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的刀砍向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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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的刀砍向大侠-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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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错了事!”

  “是,小妾该死!”

  “你是该死!”那名中年儒士轻轻的一叹,道:“阎老板对于你所犯下的错误很生气!”

  李猜枚脸色一变,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她知道,这个一身儒服温雅的文士,其实是天马赌坊内最可怕的刑堂杀手。

  “天马的血蹄”是三个人的代号,卜相、卜闻、卜情“你认识我?”中年文士轻轻笑道:“对,你认识,去年我在处决葛阿高时你曾经在场看过。”

  李猜枚全身又打了个寒颤。

  这个人是卜相,一个专门出手就把人家面目打得和成一团稀泥的家伙。

  那次他对付葛阿高时,李猜枚回去曾做了三天的噩梦,她发誓这辈子无论怎样死法也不要死在卜相的手上。

  偏偏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遇上了他。

  卜相一步往前,微笑的表情落在李猜枚的眼中却变成了死神的狞笑。

  “你……”李猜枚吞了一口口水,双手已经紧扣着那十粒黑白的石棋。

  她唯一冀望的,就是这十粒棋子可以容得她有一丝走脱的机会。

  念头一动,已是弹身出手。

  十粒石棋离开指尖的时候,忽然以一种诡谲难言的角度变化莫测的击向卜相,那一粒石子间似吸似斥,恍如是一张变化千万的网罩向卜相。

  卜相沉嘿一声,星目闪了两闪,已是探手往那十粒石棋抓去,又稳又猛的一把扣在手中,同时左臂稍不怠慢的撞向李猜枚的门面。

  纵使李猜枚早已经知道他会攻击脸部,而且早已尽了全力阻挡。

  但是,从对方手臂上排山倒海似奔放出来的气机却不自己所能抵挡得住。

  刹那,生死交际的那一刻自己的背后又有另外一股刚猛悍烈的气机涌来。

  好快的,那股背后的力量越过了自己的肩膀,挡住前头卜相手臂上狂猛的气机。

  “砰!”

  四周一阵狂飙,李猜枚睁眼只能看到眼前卜相一脸阴沉难看的表情。

  倒是耳朵可以听到后头有人叫骂道:“好小子,看你名不见经传,手臂膀子倒是挺有力的。”

  背后这人讲话不小声,一股热气直烘着自己的耳朵,李猜枚脸上一红,移身一步后才偏头侧看了一眼。

  嘿,这人不是王王石是谁?

  卜相沉沉的一笑,冷挑眉道:“王王石,你是不是连天马赌坊内的家务事也要插手?”

  这可是武林中的忌讳。

  咱们王大公子却有他的理,道:“什么你家屁事?人命关天,这妞儿生死可由不得你来决定,再说……”

  “什么?”

  “再说人家这么美的一个姑娘,砸烂了脸怎么做鬼?”王王石这话可说到李猜枚的心底了。

  但是听到了卜相的耳里,这又是哪门子屁理由?

  “嘿嘿,姓王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卜相冷冷道:“反正这梁子你是结定了?”

  王王石耸了耸肩,嘿嘿的笑道:“哥哥我不管什么梁子柱子,反正这女人我是要定了。”

  耶,听口气一付抢婚的样儿。

  卜相这厢也不多话,大喝一声便是两臂一舒化成一面铁壁般的气机往王王石罩来。

  乖乖,这等迫人之力可不能小觑。

  王王石一咬了牙,一挺虎腰也将那双打遍天下,号称“王石双拳,破岳碎海”的拳头迎了上去。

  “啪啪”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好结实的硬撞。

  王王石脚下只觉得一浮,竟是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子,对面的卜相则一张脸通红赤血,像是要喷出火来。

  卜相沉嘿一声,强忍逆血攻心的痛苦,又是一大步子向前,“啪!”王王石才刚稳住的身子又结实的顶了对方一记重手。

  这厢在旁观注视的李猜枚稍一犹豫下已是揉身一步窜前,一探纤纤玉指点向卜相的背部而至。

  这一记出手可令卜相大大震怒。

  原先计算里他可以将王王石硬逼得两败俱伤,接着由暗中一组快刀抽身出来解决了这小子。

  李猜枚现下大逆不道的出手,摆明了是背叛阎千手的意图。

  卜相大喝,呼道:“天马斩杀天下路!”

