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女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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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女捕头-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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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担心的是,吴一谔已练成了驭剑本领,不见吴一谔手中执剑,放下了心中的忧虑,但
仍然出言一试。
  “吴某能不能驭剑取敌,你只好等着瞧了!”
  “你不会!”常奇大笑道:“这一点,我已经肯定了。”
  吴一谔低声道:“郭总捕头,一入厅堂,你们就守在门口,不用和他们动手,准备好,
有机会,就喷出一些黑狗血,洒在红衣人和白袍人身上。”
  “是!”郭宝元应了一声,也以目示意了两个捕快。
  常奇站在灯火明亮处,相隔两丈左右,很难看清楚吴一谔这面的细微动作了。
  “老前辈!”苗兰道:“白莲教的邪术,真能役鬼呀?”
  她虽能役用毒蛇,却十分怕鬼。
  “不会是鬼!”吴一谔道:“可能是受邪法控制的人,就算是鬼吧!但我们已有黑狗血
可以对付他们。”
  他听出了苗兰的声音在颤栗,只好用话激励她,稳住她的心情。
  临敌生惧,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功力和技艺,都要大打折扣。
  “小方!”吴一谔道:“我们配合拒敌。”
  “前辈,就算他们是鬼吧!”小方豪气干云地道:“可也得是会武功的鬼才行。”
  “小方,人怎么能和鬼打架呢?”苗兰道:“不要吓我呀!”
  “糟啊!”小方心中忖道:“小苗女玩长虫像玩草绳一样,放在袖中,围在腰里,看得
我是心惊胆颤,她却乐而不疲。但却是怕鬼怕得如此个厉害法?不行,得安慰她几句才成!
莫要她心中惊慌,打到要命处,忘记了放蛇助战。”
  心中转念,口中说道:“苗兰,世上没有鬼呀!鬼在阴曹地府中,怎么会跑来为常奇助
战呢!”
  “可是,吴先生刚才就问过常奇呀。”苗兰道:“问他们是人是鬼?”
  “要命啊?要怎样才能解说得让她相信。”小方心中忖思着措词,但一时又想不出适当
的话来。
  吴一谔也在自责,暗道:“南荒苗民,笃信巫医,巫医弄神装鬼,早已深入人心,苗兰
虽然聪明,但也是小苗女啊!想不到一言错出,竟使她战志溃散。”
  “吴一谔,你敢不敢进来呀?”常奇发怒了,大声地喝道:“怎么堂堂的吴大侠,竟变
得虎头蛇尾?”
  常奇目睹吴一谔趄不前,心中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威慑敌人战志,担心的是吴一谔不打了,退出去,改用油火攻势。
  一阵步履声响,田长青带着阿横、阿保、程小蝶,疾奔而至。
  打量了灯火辉煌的厅堂一眼,笑道:“好一处地下战场,常奇,你有胆放手一战,希望
是不死不休。”
  苗兰突然微微一笑,道:“来得好啊!我心正在害怕。”
  “怕什么?你身经百战。”田长青道:“怕过谁来?”
  “怕鬼呀!”苗兰道:“我不怕恶人,再恶毒的人,我也敢和他一决生死。可是我怕鬼
呀!人哪里能和鬼斗?”
  “哪里有鬼?”田长青目光一掠三个红布包头的红衣人,和六个阴气森森的白袍人,笑
道:“鬼是一阵烟,他们只是几个不太好看的畸形怪人罢了!”
  “是鬼我也不怕了!”苗兰笑道:“情郎既在侧,身入地府走一遭,死而何憾?”
  连两人的秘密也泄出来了,鬼也不怕啦!爱情的魅力,可真是大得很啊!
  当着吴先生之面,一向洒脱的田长青,竟也有些挂不住,两颊泛起了羞红。
  程小蝶又是一番想法,暗道:“苗兰是不是在向我示意,不可接近田长青?”
  小方也安心多了,事实上,刚才,他也有一些忐忑不安。田长青带来了三个人,也带来
了一股豪壮之气。
  人多胆壮,阴霾尽去。
  “苗兰,你水性杨花,吃里扒外,本教中尽多英俊人物!”常奇道:“选男人为什么一
定要勾引外面的人?”
