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玉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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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玉辟邪-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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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要不要出去找找?”
  丁天仁也没了主意,说道:“师叔一身武功,应该不会遇上什么强敌的,何况又没有人
来找师叔,是师叔自己出去的……”
  “哦!”布衣少女好似想到了什么,急急问道:“你知不知道干爹什么时候起来的?”
  丁天仁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师叔已经不在了。”
  布衣少女道:“昨晚……干爹有没有睡呢?”
  “哦!”丁天仁也哦了一声,说道:“对了,我起来的时候,看到师叔枕头下面,好像
有一角白纸,会不会……”
  布衣少女心头猛然一沉,没待他说完,急急说道:“快去看看!”
  她急不容缓一阵风般朝右首房门冲了进去,等丁天仁跟着走入,她已从干爹枕头下面抽
出一个信封,这一瞬间她脸上已挂下两行珠泪,哭出声道:“干爹果然走了,他怎么不带我
去呢?”
  丁天仁走到她身边,已可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信封上就写着:“字留云儿亲拆”。这就柔
声道:“姑娘先看看师叔信上怎么说的?”
  布衣少女用手拭着眼泪,从信封中抽出一张信笺,只见上面写着:
  “云儿:为父与雪山派结怨经过汝已知之,三十年来,为父隐居峨嵋后山,久有离去之
意,一再因循,一是诸师伯叔盛意难却,二来也因汝年纪尚幼之故,如今雪山派不仅找上伏
虎寺,导致本派宣布封山,而且也找来此地,为父已非走不可。本来可将汝托付白衣庵无垢
师叔,惟白衣庵均系皈依佛门之淄衣,不收俗家弟子,所幸丁师侄因本派封山下山,此子诚
实可靠,为父托他照料,自可放心,汝可视之若兄,与他一起下山,一切要听丁贤侄的,至
嘱,父留示。”
  布衣少女看到干爹要自己和丁大哥一起下山,心头小鹿不禁一阵跳动,接着流泪说道:
“干爹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走了,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呢?”
  她把信笺朝丁天仁递来。
  丁天仁看完信笺,心头一阵作难,自己也是初次下山,何况男女有别,怎好和她同行?
但师叔已经走了,他信上把她托付自己,自是不能弃之不顾,一阵为难之后,终于想到自己
这次下山,自然要回家去看母亲,就要她住到自己家里去,这样母亲也有个伴了。
  想到这里,心头已经有了主意,一面安慰着道:“师叔已经走了,他不带你同去,也许
另有困难之处,姑娘不用难过,慢慢的总有一天可以找到他老人家的。”
  布衣少女抬目道:“干爹没说去那里,怎么找得到呢?”
  丁天仁突然心中一动,说道:“你去看看,师叔是否把那卷碑文拓本带走了。”
  布衣少女道:“我去看看。”迅快走到右首靠壁一口木柜前面,找开柜子,用手翻动了
一下,就直起身道:“干爹果然带走了。”
  丁天仁含笑道:“这就是了!”
  布衣少女眨着眼睛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丁天仁道:“师叔当时用五两银子买下这卷拓本的时候,是因为那个道人以‘传音入
密’说了一句话,他老人家也一直认为这拓本说不定与武学有关,这次很可能是寻访识梵文
的人去的了。”
  布衣少女眼圈红红的说道:“那……那我……怎么办……”
  丁天仁柔声道:“师叔信上不是说要姑娘和在下一起下山去吗,姑娘不如先到我家里
去。”
  布衣少女看了他一眼,粉脸胀得通红,低下头去,问道。“你……家里……有些什么
人?”
  丁天仁道:“我娘,她老人家很慈祥,一定会很欢迎姑娘的。”
  布衣少女腼腆的道:“还有呢?”
  “没有了。”丁天仁道:“我家只有娘一个人。”
  布衣少女道:“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伯母!”
  丁天仁道:“姑娘是师叔的干女儿,算起来也是我的师妹了,何况这是师叔的意思,有
姑娘和她老人家作伴,我娘不知有多高兴呢、说到这里,口中哦了一声,又说道:“在下还
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布衣少女脸上又是一红,低低的道:“我叫易云英,从小由干爹抱回来抚养长大的。”
  丁天仁道:“那么师叔呢?”
  易云英道:“干爹姓易,讳秩然,我是跟干爹姓的。”接着又道:“丁大哥,稀饭快凉
了,快去用早餐了。”
  回入堂屋,易云英装了两碗稀饭,两人匆匆吃毕,易云英收过碗筷,忍不住又眼圈一
红,盈盈欲涕!
  丁天仁道:“姑娘,你该去收拾了,昨天已有雪山派的人找来,万一再有点,我们决不
是他们的对手,所以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易云英只好点点头,含着泪水,往房中走去。
  过不一会,只见她手挽着一个花布包袱,一手提一个长形青布囊,脚下沉重,一步一步
的走了出来。
  丁天仁连忙迎着道:“姑娘收拾好了?”
  易云英点点头,把包袱和青布囊往板桌上一放,走入左厢,把床上被褥收入木柜之中,
然后带上了房门。
  丁天仁道:”我们走吧!”
  易云英朝屋中回顾了一眼,突然一下扑入丁天仁怀里,伏在肩头,抽抽噎噎的哭了起
来。
  丁天仁从没和姑娘家接触过,这下突如其来这种事,使他大感手足无措,只好由她伏在
肩头,哭了一阵,才缓缓的道:“姑娘不用伤心……”
  他只说了这句话,底下就不知怎么说好?
  易云英渐渐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扑在他肩头,急忙后退了一步,一时羞红了脸,拭着
泪水,幽幽的道:“对不起!”
