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天下第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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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天下第一当-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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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吹给叶,片片红,深秋将至。
    
 
第十五章 一对宝



    君小心离开山区,一路孤孤单单,甚是不习惯,倒想找个伴,想来想去,也只有金
王玉这宝贝金蛋先生了,遂决定返回洛阳城,把他给找出来。
    连赶三日,已抵金玉楼。震荡中,金玉楼仍屹立不摇,本已金碧辉煌的楼阁,映在
满山黄红林叶中,阵风掠来,红叶幻金波,闪闪幻动,更形出色。
    君小心不走大门,爬向场角狗洞,钻向金王玉书房,景物依旧,他很快找到倚水筑
造的水榭。金王玉坐在书桌,手撑着下巴发呆。
    君小心登时压低声音,装出酸秀才音调:“还不看书,发什么呆?”
    金王玉并未吓一跳,抿抿嘴,扬扬头,叫道:“烦死了,每天念,我会被这些字给
毒死!”“毒什么?敢顶嘴!”
    君小心冲前,左右开弓,打得金王玉脑袋直缩,躲向桌底。没想到老师会发威,他
急叫:“不敢了……”
    君小心呵呵笑起:“我还以为你脸子多大,原来还是挨不了揍的!”
    “君大侠?”金王玉听出声音,立即又钻出桌面,认清来人,欣喜难忍,又自抱怨:
“说什么三天?弄到后来,足足半年,不够意思!”
    君小心笑道:“唉呀!当大侠当然忙了些,不过我可没把你忘了。”
    “没忘了?你来过我家好几次,为何没来找我?”
    君小心来时,金王玉都会找机会溜去偷瞧,又不敢打招呼,每以为君小心会想到他,
谁知全是漠不关心地走了。
    君小心干笑:“我忙大人的事,不方便来找你嘛!”“你知不知道,这对我的伤害
有多大?”“所以我现在特地回来陪你啦!”“陪多久?”“要我多久有多久,我还要
带你出去!”“真的?”金王玉表现一反往常,未再感到惧意,反而欣喜若狂。
    君小心但觉有异:“你反常啦!好像当了老大,可以为所欲为了?”
    金王玉窘笑,细声道:“我决定跟你出去打天下,待在家里,没有人会重视我,太
让我受不了了,而且我爹也闭关了,他在练天王七式,说什么练不好不出关,我姐忙着
照顾他.我没人管啦!”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嚣张!”
    君小小心想金王天必定受了极乐仙子的威胁,不得不加紧练功,以能突破功力,也
难为他了。如此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金王玉从桌底下拿出包袱,细声道:“咱们走吧!东西都准备好了!”
    君小心弄笑道:“你倒是有心人啊?”金王玉窘笑道;“用等你来嘛!不先收拾好,
你恐怕又跑了。”“不会啦!现在是真的带你走,不过除了包袱,还要带些笔墨。”
“干什么?还要读书?“没那回事,反正用得者就是。”
    金王玉只好听他的,抓起一把毛笔、砚台,塞往包袱,两人这才潜向狗洞,爬出了
金玉楼。
    见看外边风景.金王玉,心神为之一爽:“自由啦!太好了!”
    君小心道:“好的还在后头,不过你得先易容一番,像个公子哥儿,哪是出来混
的?”
    在附近林,找个隐秘处,君小心准备替他易容。
    金王玉甚是高兴:“你要把我弄成何模样?”“看你啦!崇拜哪位英雄?”“我最
崇拜你了。”“我?呵呵!真会拍马屁,不过也挺顺耳的,但是你可没办法弄出我这种
形状,你看我有双下巴、大眉毛,你有吗?”
    “那……我要弄成何模样?”
    君小心呵呵笑道:“我忘了你外号金蛋先生,自是理头最出色了,呵呵!少林掌门
也是大英雄,风广的狠喔!”
    金王玉哭笑不得:“差太多了,我不想当和尚,换别的行不行?”
