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指剑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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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指剑为媒-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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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要走就得赶快,莫要让那澄因一走,可就要再费手脚了!”
  石承先笑道:“大叔说的是。”
  转头正要向,蓝羽说话,那蓝羽已抢先说道:“老弟,有一点蓝某必须说明在先!”
  瞧他一派郑重神色,石承先不禁心中暗惊,忙道:“什么事?蓝兄快些说出……”
  蓝羽道:“蓝某只能领你老弟一人前去!”
  石承先闻言一怔道:“为什么?”
  雷刚更脱口大喝道:“放屁!公子到什么地方,老夫就跟到那里,姓蓝的,你少耍花枪了……”
  蓝羽冷冷应道:“石老弟,事非得已,去与不去,全看你老弟的一句话了!否则,就请老弟砍下蓝某的脑袋,也无不可。”
  石承先心念电疾回转,终于慨然道:“就依蓝兄!”
  雷刚一听石承先应允蓝羽之言,不禁大急道:“公子,你莫要上他的当啊!”
  蓝羽大笑道:“老弟,贵仆怕你上当,看来你还是不去的好啊……”
  雷刚大怒道:“不去就不去,你以为公子找不到尔等巢穴么?老夫不信,少了你引路,就到不了太室!”
  蓝羽眉头一皱,向石承先道:“石老弟,贵仆的性格,未免太暴躁了一些,纵然蓝某胆敢多领着几人前去,但像贵仆这等性情,准会坏了大事!”
  石承先回顾雷刚,道:“大叔,你老不必担心,小侄自信这位蓝兄不会是那等卑鄙的小人!”
  雷刚道:“公子,你一人前去,总是不妥当啊!老奴身受老主人托孤之情,怎能容公子前去涉险?”
  石承先道:“大叔,咱们不是要见那澄因大师么?”
  雷刚道:“不错,老奴并未说过不见澄因呀!”
  石承先道:“眼下处境,如是见到澄因大师,那只有请大叔容小侄去冒一次险了!”
  雷刚呆了一呆,半晌方道:“公子说来说去,还是要一个人独自前去么?”
  石承先略含歉意的道:“大叔,事在两难,小侄不得不信任这位蓝兄一次了。”
  蓝羽冷冷说道:“石老弟,蓝某究竟是何居心,只要你抵达太室峰头,自然就会明白了。”
  石承先道:“在下如是不信蓝兄的为人,那也不会要雷大叔不去的了。”语音一顿,向雷刚道:“大叔,小侄与蓝兄先走一步,你才可陪同慧因大师随后赶来。”
  那蓝羽忽然接道:“两位最好莫要跟随的太近,否则蓝某可就不便引路了!”转身大步行去。
  显然,他并非完全拒绝雷刚和慧因大师前去太室!
  雷刚沉吟了一阵,道:“公子,老奴遵命!”
  敢情他也看清楚了目下的处境,如是自己再事坚持,只怕蓝羽一旦反悔,那就真的麻烦了!
  雷刚目送两人身影在夜色中消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大师,咱们当真要离的很远么?”
  慧因大师道:“人无信而不立,老施主,咱们既已答应了那位蓝施主,自然不便走的太近了!”
  雷刚意似不懂,沉吟道:“大师,老夫总觉不太放心,那蓝羽八成不会真心……”语音一顿,忽似想起了什么,接道:“大师父,老汉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大师愿不愿冒险?”
  慧因大师一怔道:“什么办法?”
  雷刚道:“咱们格于承诺,自是不便跟在他们身后太近,但如咱们先他们而到太室,那应是不算跟随他们身后的了!”
  慧因大师道:“不错,这自是不算跟随太近。”
  雷刚笑道:“是以,老夫认为,如是大师能寻出一条攀登太室的捷径,咱们就可以不受承诺的限制了——”
  慧因大师显然事先决未料到雷刚这种刚猛忠烈,看来粗枝大叶之人,竟然会这般细心的想出此等高明办法,一时大喜,道:“老施主,这办法倒是高明的很!”
