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飘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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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飘花令-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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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傲不可一世的文啸风,对三个白衣人却似是极为尊重,遥遥的抱拳一揖。
  三个白衣人留在马上欠身还了一礼。
  文啸风行到三人马前,低言数语,三个白衣人突然一勒马,健马折向东方行去,被店房遮住,消失不见。
  直待三个人身影消失,文啸风和李宗琪重回对面店中,包行才长吁一口气,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慕容云笙道:“什么事?”
  包行道:“那三个白衣人,你都看到了?”
  慕容云笙道:“看到了,而且晚辈看的十分仔细,这三人一大把年纪,却穿着那等奇奇怪怪的衣服……”
  包行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慕容云笙道:“这个晚辈不知道。”
  包行神情严肃,缓缓说道:“雪山三怪,听人说过吗?”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没有。”
  包行道:“此刻时间有限,我无暇仔细告诉你了。总之这三人武功高强,非同小可,在下一生中只败过两次,一次是败在令尊手中,一次就败在雪山三怪的手中,想不到这三人竟然也投入三圣门中。”
  突见白芒一闪,一个纸团直向慕容云笙飞来。
  慕容云笙右手一件,接边纸团,凝目望去,只见上面写道:“目下高手云集,两位处境愈来愈险,还望小心珍重,如若不愿离去,最好能换套衣服,扮作村人。”
  下面署名李宗琪。
  慕容云笙望着纸团,交给包行瞧过,包行立时起身,行到炉边,随手投入火中烧去。重行步回原位,低声说道:“那文啸风果然是言而有信,看来三圣门要在此布下陷阱,准备对付一个极厉害的人物,咱们找店东求身衣物。”
  两人行入后后,包行以十两银子的重金,购得店东两套旧衣。
  慕容云笙扮作一个跑堂夥计,包行却扮作一个老农。
  两人重行走回前店,只见店中几个客人,都已离去。
  只余下一个补锅的老人,还在店中,自斟自饮,这等荒野小店,只有一个厅房,只因此地位处要道人来人往,生意很好,这客栈房中,摆了十几张桌子,这时,除了那补锅老人自占一桌之外,而无其他客人,包行略一相度店中形势,选择了一个紧傍窗口的桌位上坐了下来。
  木窗半开,包行可清楚看到店外大道上的景物,慕容云笙扮作一个跑堂的夥计,和店中真正的跑堂夥计站在一起,慕容云笙为求那真的跑堂夥计合作,塞给一锭银子,此时,艳阳高照,大道上一片静寂。
  这本是一条行旅往来的要道,突然间行旅绝迹,出现一种异常的平静。
  显然,这是三圣门中人的手段,使来往行旅,暂时断绝,意识着这地方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慕容云笙等的心中焦急,望了包行一眼,包行微微颔首,示意他多多忍耐。
  又等一顿饭工夫之久,突然有一批行旅拥至。
  慕容云笙凝目望去,只见来人大都是精壮的汉子,扮装着各种不同的身份。
  大都分人行入了对面店中。
  其中一个中年文士,带着两个青衣童子,向慕容云笙停身的店中行来。
  那真的跑堂夥计低声对慕容云笙,道:“你留心看着,〃大步迎了上去,欠身说道:
  “诸位里面坐。”
  伸手去接左面童子手中的提箱。
  那童子摇摇头,道:“我自己提着。”
  慕容云笙藉机打量那中年文士一眼,只见那文士年约三旬以上,身着蓝衫,头戴方巾,白净面皮,脸上无须。
  两个青衣童子,都在十六七岁左右,一个提着红色木箱,一个背着长剑。
  那中年文士赤手空拳,衣裙飘飘的行入店中,目光转动,打量了店中形势一眼,突然挥手一招,道:“夥计。”
  那真的跑堂急急行了过去,道:“你老有何吩咐?
  中年文士轻轻咳了一声,道:“那窗口的老者,似是你们附近的人?”
  店夥计道:“不错,你老有什么事?”原来慕容云笙和包行等,未雨绸缪,早已和那店夥计商量好了答对之词。
  中年文士道:“你去通知他一下,要他早些回家去吧!”
  那店夥计亦瞧出今日形势不对,这人虽然文质彬彬,随行童子身带长剑,不似普通商旅,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不禁回头望了慕容云笙一眼。
  慕容云笙急步行了过来,接道:“那位老丈和敝东是亲戚,在下等不敢启齿,咱们做生意,哪有撵走顾客之理。”
  他说的声音很高,有意让那包行听到。
  中年文士冷笑一声,道:“既是如此,你去要他换个位置坐吧,我要那靠窗的桌位……”
  慕容云笙道:“这个,这个……”
  中年文士冷漠一笑道:“你还是不敢去说……〃目光转到右首背剑童子身上,接道:
  “去要那老丈让开桌位。”
  那青衣背剑童子应了一声,大步行到包行桌子旁,随手一掌,拍在木案之上,包行叫的四盘小菜和一只酒杯,突然自行跳了起来,酒溅、汤溢,了一桌子! 

