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天下第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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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天下第一当-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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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王玉问道;“你猜玉情萧会是长得何摸样?”
    君小心道:“大概不错吧!否则华秋风这老色鬼,也不会迷恋她那么久。”
    “呵呵!你想华秋风现在如何?我是说玉情萧会不会再看上他?”
    “不可能,爷爷说她性情刚烈,宁死不屈,又怎会再吃回头草?”
    “那她不就一辈子没人要了?”
    “不是没人要,而是她不想嫁。”
    “听我家西席说,不想嫁的女人,通常都有些毛病,你想她有吗?”
    君小心瘪笑道:“我正为这事头痛,爷爷说她最恨男人,很不幸,我们正是男人。”
    “难道又要男扮女装?”金王玉露出苦脸著笑着。
    君小心斥笑:“算啦!才扮一次女人,就被骗去牛肉场,差点儿失身,实在很没面
子。”
    金王玉呵呵笑道:“不过事后想起来,还真是回味无穷。”
    君小心讪笑:“你好像很喜欢当女人的样子?”
    “不不不!”金王玉急忙否认:“我是说,我们的遭遇,别种事碰不到,就是会碰
到这种千奇百怪的事,我回味的就是这些。”
    君小心灵机一动:“好吧!就让你再回味一次,我决定让你扮演最真实的你。”
    “我?什么样的我,才最真实?”
    “小孩。”
    “小孩?”
    “嗯,爱哭的小孩,孤苦伶订的小孩。”
    金王玉瘪笑:“可是我不爱哭,我哭不出来……”
    君小心认真道:“凡是小孩都爱哭,你不哭就不真实了。”
    “可是我真的哭不出来,我也没有孤苦伶仁……”
    “你很快就会哭了。”
    “你叫我怎么哭?”金王玉反而想大笑。
    君小心冷目道:“我要把你变成孤儿,杀光你父母!”
    金王玉笑容一敛,惊急道:“大侠,你说的可当真?”
    “当然是真的!”君小心一脸凶相;“为了让你过得真实些,我只好杀了他们。”
    金王玉哭丧着睑;“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们?”
    “因为要让你哭,如此而已。”
    “这什么理由?”
    “我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瞧得君小心如此认直.金王玉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在金王玉小小心灵早已
认定君小心无所不能,他要杀谁,好像那人就活不成,现在要杀自己父母,金王玉吓得
一身冷汗,愣在那里,任由烈火把狸肉给烧焦一大半。
    君小心正得意把他吓着,忽闻焦味,顿时惊叫:“小金蛋你发什么愣?连肉都烤不
好?”
    赶快把烤肉移开火面,不停吹扇着。
    金王玉呆痴痴问道:“你当真会杀我爹娘?”
    君小心见他如此认真.一时想笑:“神经病,我只说说而已,看你信得跟真的一
样?”
    “你刚才说要让我哭,一定要杀我爹娘……我不要你杀他们,我不要……不要……”
    金王玉本是不信.但愈想由当真,愈想愈是惊怕,尤其想及爹娘被人杀死的惨状,
小小心灵已忍受不了,哇地一声.当真哭了起来。
    这下反而让君小心乱了方寸,惊诧道:“小金蛋你别当真,我说着玩的,你是我朋
友,我怎会杀他们?”
    “我不要他们死啊……”
    “他们长命百岁,怎会那么容易死呢?”
    君小心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让他先哭个够再说。
    情绪宣泄了,金王玉不再那么哭得伤心,零星地抽搐着。
    君小心觉得差不多了,方弄出笑脸:“小金蛋.我想请问你.你在哭什么?”
    “——我不要爹娘被杀了嘛!”
    “谁要杀他们?”
    “你方才说要杀他们……”
    “我已跟你说过,是说着玩的.你急什么劲.还当直的哭起来?害不害臊?一个大
男人在别人面前胡乱哭,要不要手帕?还是我衣袖借你?”