    “好吧!我替你设计最新发型。”
    当下君小心拿出利刀,割去金王玉头巾,头发四散,君小心已开始修修切切。他未
剪过别人头发,自是技术不佳,修了左边,高右边,修了上边短下边,他却十分认真,
下刀甚是小心,只见头发愈来愈短,他老是没法修好后脑勺,只好愈修愈高,不知不觉
中已高过耳朵上方,和前额头发差不多长。君小心这才发现要糟,为时已过漫,干笑不
已。
    “英雄发型出现了,这是金蛋头,足以傲视天下!”
    此时金王玉整个脑袋真若金蛋顶着一个锅盖,后脑勺全秃了!
    金王玉见不着自己此时模样,瞧及君小心如此开心,以为甚是好看,含笑问道:
“很出色吗?”
    “当然出色,天下独一无二!”“如此甚好,我就是喜欢与众不同。”“呵呵!那
你是找对人啦!咱们走吧!”两人一前一后,扬长而去,遇有小溪,金王玉方自清洗。
边洗边赞赏君小心不但弄出独一无二的发型,洗起来更是方便。君小心直夸他是个识货
的家伙。洗完头,两人避开洛阳城,直往襄阳行会。
    不一日。襄阳城郊临溪亭前,挤满了人潮,他们手持纸张,哈喝不已,声震四野。
此亭落于田庄溪旁,本是不起眼,官道行人根本增得看一眼,现在却人山人海,马车、
拖车、杂贝车,几乎把官道给挤得水泄不通!
    人群双目尽赤,喝吼着。“快!快!三号,拉!快拉!唉呀!又跑了!”“轮到我
啦!快些,笨牛,没看见那地方最肥了,是你老家啊!”“谁说那块最肥,我的才肥,
昨儿还拜过牛魔王呢!还不快点儿给俺下稀饭!”
    喝声不止.情绪高昂。只见得君小心和金王玉大把汗水立在小亭前,那小亭已堆满
箩筐,筐中装满银子,显然又在赌了。此次他们赌的不是选美,而是牛拉屎!这又如何
赌法?还亏君小心想得出来。
    原是地面划了十个方格,写上十个号码,置一头牛在里边,待它拉屎,落于何号码
则押此号码者获胜。可押独赢,也可押一赔十。而大部分皆押独赢为多,难怪也得面红
耳赤。
    此使法.美其名为“香香乐”。
    忽见那牛即将拉屎,尾巴一翘,站的正是六号位置。
    群众一阵疯狂,押六号者大念阿弥陷怫,未押此号者,极尽喝声想震住它。
    “快给我收起来,尾巴夹紧些,放三号,快!”
    “七号三好.看到没有,只差一点点,快快移步,闪闪!不行了,不要下,不要,
快忍住.啊……我去啦……”
    哈喝声仍阻不了牛拉屎,全落于六号。
    有人欢呼,有人斥骂,一时彩券满天飞。
    君小心口中咬着笔,双手不停数银子,见若牛屎落地,大喝起来:“六号中奖,快
来领奖!嘿嘿!足足有三箩筐,好几千斤吧?抽一成,扣五十斤好啦!”
    金王玉马上拿秤,扣出五十斤,他也笑不合口。
    有三人挤上来,激动得呼天叫地。
    君小心见是三人,立即鼓掌:“好!有一套,三人独得,一人一箩筐,足足可买下
半个襄阳城了,恭喜,恭喜!叫一声……”
    那三人立即直极尖叫:“香香乐,有本事,尽管来!”最后还吼出牛叫声。
    他们很快叫来牛车,将银子拖回去,不知羡煞多少人。
    君小心高声道:“过场啦!赢的大开心,输的莫伤心,多押多赚,大押大赚,没押
就没得赚,快来啊!翻本在此时,快押宝啊!”
