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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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城-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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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围着火堆祈祷!”我举起法杖撤去隔音,“大家去准备一下吧!”——声音嗡嗡地响起来。

我怎么会这么说——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装装样子而已,可我的嘴不听使唤,想都没想清楚就吐了出来!想来也够吓人的,就好像脑袋里藏有另一个人,他把我给控制了?我的身子轻轻靠在背后的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想睡个觉,我的手放松,抱着法杖,盘上腿,低着头,打起瞌睡了——现在我才找到刚开说出这个设想的感觉:“紧张”!我的心脏在发颤,我的头脑在发浑,刚说出几个字,就发觉自己并没有什么成熟的想法,我的内脏全都开始颤抖,十分难受,思维纠缠成一团,我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像样的话,又堵住了,我根本就没找到真正的说明——我其实想批评苦狗那几句话,那只是潜在的意识,我突然发现了“他”——脑子一转,苦狗说得再不对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对他的组织工作应该没有好处!一再思考他那句话,他的话再加上几个条件就是最好的办法,终于灵光一闪说了一大堆——结果是,我想睡觉,休息一下。

昏沉的头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阵麻木传来,我突然醒了过来,我的脖子就跟被打了麻筋一样,我急忙伸手抱着脖子,慢慢地深呼吸,轻轻地揉——法杖放在脚上,好一阵才恢复到我能接受的状态!轻轻抬起头,我的背部被椅子顶得非常疼,我急忙站起来,我的脚也不太舒服——这个觉睡得麻烦。

伸手把头套拉上盖住鼻子,放眼望去,天差那么一点点就要黑了!帐篷却横七竖八躺满了人,他们有的也睡着了,有的却在悄声谈话,我拍拍靠在苦狗肩上睡着了的乌马——乌马急忙站了起来!又轻轻拍拍苦狗,苦狗也站了起来,悄悄地说:“轻轻地叫醒所有人!我们该开始准备庆祝晚会了!”见苦狗和乌马要大声吆喝,急忙阻止,“要轻轻的!别把人吓着,醒得不好,这个小觉可就白睡了!”

我看着一个接一个扭动几下,慢慢地挣扎几下,睁开眼睛爬起来,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埋怨:“刚才谁碰我了,害得我没睡爽!”见所有人都醒了个七七八八,“大家快起来!我们要为罗海大队长的胜利祈祷啦!”声音一般,重复了几次。

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我想起以前自己睡得正香,却被很大一声叫醒,去干活,自己总是不能进入状态,如果慢慢起来,心情好,体力也好!“走!咱们去搬马粪!如果有人下不了手,也别强迫自己了,找点柴来也行!有没有人反对?”扫视当场,“咱们开工!”

人群开始往外涌,旁边的乌马与苦狗同时问:“我们做什么祈祷?”他俩相视一笑,“我可不会!”满面笑容地对看。

“我到时候再说吧!走!先弄一堆马粪,烧一堆火!”跟着屁股就往外走——不对,我少了一样东西!我四下一看,猛地发现法杖不在手中!我急忙往回跑,在椅子边摸索一阵,总算又一次握牢了它!

乌马过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在耳边说:“你刚才说让我们去准备!说都没说清楚却已经睡着了,我们不忍心打扰都等得打起瞌睡来了!你真该死!”

我拿起法杖在我头上轻敲几下,“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装得很难过。

我跟随大家迅速出到外面,把头套弄好,法杖别在腰上,急忙抱来一大抱马粪——这种味道真舒坦,从心里感到自由后对它们的新感受。

马粪在我们围成的圈里堆了一大堆,中间凹,四边高,似乎是祭拜天主的神灯,中间堆了不少的柴草。我清理一下自己身上,取出法杖抱在手中——“天主恩慈,神火下临!”我大叫两声,高举起法杖,低声说:“亲爱的法杖,用你的力量为我们点燃面前这堆柴禾吧!”手中的法杖嗡嗡一响,轻亮的荧光,一道光束射进里面,接着火苗就从马粪堆里迅速地冒出来,“坐下!”我率先坐到地上,扭头对身边的苦狗说:“一个传一个,让每一个人胡乱地念点什么!要不清不楚!”看着苦狗迷惑的眼神,我只能扭头不理他,直到传完一圈,乌马给我说了一遍,我忍住笑意,“大家开始念天主之言!为我们伟大的士兵祈祷!”场中开始嗡嗡乱响——看来我的命令有漏洞,为什么会多出一步传给我,我发出的命令难道自己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确定命令传递中没出错。

