他站的姿势形态,可以想得到,他亦在忍着很大的痛苦。”
  杨凤吟长长吁一口气,道:“这是怎麽回事呢?我是越想越不明白了。”
  郭雪君沉吟了一阵。道:“是不是他们两人在互相搏斗?”
  杨凤吟道:“你说他们两个人打了一架,彼此都受了伤。”
  郭雪君道:“我是说他们正在互拼内功。”
  杨凤吟呆了呆,道:“我过去瞧瞧看。”举步向前行去。
  郭雪君一伸手拦住了杨凤吟,道:“不可冒险,如若他们斗拼正在紧要关头,你横里插上一手,只怕有害无益。”
  杨凤吟点点头,道:“我会小心。”
  这时,突闻一阵呵呵大笑之声,划空而来,眨眼间已近身边。
  转眼望去,只见两个身穿葛衣的老者,并肩而立。
  杨凤吟打量了两人一眼,只觉这两个人,样子十分奇怪,两个人年龄相若,都有五十左右,头上却扎了一个冲天辫子,身高不过叁尺左右,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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