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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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城-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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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哎!你走吧!”我行礼扭身往回走,隐隐听到咒骂声:“混蛋!混蛋!我的鸡蛋!……”听不见了!

我走到乌马身边:“现在,我们可是大统领了!”很高兴地与乌马拥抱在一起,却听见歇斯底里的大叫:“混蛋!”我和乌马扭头看去,钟明气冲冲地上了马车关上了门,“给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飞跃郡!”

乌马笑着问:“蹄铁!你给他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说啦!”我很肯定地说,“我是个诚实的人,有问必答!”

“骗人!那——那个混蛋会气成那样?”乌马不信。

“我可没骗人!他问我在小山上发现了什么,我就说发现了一样的草、绝妙的营地,发现了这支队伍!我从来没这么十分肯定地回答别人的问题!”我由严肃绽放出笑容。

“回答的是实话!”乌马欢快地笑了。

现在,我们可有的忙了,先把钟明的五六十人、二三十辆马车分出去,然后再分配人手去照看四百人左右的队伍,我和乌马、苦狗在队伍里巡回检查——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帮助他人,不允许有丝毫的压迫。

于是,大家——我应该为我们这个群体取个名字了,商量来商量去就取了个“四十大队”的名字,因为我们刚好四十人!四十大队的所有行囊上了马车,三十七个人固定地去推动那笨重的马车,还有我们三个一边检查,并准备一边准备着随时加入困难的地方——队伍的速度快了不少,有些刚开始不愿接受互相帮助的也受到影响加入了进来,他们紧闭的嘴也打开了一丝缝隙:“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连钟明伯爵那么大的人物也对你们客客气气的!还不敢当面发怒?”

我很自豪地告诉其中一人:“我们是由四十个生死之交组成的‘四十大队’!”

第十九章 丢了性命攸关的东西 怎么找

话!极平常的话!把许多陌生人拉近了,有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换我们中的老人和小孩,有人自愿加入来帮忙,有人……不久,我们好像朋友一样,虽然心与心之间的距离还远隔万重山。

我从交谈之中了解到他们的逃难经过,虽然跟我们四十大队的人的逃难经历差不多,可他们受的苦却比我们多上几十倍,原因就是:他们是各自逃生,对任何人都不信任,不愿和他人结伴!就算勉强走到了一起也互相提防,直到自己被人抓去或伙伴被人抓去这才安心想想该怎么办!他们由互相不信任发展到互相仇视,进一步发展到互相争斗,在这之间,瘦弱的女人和老人、小孩们没有反抗力,首先做的事是逃跑,然后再投降,不像那些力气大的人一挣扎就被打伤或被打死,伤口感染得病而死,他们却活了下来,躲到什么隐秘的地方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活了下来,躲了好几个月这才试着往回走,发现不对又躲回去,直到前不久,发现战争和民乱基本结束,这才敢回来。刚开始时,一个人走,然后汇集了几个,再后来遇上贵族的马车,有的出钱或东西坐上了马车,有的成了贵族的奴仆,共同往回走!可这些人越来越多地汇集到贵族们的队伍中,没几天就有了如此的规模!他们之间现在都不认识,虽然面对面地过了好几天,有的连话也不敢说一句,生怕引起什么大麻烦——这实在是让人痛心!

我又问他们为什么不结成群体,虽然比不上团队,也可以互相照应,他们说:他们都是些奴隶或奴仆,他们一直以来只会听主人的话,一旦失去了主人,心里总是很恐慌,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而那些逃难的主人们对他们根本不管,能跟上就跟上,跟不上就成这样了,有的为了跟着主人,互相残杀也是很平常的,于是,又有人为了保命逃了出来,只能凭自己的本领去谋生路,对于同类的人更是敬而远之!少数的贵族在开始逃得最快,可后面,有奴仆杀主的,有强盗,有小偷,有骗子,人还没到安全的地方,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了,他们又不想失去贵族的尊严宁愿独自逃命也不愿找下等人同行,最多是几个相识的贵族在一起,可贵族的心眼多,弄得又各自散开!贵族们有的被抢到这个强盗窝,不久,有其它强盗来抢战利品被抢来抢去,有的为了不受这种苦难抛弃了身份加入了强盗,这才算安定下来!看来能结成群体的只有具有强盗天分的人!

这些人的话令我有了建立一个好团队的坚定信念!就算是乌马和苦狗这样极不能为伴的人也要争取!

中午到了,钟明给我送来了丰盛的午餐,虽然都是干货,对比起来却连那些钟明挣了不少国难财的手下的食物也不如我们——他想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于是,我们就分而食之,却见到了这支队伍的活气、人气、和气!

我现在有一个极端狂妄的想法:把这些无主的难民吸收过来,扩大我们的队伍!我还没跟人商量,首先自己就给了自己一棒:我们的环境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安全,也可以说是极度危险,只要我侵犯一下其它的队伍,这种暂时的宁静将一去不复返,我们还将受到剿杀!而吸收一个人进入我们的队伍就是一种侵犯行为!分析一下我们自己的情况也不容再增添一些不稳定因素——我肯定,除了乌马和苦狗以外的人的心里还没形成一道阵地,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更别说有内里藏刀的家伙!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教育与培养,对四十大队外的人只能给他们一丝幻想作为以后发芽的种子。

于是,我找到乌马和苦狗,悄声说:“我们该开个会了!”

“为什么?”苦狗的神情由见到同伴的欢喜变成了一种惊讶!

