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旗香罗扇 作者:曹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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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旗香罗扇 作者:曹若冰-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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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些屈死妇女的冤魂,或者看到什么与淫字有关的物件……”
  仲玉冷笑一声,斥道:“还会强口狡辩,我问你,夹道口石碑上,所刻的群女嘻春图样,是代表着什么!树林中石室内的各种装设,是不是一般寝室,所应有的……”
  餐花弥勒常寿成老脸通红,眨着一双大眼,怔怔地望着仲玉,瞠然不答。
  仲玉接着又大声喝道:“你们去看,树林那边有八具女尸,那是卫汝蒙淫毒的杰作,还有你们,两个老拘的江湖绰号……什么花……仅凭这些证据,不仅断定此地是淫窟,而且你两人,也定是万恶淫贼……”
  说着,脸色已变得十分慑人,直把乐常两个老家伙,吓得心破胆裂,遇着这小煞神,可真不是儿戏,看情形只怕要霉运当头了。
  仲玉见乐常二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冷笑道:“但是,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不过得告诉我,此地苑主是谁,与方子彤那老贼,有没有关系。”
  乐常二人一听,这穷酸不仅要追询苑主,而且竟要找同门师兄方子彤?闻口气好象仇怨不浅,只缄默不应……。
  突闻仲玉—声大喝道:“老狗,为何不说?快说……”
  乐常二人见仲玉逼人太甚,当着晚辈在侧颜面何存?人再怕死也得要争一个面子,于是,昂首同声答道:“不知道。”
  仲玉问了半天,竟问出这三个不字来,顿时狂性横发,恶念萌生,突地,身形疾闪接着两声脆响,乐常二人各挨了一个巴掌。
  阴司探花和餐花弥勒常寿成前几年何等横行江湖,两人都是淫人灭口的恶徒,如今虽是销声匿迹,但从没挨过人的巴掌,今天不但受尽了折辱,而且竟挨了两记耳光,如何忍受得了,当即只气得哇哇怪叫,随之身莆各自腾起,分向仲玉扑去,同时,口中啸道:“魔子,爷们与你拼了。”
  仲玉见他二人分向左右扑到,长笑声中,飘身如电,已绕至乐趣身后,倏伸左手直点其“脊心穴”,乐趣方自撤招,顿觉背后劲风袭至,于是,回肩滑步,左手一圈化去来势,跟着右掌变爪,直向仲玉肩头抓到,同时,常寿成蒲扇大的双掌,也已当胸拍到,威势确是凌厉,尤其二人配搭得当,竟使仲玉背腹受制。
  当此之时,仲玉也觉得对乐常二人,只可速战速快,以免中其诡计,于是,未待对方掌爪袭到,倏地,凭空拔起两丈,接着挫腰俯身,双褪一弹,变成头下足上之式,左爪右闪,分向乐常二人头顶袭至。
  乐常二人的武功,虽及不上仲玉,可是在应敌方面,经验非常丰富,见仲玉提足真气从空中进袭,怪叫声中各自高射—丈,躲过了凌头重击。
  仲玉飘身着地,旋即展开“反八卦迷形术”,向乐常二人节节进逼,则阴司探花、常寿成也各自施展所学,免力应付。
  刹时,只见三条身影,如同三缕卷烟一般,交错穿射,使人看的眼光缭乱。
      
  
  



  
  
  第 八 章 送宝玉魔窟订终身
  片刻过后,阴司探花与餐花弥勒,虽已施尽所学,毒招猛连环递出,不但未能沾到对方半幅衣角,而且由于动劲过猛,气浮意燥,已渐感有点力不从心,随之,身躯溜转失灵,掌爪化招吐劲,更是大打折扣。
  刹时,只见对方的身形,似已化成千万条魔影,在四周游动,而且在万影疾闪之际,尚有雄浑如潮,锐利若针两种不同的劲风,奇袭而至,真是滑避困难难妨不牲妨。
