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玉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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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玉辟邪-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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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他有如何指示,再作道理。”
  金少泉问道:“那么我们的三步棋呢?”
  简帐房道:“不防同时并进,并不相悖。”
  一面朝丁天仁道:“你快回去,立即以飞鸽传书向欧阳生请示,务必得到他的回音,我
自会和你联络,没有我的消息,不可再到这里来。”
  丁天仁点点头,立即站起身,别过众人,纵身掠上围墙,正待长身掠起,耳中隐隐听到
前进传来一阵叱喝之声。
  心中不禁一动,忍不住点足飞起,宛如夜鸟凌空,朝前进投去。
  落到殿西侧屋脊暗处,定睛一瞧,只见八名灰衲僧人八支禅杖宛如网罟一般,围着一人
动手,被围的那人一支长剑护住全身,几乎已无还手之力。
  石阶上还有一个年约五旬左右的灰袖僧人,一手持着念珠似在督战。
  丁天仁目光这一瞧,不由大吃一惊,你道那个被围在中间的是谁?他竟然是化名方虹的
红儿。
  “她准是暗中跟着自己来的!”
  此刻红儿已经十分危急,一时无暇多想,双足一点,人化一道长虹,快若闪电,一下冲
入八支禅杖织成的一片杖影之中,双手一分,格开两支禅杖,左手一把抓住红儿胳臂,口中
低喝一声:“贤弟快走!”
  双足顿处,带着红儿凌空飞起。
  红儿在八支禅杖交攻之下,正感手忙脚乱,耳中听到大哥的喝声,心头一喜,陡觉一股
大力带着自己凌空飞起,要待张口叫出“大哥”来,但觉强风扑面,”逼得连气都透不过
来。
  直到奔出十几里路,城墙已在眼前,丁天仁才行站停,放开手道:“贤弟可是跟着我出
来的?如果落到人家手里,我都不知道,你说,这有多危险?”
  红儿双手理着被风吹乱的秀发,胀红着脸道:“大哥,我……下次不敢了。”
  丁天仁看她盈盈欲涕的模样,不忍再责备她,温言道:“好了,我们快回去罢!”
  “大哥不生我的气了?”
  红儿仰首问道:“大哥,你到观音阁是做什么去的?”
  丁天仁道:“此事一时也说不清,时间不早了,快回客店吧!”
  回到客店,两人各自从后窗回入房中。
  丁天仁立即开门出去、走到纪效祖门口,用手指轻轻叩了三下。
  纪效祖起身开启房门,丁天仁一脚跨了进去。
  纪效祖迅快掩上房门,问道:“三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丁天仁含笑道:“这时候已经三更天了,没事会急着找你?”
  纪效祖应了声:“是。”
  丁天仁道:“我刚从观音阁回来,已经查到川西许多武林人物失踪,是由一个叫任总管
的人主持,他们巢穴就在观音阁北首一座叫西庄的庄院之中,该如何进行,你立即以飞鸽向
副总护法请示。”
  纪效祖应了声“是”,忽然望着丁天仁迟疑道:“飞鸽传书之事,副总护法交代不能让
三公子知道的,这样报告上去不好吧?”
  他服过“迷信丹”,自然一心向着丁天仁了。
  丁天仁笑道:“不要紧,你和我在一起,自然听我说的了,此事十分重大,不等候副总
护法的指示,我也作不了主,你快发吧!”
  纪效祖答应一声,立即写好报告,给丁天仁过目,就打开后窗,把信鸽送了出去。
  第二天早晨,丁天仁刚盥洗完毕,纪效祖就匆勿走入,回身掩上房门,口中说道:“三
公子早。”
  “早。”丁天仁问道:“可是副总护法已有指示来了?”
  纪效祖笑道:“三公子猜得真准,属下今晨接到飞鸽传书,请三公子过目。”
  他把一个小纸卷递上。
  丁天仁伸手接过:打开纸卷,只见上面只有一行十个细字,那是:“上已派员支援,即
日可到。”
  丁天仁攒攒眉,把字条递了过去,说道:“这纸条上只说派员支援,不知来的会是什么
人?”
