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记.缘木求鱼+4番外 作者:绿意生凉(晋江vip2014-06-2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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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记.缘木求鱼+4番外 作者:绿意生凉(晋江vip2014-06-25正文完结)-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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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的地方明显多余,有的地方却缺了一段,是以听起来总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自来同一个琴谱不同的人来打谱,因为个人对谱子的理解不一样,弹出的曲子总会有些不一样。只要自已操琴之时,深觉曲与意合,琴与心合,一曲弹罢如行云流水,酣畅淋漓全无滞涩,那便可称为曲成,但若是自己都觉得弹起来全无手感,一点都不流畅连贯,那这曲子便是尚未打谱成功,还需再继续揣摩。
  裴嫊现在就是陷在这样的瓶颈之中,明明谱子上所有的符号都找到了对应的指法,一整首曲子都弹了出来,可是试了三天下来,却仍是找不到一点对的感觉。
  这日她又试了一下午,却仍是没一点进展,实是弹得累了,觉得头都有些痛了,看看天色已晚,便将琴收好,准备回静室去用晚膳。
  一踏入静室的院子,便听见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抬眼一望,原来院中的桂树上正停着一只黄鹂鸟。裴嫊见那鸟儿生得可爱,叫声又好听,便多站了一会儿,却见又有一只黄鹂鸟飞了过来,冲着先前枝头上那只鸟儿啾啾而鸣。两只鸟儿你叫一声,我叫一声,不时再一起叫上几声,听上去倒像是一唱一和般,不觉吵闹,反觉得更为动听。
  裴嫊忽然心中一动,再不看树上的两只黄鹂,自顾自低头琢磨起来。等到晚上她去侍奉弘昌帝的时候,她呈上弘昌帝今晚要看的书,见他正要打开,忍不住道:“圣上,妾有一个不请之请,还请圣上恕妾僭越了。”
  弘昌帝合上本已打开的书,温言道:“你说便是。”
  裴嫊见他似乎心情不错,便大着胆子道:“妾是想,想请圣上再弹一遍您打谱而成的那首曲子,妾虽然已经能把全曲弹出来,但也是始终感觉不对,便想若是两个人一起弹奏,互为参照,兴许能有所领悟也不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最早的古琴谱是文字谱,因为太繁琐,后来发明了减字谱,就是红楼里林妹妹给宝玉讲的那个东东,但素传下来的减字谱都素没有节拍的,就素它只告诉你这个音左手放哪里,右手弹哪根弦,但是不会告诉你节拍,所以同一个谱子不同的人来打谱弹出来的旋律是不一样的,像酒狂就有很多个版本。


☆、第84章 冰雪初融花渐开

  “你就那么想要那张琴?”裴嫊一颗心吊在半空;等了半天才等到弘昌帝一句话。
  裴嫊想了想;“初时妾确是为了那张琴才想一试的;但是现下于妾而言,最后能不能得到那张琴倒似是不那么重要了;倒是这首琴谱所记的曲子;若是妾此生不能将它曲与意合,琴与心合的弹出来;只怕也会和那位传下这琴谱的琴学高人一般抱憾终生。”
  弘昌帝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挂在壁上的琴,裴嫊赶紧将他专用的那张琴取下来送到他面前。
