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紫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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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紫玉香-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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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慧急道:“公孙先生,你快说啊!什么办法,能保全大叔一身功力?”
  公孙丑微微摇头道:“这东西很难得到,说了也没用。”
  丁建中道:“公孙先生说的是什么?只要有这件东西,在下赴汤蹈火,也非办到不可。”
  瘦金刚也道:“公孙施主且说说看,究竟何物?”
  公孙丑微微说道:“千年朱果。”
  “千年朱果!”
  瘦金刚一呆,说道:“这到那里去找?”
  公孙丑笑了笑,回头朝贺德生道:“贺老哥应该听人家说过吧?”贺德生一怔道:“兄
弟听人说过?”
  公孙丑道:“贺老哥如果不健忘的话,总该记得二十年前岐山姬家和终南派之争吧?”
  “哦!”贺德生“哦”了一声,笑道:“这件事,大师不会不知道。”
  瘦金刚合掌道:“阿弥陀佛,这件事,差点引起武林一场轩然大波,老衲自然记得,只
是当日参与其事之人,全已做了古人!”
  常慧道:“贺老,你们说的,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这和朱果有关么?”贺德生道:“就
是因朱果而起……”
  常慧道:“贺老,你快说呀!”
  贺德生道:“岐山姬家,你有没有听人说过?”
  常慧道:“对了,我听大叔说过,岐山姬家‘王道剑法’,博大精深,天下第一,对不
对?”
  贺德生点点头道:“不错,据说:‘王道剑法’,创自周武王,岐山姬家一族,历代相
传,只是防身保家,从不在江湖走动,因此,外人知道的并不多。二十年前,姬家有一队采
药的人,在太白山药王洞附近,发现了一株翠叶朱果,正待探掘,被终南派的几个门人喝阻,
说这株朱果,早经终南派发现,是终南派所有,他们是奉命在此守护朱果之人。双方愈说愈
僵,就动起手来,结果双方落了个两败俱伤,姬家这一队采药的人,共有数十人之多,全被
终南派的‘太白针’所伤,回转岐山,一夜之间,悉数中毒而死。”
  丁建中道:“在下据闻,终南派名列武林九大门派,算得是名门正派,怎会使用喂毒暗
器伤人。”
  贺德生道:“这是一椿武林疑案,当日姬家这一队采药的领队,就是岐山姬家族长姬天
民的独子,族长年老丧子,再看族人均中奇毒暗器而死,心头自然怒不可遏,当天就率领族
中精锐,赶上终南紫柏山,大兴问罪之师……”
  常慧道:“后来呢?”
  贺德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终南派掌教太一道长,乃是有道之人,把姬族长
迎入观中,说明那株朱果,确是他所发现,因当时正值隆冬,不宜移植,故而派门下弟子守
护,原拟三春地气转暖,再予移植,不料竟引起双方误会,既然姬族长亲来,他愿意把朱果
奉赠。”
  “但姬族长老年丧子,又有十数名族人中毒身死,岂是为朱果而去,严责终南派不该使
用毒药暗器伤人。终南太一道长闻言不禁大骇,声明终南派使的“太白针”,原是道家的梅
花针,从不喂毒,他并且立时召集全观近百名弟子,当场要他们缴出身上的“太白针”,让
姬族长验看,果然全不喂毒。但当时姬族长如何肯信?太一道长眼看解说无效,只好把当日
守护朱果,身负重伤的七名弟子,着人扶出,严加讯问,那七人自然极口否认使用毒针,太
一道长因对方证据确实,逼得七名弟子无以自明,当着姬族长自绝明志,姬族长看对方七名
弟子慷慨赴死,也心有未忍,虽然不得要领,只好率众回去……”
  常慧道:“那么毒针是谁放的呢?”
  贺德生道:“事情没有完,那姬族长回去之后,当晚暴毙,死后全身痉挛,显系中毒而
死,据随去的族人说出姬族长在终南道观,喝过一盏茶,是终南派下的毒,这下,姬家族人
更不肯甘休,誓必扫平终南,难消此仇!”
