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夺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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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夺金印-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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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素两位内侍答应不迭,黑衫内侍和蓝衫内傍已飞身上马,向闵印去路纵组绝尘追驰而下。

  黄、素两位内侍,随即令谕十大将军将文孟远及赫氏兄弟抬置车上,然后仍由“三爵”为首,押着十辆镖车离开松林,缓缓向西天目山区而去。

  此时,相距松林三里地外的一片乱坟岗上,闵印已与一位奇特的武林人物相会,双方位立于坟间文余一块平坡上面,只听到闵印说道:

  “尊驾在松林之中,曾经助我一臂,理当先谢德情。”

  那位奇特的人物,发长三尺,蓬散遮面,一笑说道:

  “你谢过我的德情之后,还有什么事吗?”

  “有,敢请尊驾赐下名姓?”

  “此事简单,只要闵大镖头能够胜我一招半式,必然详告一切。”

  “闵印虽然年轻,自信尚能分明是非敌友,尊驾在松林之中,先代闵印诛除六丑,复将陈常如等击毙,决非闵印敌者,闵印以礼拜叩尊驾名姓,绝非丝毫敌意,似乎不应谈及较技招式等等。”

  “杀六丑,诛群奸,那是我的事情,对闵大镖头毫无瓜葛,若

  想知我姓名;却非动手不可。”

  闵印手下告我,尊驾曾经实受过闵东源得自家祖武典中《天魔慑魂神抓》的一击,尊驾功力果然超绝天下,闵印自份非敌,甘愿承败如何?”

  “闵大镖头能够如此谦虚,实在难得,不过我请问闵大镖一事,设若路遇劫镖暴客,大镖头也拿‘自份非故甘愿承败’八个字来保你九洲镖局的威名吗?”

  闵印不由有些恼怒,声调一变,道:

  “闵印不惧劫镖暴客,尊驾言语之中的用意,令人费解。”

  散发垂面的怪容,哈哈一笑,道:“我就是劫镖的暴客,大镖头信否!”

  闵印沉声说道:

  “镖行有忌,尊驾请勿戏言。”

  “戏言?大镖头,我怕你是会错意了。”

  “尊驾设真意图劫镖,报上名来!”

  “大镖头,咱们作个约吧,此处无人,正好放手一战,我若败北,非但立将名姓说出,生杀也任由镖头你了,要是我胜,名姓自难告知镖头,并请留下镖头所保的这些银两,如何?”

  闵印剑后一挑,道:

  “此非戏言?”

  怪客朗朗答道;

  “这是武林之约,自非戏言!”

  闵印断然说道;

  “好,丈夫一言,请!”

  请字出口,闵印已将背后奇剑撤出,端的身法高超,应变迅捷。

  怪客并不理会闵印,左顾右盼,目光瞥见数尺以外有段三尺长的细枯枝,略以颔首,指着地上枯枝说道:

  “自十数年前弃剑之后,再未动过兵刃,大镖头出身武林名家,我不敢侮蔑,请准以此枯枝作剑,领教闵家罕绝拔萃的高超剑法。”

  说着,只见怪客凌虚向被咬一招,枯枝倏忽飞起,缓缓投向怪客手中,怪客微甩枯枝,劲风袭向不远地方一丛杂木,杂木竟然如遭刀斩,平平断落,闵印心头一凛,暗惊怪客好一身奇罕独绝的功力,非但已能凑虚摄物,竟然达到以气伤敌飞花碎石的地步,难怪闵东源天魔摄魂抓无功,不禁收起轻敌之念,神色变得极端郑重起来。


  怪客轻挥枯枝之后,并不开式挪步,仍然站立当地说道:

  “大镖头,请当我是拼比生死的冤家才好,否则你将懊悔终生,请!”

  闵印不再答话,神色肃穆,静峙有若山岳,怪客颔首赞道:

  “剑以气驭,果是名家风范,着!”

  “着”字出口,枯枝抖出千百幻影,接着无比劲风刺到闵印胸前,闵印抱剑稳立,动都不动,被校修忽退去,听得怪客说道:

  “以静制动,故虚我逸,剑中三昧已得,不愧‘双绝城堡’的传人!”