  初时裴嫊还只是立在一边静静听他弹琴;过了一会,忽然将这几日她弹的那张琴取下来;也开始弹了起来。
  弘昌帝有些惊讶,这姑娘几时在他面前不再畏手畏脚,放得开了?手下便略停了停,裴嫊的琴音恰在这个空档响起,竟似两个人事先说好了一般,衔接的天衣无缝。
  弘昌帝索性住手不弹,看着裴嫊弹,听了一小段后,忽然心中一动,顺着裴嫊的琴音,手随心动,重又弹了起来。
  二人合奏完后半段,不约而同的便朝对方望去,四目相接,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的都是满眼不可置信的惊喜。此时心意相通之下,不用多说一句,二人只是对视一眼,便重又同时重头弹起。
  既然知道这首曲子不是一人之力所能弹出,而是要两人合奏,寻到了正确的方向,接下来的打谱就容易的多了。但却需他二人花费更大的心力。因为这谱子上可没标明何处该何人弹,何处何人所弹之音为主,何人所弹之音为辅,而到了某处又需两人同时弹奏。
  一个人打谱之时尚且有多种不同的可能,两个人要靠一首琴谱弹出合奏的感觉,就更是有无数种组合的可能。是以余下的日子,一用过晚膳,弘昌帝就把裴嫊宣了来,相对而坐,抚琴弄弦,精研琴谱。弘昌帝每晚必读的书也不看了,裴嫊也不急着早早告退了,往往要到子时初刻才会被弘昌帝催着去就寝。
  不过,刚到亥时,裴嫊就觉得阵阵困意涌了上来,实在有些支持不住,便想先略闭一闭眼,休息片刻,哪知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已快到巳时,弘昌帝什么时候起床去上朝的她都不知道。
  裴嫊觉得这被子盖在身上就跟张薄纸似的,完全耐不住冬月的寒冷,一边咬着牙从被子里爬起来穿上外衣,一边纳闷昨儿晚上怎么就感觉不到冷,一直觉得暖暖的好舒服,好像盖着的被子会发热的似的,怎么到了早上,反倒冷得能把人冻醒。
  许是头天晚上睡得好,当晚再和弘昌帝凑到一块打谱弹琴时,二人均觉得这一晚进展极顺。也不知是不是合奏了这么些天,彼此间的默契到了这一晚竟如心有灵犀一般,完完全全的心意相通。
  当他指下琴音潇洒从容时,她则婉转低语,当她音转角调,曲中一片碧草晴天,欣欣向荣之意时,他指下的琴音悄不可闻,却如春风拂面,温柔和煦。无论轻重缓急、高低快慢,何时一人独弄,何时二人齐鸣,皆配合的无比默契。
  眼见曲之将终,二人更是唱和酬答,隐有惜别之意,却又隐含明朝重会之期盼之情。
  待得一曲终了,二人情不自禁相视一笑,均觉此回合奏下来,指下流畅无比,心中悦然若仙,心知这谱子所载之曲总算是倾二人之力给弹了出来。
  一时二人都没有说话,苦思多日终于大功告成的喜悦,方才二人合奏那一曲时心中的激荡欢悦,这两种狂喜夹杂在一起,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任谁都忍不住想要在心里静静地多体味片刻。
  过了好半晌,裴嫊才悠悠地道:“想不到这首曲子竟是要二人合奏方能弹的出来,说也奇怪,琴与琴之间素来是极少合奏的,不想这首曲子二人合奏竟是别有一番意趣,交相辉映、相得益彰,直如天上仙乐一般。”
  “这琴谱乃是几百年之物,流传到如今,传抄之间定然会有些佚失,所以咱们一开始才会以为这是首独奏曲。”弘昌帝也笑道。
  “可惜这么一首精妙绝伦的琴曲,其曲名为何竟也佚失而不可得了。”裴嫊有些惋惜。
  弘昌帝却不以为意,“便是没了名字,咱们也能从这曲意之中推出其名,难道一曲弹完,你还猜不出这曲子其名为何?”
  弘昌帝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笑看着裴嫊,见她面上神情由疑惑而沉思再到恍然,便笑道:“看来阿嫊心中已有了一个名字,不如你我各写到一张纸上,然后看看咱们所猜所想是否是同一个名字?”
