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记.缘木求鱼+4番外 作者:绿意生凉(晋江vip2014-06-2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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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记.缘木求鱼+4番外 作者:绿意生凉(晋江vip2014-06-25正文完结)-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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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人间街市一片光焰灿烂,沉沉夜空也被五光十色的焰火点亮了颜色,只见黄烟儿、绿烟儿、氤氲笼罩万堆霞;紧吐莲,慢吐莲,灿烂争开十段锦。'1'
  裴嫊左顾右盼,目不暇接,不只赏着花灯烟火,每见街边上摊上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便要多瞧几眼,还要不时再抬头瞅瞅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只恨不能再多生出几双眼睛来。
  若不是她一路都被弘昌帝搂在怀里,只怕早不知摔了几个跟头了,原因无他,只顾着看花灯烟火,哪还顾得看脚下的路呢!
  不知不觉间,二人走到一处极大的灯棚处,其上每一盏花灯旁都挂有一张红纸,上面写着一个灯迷,若是猜对了,便可得一盏花灯。
  在那灯棚的最中心也是最高的架子上则吊着一最为精巧的七宝莲花灯。裴嫊目不转晴地看着那莲花灯,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一年挂在架子上的那盏九转梅花灯。
  “怎么,想要那盏莲花灯么,我去给你赢回来如何?”弘昌帝见她痴痴地看着那盏灯,忍不住问道。
  裴嫊看着眼前那早已刻入记忆深处的那张比墨还要黑的昆仑奴的面具脸,恍然如梦,曾经也有一个戴着昆仑奴面具的男子要去为她猜迷赢一盏花灯,即使戴着面具,她也能从他那双黑亮如玉的眼眸中看出他满满的自信,她从来都坚信他一定帮她赢到了那盏九转梅花灯。
  所以,每当回想起这段往事时,她都格外的难过,因为当那位阿兄拿着赢来的梅花灯一脸兴冲冲回来时,她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一定信守了他的承诺,为她赢到了她想要的花灯,可是她却没能遵守和他的约定,“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她没乱跑,却还是没能做到等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1'这两处都出自兰陵笑笑生的名著(我现在连书名都不敢写了)词话本第四十二回,偶看过现代的烟火,但不知道古代的烟火会是怎么样一个场面,所以,很惭愧地拿来主义了。
  PS:改文好痛苦,我左舍不得右舍不得的删了二百多字,然后收到站短:您好,您的小说《伴君记》的第87章关键字数量下降,已自动解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大*。
  最后感谢嘟嘟亲给偶扔的地雷,么么哒!

 
☆、第91章 不枉今番寒夜行

  弘昌帝见那盏七宝莲花灯处围得人最多;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的;他挤过去倒是不妨事;但是若带着裴嫊,却怕她被人挤碰了;便揽着她双肩道:“那边灯下人太挤;你留在这里等我好不好。”说完便松开她要走。
  还没等他迈出一步,他的袖子就被裴嫊给抓住了;耳边还传来她略带惊恐的一声;“不要。”
  弘昌帝有些得意地回头,看见她眼中显露出的害怕;心中真是柔若春水,用力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搂着,在她耳边轻声笑道:“阿嫊这是怕我一去不复回,将你丢在这里吗?”
  见裴嫊把头埋在他怀里,身子还有些轻颤,忙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是不是一个人呆在这里害怕,放心,我早安排了人跟着,有他们护着,没有人敢来动你的。”
  裴嫊很想对他说,“别去了,这盏七宝莲花灯再精妙别致,也已不是当年我喜欢的那盏了。”却还是松开了抓着他袖子的手,看着他的背影朝人群中挤去。
  为什么呢?