  登时,四名蒙面的持刀汉子从暗廊、屋顶上飞身下来。

  四把明晃晃的亮刀有如晴天来的雷电卷向了王王石。

  卜相则是一个反身,那双拳头招呼向李猜枚的剑指。这一场子里七道人影的速度都很快,几乎在眨眼间便交错翻腾而过。

  李猜枚是在手指头一阵剧痛下忍住翻涌的血气而退。

  卜相却是跟着他身边的四名“天马斩”刀客一起翻倒。

  “喂,你还好吧?”王王石一把扶住了李大小姐的细腰,边用“温柔”的语气问道:

  “还有没有得救?”

  “什么意思是有没有得救?”李猜枚疼得一脸通红,仍旧好气又好笑的反问。

  “如果没得救就算啦!”王王石一把握住人家的柔荑,静默了一忽儿,这才叹气道:

  “唉,有得救,那可累了哥哥!”

  什么话?

  李猜枚正要娇嗔瞪目,忽然听到有人冷冷的道:“嘿嘿,你的确是要很累、很累……”

  李猜枚全身打了个冷颤。

  这声音冷到人骨髓里去。

  而且是五个人同时开口,同时说完。

  “天马赌坊内的五支夺魂利刃!”李猜枚呻吟了一声,连脸部的表情都痉挛了一下:

  “马天金、马天木、马天水、马天火、马天土!”

  ***

  “八仙过海”的第三关在以前只有京城八公子中的沈风语曾经试过。

  一只很平常的碗。

  碗里只有二十只很平常的蚂蚁,一半红,一半黑。

  “在下卜闻!”谈笑对面那位中年儒士微微一笑,颔首道:“这桌上有一张纸,各画了一个红圈和一个黑圈……”

  卜闻淡淡一笑,挑眉又道:“以四分之一炷香为限,看谁能将碗内的蚂蚁聚到圆圈,多者为胜。”

  谈笑看了看那些在碗内爬来爬去的蚂蚁,耸肩一笑,道:“行了,你挑红挑黑?”

  “挑红!”卜闻哈哈大笑道:“阁下有意见?”

  “没有!”

  “很好!”

  “好”字一说便开始了,这时天马赌坊的屋顶上悬挂了一面铜镜,众人纷纷仰着脖子可以看见台上反映出来的情况。

  洪别乞和宣洛神这厢也挤在人潮中看着。

  只见谈笑和卜闻各自以十指稍动间推动一股气机慢慢趋赶十只蚂蚁往桌面上的圆圈爬去。

  “洪二哥,你看这场比试怎样?”宣洛神注视着顶上,认真的问着。

  “不管输赢……”洪别乞迅速的四下看了一眼,皱眉道:“谈笑可能会吃点亏!”

  “为什么?”宣洛神讶异的收回了目光,看向洪别乞。

  只见这位洪大公子冷嘿一笑,双眉如电的看向最接近台面下的四周,冷笑道:“那里最少有四个人想暗中对谈笑动手脚。”

  宣洛神注视过去,果然看见一排四个人穿的是平常的布青衫,但是,眉宇和气色间闪烁不定。

  最令人可疑的是,他们虽然也仰着头却不时稍稍偏低了眼光的角度去注视谈笑的那双腿。

  “不可原谅!”宣洛神哼哼冷笑道:“我们过去来个黄雀在后来教训他!”

  洪别乞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们不能出面!”

  “为什么?”