  这一下,可把二人吓得飞神驰,急切里,掌爪乱舞,如同傻子扑群蝶一般,东一掌西一爪,尽在捕风捉影,此刻,阴司探花乐趣那颗小脑袋,好象刚由水里提出来似的,满头满面是大汗,连头上稀稀疏疏的发毛也在淌水,嘴上的老鼠毛,更在不停地跳动,真是又可笑又可怜。
  而那餐花弥勒常寿成,更是累得如一头不中用的老牛,拖着笨拙的胖躯,挥动象耳大的手掌,满地乱窜,巨眼睁得几乎要突出,大嘴张着象打哈欠一样,正呼呼喘息着,看情形已到筋疲力竭之境。
  站在—旁的徐筱芬和魏燕,眼看着乐常二人,已至可不再抗拒的地步,再延片刻,非如此累死不可,而仲玉的身影仍如一只蝴蝶,飞疾转不停,她们何曾见过,这驰名武林的“反八封游身术”,因此,脸色随着人影的飘飞,瞬变不定,包消除了惊奇、钦慕、痛恨。
  然而,她们极想加入战圈,固是本领无济于事,但总须尽拔刀赴义的责任。可是,当溜眼旁侧,见到绣纹威风凛凛的神态,又不敢妄动,万一逗着她出手,岂不更糟?可不是,她那串芒似美眸,正向这边射过来了……
  正当徐筱芳姑嫂思虑之时,倏闻仲玉一声清啸,震荡山野,声音回绕之中,他已腾高三丈,经飘飘的躯体,凌空一式“巧燕翻云”,身形平卧,接着式化俯冲,宛如一只巨鹰下扑,双臂倏分,陡之一声大喝:“与我站着!”
  身形疾闪之中,三条人影快如星火,一连两次倏合乍分,同时传出“嗯额”两声轻呵过后,人影突敛,适才一番火进游斗,已骤然静止,而三个人却如三星鼎立一般,默然站着。
  徐筱芳姑嫂俩,被这瞬间的变化惊呆了,不但惊于变化的时间,快得无与伦比,尤其慑于变化的结果,更使得她们心生惶恐,虽然坏的布局是意料中的事,但可没想到眼前情况,竟是一幕小型的惨局,在开演中。
  只见阴司探花乐趣,与餐花弥勒常寿成,如两樽石像似的立着,所不同的是,双腿的筋脉紧缩,已成半弯状态,两手缩成鸡爪一般,而且浑身颤抖不迭,像正发严重性的疟疾一样,两眼发直眉头紧皱,睑上筋肉收缩不定,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黄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滴,其形状不仅惨绝,尤其狰狞怕人。
  仲玉则神闲定气,而冷笑瞧着乐常二人,似正欣赏—对奇妙的活艺术品,也似这惨相表演,最感兴趣的观众。
  这种情况的表演,连绣纹也看得直皱眉头,是以,她掉头不忍看那惨烈的进行,两只秀目却悄悄盯在仲玉身上,心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看他的性情如此发展下去,武林中将不知有多少人,死于他这残忍的手段之下,比之他娘更厉害,更狠毒……
  也真奇怪,仲玉有时仁慈起来,倒是不伤万物,见着别人身受痛苦,恻隐之意油然而生,也许那是人生善念的流露,但有时残忍起来,慢说乃母狠毒绝世,虽与之比拟,简直可以说决无仅有,人性善念又不知哪里去了,也许他真是善恶兼具,仁毒共溶的怪人。
  此刻,徐筱芳姑嫂们,真是痛恨已极,但无法解救,既不能求情,也胜不了别人,只是愣愣地暗自着急……
  倏闻仲玉一声长笑,朝乐常二人冷冷直言道:“适才要你们说出,此地与方子彤老贼有无关系,你们说不知道,而且还要拼命,哼,现在可舒服吧……”
  说着,掉头用眼一扫徐筱芳,似包涵某种暗示,然后又说道:“告诉你们,老狗,不要与痛苦作对,还是早说为妙,现在已被代用奇门手法,错乱了奇筋八脉,不出三刻必喷吐黑血而亡,如果即刻说出,我饶你们不死……”
  乐常二人一听错乱了奇筋八脉,当然知道厉害,顿时眼睛瞪得老大,由于体内血脉逆缩,与心中所生的恐怖,使得身躯抖得越发厉害,委实难以忍受,本想说出渊源,以求活命,但又想到“义气”二字,怎可为了性命而出卖同门,于是,把心一狠,咬牙说道:“魔子,老爷愿死不愿说……你今天害死了我们……日后也休想逃过欲仙幽苑,找你追魂索命……”
  “哈哈……老狗!”仲玉又发狂了,朗声接道:“要死么?也别想死得痛快,不说也罢,再让你们多尝点苦楚,然后竭血而死。”
  说着,身形猛起,宛如飘风,右手骈指疾向阴司探花乐趣,欺门穴上点去。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倏地—声娇叱道:“且慢!”