  纪效祖也看了字条,抬头道:“大概事关机密,怕信鸽落到敌人手中,所以没有明说,
既然即日可到,等他到了不就知道了吗?”
  丁天仁点点头,心中暗暗作难:武林联盟规模一定相当庞大,王绍三是盟主门下三弟
子,所有高手,他自然全都认识,但自己认识的人,却是不多,派来支援自己的人,定是机
智过人的老江湖,自己稍一不慎,就会露出马脚来了,最难的是第一次和他见面不知要如何
说才好?
  心中想着,一面沉吟道:“话是不错,但我临行之时,副总护法并没有特别指示,和联
络暗号,就是见了面,如何辨别真伪呢?”
  刚说到这里,只听门上起了剥啄之声,红儿叫道:“大哥,你起床了吗?”
  丁天仁道:“我起来了,你进来好了。”
  红儿推门走入,纪效祖欠欠身道:“方公子早。”
  红儿目光一溜,问道:“大哥和纪兄在商量事情,我方便吗?”
  丁天仁含笑道:“没有什么,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店伙给三人送来早餐,三人用过之后,丁天仁站起身道。“走,”我们上茶楼喝茶
去。”
  红儿道:“大哥怎么想去喝茶呢?”
  丁天仁道:“住在客店里,反正没事可做,上茶楼去坐坐,正好可以消磨时间。”
  大竹城里只有一家茶楼,叫做陆羽春,就开设在大街上,就因为城里只有这么一家,所
以生意相当不错。









东方玉《玉辟邪》
第二十八章

  陆羽春是一幢两层楼三开间门面的临街房屋,楼下是大众茶座,价钱便宜,茶客以贩夫
走卒较多,人声嘈杂,空气也恶浊得多;楼上雅座,价钱较贵,茶客自然也高贵得多,环境
也幽静多了,天下茶楼,大抵如此。
  丁天仁三人登上楼梯,茶博士就迎着欠欠身道:“公子爷一共是三位,请随小的来。”
  他把三人领到一张空桌上,一面陪笑道:“这一桌还可以吧?”
  临窗的一排桌子,早已坐满了人,这是第二排的中间,黄漆的八仙桌,光可鉴人,四周
放着八把椅子。
  丁天仁点点头,三人各自坐了一面。茶博士问过喝什么茶叶,便自退去。
  丁天仁朝四周略为打量了一眼,这时时间还早,大概只有三四成座头,而且都是些老主
顾,有的是和老友论茗谈天,闲话桑麻,有的一局棋枰,落子丁丁,还有站在旁边观棋的,
指指点点在作参谋。大凡是观棋的人,要做到棋旁不语的真君子,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茶博士给三人沏了一壶茶,纪效祖取起茶壶,斟了三盅茶。
  丁天仁端起茶盅,轻轻喝了一口,就在此时,从楼梯走上一个人来,这人不过二十出
头,身穿蓝色长袍,头戴缎帽,中间镶一块羊脂白玉,生得脸如傅粉,唇若涂朱,还有两道
修长的眉毛,一双点漆般的眼睛神光清朗,称得上是美男子,只是个子瘦小了些。如今正是
隆冬;他手上却拿着一把朱竹金漆摺扇,这个样子,一看就知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而
且还是一位读书相公。
  因为只有文人,才扇不释手的。
  那蓝袍相公上得楼梯,茶博士自然很快迎了上去,陪笑道:“公子爷只有一位吗?请到
那边坐。”
  他正待把那蓝袍相公领到空桌上去。
  “不用。”蓝袍相公冷声道:“我是找人来的。”
  他一双眼神缓缓从一般茶客脸上扫过,一下落到丁天仁那一桌上,脸上才有了喜色,举
步走了过来。
  丁天仁看他朝自己这桌走来,不觉朝他微微点头。
  蓝袍相公走到他面前,脚下忽然一停,含笑道:“三弟果然在这里。”
  丁天仁听他叫自己“三弟”,心中不禁一动,连忙站起身,抱抱拳道:“你……”
  蓝袍相公不待他说下去,立即以“传音入密’’说道:“三师弟,我是你二师姐呀,不
过我穿了男装,你叫我二哥好了。”
  丁天仁听他说是自己的二师姐,心想“不知她叫什么名字?”一面连忙接着道:“二哥
什么时候来的,怎不早些通知我呢?”