  也许那是一盏什么样的灯已经不重要了,她只不过想借着今时今人来圆昔日的一个梦,那个梦里唯一的遗憾便是她没能等到最后,没能从那个阿兄手中接过那盏梅花灯,体味那一瞬间的快乐心境,更没能向他道谢,也没能向他道别。
  所以今晚,她很想就这样等下去,等着那个也戴着昆仑奴面具的男子,也有着那样松柏香气的男子为她赢来那盏花灯。让她可以向他道谢,但却不必向他道别。
  这是裴嫊在这个上元佳节唯一的愿望,然而这唯一的一个愿望也还是被神灵们给无视了。
  几声巨响传来,接着便有人喊,“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快逃命啊!”
  不知是谁放的爆竹一下子在空中炸开,竟不小心点燃了街边灯棚的几盏花灯。本来火势是并不怎么大的,奈何人群中有那胆小的,一见冒了火星子,便撕开喉咙喊起来,这一下子,就把人心给喊得乱起来,周围的人都开始四处乱窜的想要逃命。
  人人乱奔,人潮纷涌之时,裴嫊如何还能独善其身,安安静静地立在原地冷眼旁观,早被人流裹挟着忽左忽右,不知走到了哪里。若不是弘昌帝留在她身边的两个护卫,只怕她早就被挤倒了,只是人流的冲力越来越大,那两个护卫渐渐也被挤得离她越来越远。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裴嫊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起来,她不停的人群中回首翘望,指望能看到弘昌帝的身影。许是因为被弘昌帝救过一次,她下意识的已将他当做她的保护神,一旦遇险,第一个想到的竟然就是他的模样!可是,她要怎么才能向他呼救呢?
  直接大喊“圣上”是绝对不行的,那喊他的名字“杨桢”,圣上的名讳又岂是她随意呼喊的?“九郎?”这人群中被唤九郎的不知有多少。
  裴嫊此时已经被人流裹挟着挤到金水桥上,而且已经被挤到桥边栏杆处,眼见就要被挤下去了。她忽然想起那两个字来,之前在马车里弘昌帝刚告诉她的那两个字,他少有人知的字,维周。
  当时裴嫊还以为自己永远都开不口说出这两个字呢,可是现在,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拼尽全力地喊道:“维周,维周,你在哪里?维周!维周?啊——”
  就在她双脚离地,身子已经朝桥下坠去这千均一发之时,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及时揽住了她的腰,重新将她牢牢的拉了回来,紧紧箍在怀中,再不放手。
  那熟悉的松柏香气是那样的令人安心,裴嫊惊魂未定,想也不想地便将头埋入那个坚实的胸膛里,汲取着他怀中的温暖。
  一如十一年前她被紧紧护在另一个温暖怀抱中一样,她只需安心躲在他的怀里,再不用担心人流拥挤中的汹涌挤撞,相信他会为她挡去所有的碰撞伤害,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是安全的,什么都不用怕,一切都有他为她遮挡。
  她无比怀念的埋首在弘昌帝怀中,贪恋着这一份睽违了十一年的温暖安心。直到耳边传来弘昌帝略带着焦急担心的声音,“嫊嫊,嫊嫊?”
  她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眨了几下,才发现喧哗的人声似乎已经离他们很远,周围也再没有那成群结队的汹涌人流。
  弘昌帝仍然紧紧搂着她,“嫊嫊,是我太大意了,还算及时找到了你,嫊嫊,你可是吓着了?”感觉到怀里人儿动了动,弘昌帝忙松开手,扶着她肩膀,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嫊嫊,方才可有碰到哪里,伤到没有?”
  裴嫊看着他摇了摇头,眼眶一红,便有泪花溢了出来,弘昌帝一下子就慌了,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泪,一边又将她全身上下检视一遍,口中不停的道:“可是撞到了哪里,觉得疼吗?还是被吓到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不丢下你一个人好不好?”
  裴嫊摇了摇头,重又依偎到他怀里,轻声道:“快掉到桥下的那一刻,我心里真是怕得要死,我以前落过一次水,大病了一场,后来……,从那以后,我就最怕靠近水边。我刚才真的害怕我会再掉下去,还好你接住了我。”
  “都是我不好,我本以为有那几个护卫在,定然会护你周全的,是我大意了,这样的事再没有下次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裴嫊在他怀里仰起头问道。
  “我一发现人群起了骚乱,就回身去找你,幸好你的面具别人戴得不多,我才能看到你大致在哪个方向,可惜中间人隔得太多,急切奔不过来,若不是听到你喊我的小字,我只怕不能及时找到你身边。”说到这里,他轻轻一笑,伸手刮了刮裴嫊的脸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喊不出朕的小字呢?”
