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无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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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无形剑-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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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借那血目玉凤闪动的一点红芒,黄蜂女瞧到了玉凤下面果然压着一个火折子。
  似乎是万年虎突然改变了心意,已允许黄蜂女燃起火烛。
  取过血目玉凤,心中泛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她很自然地用手晃燃了火折子。
  幽暗的厅中,忽然亮起了一片火光。
  万年虎想的很周到,血目玉凤的旁侧,还放着一只火烛。
  没有多思量,黄蜂女晃然了火折子后,立刻点起了火烛。
  烛火照亮了整个大厅。
  也瞧清楚了血目玉凤。
  其实,黄蜂女不用燃起烛火,血目玉凤入手之后,她已能辨认出,那是货真价实的血目玉凤。
  在烛光明亮之下,黄蜂女忍不住仍然仔细地瞧了它一阵。
  喜悦的心情平静之后,黄蜂女才想起万年虎。
  立时,转目四顾。
  这是座空敞的大厅,除了这张放着血目玉凤的木案外和身旁木案侧一张木椅之外,再无其他的陈设。
  大厅中,哪里还有万年虎的影子。
  一阵惊凛,使得黄蜂女机智尽复,转眼望去,躺在大厅中间的杜天龙也早已不见踪影。
  匆匆收好了血目玉凤瞥见木案后,放着一只红漆描金的小木箱子。
  上面贴着一条白绢,上写的,奉致珠宝一小箱,以作姑娘杀死蛇怪苗奇之酬。
  伸出右手,一扯白绢,描金箱盖,突然打开。
  灯火下,一片耀眼夺目的珠光宝气。
  目睹一箱耀眼的明珠翠玉,黄蜂女对那万年虎的厌恶之心不自觉的消减了不少。
  人性,总是那么贪婪,能逃过名利的人,古往今来,又能有几个?
  突然,黄蜂女发觉了那宝箱中有一封信套。
  取出信套,上面写着黄蜂女玉手亲展。
  淡然笑一笑,黄蜂女拆开了信简。
  留了这么一箱价值十万金的珠宝,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害人的心意。
  就烛火,黄蜂女仔细地看过了那封留函。
  看到一半,黄蜂女已然脸色大变,但她仍然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只见那信纸上写道:“血目玉凤,偿付杀死杜天龙的代价,这一箱珠宝,敬作杀死苗奇之酬。
  绿竹堡势力虽大,但姑娘杀人后,不妨暂时躲入深山大漠一些时间,绿竹堡中人,久寻不获,自生懈心,何况,杀死苗奇,更是死无对证,此为姑娘想,以除后患。
  但江湖机诈,老夫也不得不防,如若姑娘不履信约,老夫又如何向人交代,此笺之上,早涂无形之毒,姑娘阅完此函,毒性已然沾身,攻入体内矣!”
  黄蜂女娇躯颤动了一下,向下瞧去。
  下面写道:“此毒恶绝,但发作性缓,姑娘有七日时间,七日之长,足够杀死两人了,杜天龙和苗奇授首之后,在下自然着人送上解药,姑娘放心可也。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取人钱财,替人消灾,姑娘对老夫,当不致苛责吧?
  笺上剧毒不宜携带在身,用火焚去,以免多沾奇毒。
  万年虎拜启”
  黄蜂女暗中运气一试,果然觉着有些不对。
  再看双手,沾到信笺之处,微现淡青之色。
  这是精密无比的设计,黄蜂女已然完全受制于人。
  暗暗吁一口气,就烛火焚去函笺。
  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使得黄蜂女生出了警觉之心。
  提一口真气,转目望去。
  但见杜天龙神情肃然地站在大厅之中。
  呆了一呆,道:“你,还在这里?”
  杜天龙点点头,道:“不错,在下一直没有离开这里。”
  黄蜂女道:“刚才,我怎么没有瞧见你?”
