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酒狂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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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酒狂任心-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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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一坛又一坛。 
  诗!一句又一句。 
  也许明日仇相见,今夜共酌且同醉。 
  我的乖乖,一坛又一坛的酒下肚,就算没醉死,也会胀死。 
  偏偏小赌与风自儒两人,将遇良材,难分轩轾。 
  这喝下去的酒,还真不知,他们是往哪儿存。 
  看来要在酒国中称雄霸道,除了要能千杯不醉之外,这另一门忍功,大概也得练练才行! 
         ※        ※         ※ 
  日上三竿,垂髫幼童正嬉戏追逐。 
  小狗儿也兴奋地东蹦西跳,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儿。 
  石员外家,门前的广场上,还真热闹。 
  这就是石家庄! 
  昨个儿夜里,石员外家来了一大堆客人,其中,有两个是被抬来的。 
  他们不是生病,也不是受伤。 
  听说他们是在太行山麓旁,李家野铺里面,喝完一十二大坛陈年山西汾酒后,又搜光野铺里,上至状元红,下至白干、二锅头,所有的是酒的酒,最后无酒可喝,连醋也喝光了,这才勉为其难地醉倒。 
  据送他们来的人说,这两个人,由下午三点开始喝,一直喝到没酒时,刚好半夜三点。 
  被抬上床时,二人还叫着:“来,干啦!” 
  “我莫茫!”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两个人,可真不愧是酒中知己呀! 
  如今,日头晒屁股,晒得小赌一身暖洋洋,热烘烘! 
  于是,小赌伸腿一蹬,将被子踢开。 
  忽然…… 
  “眯!” 
  一声闷响,夹着一声哎唷! 
  风自儒一身皱巴巴的青衣,坐在地上。 
  他莫名其妙地抓抓头,一腾身砰一声,落回床上,继续他和周公他女儿的约会。 
  就在风自儒翻身回床的同时…… 
  哇一声惊天动地,惨绝人寰的叫声,震彻云霄。 
  杨威等四人,和昨天那名黑衣人,同时抢进到小赌和风自儒睡觉的房间,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 
  结果,却看见风自儒自小赌的身上滚开,侧身向床的里边睡去。 
  而小赌推开风自儒搁在他脸上的手,翻个身,面朝外,继续睡得不亦乐乎! 
  众人不约而同,大嘘一口气,放下提神警戒的双掌,摇头大叫:“我的乖乖,睡觉都还可以吓人吶!” 
  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那名黑衣人,也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摇头莞尔。 
  小飞雪和三宝、四平三个人,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一会儿,在门外一路叫嚷着:“让开!让开!水来啦!” 
  杨威和黑衣人两人,同时闪身让路。 
  只见三人,每人手中各提一个水桶,桶内装满一桶水,动作一致,整齐无比,一、二、三、泼! 
  哗啦一声,三桶水像救火一样,扎扎实实地全泼在床上二人的身上。 
  小赌和风自儒被水一泼,才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问道:“怎么把酒打翻!多可惜!” 
  小赌搔了搔他那一头湿答答像脱毛扫把般的马尾道:“我记得没跌人酒坛中呀!” 
  风自儒也伸手抹了把脸,用舌头舔舔指头道:“好差的酒,居然没有一点酒味!” 
  二人一身是水地坐在床上,满口酒话那种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偏偏二人,又全是一副侧头、皱眉的正经样子;哎唷,我的乖乖,笑死人啦! 
  三宝、四平和小飞雪没想到,三捅水居然还泼不醒两人,看他们那样子,全抱着肚子,笑得坐到地上去啦! 
