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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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虎手-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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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师兄么?不,从来不曾见过,他们的下场,恐怕比大师兄好不了多少。跟这种不知情义为何物的人在一起,早晚要葬送在他手中的。大师兄一死,师徒之间已绝,我要走了,你走不走那是你的事。”林昆神色凛然地说,向住处急走,又加上一句道:“只带些应用物件便走。” 
  “还追得上凌云燕,师弟,三思为上。”李锦全跟上相劝。 
  “当然追得上,追上跟她们走。” 
  “师弟,欺师灭祖,武林大忌……” 
  “师父无情,弟子当然无义。不顾门人死活,亲毙自己的徒弟,难道就不算武林大忌?你如果不走早晚也要死在他手上。” 
  “师弟,你准备投奔何处?”李锦全意动地问。 
  “先找到凌云燕再说,她对江湖大势熟悉得很。” 
  到了住处,两人匆勿带了些金银,佩上一把剑,正待外出,李锦全说:“师弟,地牢下那小子说他是凌云燕的朋友,咱们何不问问他是真是假?” 
  “这……好,提他出来问问。” 
  八荒神魔像个幽灵,无声无息到了屋右。 
  高翔也跟在老魔身后,向侧绕走。可笑老魔自命不凡,却不知身后有人跟踪。 
  不久,林昆押着浮虏出至内厅,俘虏赫然是居天成。这家伙尚未出山,半途碰上了神魔谷的外围巡山爪牙,突被爪牙从身后偷袭击昏,迷迷糊糊便被人捉回来了。 
  他一看两人的神色有异,以为要将他处死,心中大急,悚然地说:“两位兄台,真的,在下与凌云燕是朋友,与天香门交情不薄,我发誓,决无意侵犯贵谷……” 
  “少废话!说,你是凌玉燕的朋友,为何不与她偕行,却自行离开山区?”李锦全喝问。 
  “在下不敢打扰贵谷,要先到武昌等候萧姑娘。” 
  “你敢不敢与萧姑娘对证?” 
  “咦!萧姑娘不知在下在此?可否请萧姑娘前来一见?” 
  “萧姑娘已偕同伴走了……” 
  “天哪!她……她……” 
  “不要叫天,天帮不了你的忙。如果你阁下真是萧姑娘的朋友……” 
  “不仅是朋友,萧姑娘且是在下的……在下可以直接指挥天香门的弟子。” 
  “咦!你阁下来头不小呢。贵姓?” 
  “在下姓居。凌云燕萧姑娘的地位,比在下低得不可以道理计。天香门掌门人白衣龙女贾姑娘,也比在下低得多。” 
  “哦!你们是……” 
  “目下恕居某不能表明身份,贵谷主李老前辈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名宿,但敝长上的名头,不见得比他低。在下如果在贵谷有三长二短,今后贵谷的前途,老实说,并不乐观。居某并末侵犯贵谷,而……” 
  “不要多说了。咱们带你出谷。”林昆不耐地说。 
  居天成大喜,说:“兄弟深领盛情,容图后报。” 
  李锦全替居天解了绑,匆匆地说:“快走,咱们必须赶快离开,也许尚来得及在出山之前,赶得上萧姑娘。” 
  “两位兄台要追萧姑娘?”居天成活动着手脚问。 
  “也许,咱们要随她在江湖闯天下,希望她能助咱们一臂之力。” 
  “哦!请问两位兄台与八荒神魔……” 
  “他是家师。” 
  “原来两位是李老前辈的门人,失敬失敬。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在下李锦全,那是敝师弟林昆。” 
  “李兄,如果两位想出外闯天下扬名立万,一切包在兄弟身上,保证两位如意。” 
  “居兄如肯鼎力扶持,感激不尽。时光不早咱们这就走。” 
  “嘭”一声大震,东窗被人撞破了,人影一闪而入,八荒神魔的厉叫声震耳:“你两个欺师灭祖的畜生!还想走?” 