  杜天龙道:“在下隐在屋角暗影处,姑娘没有注意罢了。”
  定定神,黄蜂女叹口气,道:“杜总镖头,深藏不露,小妹看走了眼。”
  杜天龙暗叫了一声惭愧,微微一笑,道:“姑娘已取得了血目玉凤,不知是否还要准备和在下等为敌。”
  黄蜂女叹口气,道:“我已明白,机智、武功,都非你之敌,纵有杀你之心,也难有杀你之力,唉!当今之世,能在目难见物的夜暗之中,击毙我毒蜂的人,只怕没有几个,但你杜总镖头,却能在黑暗中击毙了我三只毒蜂,何况,你本有杀死我的机会,但你却手下留情……”
  杜天龙接道:“在下和姑娘本无仇恨。”
  黄蜂女道:“但我却是受该雇取你之命的杀手。”
  杜天龙道:“一路行来,姑娘表现出不少善良天性,并非大恶不赦之徒。”
  黄蜂女道:“我中了毒……”
  杜天龙一怔,接道:“几时中了毒。”
  黄蜂女道:“万年虎在信笺上涂了无形之毒,我看完信,毒已攻入体内,信上说,我还有七天可活,只有杀死了你和蛇怪苗奇之后,他才会替我送来解药,唉!但他们哪里知道,我根本无能杀死你呢?”
  杜天龙尽量保持镇静,道:“姑娘作何打算呢?”
  黄蜂女苦笑一下,道:“我不知道,我已试出中毒,万年虎不会说假话,看来,我只能等毒发身亡了!”
  杜天龙心中明白,夜暗中劈死三只毒蜂的是凌度月。
  他杜天龙连一只毒蜂也无法对付。
  但他又不能不佩服凌度月,似乎是,能在冒充自己很短的时间中,制服了黄蜂女,使她对自己生出了敬畏。
  望望满脸愁苦的黄蜂女,杜天龙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咱们先回客栈去吧!开封有两位名医,也许能医好姑娘身中的无形之毒。”
  黄蜂女叹口气,望着那一箱珠宝翠玉,道:“谁能医好我身中之毒,我就把这箱珠宝翠玉送给他。”
  人!确知自己已即将死亡,任何财富,都会在心目中失去价值。
  客栈中,还坐着苗奇,雷庆,王人杰。
  眼看杜天龙无恙归来,雷庆和王人杰,都不禁泛起了喜悦。
  苗奇却有些迷惆,望着垂头丧气的黄蜂女,道:“小丫头,怎么样了?”
  黄蜂女道:“栽了。”
  苗奇望了杜天龙一眼,道:“就栽在这位杜总镖头的手中吗?”
  黄蜂女冷冷说道:“人家杜总镖头,深藏不露,一直在让着咱们,你懂吗?”
  苗奇摇摇头,笑道:“老夫当真的不懂了。”
  黄蜂女道:“雇咱们的人,深不可测,咱们要杀的人,比咱们高明得多,老实说,咱们是两面都讨不了好。”
  蛇怪苗奇满脸迷惘,道:“你越说我越胡涂了,为什么不说得清楚一些?”
  黄蜂女叹口气,道:“好吧!你想听嘛!我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当下,把经过之情,很仔细地说了一遍。
  蛇怪苗奇听完之后,怒声说道:“怎么?他要你连我也杀了?”
  黄蜂女冷冷说道:“不错,杜总镖头,武功精深,我自知杀不了人家,但杀你苗老怪,我还有几分希望。”
  苗奇道:“老夫不会束手待毙。”
  黄蜂女一扬右腕,三只毒蜂飞了出来,绕室飞转,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杜天龙抬头,那是长约近寸的异种毒蜂,全身金黄,飞行快速异常,盘旋室内,随时可以在几人身上蜇一下。
  苗奇身躯抖动,十几个蛇头,分由袖口伸了出来。
  冷冷说道:“小丫头,你真要和老夫放手一拼吗?”
  黄蜂女道:“那要看你的决定了?”
  苗奇道:“要老夫决定什么?”
  黄峰女道:“万年虎在我身上下毒,要我杀了你和杜天龙,换取解药,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他算帐?”
  苗奇道:“不错啊!”