         ※        ※         ※ 
  中午,石员外设宴,款待众人。 
  如今风自儒换过一身衣服,重新梳理过的头发,正用一条青色飘带扎着,丰眉俊目、唇红齿白,好一副玉树临风之貌,俊秀的脸上,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更让人觉得他是如此平易近人,容易相处。 
  而小赌亦是一身青布衫,黑底鞋,马尾依旧冲天。明亮的双眼,充满智能的光彩,看似稚龄的娃娃脸,依旧桔灵清纯.只是隐隐多了一抹成熟的韵味。 
  “好啦!如今酒喝够啦!也该谈谈正经事儿,喂,我说,酒国的,关于我和冯达的梁子,你们终南派打算如何解决?” 
  风自儒缓缓饮尽手中的酒,搁下酒杯,慎重地目注小赌:“小赌,你老实告诉我,在长安时,你可曾当众辱及终南派?” 
  小赌一愣,莫名其妙地说:“辱及终南派?他奶奶的,我连冯达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我哪会知道他是终南派出来的,我要从何侮辱终南派,真他奶奶的莫名其妙加三级。” 
  风自儒与黑衣人对看一眼。 
  那黑衣人便冷冷冰冰地道:“你该不会是怕了终南派,如今故意耍赖不认帐吧!” 
  小赌闻言ㄐ神情古怪地看着黑衣人:“如果不是我大哥一再交待,说终南派行事还算正派;如果不是我看酒国的还算顺眼,嘿嘿,我老人家会先赏你几句火辣辣的锅贴,然后再一脚将你踹出石家庄去。” 
  黑衣闻言,仍是表情冰冷ㄐ但眼光却如利刃般直射小赌。 
  而小赌只是端起桌上酒杯,无动于衷地喝他的酒。 
  “是吗?我倒很想试试!” 
  “二师弟,不可鲁莽!” 
  风自儒自是不愿,对他胃口的小赌,和他师弟起冲突,开口喝止自己师弟之后,便问小赌:“既然你不知道冯达为终南弟子,何以昨日在李家野铺时,我只说出名号,你便知道,我为何事而来找你?” 
  小赌白他一眼:“以前不知道,以后就知道啦!你没见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少帮主,是我二哥ㄐ想知道冯达是哪个窝的还不容易!更何况……” 
  小赌瞄了瞄两人的长剑,才接口道:“冯达的剑,样子和你们的剑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不同罢了,对不对?” 
  三宝他们才恍然大悟ㄐ何以小赌在野铺中,会知道麻烦来了。 
  于是三宝、四平和小飞雪,忍不住多看一眼风自儒的剑。 
  果然除了颜色以外,剑的式样和冯达所持的剑,完全一样。 
  风自儒这才呵阿笑道:“小赌,你的眼睛可挺利害的吗!” 
  小赌哈哈一笑,故意眯起眼道:“此乃孙悟空亲传,可以洞察须弥的火眼金睛是也!” 
  四平一旁接口道:“又称贼头贼脑之贼眼是也!” 
  众人哈哈大笑。 
  小赌在众外人之前,也不太好教训四平,只能瞪他一眼八以示生气。 
  笑过之后,风自儒乃正经道:“冯师弟于长安受辱之后,回山告知三师叔,师父应师叔之请,特地命我和二师弟下山找你,想请你至终南山解释一下当时之情形。” 
  风自儒的二师弟,即江湖上有名的断魂剑冷云于是接口: 
  “据三师弟冯达所言,说你因为在长安醉香居上,出言不逊,批评终南派,他为顾全派中声苔,是以和你动手,没想到却再度遭你羞辱,可有此事?” 
  冷云!姓冷,为人也冷,如今说话更冷,好象包公审案一般。 
  小赌听得极感不是滋味,漂他一眼,理也不理他。 
  倒是小飞雪听完很生气,砰一声,用力在桌上一拍,含怒道: 
  “他胡说。” 
  风自儒和冷云,不禁同时注目小飞雪。 
  “在醉香居时,我和小赌说话,说的好好的,他就过来插嘴,后来是他先动手,想把小赌摔到楼下,结果武功不如人,被小赌戏弄一顿,后来我想劝架,他还骂我……骂我……” 
  女孩儿家嘛,有些字眼还真不好说出口。 
  三宝和四平却有默契地接道:“小贱人!” 