  蓝袍相公浅栈一笑道:“我是临时决定的,方才到客店里去找你,说你不在,才姑且上
茶楼来看看的。”
  丁天仁道:“二哥快请坐下来,怎么老站着说话。”
  蓝袍相公在对面空位上坐下,纪效祖给他斟了一盅茶。
  蓝袍相公低笑道:“三弟脸上差幸没有易容,如果易了容,就找不到了。”一面右手一
抬,问道:“这两位是……”
  丁天仁忙遣:“二哥,我给你介绍,他是我义弟方虹,他是红穗堂的香主纪效祖。”
  一面又朝红儿、纪效沮二人道:“他是我二哥。”
  他不知道二哥叫什么名字,只好不说了。
  蓝袍相公深深的看了红儿一眼,含笑道:“你是三弟的义弟,自然也是我的义弟了。”
  红儿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忖道:这人油嘴滑舌,不像是好东西。
  她知道丁天仁并没有“二哥,他如今改扮成王绍三,那么此人准是王绍三的二师兄了,
只好敷衍叫了声:“二哥。”
  丁天仁回头问道:“二哥远来,不知可曾听到什么?”
  蓝袍相公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没有呀,三弟可曾听到什么了?”
  丁天仁道:“二哥请用茶,回头到客店里再作详谈。”
  茶楼酒肆,份子复杂,自然不好多说了。
  蓝袍相公点头道:“三弟说得是,喝茶。”
  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偏着头,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红儿一眼,脸上微有笑意。
  丁天仁坐在他对面,自然看到了,心头不由一动,暗道:“红儿女扮男装,大概给她看
出来了,自己心里可得先有个准备才好,最伤脑筋的是自己不但不知她叫什么名字,连她底
细都一无所知……”
  因此他不敢和她多说话,纪效祖只是一名香主,有二公子、三公子在座,他自然不敢插
嘴。
  红儿因大哥没有说话,她也不说话了,四个人只是各自喝着茶,沉寂了好一会。
  丁天仁心里又不禁有些焦急,这样谁都不说话,岂不是太生疏了,但一时又不知说些什
么才好?这时楼梯上又走上一个人来。
  这人又瘦又高,年在七旬上下,身穿半截黄衫,从膝盖以下,赤露着一双骨瘦如柴的小
腿,足穿麻缕织成的草鞋,看去好像田埂间的草扎人一般。
  他敢情是喝醉了酒,满脸通红,醉醺醺的冲上楼来,一下就在一张空桌上双手按着桌
面,大马金刀的坐下。
  口中洪声叫道:“伙计,给老夫沏上乌龙茶来,要快!”
  他目光一下转到蓝袍相公身上,忽然怪笑一声道:“小伙子,昨晚跟踪老夫来的,就是
你吧?过来,老夫有话问你。”
  他声如夜枭,这声怪笑,更是刺耳的难听,话声甫落,突然伸手朝蓝袍相公凌空招了招
手。
  蓝袍相公坐着的人,突觉一股极大的吸力,把自己坐着的人,凭空拉了起来。
  不,这股吸力把自己朝他拉了过去,心头大吃一惊,急忙运起全身功力,沉气站桩;但
终究功力相差悬殊,纵然双足站桩,还是被硬生生的朝前拉了过去。
  这一情形,丁天仁也立即发觉了,口中大喝一声,双手迅快的互摩了下,就挥手一掌,
朝两人中间斜劈过去。
  这一下使的正是磨剑老人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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