 
 


   
  
 第三十一回 风雨欲来

 
 
  包行见青衣背剑童子拍案震起了自己桌上的酒菜,故作惊骇之状,转过脸来,望了那童子一眼,道:“小兄弟,怎么回事?”
  青衣童子冷冷接道:“谁是你的小兄弟了。”
  包行道:“你这点年纪,要老汉怎么称呼呢?”
  青衣童子道:“不用称呼了,你搬搬位置就是!”
  包行奇道:“老汉一向就在此地用酒,半年来未曾移动过地方。”
  青衣童子冷冷接道:“今日移动一下不妨,”包行应了一声,起身行到壁角处一个桌位之上。
  慕容云笙又端两样小菜,一壶烫热的老酒。行了过去,放在包行桌上。
  包行低声说道:“注意他们提的木箱。”
  慕容云笙微一颔首,退了下去。
  只见那中年文士,行到靠窗桌位上,坐了下去,那真的跑堂夥计,早已收拾了酒杯菜盘,抹净桌子上的酒汤。
  就这一阵工夫,又有四个五旬左右的健壮大汉,各带兵刃,行了进来,坐在靠门口处一张方桌之上。
  慕容云笙忙着送茶上酒,一面却留心着店中形势。
  片刻工夫,店中又拥进来十几个人,整个店中的桌位上,都坐满了人。
  慕容云笙约略的估计了一下,连同那中年文士,店中已然有十四五个人。
  细心观察之下,慕容云笙发觉了这些人,个个精神充沛,神芒内敛,分明都是第一流的武林高手。
  显然,这是一场有计划的埋伏,这两家荒凉的小店,正是他们选择主要战场,一场大风暴,即将掀起。
  只见那中年文士,伸手提起木箱,放在木桌之上,打开箱盖。
  慕容云笙一直对那木箱有一份好奇之感,觉着这些人既是准备打架而来,不知何故还要带了一个木箱,这木箱之中不知放的何物,看那中年文士打开木箱,立时凝目望去。
  他还未看清那木箱中放的付么,忽见人影一闪,一个青衣童子急急奔了过来,突然伸手,一把打住了慕容云笙的左腕脉穴。
  慕容云笙本待反抗,突然警觉到自己改扮的身份,停手未动,让那青衣童子抓住了自己的腕穴。
  那青衣童子冷笑一声,道:“现在,店中用不着你们多管了,你们回房去中。”
  慕容云笙道:“店中这多客人,呼酒送茶,小的如是不管,岂不要砸了饭碗……”
  语未落口,突然一声低沉的号角声传了过来。
  那青衣童子顾不得再管慕容云笙,突然转身一跃,下落到原位之上。
  那号角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着杀伐韵味。
  全室中大部酒客,闻得那号角声后,都为之精神一振。
  那中年文士陡然站起身子,双眉耸动,回顾了一眼,道:“各位准备好了吗?”
  大厅中除了包行和补锅的老人之外,齐声应道:“准备好了。”
  中年文士微一颔首,探手从木箱之中抓出一只健鸽,放出窗外。
  但闻一阵鸽翼划空之声,健鸽冲霄而起。
  中年文士又从木箱中取出五枚形如桃核的红色弹丸。放入怀中,接道:“诸位未听令谕之前,不要妄动,但如闻令出击,还望能奋勇争先,违者要身受五刀分厂之苦。”