  常慧道:“要不是终南派存心使鬼,那就是有人在暗中使了手脚,志在引起双方冲突
了。”
  “阿弥陀佛!”
  瘦金刚低喧一声佛号道:“老衲当时,就疑心及此,曾和先师兄说过,但事隔二十年究
竟谁下的毒,依然是一个悬案。”
  贺德生续道:“终南派接到岐山姬家下的战书,因对方措词过火,也引起了终南一派的
公愤,就向华山、雪山两派求助。
  姬家也邀约了和终南有隙的崆峒、祁连两派,再由崆峒代邀了点苍派。”
  常慧道:“有这许多门派参与他们的约斗,怎会没有人出面替双方排解呢?”
  贺德生摸着一把山羊胡子,笑道:“有,当时华山掌门流云剑客孙景阳,接到终南太一
道长求援的信,心头猛吃一惊,认为此衅一起,势必引起武林中一场轩然大波,如再有居心
叵测的人,稍加煽动,更将不可收拾,于是由流云剑客出面,邀约了少林知微大师,武当玉
清子和泰山常大侠,赶赴终南,制止了这场比拼,劝解双方不可意气用事。”
  “终南太一道长以此事全由一株朱果而起,愿意将朱果奉赠岐山姬家,姬家族长死后,
族人公举族长寡媳(其丈夫即采药领队之人)孟素兰为首,坚持要终南派交出施毒之人。但
终南派实在并未使毒,如何交得出人?何况终南派既未使毒,为了数百年清誉,也不能承认
使毒……”
  常慧道:“这不是成了僵局。”
  贺德生道:“谁说不是,后来几经劝解,才作成了两条协故,一是朱果暂由终南派保管,
二是公推泰山常大侠。华山流云剑客孙景阳两位,会同终南太一道长的师弟,虬髯剑客,杜
飞鹏和岐山姬家寡媳孟素兰,进行调查……”
  丁建中突然“啊”了一声!他想到东天王戴天行那天说出义父同时遇害的三个人,一个
是华山流云剑客孙景阳,一个是剑客虬髯壮汉,另一个则是佩剑少妇。
  这么说来,其余的两人,岂非就是终南的虬髯剑客杜飞鹏,和岐山姬家的寡媳孟素兰?
难道义父等四人之死,和这件悬案有关?
  常慧显然没有听出来,只是偏着头问道:“那株朱果,现在仍在终南派么?”贺德生道:
“不错。”
  常慧蛾眉低蹙,说道:“这就难了,为了一株朱果,引起这么大的风波,终南派如何肯
给我们呢?”
  鬼医公孙丑耸着肩道:“姑娘误会了,救治姜大侠伤势,只需一片叶子就成了。”
  常慧奇道:“一片叶子,就能把大叔治好了?”
  公孙丑道:“朱果要生长到五百年,才能结果,一棵朱果,比一支千年参王更为灵效,
如果配制成药,可以救一千个人,就是一片叶子,也足可起死回生,功效卓著。”
  贺德生吁了口气,笑道:“原来只要一片叶子,兄弟也当作要整株朱果入药呢!一片叶
子,那就容易了,终南派这场是非,是由少林知微大师,华山孙掌门人,和常大侠斡旋和解,
始告无事,如今姜大侠和破山剑客负了伤,向他们乞取一片叶子,如果有丁老弟赶去,再由
大师给太一道长写上封信,定可取到了。”
  瘦金刚一手拨着念珠,点头道;“老衲和太一道长原是素稔,事不宜迟,老衲这就作书
去。”说完,转身往外行去。
  常慧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动身呢?”
  丁建中道:“此去终南,路程遥远,大叔伤势沉重,自然越快越好,老师傅写好信,我
就动身。”
  常慧关切的道:“你一晚没睡,这时候坐息一回,等天亮了再走不好么?”丁建中道;
“不用了,我还不累。”
  贺德生道:“丁老弟,你初走江湖,老朽陪你去一趟终南如何?”