  裴嫊脸一红,忽然想起一事来,不由也摸了摸自已的脸,奇道:“我脸上戴着的那个面具呢,怎么没了?我还想看看你到底给我戴得什么面具呢?”弘昌帝还顶着一张昆仑奴的脸,可是她脸上的面具呢?
  弘昌帝在她鼻子上轻刮一下,“现在才想起来,早替你掉到金水桥下了,这可是朕上元节赐给你的节礼,就被你给弄丢了?”弘昌帝一副怨怪她的口气。
  裴嫊也不甘示弱,伸出俏生生的一只玉掌,“圣上说好要给我猜迷赢来的那盏七宝莲花灯呢?”
  弘昌帝也是一脸郁闷,“朕都已经猜出那个灯迷了,刚把那盏花灯拿到手里,就听有人喊起火了,朕只顾着担心你,哪还顾得上那盏灯笼。大不了,明年朕再陪你出来看灯,再给你赢一盏。”
  裴嫊摇摇头,她总共只出来看过两次上元灯节,就没一次顺利的,头一次遇上了庚辰之乱,这一次又是碰上了失火,若是再有第三次,还指不定又会遇上什么事儿呢。
  弘昌帝抱紧她,“放心吧,下一回,朕绝不叫你再遇到半点风险。”
  裴嫊拉了拉他袖子,央求道:“咱们回去好不好。”
  弘昌帝轻抚她肩背,柔声问道:“怎么,觉得冷吗?还是有些累了?”
  裴嫊摇摇头,“不冷的,也不大累,只是想回去了。”
  “朕再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难得今天出天一次,朕早就想着今晚这个上元灯节一定要带你做三件事,逛灯会,走百病,现在只剩下这最后一样了。朕这就带你去,等做完了这件事,咱们再回去?”
  这话虽然是问句,但一点征求她意见的意思都没有,弘昌帝直接把她抱在怀里就奔了出去,倒也没走多远,裴嫊就又被放了下来,还没等她看清身处何地,眼睛就被一块帕子蒙了起来。
  她忍不住惊呼道,“做什么蒙上我的眼睛?”
  弘昌帝搂着她笑道,“别怕,朕带你摸个东西,这个一定得要蒙着眼睛摸才行,若是睁着眼睛是做不了数儿的。”
  “这又是什么习俗,怎么我从来不曾听过?”走百病裴嫊倒是知道,可是这蒙着眼睛摸东西又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闽地那边儿的风俗,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风俗寓意极佳,咱们不妨也来试一试。”弘昌帝说完,牵着裴嫊的手就朝一扇大门摸去。
  裴嫊觉得手底下摸到的那个东西,疙里疙瘩的,一面一个个圆形的小凸起,也不知是什么。
  “可摸到什么了吗?”弘昌帝问她。
  “只摸到一个个小圆疙瘩,到底是要摸什么啊?”裴嫊一肚子的郁闷,只觉得莫名其妙。
  哪知弘昌帝听了却极是开心,在她颊上亲了一口,笑道,“这就够了,媳妇儿,大功告成,咱们这就回去。”
  终于坐进回去的马车,裴嫊也懒得再管今晚上弘昌帝那一个二个让她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言行举止。这会子也想不起来要离男人远一点了,弘昌帝一揽她,她就像只小猫一样主动地趴到他怀里,还极为舒服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
  两人就这么相偎相依,都只觉暗香浮动,时光静好,只要斯人在则,便是良辰美景,胜却人间无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已觉在无言中默然交换了千言万语。
  裴嫊忽然有些希望这辆马车就这么一直驶下去,永不到头。
  可惜她的愿望从来都是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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