我的肚子可饿了!这也到了开饭的时间啊?我们可是干完活的?难道这些士兵都开庆功会去了,把我们扔到一边?我可得跟罗海理论理论,要不也太丢我这个假长老的面子了!

又等了一会,我们所有的人都撑着肚皮了!我站起身来,跳到火堆旁,见里面的柴已经燃完了,举起法杖朝天大喊:“天主!保佑我们的士兵们!”跟着弯下腰来把四周的马粪推到中心去,就像绕着圈拜火神似的。一个圆锥形的马粪堆出现,扭身回位,“暂停!取出干粮进餐!”我的话刚落,所有的人都冲进帐篷,乌马与苦狗看我一眼也去了。

我怎么办?为了办这个破长老,我可一点包袱也没加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说,我身上一点存粮也没有,我只好安静地抱着法杖瞪眼睛看他们——饿吧!就等罗海派人给我送饭了,扭回身坐回原位,看着从中心露出点红光的干马粪堆,再经历一次往昔的痛苦也是好的。

我听着大家一边走,一边喝,一边赞叹的人们回到原位上,急得我口水直流。我的耳朵竟然专门去听他们吃喝的声音,甚至连很远处的喝酒、猜拳、撕肉的声音都可以清楚听到——天啦!我可是彻底完了!为什么这些士兵们会忘了我们?难道就因为他们完成了一项任务,连平常的戒备、警惕都没了?万一这时候,有军队来攻占,这里肯定完蛋,举目望去,他们连小飞星这个据点的门都没关!这不是找死吗?难怪飞利国能在境内随意扫荡,迫使我怪情帝国怪利向他们称臣!监督!监督!监督!无论是谁都要受到监督!没有监督,这个世界很容易乱!对!对自己、对别人、对环境都应该有点怀疑才行!

心里神思一定,我的肚子却一阵惊叫:物质是基础啊!肚子饿成这样,有再好的想法也没多大作用!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他们手中的食物,不停地吞口水。

“给!”一块肉递到我眼前,我的视线由肉到手,由手到头,“乌马!——谢谢!”我伸手接过来。

“长老!你怎么不自己弄点吃的!叫人心痛死了!”苦狗在另一边递过来一些肉,跟着坐在我身边。

“谢谢!你们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该怎么报答你们呢?”我咬下一口肉,感叹万分地对身边的乌马与苦狗说。

苦狗神情十分严肃,看着我拉着头套吃东西的怪样,“长老!你打碎了我们往日的生活,现在我们已经回不了头啦!我们没有你的指挥,永远也走不出心里的恐惧!你可是我们这群人的主心骨,你要保重啊!”

我迎着苦狗的眼光点点头,注意一下四周的情况,“别说这些了!快吃吧!吃完还有事要干!”

乌马大口大口地嚼着肉,眼睛怎么也不离开我,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我能怎么办?她是的伙伴,是我娶妻的最佳对象,也是这里的领导人之一。乌马突然含糊不清地说:“蹄铁!我有点担心,这样发展下去,我们最后会不会落入寺院?”完全是个急切的问题,

我停下嘴巴里的咀嚼,眼睛滴溜溜儿转,看着别处,贼兮兮地说:“我们也许只能进入寺院才能完成进修的任务!也许你在担心我们宗旨的没落,但是我们的宗旨会失败,也许是它没有生存力,我们必须得改进!这也是我们的目的之一吧!”我张口咬下一块肉,吐出一个字:“吃!”