    方喊“过场”,立即有人出来清理场地,并把那头牛牵离,再换来另一头。
    众人已忙着下注。
    “那头牛是王家二伯的,我观察几天,它倒喜欢在中间下蛋,得押四、七……可是
土地公说我今天没财运……真的会如此……”
    那人不信邪,仍押了四、七两号。
    很快,群众已买完彩票,君小心宣布开始下蛋。
    放开牛只,众人又是拚命叫喝。
    牛只惊吓,四处乱转,哪还顾得中间、头尾,转了许久,未见下蛋。
    君小心叫道:“小声些,它不拉,你们赚什么?”
    群众只好先沉住气,待牛只心情较为平静,尾巴揭起,有了迹象时再细尖喝叫。
    方才押四、七那老头,眼看牛屎即将压向四号,不禁激动地叫道:“老粗加油啊!”
    那牛只闻及有人叫“老粗”,正是它名字,甩头往那人瞧来,屁股也甩过四号。
    那人尖叫一声,晕倒了!
    众人齐声尖叫,牛屎落地,叭的一声,正正中中压在五号和六号线上。
    群众哗然。君小心傻愣了眼:“这怎么分?”
    以前未有过,也未订下规则,现在可就难了。
    有人喝道:“押中两号,两人平分好了。”
    “不行,明明说独得,我六号较大堆,该我独得。”
    方才六号叫中过奖,押的人只有他,他当然不肯平分。
    押五号者也喝吼了:“谁说六号大堆,五号拔尖,该五号得奖!”
    双方吵叱不休。金王玉暗自好笑:“没想到天下人也对牛屎这般有兴趣?”
    君小心着笑:“待会儿更有兴趣呢!”果然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才要君小心主持公
道。
    君小心反问;“你们都认为自己的较大堆,一定要独得?”
    押五号者认为六号只一人,让他分一把也不算多。有人说道:“我们不愿太食,分
他一人也不差,但他若坚持,我们也不含糊。”
    押六号者激动道:“少以多欺少,明明是六号占大部分,还想要我分给他们?天理
安在?”
    君小心笑道:“别动怒,大家高兴玩玩嘛!何必气成这模样?好吧!既然你们不相
让,我可不愿落个以多数少。”
    转向群众道:“该怪当初没说好,压线时如何处置,现在只好以独得方式处理,各
位觉得如何?”有人说六号者太贪,却也没人反对。
    君小心才又转向双方,含笑问道:“你们是要秤斤呢?还是装瓶?”
    双方不解:“这有何差别?”君小心道:“谁知那牛吃了些什么?有的小而重,如
麦米豆片,有的大而轻,如青草,秤起来不一定和装起来相同。”
    有人叫嚣用秤的看得较情楚。君小心问向六号者,他已同意:“反正我多,用秤用
装都一样,就秤它吧!”五号者也没意见。
    君小心只好找来竹竿,双头绑上硬板,如天平般拉住中间,并把它平衡,问得双方
满意,才算准确。
    接下来该是分那堆彩头,君小心已把金王玉叫过来,瘪笑道:“行行皆有甘苦,乐
了三天,也该受苦,不过这苦头很快就会过去的。”
    金王玉捏了鼻头,也疼笑不已:“好吧!反正书中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忍着
吧!”
    君小心很快从衣袖抽出一条细线,笑道:“我要切蛋糕了,看仔细些,别说我切的
不公平。”
    将线两头置于泥线中央.然后慢慢切下去,群众一阵屏息,随着细线下沉而悬心于
胸。
    细线终于切下,分得清清楚楚。双方靠得甚近,瞧了又瞧,鼻头都快贴着屎堆。
    君小心谑笑:“你们不觉得它……味道特别吗?”
    “怎么会?赌的是香香乐,还怕它臭不成?”
    “真是一赌天下无臭事!别忘了闻香之下,还得看着公不公平?”
    小心切的甚是平整,双方没话说。
    “既然公平,你们就把它先挖起来,再把粘上的泥沙去掉,然后互相检查,认为满
意了再送过来!”
    双方果真小心翼翼处理,好不容易挖起,双方检查过后,方自送往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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