  “第一是谈笑那小子必然有后着,犯不着我们逞风头。”洪别乞意味深长的道:“第二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救出你爹来,千万不能节外生枝。”

  宣洛神这厢看着洪别乞的目光相对,不由得脸上一红,私心由竟是一阵讪臊。

  洪别乞是不是看出了她的一颗芳心?

  谈笑一旦有难当头,竟然忘了一切!

  这时,那插在香炉上的香炷已燃烧到了末端。

  两个圆圈内犹然不见有蚂蚁进入。

  卜闻的脸色很难看,难看极了。

  这个谈小子比自己想像的要聪明多了。

  “以指力来控制蚂蚁,谈笑一定没有对面那个中年文士来得高明。”洪别乞点了点头道:“所以,谈笑乾脆将十指指力去影响卜闻的指力,嘿嘿……”

  宣洛神脸上一股欣喜,猛点头道:“所以,只要卜闻的十只蚂蚁不进入红圈内,谈笑就算是赢了!”

  香炷最后一点红光燃尽,果然没有半只蚂蚁进入红、黑的圆圈中,又过了一关。

  全厅内的人哄堂的拍起手来,声浪和消息一波一波的传开了出去。

  鼓喝叫喧之声塞满了整座大厅内,卜闻的那张脸沉了好片刻,这才微微一笑的朝谈笑抱拳道:“阁下福星高照,又过了一关。”

  他说着,忍不住看了看下头。

  下头,由他指挥的“天马斩”这组人却不见了影。

  卜闻嘿的一声,只听咱们谈大公子低声的回道:“卜先生,哥哥我这双腿有人保住啦!”

  卜闻当时二话不说,大剌剌转身下台就走。

  这时喝采之声更大更高的传到了后头。

  后头咱们王王石和天马的“五支夺魂刃”正沉气相对,随时有放手一大战的可能。

  “喂,你一个吃得下他们五个?”李猜枚在王王石一阵渡气下已经能挺直了身子,有八九成的功力。

  “吃下他们?”王王石“格格”笑了起来,道:“哥哥我只想吃你,对那些臭男人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什么话?

  李猜枚的脸颊一阵黑里透红,对这个男人又气又恼,道:“喂,人家可是说真的严重事。”

  “那么严重?”王王石一耸肩道:“他们是别人的份!”

  谁?难道还有王王石的朋友在暗中?

  萧无理一付很不甘愿的样子出来,恨恨道:“喂,今天这个差事没银子拿?”

  “有!”白归去叹气道:“刚刚你不是收到一个铜板儿?”

  一个铜板儿?萧无理觉得这件事真他妈的无理极了,自己的行情啥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这档子事不但他一肚子火,连金送棺、侯钉子、褚怒人走出来时那付德性就可以知道他们是如何的不甘愿。

  “喂,你们振作一点成不成?”王王石叫骂道:“难得今天的天气这么好!”

  “杀人不笑”褚怒人瞅眼看了一下天马赌坊的这五名杀手,嘿的一笑道:“钱收少了也就罢了,如果对手再差的话,打死我下回也不来了!”

  他们在说着聊着当然都是废话。

  “天马的五支夺魂利刃”绝对是可怕的杀手。

  杀手自然有他们独特的气质。

  那是一种连草木也可以要命的气势。

  在方才的那几句话中,他们各自挑好了目标。

  这时,前头又传来了哄堂的喝采声。

  “谈笑那小子大概又过关啦!”王王石嘻嘻一笑,拉着李猜枚的手道:“走,咱们走前头看戏!”

  李猜枚一愕,讶声道:“你还往里面闯?有没有搞错?”

  “没有!”王王石看了四周一眼,叹气道:“如果这里唯一一条可以出去的路,那就是进入天马赌坊的大厅,然后从大门口挤着人潮出去。”

  李猜枚明白了这句话,也不得不对王王石钦佩起来。

  “人家说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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