  雷刚一见慧因大师同意,心中也甚为高兴,笑道:“大师,可有捷径么?”
  慧因大师道:“老衲自幼即在少林出家,嵩山一带地势,自是十分熟悉,老衲这就为施主带路……”
  迅快的沿着少室左侧山径,向北方奔去。
  雷刚自是不再犹疑,随在慧因身后,展开了身法,兼程急赶。
  他们两人的步履,本来就快捷无比,此刻又一心要赶在石承先和蓝羽先头,攀登太室峰自是用上了全力,十多里山径,也不过顿饭时光,就已抵达。
  慧因大师仰望了黑黝黝的峰峦一眼,道:“老施主,这儿就是太室了!”
  雷刚道:“大师咱们从哪儿上去?不知公子和那姓蓝的是否已经……”
  余音未铯,耳中忽然听得步履之声传来!
  慧因大师连忙一拉雷刚衣角,道:“有人来了!”
  雷刚点了点头,两人一声不响的隐在一片山谷之后。
  也不过眨眼之间,只见两条人影,如飞而来。
  雷刚探头望去,正是石承先和蓝羽连袂行了过来,沿着登山径,直往峰头奔去。
  雷刚回顾了慧因一眼,低声道:“大师,咱们迟了!”
  慧因这时也瞧明白来人是谁,但他却淡淡一笑,道:“不迟,老施主只管跟在老衲身后,定可先抵峰头!”
  语音一顿,转身向石后的一处山谷行去。
  雷刚心中将疑,但却不便出言相询,只好随着慧因大师身后,一步一趋,进入了山谷之中。
  只见慧因大师沿着那山谷奔行了里许之远,忽然闪身进入了一处山洞。
  雷刚呆了一呆,暗道:“他怎么向山洞之中行去?难道……”
  心念未已,人也跟进了山洞之中,举目望去,却见慧因大师已沿着洞中一条梯形石级,直向山上攀去。
  原来,这是一条通往山顶的洞中秘径。
  雷刚但觉大喜过望,失声道:“大师,想不到这儿竟有这等秘径……”
  石洞既深又高,是以回声特重,雷刚一旦说话,只听得一阵嗡嗡之声,震人耳鼓!
  慧因大师似是吃了一惊,迅快的回头向雷刚道:“老施主快莫要再说话,这等深山石洞,传声特大,惊动山顶之人,那可就麻烦大了!”
  雷刚在自己话声说出以后,就知道犯了大错,根本未等慧因指责,便已自动住口,此时自是秃头连点,低—声道:“老朽记下了……”
  两人一声不响,顺着那千百层石级,向由顶奔去。
  也不过是半柱香时光,两人打一处枯树的树身之中钻了出来。
  敢情这秘径的出口,正是一株枯死的千年老松!
  慧因大师忽然用传声向雷刚道:“老施主,由此刻起,千万不可出声……”
  爬出那棵枯树,眼前乃是一片矮木乱石交错的地形!
  雷刚未曾攀抵过太室峰,自是还拿不定眼下这块乱石地带,是否已是绝顶,忍不住用传声问道:“大师,这儿可是太室绝顶了?”
  慧因大师这时正轻手轻脚的向一片丛莽中爬了过去,听得雷刚传声,接口传音道:“不错,咱们业已在太室的绝顶之上了!”回头向雷刚招手,接道:“太室绝顶占地不过数亩,但不知他们在何处存身,老施主,咱们只好守在这儿,等着石公子了。”
  雷刚怔了一怔暗道:“怎么这老和尚并不知道峰顶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么?”
  但他口中可没说什么,只蹲在慧因大师身旁,张着一双环眼,向四下里打量。
  这时,雷刚和慧因大师如是再回头瞧瞧自己两人的来路石洞秘径,准要大大的吃上一惊了!