  “告诉你也没有关系!”苗兰道:“我们是老夫老妻了,如果生孩子,早已上学读书
了。”
  可真是八岁少年强说愁,事情是不错,但措词大明朗,少了点曲折婉约,听起来,也就
有些刺耳了。
  常奇呆了一呆,道:
  “你早就有了男人,我怎么不知道呢?你在教中二年多了,竟是从未去会过他?真能忍
得住啊?”
  “我们进入中土,就是为了找他。”苗兰道:“苗女多情,从一而终,也心口如一。可
不像你们中土女人,满口贞节道德,心中却红杏出墙。”
  忽然想到程小蝶就在身侧,大感不安,回头望了程姑娘一眼,低声道:“小蝶,我不是
说你呀!”
  程小蝶摇摇头,微微一笑,心中忖道: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只不过接触过两个可爱的男
人,田大哥和小方。但已经搅得我心都乱了,他们谁要占有我,恐怕我都没有能力拒绝!像
你和花芳这样,千里寻情郎,十年不改颜色,确是非常可敬的女人!
  明教束人,中土女子,如非那些贞节教化,幼小就约束了她们,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了?她们不敢偷吃,可是敢在心中想啊……
  “常奇,我现在过去了。”吴一谔举步向前行去。
  阿横、阿保,放步要往前面抢,却被田长青一手一个拉住了。
  两人望了田长青一眼,心中似有不解。
  他们一向冲锋陷阵,行动在主人之前。这一次,怎么突然变了?
  “看我手势再出手!”田长青低声吩咐两人。
  阿横、阿保,只好点点头,紧随在田长青的身后。
  进入厅堂,吴一谔细作打量,大堂后壁,左、右都见门户,想是还有复室。
  广敞的大厅中,不见法坛,想是法坛在复室。
  “这就是你隐藏的真正实力了?”吴一谔指三个红衣人,和六个白衣人。
  “原来,你是在等他们!”常奇答非所问,目光转注在田长青和阿横、阿保的身上,接
道:“人生无非是为名、为利。常某各送你们黄金万两、珍珠十颗,够你们一生享用了,何
苦要为人拚命?”
  真是大大的贿赂,能让人怦然心动。
  可惜的是,错了对象。
  田长青有的是银子,苗兰珠玉宝石藏满了一座大山洞。
  “万两黄金啊?不过是六百四十斤重!”田长青笑道:“不够看啦,如何放在田某人的
眼中。常奇,不用白费心机了!”
  苗兰接道:“是啊!我有一山洞珍珠宝石、翡翠奇玉,就不能留住他常住南荒,你那点
黄金珍珠,如何会看在他的眼中?”
  常奇眼睛一亮,道:“一大山洞珠宝翡翠,要是能在本大法师手中,那就用处大了。苗
兰,在教中两年多辰光,你怎么从未提过?”
  “我干嘛要告诉你?”苗兰笑道:“我的珠宝虽多,可是很难取得,那里有千条以上的
毒蛇守护着,你敢去偷盗吗?”
  “如果是真的,常某人有什么不敢?你等着吧!杀了他们,我就押你到南荒取宝。”
  苗兰怔住了,想不到常奇竟然很认真在想这件事情?
  听起来很可笑了,常奇想以黄金、珍珠诱使田长青和阿横、阿保,脱离吴先生,想不到
反被苗兰的藏宝诱动了心。
  “常奇,保住老命,钱才有用!”郭宝元道:“沙九的府邪,已被官兵……”
  “好了!这样的威胁,我已经听得耳朵生出了老茧。”常奇的态度大为嚣张起来,冷冷
说道:“杀了你们这批人,还有谁能拦得住我。本法师一再忍让,是因为我高估了吴一谔的
成就,可真是天下的笑话,自己把自己吓得不敢出战。
  常某人劝降你们,只为了爱惜人才,大军出动时,我需要很多统军的将才,你们既冥顽
不灵,休怪我大开杀戒,对啦!我说过先杀你郭总捕头的。”
  右手一指郭宝元,一个红衣人突然飞身而起,整个人像一只弹起来的飞蝗,直向郭宝元
冲了过去。
  阿横大喝一声,直飚而前,右手中一把缅刀闪起一道寒芒,迎头劈去,左手竹筒张开,
喷向红衣人。
  吴一谔本想抢先迎战红衣人的,但这些人头脸都被红布包起,必有鬼怪之处。
  但见——
  阿横同时喷洒出了黑狗血,就未再抢先,但却全神戒备,准备接迎。
  以他过人的阅历智慧,也无法测出这红布包头的人,是什么怪物?