  黄蜂女口中喃喃自语,举手一招,收回毒蜂,道:“咱们如不想自相残杀,那就合力找那万年虎问个明白。”
  苗奇冷哼一声,道:“那万年虎狠毒得很,他雇了咱们杀人,人还未杀,就回面要杀咱们了。”
  黄蜂女道:“也许他认为杜总镖头已死于我的毒蜂之下,所以,他要我回来杀了你之后,换得解药,再去杀死杜夫人。”
  苗奇道:“那人如此恶毒,你怎么还能信他的话?”
  黄蜂女道:“我自然不信他的话了,所以,我才告诉你详细内情。”
  雷庆叹口气,道:“这叫冤家变亲家,两位愿不愿意和咱们合作一下呢?”
  黄蜂女道:“如若杜总镖头,能够不计前嫌,小女子很愿意和诸位合作。”
  苗奇道:“也算上我一份。”
  雷庆微微一笑,道:“好,咱们三方合力,也许可以斗斗那位万年虎……”
  语声一顿,道:“杜兄弟,你可知晓万年虎这个人吗?”
  杜天龙道:“没有听说过?”
  黄蜂女道:“我想他不会说的真实姓名。”
  雷庆点点头,道:“黄姑娘说的是,他千算万算算错了一件事,未算出咱们三方面,会合成了一股,回头去对付他?”
  杜天龙道:“咱们先到开封府去,找一位名医,先医好黄姑娘身上之毒。”
  雷庆道:“如若他知晓杜总镖头和苗先生没有死,说不定会在途中给你警告。”
  黄蜂女道:“闹了一夜,诸位是否要休息一下?”
  雷庆道:“不用了,咱们在车上一样休息。”
  王人杰霍然站起身子,道:“我去瞧瞧,那车夫醒了没有?”
  大步行了出去。
  不大工夫,王人杰已转了回来,说道:“我已教他备好了车,咱们可以上路了。”
  黄蜂女和雷庆,杜天龙,共乘一车,王人杰和苗奇,分乘着两匹健马。
  需知,苗奇一身都是毒蛇,谁也不愿和他同乘一车。
  凌度月是已穿了趟子手的衣服。
  篷车行走,辘辘轮声,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这是条行人众多的大道,虽然天色很早,但路上有了行人。
  苗奇裆下健马,忽快忽慢,但却是绕着篷车行走。
  雷庆拨车帘,看清了苗奇的行动,口虽未言,但心中却明白,苗奇心中似有很大的不安。
  一路上,十分平静,中午过后不久,已然进入了开封城。
  几人找了一家客栈,进过食物,黄蜂女终于忍不住,道:“杜总镖头,那名医现在何处?咱们去瞧瞧看,他能不能疗治毒伤。”
  杜天龙久年走镖,对开封府甚热悉,确也知晓有一位名医的住处。带着黄蜂女同往,自然也可应付一下,但他觉着这件事,应该问一下凌度月?
  当下点点头,道:“咱们这就动身。”
  快步奔了出去,行近篷车,低声问道:“少侠,黄蜂女要治毒伤,咱们应该如何?”
  凌度月一面整理篷车,一面低声答道:“无形奇毒,疗治不易,只有先找一位名医应付一下。”
  这时,雷庆,黄蜂女等,都行了出来,杜天龙不好再问,鱼贯登上篷车。
  在杜天龙指点下,篷车在万善堂停了下来。
  这是开封府最有名的何大夫。
  病人很多,黄蜂女排到第十几名后。
  但此刻的黄蜂女,却变的出奇的温柔,竟然没争先恐后。
  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之久,才轮到黄蜂女。
  杜天龙,王人杰等都陪着行进了诊室。
  何大夫约有五十多岁,半秃了头顶,穿着一件青缎长袍,卷上袖管,眼看一下进来的五人,不禁皱皱眉头,道:“五位,都是看病的吗?”
  声音很森冷,脸色也很严肃,一点也没有济世活人的慈悲模样。
  黄蜂女放下手中的描金小木箱,道:“只有我一个人看病,这些人,都是陪我来的。”
  何大夫道:“姑娘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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