    金王玉愈想愈窘,已呆坐不下。窘笑起来,逃向远处:“以后你不能再开这种玩笑,
人家愈想愈怕才哭出来的嘛!”
    君小心呵呵弄笑:“你感情倒是挺丰富.想想就哭了,下次可别忘了学女人。弄条
毛巾塞在腹下,不但可擦泪.还可用来摄鼻涕呢!”
    这话逗得金王玉更是困窘,羞窘直笑。
    君小心但觉肉已烤熟,撕下一半,丢给他,笑道:“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哭!”
    金王玉窘困中接过烤肉,一片片啃食着,一直想不通自己怎会如此动不动即掉泪?
暗自发誓,以后一定不在君小心面前乱哭,否则大没面子了。
    肉已啃完,他方自走回,虽困窘,却能面对君小心了,他叫道:“以后你别开这种
玩笑,我以后也不再哭。”
    君小心急道:“这怎么成?你一定要哭。”
    金王玉咬牙硬撑:“我不哭。”
    “要是你不哭,我们就请不动玉情萧了。”
    “这……这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可大了。”
    “不过……我还是不能哭。”
    “唉呀!又不是要你真的哭,装哭总行了吧?”
    “你要我装哭?为什么?”
    虽是困窘,但是装哭,全王玉似能接受。
    君小心道:“这是利用女人的弱点,那玉清萧算算年龄也有四五十岁,她没结婚,
当然没小孩,但只要平常的女人,一定喜欢小孩,尤其更心疼可怜的小孩,你只要哭着
去求她,她大概都会接受才对。”
    金王玉道:“要是她是不正常的女人呢?”
    君小心笑道:“那你就白哭啦!反正是假哭,有啥关系?”
    金王玉脸部热热的:“我还是不习惯在人家面前哭。”
    “怕什么?你刚才不是哭的挺好?”
    “哎呀!那是不小心……不说这些了!”金王玉又把热脸转向别处。
    君小心呵呵笑道:“其实你要消除难为情的记录,只有多哭几次,跟戏台上一样装
哭,一下台,人家就不会笑你啦!”
    “真的?”
    金王玉想试试,又觉得窘困。
    君小心见状,干脆自己先表演哭声。
    “哭声分得很多种,有喜哭,就是喜极而泣,另外还有尖哭、恸哭、闷哭、哀哭、
假哭、奸哭、狠哭、没命哭、无所不哭…”
    他说了一大堆哭声,也学得唯妙唯肖,金王玉学出兴趣,他开始哭起来,这一哭,
果然困窘情境一扫而空,自在多了。
    “真好玩,你说对付玉情萧,要用何种哭声?”
    “父母亲被抓,无依无靠,当然是要用可怜哭跟哀求哭两种了。”
    金王玉当真开始练习,然而总是哭不出调调,君小心要他把父母当真的被抓,他哭
起来果然逼真多了。
    此时天色已暗,雪花轻飘,四处一片孤寂,两人坐在高岭,任由雪花淋头,不必装,
已是孤零感人。
    不知不觉中,哀怨萧音轻轻飘来,让人闻之,有若天涯沦落人,四处荒凉,依然欲

    君小心立即凛神,细声道:“开始啦!咱们先在大雪中走来走去,然后你不停吸泣,
会不会?有时候你还得跌倒尖叫,让我有机会救你,顺便把叫声送给她听!”
    金王玉十分认真:“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两人默默低头,往高峰积雪行去,先是觉得好笑,但走近雪花区,情景更见荒凉,
两人已入了戏,走起路来十分沉重,又见悲戚声淡淡传出,有若天涯两孤雁,情境十分
感人。
    金王玉泪痕挂脸,切切哀声:“娘你等等,孩儿这就找人来救你了……”
    张望四周,一片雪茫茫,何处找得路?两人一脸愁容,只好乱走了。
    君小心悲声叫:“有人在吗?玉情萧侠女在吗?……茫茫一片,如何找得到您?”