  “啪!” 
  “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只见三宝和四平两人脸上,各多了一只五爪金龙。 
  小赌这才悠闲地拍拍手:“就是为这三个字,我才赏了冯达几个红龟壳,你们还敢那么大声,真是欠揍!” 
  三宝和四平冤枉地搓着红红的脸颊,苦道:“师兄,咱们是替小飞飞转播嘛!又不是骂她!” 
  “转播也不可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借机偷骂!” 
  风自儒和冷云见状,大概巳经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自己的小师弟,是哪一种德性,他们心中可清楚的很。 
  但是师父有令,又不得不请小赌他们上一趟终南山。 
  “小赌!既然你并没有侮辱终南派,是不是请你和我们上一趟终南山,把事情解释一下。” 
  错在自己小师弟身上,风自儒他们请人,可就更加客气。 
  而且自从在李家野铺中,风自儒见着小赌他们,自家兄弟也一样的嬉笑怒骂,一片纯真,更知道小赌喜欢游戏人间,并不是故意要与终南派过不去。 
  因此他更希望能圆满地化解,小赌与终南派这段莫须有的恩怨,往后八以期能和他成为酒国之交。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心有所感地唱道:“徘徊低语,笑见众君欢乐趣,不识恩仇,堪解江湖怨与忧!” 
  江湖舔血的生涯中,小赌他们这种赤子之情的流露,实在是最最难以得见的啊! 
  小赌也挺干脆地答应:“上终南山?那有什么关系!” 
  风自儒还担心,小赌会为自己的强请不高兴,毕竟,江湖上的人,对这种事都觉得很不给面子。 
  如今,小赌答应的如此痛快,怎不叫他意外,再加惊喜。 
  “不过……” 
  “不过什么?” 
  “我必须先上长白山去,因为有人等着我们,去长白山上采药救人。” 
  冷云讶道:“喔?这么说江湖中传言丐帮帮主的事,是真的喽?” 
  小赌一瞪眼:“丐帮帮主什么事?” 
  冷云实在很呆,居然看不出小赌不高兴谈此事。 
  居然老实地说:“传闻丐帮帮主,被至尊教所伤,正……” 
  “正怎么样?江湖上就是有这些多嘴的人,所以我才没趣去混江湖,要我去跟那些三叔六公闲扯淡,我宁可多赌两局,或是多喝两杯。” 
  冷云微微一窒,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无聊。 
  小飞雪却瞪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小赌!什么叫三叔六公呀?” 
  “女人多嘴叫三姑六婆,男人如果多嘴,不就是三叔六公吗?你呀,真是三头牛!” 
  风自儒对小赌的话,只是微微一晒:“小赌,那你要什么时候才有空往终南山一趟?” 
  小赌想了想:“最快也要我从长白山回来,大概也要三、四个月吧!” 
  “好,那么四个月后,我便在终南山上等你可好?” 
  “好!” 
  在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石员外,这才笑呵呵地对风自儒道: 
  “风大侠,我想四个月后,敝东家可能陪着任公子,一块儿上趟终南山。” 
  “哦!贵东家不知尊姓大名?为何要陪小赌一块儿上终南山?” 
  石员外仍是笑呵呵的,却略过第一个问题道:“我家小公主,乃敝东家之掌上明珠,素来疼爱有加,若是令师弟,果真敢辱骂我家小公主,而且是如此难听之言词,只怕蔽东家会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这几句话,虽是含笑而说,但每一字,每一句,所隐含的火药味,竟是浓的令人嗅得出、摸得着。 
  风自儒闲散的表情,倏的掠过一抹警惕的神采。 
  一种出自武者的直觉,此时石员外给风自儒的感觉,仿佛是个酷厉的杀手,而不再是表面,那个富富泰泰,温和有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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