乌马对我的决定只是了下皱眉头,就点了点头,她可能有些盲目地相信我了!

我只说了一句:“等到开会时,我再讲!”

我们四十大队坐到了一起,我坐到他们的面前,看看围在一边的难民,说:“今天,我们大家都结识了些新朋友吧?我们应该为此欢呼!”我带头欢呼几声,把大部分的队员调动了起来,“停!我们也了解了些新朋友们所受的苦难!我们应该为此感到伤心!”我低下头默默地哀伤一会儿,再抬起头来向已经大范围说悄悄话的队员一挥手,“嘿!先别讨论!等我说出一个问题,大家再慢慢讨论!”安静了下来,“问题是:新朋友们为什么会遇到如此多的苦难?”顿一顿,让大家记住问题,“现在一个接一个地出来发表意见,得快点,车队马上就要出发了!谁先来!”

一个小孩站了出来:“因为他们没有跟着我们的头儿!”接着另一个、再一个,一连串地说出类似的话,最后全部赞同——当然也包括乌马和苦狗了。

“好!我现在说出我的意见!”顿一顿,“我不赞同大家的观点!你们也许是因为我有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可以保护大家才这么说的!但是,这个力量任何人都可能得到,他是一种工具而已,落在什么样的手里就会有什么样的作用!我认为只有团队的力量才能非常好的保护自己!就像强盗们组成的那种散乱的团体,也不是能生存很长时间吗?”随时看着大家的脸色,“只要我们形成一个坚强的团体,每个人都为了这个团体而努力——再加上一个条件:这个团体有一种优越的规则!那么获得的利益将大于独自去奋斗的利益。在生存这方面更是这样!”我应该更深一步地讲,他们很不理解:“就像我一个人在这个地下挖到了一座金山!这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可我怎样能保住它?怎样才能运用它?我背上一袋子就走?这太浪费这个机会了,全部搬走又不可能!在这儿守着想法子想到饿死了、疯了,也都是想不出一个方法来的!可能有人会让我用手中的那种力量!可用那种力量肯定也会保不住这座金山的,为什么?无论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有它的弱点,只要有人发现了它的弱点就等于没有这种力量了,这座金山还是保不住!可是,我想个法子找到我的队员们,大家一起行动,那就可以建一座城堡来保护它,可以一点一点运到其它的地方去使用。有人看护,又有人挖掘,我们可以最大限度地运用这座金山!如果有强敌来了,我们不可防御的话,我相信我们这个团队可以运走的平分下来,也会大于个人所运走的,除非我们连逃跑的机会也没了,就是能让单独一两个人跑出去,也将落入担心各种危险之中!”我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这些人的表情也更加迷惑了:“好了!这就是我个人的观点‘团队’!他们少了团队所以才会受这种苦!”

我站起身来,“行了!大家快去准备一下,咱们该出发了!”我发现钟明的贴身仆人已经开始收拾了,“请大家一定要靠自己去思考,不要随便就跟着他人,特别是我们这些暂时的带头人,我们需要的就是不同的声音!”我的话怎么这么多,把已经开始行动的人阻挡了下来,我把嘴一捂,扭头就走!

我突然想起我的法杖兄弟——我马上跑到放背囊的马车边,跳上去,找到我的背囊,我紧张得伸手去摸——没了!我不甘心,把背囊扔到地上,完全打开寻找——还是没了!我们最强大的一支援军消失在我的手中,我失望地把背囊一卷扔上马车——对了!会不会落在马车上,我把其它东西一翻——彻底绝望了,谁也别想再找到它,我的兄弟!我失落地整理好东西,跳下马车,看看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人,再看看似乎来救援的血刃郎,“哎!咱们准备出发吧!”

“你去清点一下人数!千万别落下了哪个队员!”我沿着车队走了两步,对似乎正在鼓起勇气的血刃郎说。

“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并没去,而是神色慌张地看着我。

“一点纪念品丢了!没什么重要的!快去吧!”我决定绝不能泄露出这件事,否则天塌肯定就会在眼前,可我的心始终很沉闷,很难受,我想找个人说说。我的眼睛在人群中发现了乌马,我跑上去,强拖着乌马到很远的无人处,一头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乌马!我把法杖给弄丢了!你不会因此而离开我吧?现在,我是多么脆弱啊!”我的心已经看到乌马推开了我,一巴掌把我的头抽飞了出去——好冷!

“蹄铁!先别哭!我们一起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这是多么好听的声音——我的心温暖了大半。

我振作起来,挥袖抹泪,牙一咬:“不行!我们不能大规模去寻找!那会暴露我们的身份,更不能让那三十七个新人知道,说不定他们会叛变的!”这是我想到的办法,“法杖似乎记有我身上的特征,所以只听我的命令!我们必须保持低调!准备随时逃跑!”

“我去找苦狗来!”乌马似乎被我的神情给吓住了,她说完话,以她最快的速度扑进队伍,不容分说提溜着一个人就奔回来了。

苦狗晕晕乎乎地问:“马大哥出什么事了?我能干点什么?”

我一把握住二人的胳膊,“法杖不见了!我们的处境相当危险!准备一下随时逃跑!”我相信这两个人不会干那种事,他们是知道根底的,“那三十七个还未正式加入的人在必要的时候要遣散他们,这样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对于我们三个也比较安全!法杖丢失的事先别告诉他们,这样他们对我还会有些忌惮,不敢向各个可能的敌人投靠过去!行了!快去准备,一旦有机会我们三个人快速地离开!”我的话如同暴风雨洒落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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