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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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刃剑-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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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厉声道:“你想不偿命也不行,姑爷知道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
  展毓民忙道:“原来柳小姐已经嫁人,姑爷是谁?”
  小白却踢了小青一下,阻止她说下去,然后问阮雄道:“你说小姐没有死?你怎么知道的?”
  阮雄笑道:“你们小姐既不会水,在水中不会无缘无故不见了,可是我们找遍了都没有踪迹,自然是没死。”
  小白大为失望道;“原来你是根据这个而作判断,那可不见得正确,小姐的武功卓绝,她决心求死,一冲之力何等劲急,一定是插进湖底的淤泥中去了,你们还是快点下去,把小姐的尸体捞上来,我就替你们隐瞒一下。”
  阮雄笑道:“今天的事目睹之人众多,隐瞒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们也不在乎,问心无愧,不怕别人来报仇,可是我有确证她不会死。”
  小白忙道:“你还有什么确证?”
  阮雄笑道:“你把她的真姓名说出来,我就告诉你。”
  小白想了一下道:“小姐姓柳是不会假的,名宇绝不能说,她说叫如昔,就是如昔。”
  阮雄道:“那么,她夫家是什么人呢?”
  小白道:“姑爷姓祁,叫祁百合,武功剑法很高,比小姐还高,我只能说这么多,还有我们小姐还没有成婚,只是订了亲而已,小姐并不满意这门婚事。”
  小青道:“好了,说得够多了,现在该你说了。”
  阮雄一笑道:“你们小姐被人救起来了。”
  小青与小白都睁大了眼睛,齐声问道:“是真的?”
  阮雄道:“绝对是真的,我可以拿人头保证。”
  小青道:“我们怎么没瞧见呢?”
  阮雄道:“这个人早就藏在水底下了,此人武功极佳,你们小姐一落水,就被那个人带走了,恐怕是你们的姑爷,那个叫做什么祁百合的。”
  小白立刻道:“不,不可能,第一,姑爷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他有事到塞外去了;第二,姑爷也不懂水性。”
  阮雄道:‘那就是另有其人了,此人水性极佳,预伏水中救了你们小姐,那一定是你们的熟人了?”
  小青与小白脸色都一喜,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阮雄道:“我乘船过来时,看见有一道水纹,一直向西而去,像是大鱼在水底游行一般,玄武湖中不会有大鱼,因此我断定是人,那个人救走了你们小姐,会是谁呢?”
  小青与小白同时抢着跳下方超人划来的小船,荡桨往西而行,在船上小白回头道:“小姐不死是你们的运气,其他的事你们不用管了,希望你们也别追过来,否则被我们发现了,我们绝不放过的。”
  何月儿已在另一边悄悄地下了水,阮雄知道她的水里功夫绝佳,一定能不知不觉地跟了去,所以装做不知地道:“我们还要游湖呢,谁高兴去管你们的闲事。”
  说着,吩咐大船拢向东岸,由于好几个人一身是水,自然不再有游湖的兴趣,向凑热闹的武林同道打了个招呼,大家就乘马回到镖局,换好了衣服,刚开始聚谈,何月儿也回来了。
  方超人忙问道:“月娘,你的结果如何?”
  阮雄也问道:“那救人的是不是林佛剑?”
  何月儿笑道:“你怎么会想到他呢?”
  阮雄笑笑道:“这个柳如昔剑路与林佛剑相似,而且只有林佛剑才能具有这么好的水底功夫。”
  何月儿笑笑道:“你可以说猜对了,也可以说不对。”
  阮雄一怔道:“这是怎么说呢?”
  何月儿道:“我跟踪到了西岸,见她们在鸡鸣寺落脚,那个柳如昔在寺后的树林子里吐水喘气,尤美娘湿淋淋的站在旁边给她施救,尤丽娘也在一边,救人的是她们姐妹俩,林佛剑却不见影子,这两姐妹与林佛剑是一路的,所以你只猜对了一半。”
  阮雄笑道:“有这一手也就差不多了,我猜定林佛剑与这柳如昔有关总是不错的;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何月儿道:“那倒不清楚,不过柳如昔像是为找林佛剑而来,林佛剑却躲避不跟她见面,借尤氏姐妹之口,劝柳如昔快点回去,不要在外面多事了。”
  展毓民道:“何女侠,你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吗?”
  何月儿道:“我不敢太逼近,大致是如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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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溯本求源
 
  小青与小白进人树林后,发现是尤氏姐妹,都怔了一怔。
  小白就叫道:“怎么是你们俩?林公子呢?”
  尤美娘微微一笑道:“没有来,他说过不必再见了。”
  柳如昔黯然叹道:“他真那么不肯原谅我吗?我为了他,历尽千辛万苦,等于抛弃了一切。”
  尤丽娘却道:“柳小姐,林公子认为事情已经过去了,重提徒乱人意,不但于事无补,更会引起大家的痛苦,你已经有了这么好的归宿,何必再自寻烦恼呢?”
  柳如昔叹道:“以往是我太肤浅,为了想在剑术上更进一层,才辜负了他一片情意,我允婚祁家,不过是一种手段,我以为他会明白的,谁知他竟误会我了。”
  尤丽娘笑道:“婚姻岂可当作儿戏,林公子已经伤过一次心。”
  柳如昔道:“我还不是为了他,我不愿意他一直屈居人下,才想法子为他安排争取上游的机会。”
  尤美娘道:“林公子全明白,只是你还不够明白他,一个像他那样胸襟磊落的男子汉,岂肯接受你这种方法去帮他进取?所以他虽然感激你的盛情,却无法领受。”
  柳如昔道:“他如果不出人头地,我父亲绝不会允许我嫁给他的,我那样为他打算,他怎能如此待我?”