  厅中大汉,齐齐应了一声,各自取出兵刃,突然间,一匹快马驰过,吹起了一声尖锐的哨声,那中年文士突然站起身子,目光扫掠了全室一眼,低声对那佩剑童子说道:“把闲人撵日后宅。”
  那青衣童子大步行到那补锅老人身侧,冷笑一声,道:“老丈请到后面,躲一躲吧!”
  那补锅老人一伸脖子指指耳朵,道:“你说什么?”
  青衣童子怒声喝道:“你到后面躲一躲,”那补锅老人点点头,担起担子向外行去。
  那中年文士一皱眉头,道:“不能让他出去,”青衣童子应了一声,突然一闪身子,一个箭步,直向门口抢去,希望拦在那老人前面。
  那补锅老人正巧换肩,一转身上担子,正好挡住了那青衣童子的去势。
  那青衣童子去势虽快,停收之势亦快,陡然之间,硬把向前奔撞的身子停住。
  在这一瞬间,那老人已将担子换过肩头。行出店外。
  看上去,那老人走的很慢,实则快速无比,只是他举动自然,室中之人,都未思念及此而已。
  直待那老人行出店外,慕容云笙才摹然惊觉。暗道:这老人好快的身法。
  那中年文士似是也警觉情势不对。沉声喝道:“抓他回来。”
  他口中喝叫,人却离位,快速绝伦,一个空中翻跃,越过两个桌面,直向店外奔去。
  待那背剑青衣童子,向外追赶时,已然落在那中年文士身后数尺。
  慕容云笙凝目望去,那补锅老人已然行到数丈开外。
  这时,大街上一片静寂,除了那补锅老人和中年文士之外。再无其他之人。
  经此一变,店中之人,似是已把包行和慕容云笙忘记,无暇再顾到两人。
  只见那中年文士一长腰,两个飞跃,已追到那补锅老人身后,右手一探,抓住了那补锅老人的担子。
  这时,突闻轮声辘辘,传了过来。
  那中年文士手抓担子,略一停顿,突然放手,又跃回店中。
  慕容云笙只看的大为奇怪,暗道:这人怎么回事,明明看他抓住了那人的担子,也不见那补锅老人还手,或是有何举动,这中年文士怎会突然自己放手退回店中……
  心念转动之间,瞥见一辆黑篷马车,飞驰而到。
  只听一阵急快的梆子之声,箭如飞蝗,迎面而至。
  耳际间响起了健马悲嘶之声,四匹拉车的健马,刹那间满身中箭,倒地而亡,奔行的马车,也突然停了下来。
  就在乱箭骤然而至,健马中箭之际,车身前陡然间飞起了一道寒光,交错流转,光绕车前。
  这变故来的太快,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刀光环绕下,掩去那人的整个身形,只见森森寒芒,匹练般绕转车前,无法看出是何许人物。
  这当儿,那中年文士突然双手连扬,手中红色的弹丸,脱手飞出。
  那绵密的寒光,只护在车身之前却无法护挡两侧。
  只听一阵波波轻响,那红色的弹丸分击在车身木轮之上。
  弹丸分裂,爆现出一片蓝色的火焰,那火焰极是强烈,着物即燃,只不过一瞬工夫,篷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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