  敢情,在那枯树的中空树干内,这时也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在向山顶之上的一草一木凝注。
  很明显是他们两人已然被人盯上了梢。
  以慧因大师和雷刚两老的经验,都未能发现有人跟随,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之事。
  但他们不该忘了一件大事,试想,那蓝羽本是受惊而遁,为何又被人点了睡穴,躺在那山石之上呢?这伤了蓝羽睡穴之人,怎会未见踪影?
  这时天色已近二鼓,一片迷蒙的月光,打那云隙中穿了出来,太室峰头,却依然是一片宁静。
  雷刚似已等得有些不耐,正待站起身来,忽然听得远远之处,传来一声暴喝道:“什么人?”
  雷刚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刚要立起的身子,忽然一闪之间,又矮了半截,蹲了下去!
  慧因大师也脸色大变,正待有所举动,耳中蓦地传来了一声朗笑之声,道:“中州坛护法蓝羽!”
  话声是从峰下远传来,敢情正是那蓝羽陪着石承先上了峰来。
  雷刚、慧因二老,同时松了一口大气,黑暗中互望了一眼,摇头一笑!
  这时那峰上有人接道:“是蓝护法么?不知同来之人是谁?”
  说话之间,那蓝羽和石承先已然上了峰。
  蓝羽淡淡的应道:“此乃蓝某好友,来此谒见简大先生!”
  此刻在蓝羽的身前,已现出了一位年纪四十左右的黑衣汉子,闻言似是怔了一怔,道:
  “这位朋友要见简大先生,不知可曾获得大先生首肯了?”
  蓝羽冷冷一笑道:“金兄,你只管通报一声,别的事自有兄弟担代。”
  那黑衣大汉呆了一呆,道:“蓝兄……”
  蓝羽忽然一摇手,道:“金兄莫要多疑,兄弟身有要事,见过大先生要紧……”那金姓大汉,尚待问话,蓝羽双眉一皱,接道:“金兄,少林来了一流高手,宏法已得来人庇护,蓝羽特来禀明其中详情,金兄如再为难,误了本门大事,金兄可是担待得起么?”
  那金姓大汉闻言,果然脸色大变,双手抱拳,道:“蓝兄请稍待,兄弟这就去禀报大先生……”
  一转身,忽然在两根石笋之中,一晃而没!
  石承先一直含笑屹立,这时见那金姓大汉走去,不禁说道:“蓝兄,那简大先生他……”
  蓝羽连忙接道:“石老弟,少时你见着本门天风堂简堂主之时,有什么心事不妨对他老直说……”语音一顿,竟然改用传声,道:“老弟,简大先生乃是本门总坛三大堂主之一,不但权威甚重,而且武功极高,老弟少时见他,可要小心一二!”
  石承先听的心中大是感激,口中却顺着蓝羽的那番言不由衷的话意,接道:“兄弟记下了,简大先生一代奇人,定然可以释我之疑了。”暗中却也传声道:“蓝兄,你这番前去少林,莫非不是由太室前往的么?”
  蓝羽传音道:“兄弟乃是中州分坛的一名护法,简大先生驻在太室之际,奉派调来嵩山,前去少林,正是由简大先生所派!”
  石承先怔了一怔,道:“蓝兄既是简大先生所派,怎地那姓金的似是不知道?”
  蓝羽道:“本门行事,只有上下关系,并无左右连络,是以兄弟之事,除了简大先生,天风堂手下之人,均是不知的了!”
  石承先心中一惊道:“原来如此……”
  蓝羽传音接道:“石老弟,蓝某少时见着那简大先生之时,只怕要受到很重的惩罚,老弟可得记住,千万莫要代我讲情!”
  石承先一怔道:“为什么?”
  蓝羽道:“事关本门律例,如是老弟讲情,可能会使蓝某身受更惨。”
  石承先闻言,心中大是不忍,接道:“蓝兄,如是为了在下之事,使蓝兄身受这叫在下怎能心安?”
  蓝羽忽然沉吟了一阵,道:“老弟,天下有许多事很是奇怪,蓝某为人,向来落落寡合,独行其是,但你老弟在那青石之上,不曾对我乘机下手,反而解了我的穴道,方使蓝某忽然澈悟,人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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