  黑狗血果有效用,使那红衣人的攻势一室。
  够了!这一室的空间,缅刀已斩在红衣的头上。
  缅刀锋利,这一刀,应该劈裂了红衣人的脑袋。
  但却只听一声金铁交响,好像一刀劈在铁墩上,缅刀被弹了起来,阿横也被震得手腕发
麻,缅刀几乎脱手。
  狗血喷了那红衣人一身,但他全身都在红衣的掩遮之下,狗血只能喷在衣服上。
  无法判断出是狗血的力量,还是阿横一刀之威,红衣人呆立了一阵,才出手攻向郭宝
元。
  手中没有兵刃,但突出衣袖的五个尖长数寸指爪,加上伸直的右臂,形同一把光芒怪
剑。
  完全不是一只人的手啊!似是一只巨熊之爪。
  他没有理会阿横劈中他的一刀的仇恨,目的是杀郭宝元。
  吴一谔右手一扬,一记劈空掌,横击过去。
  他功力深厚,这一掌之威,绝不在那迎头一刀之下,而且距离又近。
  掌力如巨许横击,红衣人闪避不开,被掌力震得飞了起来,摔倒五尺以外。
  这是致命的一击,就算是功力深厚的内家高手,也将被打得吐血而亡。
  吴一谔正想开口讥笑常奇,却瞥见那被击倒在地的红衣人,打了两个滚,又站了起来。
  不敢托大了。
  因为——
  遇上的敌人,带了一股莫可了解的神秘,全身坚如钢铁,刀劈不死。
  苗兰也做了准备,一扬手间,两条毒蛇,即可同时飞出。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亮出了兵刃。
  郭宝元右手取出了铁尺,两个捕快,拔出了单刀。程小蝶右手横剑,左手挟了两支蝴蝶
镖。小方也取出了白玉尺。
  这个红衣人重击打不死的怪异,使人心头震动,恐布加深。
  奇怪的是,常奇也很紧张,双目圆睁,看着红衣人的反应?
  如果,常奇此刻下令,另外两个红衣人,也出手攻击,局面的混乱和悲惨,情可预期。




卧龙生《女捕头》
第十九回 设坛施法

  吴一谔还保持了相当的镇静,全神贯注着红衣人的举动,心中却想着对付他的方法。
  红衣人站起后,未再展开攻势,似是受到很重的伤害。
  吴一谔没有等一下,抢先动了,微一挺身,膝未打弯,脚未移步,整个人向前滑动,左
手探出,抓向衣衫。
  他想撕开他一身红衣瞧瞧,这人如何刀劈不伤,掌击不死。
  红衣人抬起右手,尖利如瓜的五指,迎击吴一谔的掌势。
  真是艺高胆大!吴一谔竟敢和他的右手硬碰,但在相触时,突然一翻左腕,扣住红衣人
的右腕,顺势一带,使红衣人的身躯侧转,右手电光石火一般,快速点出。
  红衣人口中发出了一声咕的怪叫,一只左眼,竟被吴一谔生生挖了出来!
  说不出是什么招数了?艺入化境,对故应变,全在心念一动之间。
  吴一谔右脚飞起,蹬了出去。
  这一脚蹬在了红衣人的大腿上,以吴一谔功力之深,就算是一根木桩,也要被他一脚蹬
断。
  但却未闻到骨折的声音,吴一谔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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