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阳关三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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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阳关三叠-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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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吁一声坐了下去道:“天冥一派的武功已经传完,小哥认为怎样?”

  丁弃武点点头道:“果然精奥无匹!”

  天冥老人道:“一年时间的习练,可以完全运用自如,如欲急需,先拣一两样习练运用,也是一样!”

  丁弃武道:“在下斟酌实际需要,如果当真需用,就拣几样使用,如果没有必要,在下会完完整整的交给第九代天冥老人!”

  天冥老人满意的点点头道:“老朽既然信托小哥,自然一切都以小哥的意思,……”

  丁弃武道:“当在下找到了第九代天冥老人之后,除了告诉他龙首山的伏龙古洞,如把天冥一派的武功全部传给他之外,还有什么事要做?”

  天冥老人道:“老朽毒发将死,已经来日无多,等小哥去后,老朽也就要赶回龙首山伏龙古洞去了……”

  忖思了一下,又道:“小哥代老朽觅妥第九代传人之后,等把天冥一派武功传了给他之后,就要使他赶去伏龙古洞,祭拜历代祖师,并要把老朽塑像入祭!”

  丁弃武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天冥老人凄然一笑,把一个鲨鱼皮套的小袋递到了他手上,郑重的道:“这就是天冥一派的传派之物,小哥谨慎的收在身边吧!”

  丁弃武为了使天冥老人安心,故而双手接了过来,也慎重的收入了衣袋之中。

  天冥老人瞧着丁弃武,忽又凝重的道:“老朽还有一句话要劝小哥……”

  丁弃武道:“老丈有话尽请明说!”

  天冥老人道:“江湖中步步荆棘,处处陷阱,稍一不慎,都会贻终身之悔!”

  丁弃武道:“在下会一切小心!”

  天冥老人又道:“另外,江湖中高人无数,武功更是花样繁多,为了确保安全起见,小哥最好还是先把天冥一派的武功全部学成之后再去办你应办之事……”

  “这……”

  丁弃武沉忖着道:“关于这一点,请恕在下不能答应老丈,因为一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在下来说却十分难等……”

  天冥老人叹口气道:“这也只好随小哥的意思,不过,至少应该拣精彩的习练几样!”

  丁弃武点点头道:“这是自然,至少,为了要除去伪装的少林掌门,在下就必须学上几样……”

  天冥老人道:“好吧,一切悉凭小哥……”

  微微一顿,又道:“老朽归心似箭,就要赶回龙首山去,小哥也可以离去了!”

  丁弃武大为同情的道:“老丈……”

  但说了老丈二字,不由一阵鼻酸,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天冥老人道:“此一别,已是生离死别,小哥有什么想说的话,最好坦白明说不必有所顾忌!”

  丁弃武道:“老丈毒素将发,万里迢迢赶回龙首山,这不是一段好走的路程,在下想去送一送老丈……”

  天冥老人呵呵一笑,双手连摇道:“用不着, 用不着……老朽虽然毒素将发,但凭着老朽这一身武功,一路上还不至于出什么差错……”

  微微一顿,又道:“其次,老朽已经八十有七,死了也不算少亡,加上老朽心事已了,心头轻松无比,可以回到伏龙古洞.静等大限之日到来,所以,老朽并汉有什么痛苦之事可言……”

  丁弃武道:“难得老丈如此乐观,在下……”

  天冥老人含笑挥手道:“我知道小哥也像老朽一样的心急,那么,小哥可以走了!”

  丁弃武黯然道:“老丈保重!”

  天冥老人也依依的道:“小哥更应保重,须知小哥不但是天山一派的传人,也代理了天冥一派的传人,万一有什么不幸,两派的传人都将落空!”

  丁弃武凝重的道:“前辈的话,在下会牢记心头,一定不会误了天冥一派的大事!”

  天冥老人点点头道:“交托给小哥,老朽是再放心不过,你……可以离去了!”

  丁弃武终于硬着心肠,向天冥者人拜别,踏出洞口,飞驰而去。

  此刻是黄昏之际,不大功夫,他又登上了少岩峰顶,四顾峰下深谷,但见白云悠悠,他不禁流下了几滴辛酸之泪。

  他在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

  他必须静静的想一想,他应该比较什么步骤,如何一步步的去做。

  最急的是去少林找有心人报仇,但现在却不能去,因为他知道以现在的功力而论,很可能会栽到有心人的手上!

  他必须把天冥一派的神功练成一两样之后,才能再去找他报仇。

  他想到铁指道人与二楞子及胡瘸子三人,他们一定在伏牛山等得发急,但如果一连三天都没有等到,想必他们—定不会再傻等下去。

  那么他们去了那里?

  他不愿意再想下去,这并不是大事,他们会自己想办法,以后也总有再见面的机会。

  首先,他必须先决定去哪里,与做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阵阵晚风,使他有—些凉意,也有一些凄凉之感,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死去的白采萍,也想到了留在于家堡由于碧青代为抚养的丁小武。

  终于,他有了决定,先去祭奠一下白采萍的坟墓,再去看看小武,然后,回少林找有心人报仇。

  自然,真正的原因,还是藉这段时间,在途中习练几样足以克制得了有心人的武功。

  既经决定,他就不再迟疑,于是悄悄离开嵩山,赶去了开封城外不远处的那片山谷。

  在那里,他与白采萍曾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这是使他终生难忘的,也是使他终生痛苦的事。

  不等看到白采萍的坟墓,丁弃武已经忍不住流下了泪来.