  尤丽娘笑笑道:“你现在已经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不应该再提这些,你还是好好地回去吧,把过去当作一场春梦。”
  柳如昔一呆道:“这是林佛剑的意思吗?”
  尤美娘道:“这是我们对你的劝告,林公子对你已没有任何感情了,他认为过去你们的认识就是一种错误。”
  柳如昔道:“我不信他会忘了我,他分明还在念着我,否则他不会对那两句词特别反感: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他明明是为了我才生出这种感慨。”
  尤丽娘冷冷一笑道:“柳小姐,你把自己看得太尊贵了,你的姿容天下无双,你的剑术也值得骄傲,但一个女子不是光靠这两样东西就能把男人征服的;你缺少了一样女子最珍贵的美德,柔顺与谦虚,那才是女人最永恒的美,林公子对那两句词反感是不错的,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难忘在家所受的屈辱。现在你懂了吗?”
  柳如昔点头道:“我懂,他从走了之后,我渐渐就懂了。以往我太骄横、太自私、太崇慕虚荣,所以我才力求梅过,我抛弃了一切,迢迢千里,出来找他。”
  尤美娘道:“迟了,太迟了,你虽易名如昔,可惜改变不了你的身份,别忘了你已是祁家的少奶奶。”
  柳如昔叫道:“我并没有嫁给祁百合。”
  尤美娘道:“在林公子心中,你已是祁家的人,他不肯再见你,即是为此!”
  柳如昔神色一变道:“预藏在水中救我,是他的意思吗?”
  尤美娘道:“不,是我们的意思,林公子今夜根本就没有来,他以为你不可能跟人家起冲突。”
  柳如昔道:“为什么?”
  尤丽娘道:“他假借四海漂局的名义,将与你约斗的事遍晓金陵武林道,就是为了阻止你的比斗,他认为你会记着青城的诫律,不轻易出示出身来历,谁知道你还是一意孤行,你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吗?”
  柳如昔冷冷地道:“我已经说过,一切都不在乎!”
  尤丽娘道:“你不在乎,林公子可在乎,他为的不是你而是为你父亲,他身受你父亲教养之德,不忍心见他受你的牵累,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柳如昔怒道:“我绝不回去,除非林佛剑。。。。。。。”
  尤美娘道:“不可能的,柳小姐,你还是没改变,要得到一个男人,绝不是用威胁的手段就可以得到的,记住你的身分,你不但是柳家的女儿,也是祁家的媳妇;你一身背负着青城两大世家的清誉,千万别做糊涂事。”
  柳如昔脸色气得煞白,咬咬牙道:“林佛剑居然敢对我如此绝情,我绝不饶他,我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会叫他后悔一辈子,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尤丽娘冷笑道;“柳小姐,林公子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要我们转告你,你找四海镖局就错了。”
  柳如昔也冷笑一声道:“我错了吗?假如我错了,他干嘛如此关心他们,干嘛怕我找他们麻烦?”
  尤丽娘道:“他为了别的理由,绝不是你所想的原故。”
  柳如昔怒道:“你们算是他的什么人?居然敢代表他讲话?他的事都告诉你们了吗?”
  尤丽娘道:“是的,林公子一切都告诉我了,不过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是你吃醋的对象。”
  柳如昔道:“我想你们也不配!”
  尤美娘淡淡地道:“林公子是我们的朋友,他已发誓终身不娶,因此你实在没有再缠着他的道理。”
  柳如昔冷笑道:“他既然终身不娶了,你们守着他算是什么呢?这种自欺欺人之谈,别再骗人了。”
  尤丽娘鄙夷地道:“柳小姐,你的姿容虽美,举止也娴雅绝尘,怎么想法却如此庸俗呢?
  男女之间,难道一定要论嫁娶才能在一起吗?”
  柳如昔忽地一笑道:‘假如他有一天改变心意,又想娶妻子呢?你们又将何以自处?”
  尤丽娘道:“这是很可能的,他是一脉单传,为香火子嗣计,他也不能永远独身,以干不孝之名,可是这与我们的友情并无妨碍,朋友永远是朋友。”
  柳如昔笑道:“看你们的情形,岂止是朋友,行止相共,坐卧相偎,根本就是腻友。”
  尤美娘笑道:“我们不否认,只要心中无欲,裸程相对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明白一些,两情相悦,我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柳如昔道:“难道你们不想成为他的妻子?”
  尤美娘道:“不想,我们无此奢望,得友如此,于愿已足,如果他有意娶我们,我们自然很高兴,但我们绝不对此存有希望,也不会因为他娶了别人而耿耿于怀。”
  柳如昔颇感意外地道:“你们一辈子不嫁人了?”
  尤丽娘有点伤感地道:“是的,世上不会有个男人比他更好,至少在我们心中,认为他值得我们守一生一世,为婢为妾,我们都心甘情愿的。”
  柳如昔又问道:“如果他娶的不是你们,而他所娶的人又容不下你们时,你们岂不太冤枉了?”
  尤丽娘笑道:“真到那个时候,我们自己会离开他,我们守着他,并不是他的要求,而是出于我们的自愿。”
  柳如昔微愤道:“你们怎么这样贱?”
  尤美娘庄容道:“那是你的看法,只要林公子不认为我们贱就够了,柳小姐,你如果真懂得感情的珍贵,就不该说这种话,当我们爱一个人时,心中所憾的不是得到太少而是怕付出太少。”
  柳如昔默然良久,最后才颇为感动地道:“谢谢你们的启示,使我懂得了很多,跟你们一比,我是太浅薄了,以往我只想获得,从没有想到要付出,知道取,而没有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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