  裴嫊欣然点头,取来纸笔,二人分别背过身去写好了,并排放到案上,同时打开一看,两人的纸上都只写了两个字:《溱洧》。
  两人不免又是相视一笑,自二人晚上一起打谱弹琴以来,早不知相视而笑过多少回了,裴嫊初时笑过后还有些不好意思,脸红心跳,到后来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心中只挂念着琴谱,只把弘昌帝当成是琴友知音,故而心中光风雯月再无一丝杂念。
  可是这一回在触到弘昌帝目光的刹那,突然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又回来了,见到那样令人心旌摇曳的笑容,如何让人能不思无邪,这才忽然想到,方才弘昌帝居然喊了自己一声阿嫊,而不再是什么爱妃、少使。
  裴嫊只觉心如鹿撞,忙低下头去再不敢看弘昌帝那亮得耀眼的双眸,看了一眼更漏,有些慌乱地道:“都已经这么晚上,圣上该就寝了,恕妾有些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匆匆行了一礼,便仓皇地朝门外退去,眼见到了门边,松了一口气,转身正欲跨出门去,忽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已被凌空抱了起来,落入一具坚实的怀抱。
  “哪里不舒服,可要朕把周太医宣来为你瞧瞧?”弘昌帝抱着她径直朝床榻走去。
  裴嫊缩在他怀里,觉得他的眼神炙热的简直要把我自己烤化了一般,心里乱成一片,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弘昌帝将她轻轻放到床上,顺势就压了上去,还没等裴嫊反应过来,就已经覆上她的香唇,稍稍停留片刻,便长驱直入。先时还有些小心翼翼地轻舔细吮,后来见裴嫊这回可再没什么心悸啊呕吐之类的不良反应,便有些肆意起来,像是饿了许久的人终于见到一盘美味的点心,急切地吸吮舔舐、辗转厮磨。
  裴嫊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身体某个部分的感觉格外清晰,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一股热流从后腰直通到了心里,整个人软绵绵的如陷在棉花里一般,手虽然紧紧抵在弘昌帝胸口,却连挣扎都忘了。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弘昌帝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那香唇蜜口,看着裴嫊那因为反复叹吮碾磨越发水润丰盈、艳若玫瑰的双唇,忍不住又覆上去轻轻舔了几下,又亲了亲她那嫣红的脸蛋儿,这才笑道:“这会子可觉得好些了。”
  裴嫊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哪里敢睁眼看他,心中又羞愧又是气恼,干脆侧头到一边,紧咬住嘴唇,不理他。
  弘昌帝见了她这又羞又恼的小模样,只觉说不出的可爱,见她头侧到一面,正好露出如玉般晶莹圆润、细致小巧的耳垂来,心中一荡,便低头含在嘴里,轻轻舔咬。
  这下裴嫊觉得全身就像被雷击了一般,酥麻的厉害,再也忍耐不住,发出一声呻吟。这下就如在弘昌帝本就起了火的柴堆上又浇了一桶油,于是那火便越发熊熊燃烧起来。
  既然裴嫊把脸扭到一边,吻不到她的红唇,弘昌帝干脆沿着她的耳垂一直吻到耳后,脖颈,一路细细的轻舔慢碾,啃咬吸吮。
  裴嫊实在受不了那种酥痒难耐的感觉,觉得凡是被吻过的地方都好像烧着了一般,难过的要命。这回她倒想起来挣扎了,可惜越是挣扎,弘昌帝啃咬的越是来劲,直到她呜呜哭起来,晶莹的珠泪一颗颗滑落到脸颊脖子上,弘昌帝尝到那湿湿的泪意,才停了下来。
  然而不过片刻,那火热的唇舌又覆了上来,这回却再没有啃咬研磨,只是带着几分怜惜温柔地为她一一吻去脸上的泪痕。轻轻拍着她哄道:“是朕一时控制不住,可吓到你了?朕再不这样了,可好?”
  裴嫊也不知此时自己心里是何滋味,只不理他,奋力将他推开,把头埋在自己袖子里,继续呜咽。
  弘昌帝扯过一床锦被来盖在两人身上,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牢牢圈住。在她耳边道:“虽说你这一哭朕也会心疼,不过总比之前朕一碰你你就心悸呕吐要好太多。至少,朕现在总算能抱着你了。”
  这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裴嫊这才发现自己这回居然真的没有再犯病,一时吓得连哭都忘了,就连被弘昌帝翻过来面对着他都没挣扎一下,呆呆地看着他,一脸震惊过后的茫然。
  弘昌帝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吻,叹道:“傻丫头,这样难道不好吗?难不成你真希望你这怪病一辈子都好不了吗?”
  哪知裴嫊居然迷迷瞪瞪的回了他一句,“便是好不了也没什么关系啊。”气得他抬手就在她额上敲了一记,“便是你无所谓,那我呢?”
  裴嫊眨眨眼,一脸懵懂,显然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弘昌帝见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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