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镖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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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镖旗-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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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音细细,果然是女子的声音。
  十二个黑衣人,一齐合掌说道:“姑娘不用多礼。”
  黑衣女轻轻叹息一声,道:“诸位叔叔伯伯,大都已退出武林,为晚辈再劳动诸位大驾,重入江湖,晚辈心中不安的很。”
  只听一声重重的咳嗽,道:“姑娘不用抱歉了,我们既受召而来,自然要办好姑娘的事,不过,此事过去之后,不希望再有一个应召,希望能够答允。”
  说话之人,乃是坐在右首第一位的黑衣人。
  黑衣女子应道:“这个,晚辈自然答允。”
  坐在第二位的黑衣人道:“姑娘如有诚心,希望先把召我们的令符毁去,烧去记事的绢册,我们才能放心。”
  黑衣女轻叹息一声,道:“这我都会答应你们,不过,你们先要替我办完事,事完之后,我就当着你们之面,烧去记事的绢册,毁去令符。”
  第三个黑衣人道:“我们答应了为你完成此事,一诺千金,条件是先毁去令符和记事绢册。”
  黑衣女道:“可是那令符和绢册都未带。”
  第四个黑衣人道:“那,只有劳驾你姑娘,去取回来了。”
  黑衣女长长吁了一口气,似是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啊!不能这样逼我。”
  她口气之中,有一种使人怜悯的味道:“似乎,她是一个十分柔弱的女人。
  第五个黑衣人说道:“姑娘,你明明知晓令符、绢册是我们追查之物,为什么不带在身上呢?”
  黑衣女不再理会第五个黑衣人,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她的声音,悠扬有致,听起来,十分动听,使人热泪不自觉的由双目中流了出来。
  葛玉郎,关中岳,都被那哀哀的哭声,惹的十分伤心。
  突然间,响起一个怒吼,道:“不要哭。”
  那悠扬哭声,突然停住。
  枣树林中,又恢复了一片幽静。
  葛玉郎,关中岳听得那大喝之声,心神才镇静了下来,停住泪水。
  两人心头同时一震,暗道:“敢情这丫头之哭,也是一种武功不成。
  凝目望去,只见那吼叫的人,正是坐在第六位的黑衣人。
  黑衣女停下哭声,凄凉地问道:“六师兄,什么事啊……”
  第六位黑衣人道:“我们每人在一次聚会中,只能说一次活,限一件事,这规矩还存在吗?”
  那些黑衣人,因为有一事一语的限制,无法一口气,向出心中凝问也无法说完心中的话,十二个人彼此之间,又互不搭讪,一个个的问了下来,无法衔接,那黑衣女应付起来,容易甚多。
  只见第七个黑衣人缓缓站起,则的一声,由袖中抖出一柄软剑来。
  黑衣女啊哟的惊叫一声,道:“七师哥,你……你要干什么啊?”
  垂在地上的软剑,右手微微一抖,长剑突然直飞过去。
  黑衣女横里向旁侧让开两步,避过长剑,道:“一动不如一静,诸位有什么,只管吩咐,何苦要动刀舞剑。”
  只听第八个黑衣人说道:“姑娘也不用故作为难了。”
  黑衣女接道:“小妹并未和诸位为难,只是想诸位帮我一个忙罢了。”
  第八个衣人道:“为了使此事,有一较好的机会,在下我说两句话还希望诸位兄多多增谅。”
  黑衣女道:“但说不妨!”