  李锦全大骇,涌身一跳,穿入内室逃命。 
  林昆身形刚动,袖风已排山倒海似的君临,“嘭”一声大震,被震倒在壁根下挣扎难起。 
  居天成同时跃起,“嘭”一声暴响,奋身撞毁了西窗,跌出外面去了。 
  八荒神魔一声怒啸,衔尾追出叫:“老夫要取你的心肝下酒,走得了?” 
  居天成大骇,赤手空拳,怎敢反击,绕屋急奔叫:“老前辈请听小可解释……” 
  老魔飞纵而上,大袖疾挥。 
  居天成怎受得了?被袖风的余劲击中,“嘭”一声摔倒在地向下午侧急滚,狂叫道:“老前辈手下留情……” 
  八荒神魔到了,伸手便抓叫道:“该死的东西!” 
  人影从侧后方电射而来,“噗”一声响,八荒神魔的臀部挨了一脚重击,从居天成的上空飞过,向下一扑。 
  来人是高翔,急叫道:“居兄快走!” 
  居天成爬起撒腿便路、急如漏网之鱼。 
  八荒神魔一跃而起,怒啸着扑向高翔,咬牙切齿形如疯狂。 
  高翔八方游走,笑道:“在下说过要回来收拾你的不错吧?哈哈!” 
  八荒神魔急怒攻心,不顾一切迫上一掌劈出,用上了可怕的劈空掌力,可裂石开碑的掌劲可及八尺左右。以毕生的修为行雷霆一击。 
  高翔已摸清老魔的路数,身形急扭,双掌一吸一引,突从掌风侧方切入,像是被掌风的回流吸入一般。 
  “嘭!”学风斜移,击倒了一堵墙.声势惊人。 
  “嘭嘭!”高翔攻出了两记重拳,捣在老魔的胁肋上,力道千钧,沉重如山。 
  人影乍分,高翔掠出两丈外去了。 
  八荒神魔连退四五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怪眼中凶光一敛,涌起困惑的表情,揉动着胁下被打处似乎还不相信是真的。但被打得五内翻腾,奇痛仍在,当然不是在做梦.而是事实。 
  高翔也感到拳头发麻,对头拳头吹口气,说:“老色魔,你知道利害了吧?下一次,你便得趴下了,信不信立可分晓。” 
  八荒神魔急怒攻心,暴怒地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说完,神色厉恶地一步步迫进,一脚踏下去,地面亦为之震动,可知老魔已经怒极。 
  高翔徐徐绕走,镇静地说:“不将凌云燕交出,你这神魔谷将化为乌有,你也将暴尸此地,尸身喂了虫蚁。” 
  屋中突然踱出黑袍怪人,手中举着火光熊熊的松明怪笑道:“老夫已在屋中点了五六处火头,不久房屋便可化为乌有。八荒神蓦,你这处龟窝完蛋了。” 
  八荒神魔一声怒啸,舍了高翔向黑袍怪人扑去。 
  黑袍怪人一声长笑,一掌拍出。 
  双掌接实,“嘭”一声暴响、两入各向后连退三四步,地面履痕下陷三寸,清晰可辨。 
  黑袍怪人哼了一声,迈进两步说:“来吧!反正你有人替你收尸。这辈子你也享受够了。你再不死,真是天道无凭?” 
  八荒神魔已和高翔斗了数招,真力耗损甚巨,这一记硬拼,显然有点不支,脸上的血色迅速地消退.咬牙道:“混帐东西!你也比我八荒神魔好不了多少,这辈子你到底杀了多少人,连阎王爷也记不清这笔帐。瞧你的手,至今仍然沾满了血腥。” 
  黑袍怪人本能地伸出双手,低头注视。 
  八荒神魔抓住机会急冲而上,招出“云龙现爪”,抓向对方的胸膛。 
  黑袍怪人上盘手一拨,八荒神魔的另一爪乘隙探入。 
  “嗤”一声裂帛响,八荒神魔抓裂了对方的胸衣。 
  “啪”一声暴响。怪人也给了八荒神魔一记阴掌耳光。双方都快,近身相搏无可避免。 
  两人再次分开,八荒神魔脸上一阵青。怪人厉叫道:“老夫本来并不打算与你计较,你既然下毒手用上你的神魔爪,老夫要埋葬了你。” 
  “你……你真是白无常,你的僵尸功更精纯了。”八荒神魔骇然地叫。 
  旁边的高翔一怔,这才发现怪人戴了假面具,不穿白袍换穿黑袍,真有点像白无常呢、叫道:“沈老前辈,请不要杀他。” 
  “留他有何用处?” 