  丁天仁道:“没关系,姑娘从小住在这里,一旦要离此而去,心里自然难过的了。”
  易云英本来已经收住泪水,经他一说,忍不住泪水又流了下来。
  丁天仁尬尴的道:“在下不会说话,本来想劝你的,反而惹你伤心了。”
  易云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道:“没有。”
  丁天仁道:“那就走吧!”
  易云英点点臻首,从桌上取起包袱挽在手上,然后又取起长形的青布囊,让丁天仁走在
前面,出了大门,她回身掩上木门,又锁上一把铁锁,忍不住眼圈一红,拭着泪幽幽的道:
“干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丁天仁道:“姑娘只管放心,只要师叔回来了,在下自会送你回来的。”
  易云英笑道:“听你口气,把我看做三岁小孩一般。”
  她这一笑,在晨曦中,就如百合开放,清新脱俗,把方才的愁容一扫而空。
  丁天仁看得不禁一呆,连说话都忘了。
  易云英脸上一红,避开他的眼光,也没有说话,两人就在石级下站停下来。
  过了半晌,易云英才幽幽的道:“你方才催着人家走,现在怎么不走了?”
  “哦,哦!”丁天仁忙道:“姑娘说得是,我们是该走了。”
  走出篱笆,易云英又把篱笆门用绳圈扣上,回过身来,低低的道:“丁大哥……”
  丁天仁看她欲语还休的模样,急忙问道:“姑娘有什么事?”
  易云英腼腆的道:“我们……”
  她只说了两个字,就没有再说下去。
  了天仁望着她道:“姑娘要说什么?只管说好了。”
  易云英飞红了脸,说道:“我们……”
  她依然只说了两个字,就不说下去,好像“我们”二字之后,很难启齿一般!
  丁天仁道:“姑娘只管请说,在下不会怪你的。”
  “不是的。”易云英急道:“我是说……我们在路上,要改改称呼才好。”
  丁天仁愕然道:“怎么改法?”
  易云英道:“你叫我姑娘,姑娘的,给人家听去多么别扭?”
  丁天仁道:“但……”
  易云英道:“人家话还没说完呢!”
  丁天仁道:“你说,你说!”
  易云英瞟了他一眼,才道:“我是说,我们在路上,还是兄妹相称比较好。”
  口中说出“兄妹”二字,粉脸也胀红了。
  丁天仁连连点头,喜道:“姑娘说得极是,我们兄妹相称,路上也方便多了。”
  易云英喜孜孜的道:“那你同意了?”
  丁天仁笑道:“在下完全同意。”
  易云英抿抿嘴,娇笑道:“那你就不能称在下了,要称愚兄才对,我也不能叫你丁大
哥,该叫你……叫你大哥了。”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也小得只有站在她对面的丁天仁才听得到,同时脸颊上也飞起
了两片红云。
  丁天仁看她笑得开心,心头自是十分高兴,随即说道:“你叫我大哥,我就该叫你妹子
了。”
  易云英心头甜甜的,口中只轻“嗯”了声。
  丁天仁看她左手提的长形布囊,问道:”妹子这青布囊里,是你随身的长剑了?”
  易云英点头道:“是啊,这是无垢师叔送给我的,白衣庵女弟子使的,都刻上‘峨嵋白
衣庵’五个字,这柄剑是师叔特地给我镌上了‘云英’两个字。”
  丁天仁道:“你剑法一定很好了,是跟师叔练的?”
  “才不是呢,我笨死啦!”
  易云英脸上红馥馥的,偏着头道:“剑法是无垢师叔教的,但白衣庵不收俗家女弟子,
所以仍叫她师叔。”
  丁天仁道:“这青布囊还是愚兄给你拿吧,我的短剑收在衣衫里面,由我拿着长剑,就
不会惹人注意。”
  “好吧!”易云英把青布囊朝丁天仁递去,一面说道:“这柄剑如果像大哥的一样短,
就可以收在衣衫里面,那该多好?”
  她现在“大哥”已经叫顺口了,就不再觉得碍口了。
  两人沿着山径,边说边走,中午时光,就赶到青龙场,就在一家面馆打尖。
  这家面馆地方不大,只是像一条弄道,两边放了四五张板桌,前面已有三张桌子坐了
人,两人就在里首靠左边一张桌旁坐下。
  一名伙计端上一盅茶来,放好筷匙,问了两人要什么面,便自退去。
  易云英问道:“大哥,我们要去那里呢?”
  丁天仁凑过头去,压低声音说道:“我家在嘉定,自然回家去了。”接着又道:“不过
你是我妹子,怎么会连家都不知道?所以路上就不可多问。”
  易云英道:“好嘛,不问就不问咯!”
  说话之间,又有两个身穿蓝布衣衫的汉子走了进来,在他们右首稍后的一张桌上落坐。
  这时伙计已经端着两碗面送来,易云英困自己吃不完一大碗面,就分了小半碗给大哥,
两人就不再说话,各自低头吃着。
  一回工夫,都已吃毕,就在会帐出门之际,丁天仁看到后来两个汉子也放下面碗,站了
起来,当下也并不在意。
  出了镇甸,路旁杂林中忽然有一点劲风,朝丁天仁头部激射过来,耳中也依稀听到有人
喝了声:“打!”
  丁天仁总究练过六年武功,反应并不慢,右手一抄,就把打来的暗器接住,但觉来势劲
急,但入手却轻而且软,不像晴器,心中觉得奇怪,急忙低头看去,接到手中的竟是一个极
小的纸条球,那是一张不到手掌大的纸条,上面写着:“有人跟踪,不宜回家”八个字。
  易云英发现大哥正在走路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忍不住问道:“大哥,有什么事吗?”
  丁天仁把手中字条递了过去,说道:“你看看这字条。”
  易云英接过字条,口中念道:“有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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