  第八位黑衣人道:“姑娘需要我等帮忙之事,我们极愿尽力,姑娘已答允毁去那令符、绢册,争执之点,是先后之分,姑娘如若能交出令符……”
  黑衣女突然说道:“八师兄,你的话说得太多了。”
  黑衣人顿然而住,长叹一声,退了下来。
  黑衣女黯然说道:“诸位师兄,既已答允帮小妹的忙,似是也用不着什么先后之争了,诸位之中,如是真有不愿帮忙的人,小妹也不敢勉强,只管请回,或是心中不忿,要杀害小妹,只管出手,小妹决不反抗。”言罢,突然向前行了两步,盘膝坐在雪地上。
  双方形成了僵持之局,彼此之间,似是谁也不让步。
  任是关中岳、葛玉郎久走江湖,今宵所遇之事,也看得两人莫名所以。
  那黑衣女虽向那十二个黑衣人呼师兄,但那些黑衣人,似乎并未心甘情愿的认她作为师妹。
  双方相持了一刻工夫,第九个黑衣人,突然大声说道:“好啦,我们答应姑娘就是,姑娘详尽吩咐吧,要我们做些什么?”
  黑衣女道:“你一人答允,于事无补,希望诸位师兄,都能和你一般,答允助小妹一臂之力。”
  关中岳心中暗自奇怪,付道:“看来,这黑衣女似乎是掌握了一种事物,足可以威迫这十二人为其所用。
  第十个黑衣人道:“我们已听过了你的计划,明日分头动手。”
  黑衣人道:“好!就此一言为定,哪一位不愿助她的可以先走了。”
  十二个夫人答话,但也无一人起身离去。
  黑衣女微微一笑,站起身于,道:“诸位师哥们,多多费心了,三日后,子夜时刻,咱们在第二个约约会的地方见面,那时间,我希望诸位师兄,都已得遂心愿,小妹妹亦可毁去令符、绢册。”
  排坐在第十一个位置上的黑衣人,道:“希望到再见面时,师妹带上令符,绢册,免得还得定下一次见面之约。”
  黑衣女微微一欠身,道:“小妹遵命。”
  目光转到最后一位黑衣人身上,道:“十二哥,你可有什么教言,指点小妹一些?”
  坐在最后一个黑衣人,摇摇头,未再接言。
  黑衣女轻轻叹息一声,道:“十二哥总是不喜多话。”
  伸手扶在同来婢女的肩头之上,缓步而去。
  两个娇小的黑衣人影,逐渐消失在茫茫的雪地上。
  十二个黑衣人二十四只眼睛,转动相望,瞧了一阵之后,突然飞身而起,分由四面八方的向外奔去。
  他们来的如狂风骤雨,去的闪电奔雷,一眨眼间,已经走的踪影不见。
  这时,那最先出现的两个黑衣人,由两株大树后面闪了出来,迅快的扫去雪地上的痕迹,也自行退去。
  枣林中又恢复了一片静寂。
  葛玉郎推开积雪,站起身子,道:“关兄,咱们也该走了。”
  关中岳一跃而起,道:“葛公子……”
  葛玉郎摇摇手,拦住了关中岳再说下去,接道:“关兄很失望,是吗?”
  关中岳道:“就见闻而言,咱们有着使人满意的收获,至少使咱们发现了,开封府中,有这么一股神秘的力量。”
  葛玉郎道:“兄弟如说退出,只怕你关兄不肯相信,但我却说的实言,兄弟带着人,立刻离开开封府。”
  关中岳道:“在下已答允过,那药箱奉赠葛公子,自然是要借重大力了。”
  葛玉郎道:“今夜,他们在枣林中一番聚晤,彼此之间,谈话十分含蓄,如非兄弟先行无意中听到一次,这一次,也无法听出一点名堂。”
  关中岳道:“葛公子可否见告,他们第一次谈些什么?”
  葛玉郎道:“那是团团而坐,语气之间也较温和……”
  沉吟了一阵,接造:“似乎那黑衣女子,提出了牧羊图,要那十二位黑衣师兄设法抢到手中。”
  关中岳道:“那些人答应没有?”
  葛玉郎道:“那晚上,兄弟离的较远,他们之间,谈话的声音也小,有许多话,兄弟没有听到,似乎是那些人有条件的答应了那黑衣女子,大约有一点争执不下,约在今晚重谈。”
  关中岳道:“他们今晚之会,也是闹的不欢而散。”
  葛玉郎道:“但他们已谈妥了条件,那女的三日后,交出个符、绢册。”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不过,有一点兄弟想不通?”