  黑袍怪人问,并不否认是白无常,但也并未承认是白无常。 
  “小可要找他讨人。” 
  “什么人?” 
  “天香门的四个女人。” 
  “那四个女人已经出谷去了。” 
  “哦!那么小可要追上她们,老前辈再见,小可告辞了。” 
  “再见,你走吧。” 
  高翔一走,房屋已冒出阵阵浓烟。怪人哼了一声,向八荒神魔沉声道:“你这老魔该准备了,目下只有你我两人,该拼个你死我活啦!” 
  八荒神魔哼了一声。色厉内荏地说:“好,咱们拼命。你要找的绿衣小姑娘、已被刚才那位小辈救走找我你是枉费心机。” 
  “什么?他将人救走了?” 
  “不错。他也是与你一般去而复返的。” 
  “你撤谎!” 
  “笑话!八荒神魔岂是撤谎的人?要不信何不问问那小辈?” 
  黑袍怪人沉思片刻、说:“老夫会去问他的。你搞砸了老夫的事,必须补偿老夫的损失。” 
  “你放屁!老夫要你的命作为补偿好了。” 
  “不补偿的话,死的将是你。说!贵友逍遥客陈仲德目下躲在何处?” 
  “老夫为何要告诉你?” 
  “你会告诉我的。听说他收了一个门人、叫什么玉郎君范世昌,是真是假?” 
  八荒神魔嘿嘿笑,说:“你以为那位玉郎君,是今师弟玉面郎君薛冠华么?见你的大头鬼。” 
  “你少管老夫的事。” 
  “范世昌只是个四十来岁的江湖二流混混,逍遥客为了那没出息的家伙,几乎将他赶出门墙呢。阁下,令师弟早年威震江湖,敝友福薄,天胆也不敢将你的师弟收为门人、你犯得着为这件事大动肝火?” 
  “废话!” 
  “令师弟在江湖久元音讯,与你一般失踪了二十年,大家都以为你们师兄俩就不在人世了,难道令师弟……” 
  “少废话!玉郎君范世昌目下在何处?” 
  “老夫十年来未曾出谷,无可奉告。” 
  “逍遥客呢?” 
  “十年前曾经在九江大孤山隐修。” 
  “目下……” 
  “抱歉,无可奉告,老大确是不知道。” 
  “好,老夫找到他之后,回来再找你算帐。” 
  “老夫随时恭候。” 
  黑袍怪人一跃三丈、冉冉而逝。 
  八荒神魔盯着熊熊烈火发恨,咬牙切齿地说:“老夫要离开了,白无常哪!除非你找不到逍遥客,不然你死定了。哼!老夫先找他,等你找来时再联手埋葬了你。” 
  高翔在谷口找到了等在那儿的居天成,两人急急离开山区走上了武昌府的大道。 
  西行十余里,路旁出现一座小镇,镇口的木栅上,有人用刀刻了一个十字暗记。 
  高翔不动声色,折入镇中,劈面碰上了一名青衣人,敞开胸襟,只扣上衣最后一颗攀扣。头巾右侧,插了一根鸡毛,很像是衙门传信公役将急报上的鸡毛插错了地方。 
  高翔从容越过青衣人身左,突然回头笑道:“借光,请问何处有泰山石敢当?” 
  真巧,路口就有一根泰山石敢当。青衣人用手向石柱一指说:“那就是泰山敢当。” 
  “有何消息?”高翔低问。 
  青衣人盯了居天成一眼低声反问:“那位是……方便么?” 
  “不要紧,自己人。” 
  “但……请借一步说话,小心撑得万年船,在下奉命口信不传六耳。” 
  高翔向居天成示意稍候,偕青衣人移至路旁。 
  “三位姑娘在前面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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