  丁建中道:“贺老盛情,在下心领,贺老只要把此去终南,如何走法见告就好。”
  贺德生道:“好吧,老弟一个人上路,也许脚程可以快些。”
  接着就把前往终南,应该经过那些城府,及到了终南山,如何前往紫柏山通天宫,详细
说了一遍。
  丁建中一一点记在心。
  不多一回,瘦金刚拿着一封信走入,交给丁建中,说道:“太一道长,年逾八旬,只怕
已经不问尘事,观务可能由他两个师弟靖一、守一执掌,老衲这封信是给太一道长的,里面
也提到了靖一和守一,小施主收好了。”
  丁建中收好书信,起身道:“在下告辞,大叔在此,那就请大师、公孙先生、贺老几位,
多费神了。”
  瘦金刚合十道:“小施主只管放心,老衲本来要亲自把孽徒了一押回少林寺去的,如今
已命人赶赴少林,要寺里来人把了一押解回去,老衲暂时仍然留在这里,小施主自可放心
了。”
  丁建中道:“多谢老师傅。”
  接着又叮嘱了常慧几句,才别过众人,连夜上路。
  终南,即中南,言居地洛阳之中,在雍都之南也。终南山西起凤陇,东抵商洛,长八百
余里,为天下之大阻,终南派的通天宫,并不在终南山,而在终南偏西的紫柏山,乃是汉张
良栖隐之地。
  丁建中心急姜大叔安危,昼夜兼程,赶到长安,已经进入终南山区。
  他在临行之前,请教过神弹子贺德生,知道紫柏山还在留坝西北,因此到了长安之后,
就舍了大道,改走小径,依然一路西行。
  这天傍晚时分,途经太白山下,四山阴云密布,山风渐劲,看样子好像就要下雨!
  丁建中心中不觉大急,自己只是为了贪赶路程,错过宿头,此处前不靠村,后不靠店,
连一家猎户人家都没有,万一下起雨来,该怎么办?
  心念转动,举目四顾,只觉前面不远,山势欲合,似是一道山谷,暗想:谷中也许有躲
雨的地方。
  当下立即洒开大步,循着一条曲折小径,往前奔去。
  不过一箭来路,果然两座高山之间,形成一道狭谷,斜斜往里延伸。
  快到谷口,突然脸上一凉,几滴雨珠,斜洒到脸上。接着雷声连闪,只怕倾盆大雨,就
要来临!
  山雨欲来风满谷,树枝树叶,吹得呼呼作响!
  丁建中身形突然加快,朝谷中奔入。
  天空风飘雨洒,越来越紧,丁建中奔行的身法,也加速了。
  转眼之间,已经奔近谷底,此时天色本来还不该全黑,但因大雨欲来,四山瞑合,天色
也提前暗下来了。
  丁建中目光一瞥,就看到谷底山坡前,似有一座茅屋,心头不觉大喜,急急奔了过去。
  雨势来得很急,他堪堪奔到檐下,狂风骤雨,已经像倾盆而下。
  丁建中拍拍肩头雨水,暗自庆幸,只要再慢一步,就得淋成落汤鸡不可。
  到了茅檐底下,才发觉这座茅屋,独居幽谷,四无邻舍,显得有些孤独。
  住在这样荒僻无人的山谷之中的人.必是遁世逃名的隐逸之士无疑!
  心中想着,朝木门叩了两下,提高声音问道:“里面有人么?”
  屋外风雨交加,他怕里面的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故而说话时用了几分内力,把话声送
入。
  只听里面响起了一个娇脆的少女声音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丁建中忙道:“在下是过路的,遇到风雨,到谷中避雨,请赐假一角之地,暂避风雨,
只要风雨一停,立即上路。”
  过了一回,两扇木门呀然开启,一个头梳双辫,身穿青布衣裤的少女,当门而立,她打
量着丁建中,冷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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