  关中岳道:“哪一点?”
  葛玉郎道:“这些人是什么人?那黑衣女又是什么身份?他们把脸上包的只露出两个眼睛,自然是怕人瞧到。”
  关中岳道:“在下听那十二位黑衣人说话声音,可以分辨出他们的年龄相差很远,有四五十岁的人,也有十七八岁仍带童音的人。”
  葛玉郎道:“不错,似这等复杂身份,怎会同出一门……”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这事情确然是有些奇怪,似乎一切都大都大背常情,那黑衣女口口声称叫十二个黑衣人为师兄,十二个黑衣人也不否认,显然,过些人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妹了。”
  葛玉郎道:“如是兄弟推断的不错,那十二个黑衣人,和那黑衣女子,不会是同出一门,他们虽是以师兄妹相称,只不过说明他们的关系一平辈罢了。”
  关中岳道:“这些人的来路呢?”
  葛玉郎道:“若干年前,他们是聚集在一个秘密帮会,也许他们合作过一件大案子,如今这些人都已经名成得就,洗手退隐,但却有一件把柄,掌握在那黑衣女的手中,十二个黑衣人,极力想消灭去那把柄,但那黑衣女却借此作为要挟,要十二个黑衣人,帮她完成一件工作,那就是抢到牧羊图。”
  关中岳晤了一声,道:“那黑衣女掌握的令符和绢册,似乎是很重要。”
  葛玉郎道:“令符,只是代表一个人的权威罢了,人死威消,重要的还是那本绢册,那上面可能会记了二十年来,江湖上的隐秘大事……”
  关中岳接道:“那令符充其量只是一种标志而已,一旦再出江湖,至多是告诉人一个锁声匿迹甚久的门派,重又在江湖上出现罢了,绢册中,可能记了很多隐秘,但那黑衣女又为什么不怕呢?”
  葛玉郎道:“咱们正是要追查这些原因。”
  关中岳道:“可惜,咱们没有一点安排,他们已分头而去,唯一的办法,只有照着足迹走去,试得追踪了。”
  葛玉郎道:“这个不劳关兄费心。”
  关中岳怔了怔,道:“这么说来,葛兄是已经早有安排了。”
  葛玉郎道:“是的,兄弟这番有了很精密的部署,关兄尽管放心,咱们在雪中呆了两个时辰,先去喝杯酒,驱驱寒意。”
  关中岳口中未再多言,紧随在葛玉郎的身后行去。
  葛玉郎当先带路,飞奔回原来的茅舍之处,伸手互击三掌。
  但见火光一闪,居中一座茅舍中亮起了一道火光。
  木门呀然而开,何莲花一身白衣,脸含微笑,缓步迎了出来。
  葛玉郎一低头,行入了茅舍之中。
  关中岳紧随而入,只见室中一张方桌上面,早已摆下了两副杯筷。
  何莲花盈盈一笑,道:“关总镖头清稍坐片刻,我去替你们烫酒热菜。”
  关中岳望着那何莲花走出客厅的背影,脸上是一片十分奇异的神色,内心中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妨恨。
  不一会,何莲花送上了热好的酒菜,又香两人斟满了酒杯,才嫣然一笑,退在葛玉郎的身后而立。
  关中岳轻轻咳了一声,道:“何姑娘,夜寒很重,坐下来喝一杯如何?”
  何莲花摇摇头,笑道:“你们吃吧!我已经用过了。”
  葛玉郎道:“关总镖头已经决定和在下合作,不是外人了,你坐下来陪陪他!”
  何莲花应了一声,在葛玉郎的身侧坐下,端起酒杯,道:“我敬关总镖头一杯。”
  关中岳道:“不敢当。”举杯一饮而尽。
  葛玉郎举起筷子,刚刚挟着一块豆腐,突闻砰的一声,那两扇紧闭的木门,突然大开。
  一阵寒风,吹了进来,烛火摇晃,灯颤复明。
  葛玉郎冷然叱喝道:“哪一个这样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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