  声落人到,徐筱芳巳飘立乐趣身前,而仲玉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叱喝,身手暗滞,见徐筱芳已挡在乐趣前面,长眉一掀,沉声道:“你是不是想代他受苦?”
  徐筱芳冷哼一声,接道:“文仲玉,你不要这样惨无人道,当心将遭天谴,现在我愿意告诉你,但必须答应饶过他们!”
  仲玉轻笑一声,道:“既是你愿说,我饶他们不死就是!”
  徐筱芳待开言,倏闻餐花弥勒常寿成恨声道:“徐筱芳,你不能说……”
  “师叔。”徐筱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向仲玉说道:“这欲仙幽苑为赏花居士简老前辈所有,但与方子彤老前辈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同道而已,至于方老前辈现在何处,谁也不清楚,我三弟汝蒙知道,但是他……死了。”
  仲玉原想问出方子彤的下落,问到最后仍是莫知何处,因此,他非常失望,但是并未消除余恨,一双喷射冷芒的星目,扫睇身前三人一回,冷笑一声,蜡黄的脸,掠过几种不同的神色,又问道:“你们真不知道方老贼的下落?”
  “谁会骗你不成!”徐筱芳愤然接道,仲玉黄脸一沉,说道:“好,我饶你二人不死,但既已身犯淫罪,也不可逍遥法外,先废除你两武功,以示薄惩。”
  话未说完,身形已动,只见他黑影在乐常二人身前一提,同时双手扬处,已在其气海,丹田两穴上,各点了一下。
  其身手之快捷,动机之灵奇,忍穴之准确,在场诸人不但未曾料及,而且连如何解穴继又破穴,也未看清楚,既是绣纹也只不过看到他身起手扬而已,这真是神平其技。
  接着,乐常二人一阵呛喀,张口喷出一滩淤血,身体各部也已恢复正常,随之,又打了几个寒襟,头上慢慢冒出团团热气,就在那白色气体升腾之中,这两个淫贼湘黔三十年的恶徒,便自元散力竭,失去了全身武功。
  此刻,只见乐趣与常寿成,消敛了适才的神态,浑身大汗,满脸疲惫之色,睁着失神的眼睛,恨恨地望着仲玉,而徐筱芳和魏燕,也是愠怒于面,默默地立于当地。
  仲玉察看他们的神色,当然洞悉其内心,于是说道:“你两人的武功现已解除,与常人无异,但不可再行练武,否则,当即爆血而死,此后需革新冼面,好好为人,如果对今日之事含恨在心,尽可集江湖黑道,随时找我算帐就是,言仅如此,你们速即离去。”
  乐趣虽被废除武功,但是心有未甘,当即接道:“今日承蒙网开一面,我等深铭五中,如此大恩大德,日后定当图报。”
  说完,即领先向树林中走去,接着常寿成、徐筱芳、魏燕纷纷向仲玉投射愤恨一眼,衔尾而去。
  这时,百花交映,绿色泛浪的空地上,只剩下仲玉和绣纹,以及邱一统三人,但邱一统正在愤怒的撕诉着,墨基文胸前所绣的野人头,原来鬼头十八屯,列有奇规,凡是人死之后,不可遗留身份痕迹,是以,邱一统尽在为之消痕灭迹。
  而仲玉和绣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人默立当地,睑上各流露出爱恨交织的神色,正互相回眸的睇视着……
  陡然,绣纹似有所感,轻喟一声,道:“玉弟,你对我被迷入石室的事,仍生疑窦吗?”
  仲玉瞟她一眼,接道:“亲眼所见不是比怀疑更确实?你还故意痴呆么?”
  绣纹接着叹息道:“这只有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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