    这一叫,萧声顿然停了,君小心暗自高兴,又催促金王玉往险处行去。
    金王玉走至一处小斜坡,故意踏空,落在下滚,唉呀叫声扣人心弦,君小心切叫,
赶忙追前,急追十数丈,方将金王玉给拦住。
    “金公子,我看还是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不行,我要救我娘,一定要找到玉情萧侠女……”
    “金公子……”
    两人相拥而泣,大雪不断飞来,早将两人泪给冻冰。
    金王玉挣扎中,又往险处行去,泣声不断,十分感人。
    跌爬中,又行百丈余,行至较陡险坡,君小心已感觉出有人逼近,心知已把玉情萧
引出来,当下暗示金王玉摔跤,他立即摔倒切叫,君小心往前奔去,却觉得他跌的不够
惨烈。
    “他妈的,这样就想把人骗出来?”
    趁着奔前之际,一个滑倒,猛踹金王玉屁股,金王玉哪知还有这招,当真被吓着,
惊急大叫,如滚球般往坡底泄去。
    君小心没命追赶,却频频跌倒,忽见一道白影掠来,很快抄起金王玉,飘落白雪中,
君小心已看清她容貌,有若雪花,洁美带冷,肤色冰白,看来不食人间烟火。再奔近些,
君小心发现她不但全身雪白,连嘴唇都僵白,全身除了她披肩秀发和眉毛外,似乎一切
都是白冷冷,让人不易亲近。
    她左手持萧,右手抄住金王玉,默默等着君小心前来,金王玉似乎已被吓昏,末再
动弹,这场戏可演得逼真极了。
    君小心奔来,一脸惊慌:“金公子你如何了?”
    他扑前,玉情萧立即飘退六尺,避得远远。
    她似乎在等待瞧着君小心,发现他也是可爱小孩,戒心方去,冷中带情:“他昏死
过去了,跟我来!”
    她行在前头,不疾不徐,积雪竟未留下痕迹,显然轻功已臻踏雪无痕地步。
    君小心暗自好笑,跟了过去。
    几经转折,已至两峰交口处,方踏入里头,则百花盛开,皖紫嫣红,美不胜收,而
以地中水仙花为最多。
    君小心猜不透外边下着大雪,此处怎会温暖宜人?心想大概又是一处灵地,天然的
奥妙吧?
    走过花园,已现一座白色雅居,若亭若塔,四周筑有白雕栏,看来十分优雅。
    玉情萧将金王玉置于屋中地面,找来热茶要君小心喂他喝下,自己往里头行去,不
知作做啥?
    君小心很快把茶灌入金王玉口中,他幽幽醒来,忽见君小心在眼前,正想责何他怎
可偷袭自己?君小心立即按住他嘴巴,指向四周,表示地头到了,话不能乱说,金王玉
无奈,只有暂时忍下来,装出哀怨呻吟声。
    君小心趁机往四处瞧去,屋中除了洁净,只有冰冷,地面铺着白玉平石,晶莹冷冰,
左窗置书桌,亦是冷石所雕,窗根、窗帘都是白色,冷风徐来,白纱帘轻飞,凭添几许
神秘。
    此时玉情箭已走出来,方才那套镇莲花裙边的裙已换下,改穿一套滚玫瑰边白裙。
    君小心暗忖:“爷爷说的不假,她果然好洁成瘤。”
    玉情萧淡然问道:“他可受伤了?”
    声音虽然冰冷,却仍可听出一丝发自母性的关爱。
    君小心不禁再次凝眼瞧向她,发现她的美和上次在七巧轩遇上的仙子,一个慈祥温
雅,一个冷若冰霜,但那冰霜之中,似乎仍透着一层关爱,心想若她嘴唇较红润些,就
能扫去那冷冰冰,高不可攀的气息了。
    玉情萧瞧及君小心眼神,纯真中带着神邪,让人好生不自在,冷目又瞪了过来。
    君小心可惹不起她,幽叹说道:“他现在是好了,可是过了现在,谁知道又会变得
如何?”
    金王玉沉苦呻吟:“娘……您要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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