  荒谷无人。丁弃武迈着大步,就向白采萍父女的坟墓所在跑去。

  忽然……,他发觉坟前有一堆纸灰。

  这使他不禁怔住了,什么人曾来祭扫坟墓?什么人知道白采萍父女的坟墓是在这里?

  但这谜立刻就解围了。

  只见一条人影恍如幽灵—般扑到了丁弃武面前,沉声吼道:“姓丁的,总算找到你了!”

  丁弃武愕然一怔,定神看时,只见那竟是九华山的路文杰!

  丁弃武大为意外的拱拱手道:“原来是路兄!”

  路文杰冷冷的道:“想不到吧?”

  丁弃武叹口气道:“在下的确没有想到,路兄是如何找到此处来的?……”

  路文杰怒道:“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一件事,两年前路某与家祖父离开平安镖局之后,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你是否又回去了?”

  丁弃武点点头道:“在下是回去了,但……”

  路文杰道:“那么,白采萍是你杀的了?”

  丁弃武摇头道:“这完全想错了,在下为何要杀白采萍……”

  微微一顿,又道:“她是我的妻子,这件事也许你还不太清楚。我可以讲给你听……”

  路文杰咬牙道:“ 你不用讲,我早已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了,老实说,我爷爷在找你报当日受挫之辱,我也在找你报夺妻之恨……”

  微微一顿,又道:“虽然白采萍和我并未成婚,但总算已是订了婚的夫妻……”

  丁弃武怒道:“当日你跟令祖父一走,你们的婚约就算已经解除,在下与她成婚乃是正大光明的事!……”

  路文杰陡然拔出剑来,向丁弃武刷的刺来一剑,喝道:“你胡说!”

  丁弃武也大怒道:“动武你还差着一些!”

  他也拔出了剑来,与路文杰一连交手互搏了三招!

  三招一过,丁弃武不由吃了一惊!

  一时两人俱都停下了手来,丁弃武用剑指着路文杰道:“奇怪呀,你……”

  路文杰冷哼道:“我怎样?”

  丁弃武道:“你的剑法好像已不是华山一派的路子……”

  路文杰傲然道:“为什么不说路某的剑法高强了许多,难道你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丁弃武摇摇头道:“在下不愿随便恭维你,只能说你的剑法已不是华山一派的路子……”

  路文杰道:“路某的剑法较往日高强了许多,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丁弃武道:“也许是如此,但是在下并没有把你的剑法放在眼中!……”

  不待丁弃武话落,路文杰又是一剑刺了过来!

  丁弃武提剑相迎,两人一眨眼又是十余招对搏了过去!

  路文杰收剑住手,咬咬牙道:“姓丁的,你的剑法……”

  丁弃武道:“我的七绝招还没施展出来,如果施展出来,也许你已经没有命了。”

  路文杰道:“我不是说的这些,而是你的剑法也有些怪,为什么路子不同……”

  原来丁弃武对天冥一派的武功已经在习练了一些,不知不觉间施展了出来。

  丁弃武闻言一惊,道:“也许……”

  路文杰吼道:“也许是什么意思……”

  丁弃武道:“这件事眼下不必去说,究竟路兄对我有什么误会,何不先说上一说?”

  路文杰咬牙道:“也好,你不妨自己去想想,你还算不算是个人……”

  声调一沉,咬牙道:“当我们祖孙走了之后,你又赶回了平安镖局,杀人放火,但你却掳出了白采萍,逼奸了她,然后她自戕而死,丁弃武,你这禽兽!……”

  丁弃武怒道:“这话是你捏造出来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路文杰哼道:“只问你这些事对不对就行了,何必管我是怎么知道了的?”

  丁弃武道:“你的话完全都是胡说。”

  路文杰道:“莫非杀人放火的事不是你干的?”

  丁弃武朗然道:“当然不是,路文杰,你把我丁弃武看成什么样的人了,我如何能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来?”

  路文杰哼道:“那么你有什么解说?”

  丁弃武哼道:“在下是看到起火之后才跑回平安镖局去的,但可惜为时已晚,那贼子已行凶而去。”

  路文杰道:“那贼子是什么人?”

  丁弃武道:“有心人!”

  路文杰震了一震,道:“有心人?……”

  目光转了一转,又道:“难道他没有名字?”

  丁弃武道:“名字自然是有,但到现在为止,我也还是没有弄清!”

  路文杰道:“他为什么要到平安镖局去行凶?”

  丁弃武道:“是为了天风图,那图中有一宗藏宝,包括一部武林秘笈,如今已被那贼子得去,他的武功也在日益高强中,……”

  路文杰打断他的话道:“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形?”

  丁弃武点点头道:“这自然可以,……”

  于是,他把平安镖局出事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而后长吁了一声道:“这就是当时的详细经过,信不信由你。”

  路文杰沉默了一阵,道:“平安镖局的人,除了已死的之外,早已流散四方,虽然路某也找到过几个人,但他们对当时的情形弄不清楚!”

  丁弃武也是道:“我记起来了,当时我还救出了李白玉,是白展堂最小的弟子,一切的情形他是亲眼看到的……”

  路文杰道:“你想找他做证?”

  丁弃武冷笑道:“路文杰,你把你自己估计得太高了,为了向你辩白,我用不着去拉证人,而且,甚至我可以不必向你解释,不过……”

  微微一顿,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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