人群中的马粪堆闪动着淡淡的火苗,我们继续围绕着它胡乱地哼哼——这声音真是一种极好的催眠曲,总是让人飘飘然!抬眼看看天上闪烁的星星,似乎变得十分暗淡,还不规则地跳来跳去,眼睛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

一阵马蹄声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刺痛把我叫醒——四下一片黑暗,当中的火堆变得十分暗淡,周围的人倒了一大片,除了几个特殊的人是坐着的,呼噜声一片——我怎么会听到马蹄声?我伸展自己又麻又痛的脚,再一次打量和倾听——马蹄声似乎在小飞星之外,越来越近,我急忙抓起插在的法杖——难道有敌人!是法杖的预警把我弄醒的?真该死,我的脚现在麻木得没发动!我急忙举高法杖:“亲爱的法杖!请用你的力量让我飞到马蹄声的上空!”我的身体马上被捆住拉起,升到空中,再缓缓升高,慢慢地越过墙头——法杖闪着淡淡的荧光,发着嗡嗡声。

天啦!一支骑兵!我刚飘出墙,就看见一支骑兵停在外面,纷纷点燃火把,抽出武器,顿时几百人的骑兵清晰地呈现在眼里,而我就显而易见地飘到他们的头顶上方——这些骑兵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他们也发现我了!

这下可完了,我还没施保护罩,他们随便弯弓一箭,我就完了!我瞅一眼手中的法杖,低吟:“亲爱的法杖!请用你的力量,保护住我!”看着法杖的宝石的颜色慢慢变淡,我急忙又低吟:“快把我放到空地上!”我的身子一下飘到这支骑兵前方,挨着他们的马头落在地上,身上的约束解除——我的脚还是很麻木,想逃都逃不掉,“我该怎么办?”急切地思考办法——现在法杖已所剩不多的力量,又用去了一半左右,他们只要一冲,一砍,要不了多久我肯定完蛋,我慌乱地大叫:“啊!快来人啦!”——当前的骑兵全都滚下马来,火把熄了不少,还是可以看清他们的惊慌之状:

有的直接趴到马蹄旁,浑身颤栗;有的兵器掉在一边,边退边四下乱望;有的直往马肚子下钻,手里的火把、兵器撞在马腿上,弄得马儿乱蹦;有的扭身拖着马就逃,嘴里还乱叫;有几个似乎胆子很大,扔掉马匹、兵器、火把、头盔,爬到我面前不住地叩头。不久仅存的几只火把也熄灭了,除了我手中的法杖以外没有一点光线,这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等待着什么发生。

我看见这种情况,紧张的心弦松弛了些,轻喘着深夜清爽的空气——我该怎么办?现在逃是逃不了的,后面的小飞星里没一个人出来,再加上我麻木的腿脚,说不定乱动一下,这些骑兵回过神来就是一箭或者一刀,我就成了几块没用的碎肉;喊人来也不行,刚才我一吼,不但没人来,而且吓坏了这些骑兵,只要再一喊,这些人说不定就会发疯,拖着兵器就胡乱砍杀,我最显眼,首当其冲;跟他们谈谈?可现在的安静,只要一不小心就会火山爆发,可是不马上行动,他们反应过来将会更可怕!看来我只能试着说上几句。

我先稳定头套掩盖住的口齿乱碰,心平气和地说:“亲爱的天主!你给我带来了哪里的朋友啊?”我的声音紧张得乱颤,要不是有一块布隔着,实在是太明显了。我把手中的法杖握得更牢,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我只听见一阵铠甲乱响,是冲我来的,我麻木的腿脚开始哆嗦,默默地对法杖说:“保护我!保护我!保护我!”

“亲爱的天使!请你饶恕我们的冒犯!我们不是有心的!”一个人单膝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他几次要扑上来抱我的腿脚,都被法杖的力量挡回去了,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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