  闵印霍地挫步扬声说道:

  “你到底是谁,既知双绝城堡……”

  怪客不待闵印话里,枯枝一顺攻到,边刺边道:

  “可惜心未能静,火候尚差甚多,莫忘对敌之时,施剑之术,虽泰山崩于前亦应无惊,否则偶失心神或即丧命,江湖险诈,当心警惕!”

  怪客虽然话意甚佳,攻刺的招法却凌虏至极,招招致命,式式绝情,闵印偶一大意,失去先机,竟然无力反攻,被迫得格拦架封退步不迭,不由得怒满心头,怪客虽以枯枝作剑,但却透传真力,每发一招,有如雷霆,闵印空具超异的身手和罕绝的剑法,苦于无法施展。


  转瞬怪客已攻了六招,却恢地退回,哈哈一笑,道:

  “大镖头果然威风八面,退得好,退的妙!”

  闵印红涨双颊,怒声说道:

  “趁人发话之时暴然攻袭,算不得英雄好汉,何况闪退格避未必就输……”

  怪客接口道:

  “对对对,闪退格避才是大英雄真好汉,因此我也向大镖头学学妙着,退而待之!”

  闵印口齿说不过怪客,不再答话,宝剑一抖,划出十朵寒星,罩到怪客身前,怪客不再退步,掐校换地直插到了寒星群中,轻一挺,闵印陡觉自己剑尖之上遭到极重的震力,心头一凛,霍地变式为“狂飙横卷”,剑身震出无比劲力,扫向怪客腰际,左却暴出食指,凌虚点向怪客的膝头,怪客枯枝猛扬暴落,正正敲在闵印剑身之上,左袖微拂,已将闵印极具威力的“三阳指力”化去,闵印心头又是一凛,此时他已了然怪客技艺高过自己,但他年轻气盛,再说尚有最绝顶的招法杀手多种并未施展,猛一咬牙暴扬右腕,剑尖指天,才待变式斩下,突然霍地收剑回来,飘身丈外,神色肃穆的对怪客说道:


  “尊驾当真必欲在功力技艺方面分个高低,闵印为护家门至贵的隆誉,可要施展罕绝的手法回敬了!”

  怪客轻嗤一声,道:

  “心术端正,行事仁厚,可惜目下江湖中人不再关怀这些,记住,不论何时何地与何人对博,必须先将对方以武技功力降服之后,再施以恩,否则对方答是乘虚下手,死的是你!”

  闵印剑眉一挑,道:

  “那个要你多口多舌,若遇淫恶不赦之徒,闵印早就叫他血溅此地多时,还等现在,哼!”

  怪客哈哈一笑,道:

  “你怎知裁并非淫恶之徒?”

  闵印沉声说道:

  “宁可误放,绝不错杀!”

  怪客全身猛地一抖,声调激动的说道:

  “你父闵子渊,生平以忠怨待人,信义交友,后果如何?”

  闵印霍地上步扬声问道:

  “你说家父后果如何?”

  怪客竞不答话,突然一扬枯枝重又攻上,闵印暴退,道:

  “不要逼人太甚,咱们并无冤仇。”

  怪客不答,仍然再次进步削去,闵印又躲,声调郑重的说道:

  “再一再二,事不过三!”

  怪客理都不理,第三次横扫打到,闵印这次身形微旋,飘到了怪客左面文多,沉声说道:“你再攻袭的话,却要后悔不迭了。”

  怪客冷笑一声,道:

  “自我威震天下的那一天起,业已后悔,今日夫复何惧,再接我一招!”

  闵印不退,不格,不动,却恢地左掌暴出,中途突缩三指,以中、食二指凌虚点向怪客的胸,指出,竟发异声,若响箭厉鸣,怪客猛地止步,前胸一挺,实受一指,只见怪客衣衫似道风暴,狂舞,身躯却毫未挪动,闵印不由心头大震,右腕一扬,剑化银龙卷到,左掌倏收再出拍下,怪客枯枝一顺,在一片剑华光闪之中,竟又敲在闵印剑身之上,这次力道刚猛,竟震的宝剑沉下三尺,发出一声嗡鸣,枯枝变式,疾如闪电刺到闵印的肩头,闵印暴出的左掌,已印在怪客的胸上,但是肩头衣衫,业被枯枝点破一洞,闵印神色大变,怪客身中一掌,竟然不觉痛楚,自己掌沿手心反而震得生痛,这一掌是含蓄佛门上乘心法的“般若神功”,自己本是凌虚拍出,不料怪客倏进步袭击,因此全掌硬硬实印怪客胸间,虽说自己念及与怪窖并无仇恨而未施全力,掌劲已足断铁碎钢,结果却是这般出人意外,怎能不惊。


  尤令闵印凛俱而羞愧的是,怪客枯枝为剑,真力传透已将自己肩头点碎,自己却指毫发无伤,怪容这种真力驭剑的功技和火候,武林无之,再打下去依然丢羞,不由倏然飘退说道:

  “小可已输,镖银已然上路,敬请随我前去接……”

  闵印只剩了一个“取”字没有说出,怪客却突然接口手指闵印身后说道:

  “好一个守约守信单身前来,你回头看看!”

  闵印闻言一愣,霍地回头,数丈之外,黑、蓝两位内傍恰正悄悄掩到,闵印怒声喝道:

  “你们可懂信约胜逾性命,立即回去!”

  黑衫内侍才待答话,闵印已一字字有力含威的说道:

  “敢出一言或不立刻回去,必按家法处置!”

  黑、蓝两位内待不敢再停,转身飞纵而去,闵印直到看不见两位内侍的踪影之后,方始回过头来说道:“尊驾恕过……”

  他说到这里停下了话锋,瞥自扫视了四外一眼,原来在他目送两位内侍远去面略失心神的刹那,长发掩面的怪客已经悄然无踪。

  闵印咳吁长叹一声,无精打彩低头向来路上走去,他初出江湖,自信功力罕绝,不料第一次与人约缚,竟然败北,怎能不心意懒惆怅万分。

  他走到拴马地方,剑眉霍地一挑,停步不前,冷冷地说道:

  “什么人鬼鬼祟祟隐伏闵印的四周?”

  四外蓦地同时传来缓慢的笑声,闵印冷哼一声霍地四下扫视了一眼,诮叱说道:

  “原来三湘五老也作偷偷摸摸的勾当!”

  勾当二字说的三湘五老发髯飘飞,霹雳老人业已扬掌欲发,凌风老人却挥手说道:

  “五弟不可鲁莽,此子是那绝城主的后代!”

  霹雳老人闻言立改笑容,收势对闵印说道:

  “勾当二字侮人非浅,也就是你,换个娃儿老朽决不算完。”

  “你们埋伏在这里意图何为?”

  霹雳老人发须再次冲起,道:

  “什么叫做埋伏,娃儿你好不懂礼貌,老朽兄弟刚刚来到。”

  闵印冷笑,道:

  “早来也好,刚到也好,你们想干什么吧?”

  凌风老人毫无怒色的说道:

  “适才闵东源来时,老朽兄弟并未远去,你与闵东源彼此的答对、老朽兄弟惧已听清,本想隔些日子再来和你见面,不料突接门下很急,言说老朽孙女病重,必须连夜赶回三湘,故而折转回来和你商谈一事。”

  闵印因为五老态度已非先时松林之外的那样傲慢,不由有了好感,也和气的说道:

  “五老有何事指教?”

  五老闻言竟先彼此含笑互望一眼,似乎非常高兴闵印这种谈吐温和的态度,凌风老人继之道:

  “老朽兄弟绝无恶意,反之现在却十分钦佩你的为人和武技功力,老朽兄弟已多年不离三湘在江湖走动了,所以很想和你交个忘年的朋友,顺邀小友驾临老朽三湘草舍作客几日,小友意下如何?”

  闵印不禁觉得事太突然,但是五老以善言而来,不便恶语相向,遂拱手谢道:

  “承蒙前辈错爱,本当恭敬从命,只是晚辈目下保镖在外,事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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