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铁苗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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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苗神剑-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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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的一道寒光,直向“玉蜂娘子”女儿刺去。
  “玉蜂娘子”女儿,眼见剑光奔到,轻轻移步转身,贴着剑光,已闪过一招,口中低低说道:“我要试试看再打呢!”
  唐一民见出手一招,就被敌人轻轻让过,哪肯甘心?剑势不收,一抖腕,舞起斗大剑花,直逼过去。
  “玉蜂娘子”女儿娇娇的一笑,猛一矮身,顺住剑风的震荡,轻飘飘的向左闪开去五尺之外。
  唐一民二招落空,稳步收剑,这里剑势方一收回,那“玉蜂娘子”女儿,竟如附着剑身一般,又已亭亭的站在面前。
  “东岳散人”虽是心中一凛,但手下绝不迟疑,右手一收一吐,招化“直指南天”挟着风雷之势,直向“玉蜂娘子”女儿“肩井”穴点刺而来。
  “玉蜂娘子”女儿不闪不避,绽唇一笑,玉腕突向上一翻,封挡点到的剑势。
  唐一民一招“直指南天”虽非他唐门本门剑法,但仍是剑术中的名招,再助以他沉浸剑学数十年的火候,其势何等威猛?
  今见敌人竟然不避不闪,却以粉嫩似玉的藕臂,来封挡锐利的精钢利剑,心中正自暗道你这丫头未免太狂了,这也怨不得老夫……唐一民心念初转,再看敌人满脸稚气,姣好如花,心想:“自己成名江湖数十年,今日竟以擅长的剑术,对付一个稚气未脱赤手空拳的女娃儿,将来一旦传扬开去,实是有损声誉之事。”
  心中这一顾忌,正待抽收剑势,哪知事情竟出他意料之外!
  想不到攻出的剑势,与“玉蜂娘子”女儿封挡的力道一接,竟似有着一种特异的力量,说它是震荡,却含着柔绵绵的吸力,若说它是吸力,却有带有强猛的反荡之力。
  唐一民涉历江湖数十年,却是第一遭遇上这等罕见之事!
  忙的一佥心神,力贯剑身,猛吸一口气,霍的纵开五尺,望着“玉蜂娘子”女儿,怔怔出神。
  “玉蜂娘子”女儿见“东岳散人”突然收回攻出的剑势,却站在一侧怔怔出神……不知他是心存何意,心里只觉着有趣,不由的笑道:“怎么啦?刚才那么凶,现在怎么不打了呢?”
  “东岳散人”被问的脸上一红,心想今天不见真章是绝难罢休!
  如若受人戏弄受辱,倒不如爽爽快快溅血一死,将心一横,仰天一声长啸,声如龙吟,长啸声中,一抡手中长剑,施展出他久享盛名的唐门十三式伏魔剑,但见寒光森森,剑花点点,如狂飙骤雨,直向“玉蜂娘子”女儿攻去。
  唐门伏魔十三式的剑法,与黄山的“流云剑”都是驰名武林的精奥之学。
  加之“东岳散人”唐一民火候精到,更加之他误以被“玉蜂娘子”女儿戏弄,心中又极为岔怒,是以,这一施展开他平生绝学,势如风雷,自是非同小可。
  唐一民一阵抢攻,剑势连绵,眨眼间,便已攻出八九招,虽是未能抢得先机,但却也逼得“玉蜂娘子”女儿,佥尽戏嬉之态,全神应付。
  就在两人猛搏之时,只听“东岳散人”断喝一声,身子突然向横里跃开四尺开外,同时间,左掌推出一股内力,拒敌护胸。
  只见他目光炯炯四周一扫,说声喝道:“敢问是哪一方的高朋,既然有兴来到此处,就请堂皇现身相见,何苦……”
  “东岳散人”这一嚷喝,隐身在岩石的傅玉琪、贞儿不由心中一骇,只道自己行藏已被唐一民发觉,当下挺身移步,准备现身外出!
  冷不防被“江南醉儒”及“白眉果老”按住,并以目光相阻。
  ,傅玉琪与贞儿,心中不解,不由得瞪着“江南醉儒”与“白眉果老”。
  尚未容傅玉琪及贞儿发问相询,那断壁远处,已响起两声朗笑,这两个笑声虽一个苍哑,一个清澈,但内气均皆充沛雄厚。
  “白眉果老”一听笑声,一蹙白眉,满脸犹疑之色,但随即就面露笑意。
  朗笑声中,但见断壁处,落下两个人影,一黄一蓝,直似两道黄蓝的线光,如流星般的泻到。
  傅玉琪放眼望去,前面一人是身着黄衫,足登如意头玄履,一脸病容的老者,身侧随定一位身穿蓝色道袍羽士。
  这二人正是岳阳逆旅相见的洞庭八仙中的“病锺离”严百川与“铁胆纯阳”逸尘子。
  二人这一现身,实在来得出奇,不仅傅玉琪贞儿觉着奇怪,就是“白眉果老”他虽知盟兄要随后赶来巫山,但却也未料到会在此时出现,是以也不免大感惊讶,而泛惊异之色。四人不由得互望了一眼。
  “病锺离”二人的行迹被“东岳散人”发觉,这并非说“江南醉儒”等人不及唐一民,只是“江南醉儒”几人藏身岩石之后,自己怕露行藏,自不能四处探头眺望,而唐一民却时时打量着那峭壁之处,是以“病锺离”二人被他发觉。
  唐一民见来人竟是“病锺离”严百川,满脸怒愠之色,才恢复原来的神态。
  “病锺离”严百川站定之后,面色祥和的说道:“你我一别数年,唐兄可好?”
  “东岳散人”虽是冷僻异常,但对“病锺离”却与众不同,恭手答礼,道:“多谢严兄关注……”
  说着话,眼光却对“铁胆纯阳”扫了两眼。
  “病锺离”素知唐一民冷漠好疑,随即捋髯笑道:“来,我来为唐兄引见引见,此人乃是小老儿盟弟,逸尘子余涤生。”
  “东岳散人”道:“原来就是‘铁胆纯阳’失敬失敬。”
  这时“玉蜂娘子”女儿,亦已走近。
  望着唐一民道:“替我娘报仇之事,我绝不急在一时,你既是有朋友来了,你和他们谈话好了,我可以等你……”
  “东岳散人”生性冷怪,一向自视甚高“玉蜂娘子”女儿这几句话,在她实在是出于天真稚气。
  但在唐一民听来,却以为是一种侮辱,转脸怒视了她一眼,鼻子里冷沉的哼了一声,又转脸对“病锺离”道:“严兄素来深居简出,今日何故竟不辞千里,来到这荒山,不知可否见告?”
  “病锺离”双目微扫,看了看“玉蜂娘子”女儿,因为他在岳阳客栈的谈话中,已知“玉蜂娘子”女儿是一块未经琢磨的璞玉。
  此时不由心存爱惜,而且对唐一民也有了深厚友谊,不愿见双方有什么损伤。
  今见唐一民追问,也不隐瞒,应道:“唐兄与这位姑娘之事,苦斗无益,古人说‘相忍为福’不知二位能否容让一二?”
  “玉蜂娘子”女儿望着“病锺离”沉思了一阵,道:“不行,这是我娘的遗命,要我替她报仇的。”
  “病锺离”微笑道:“姑娘,你口口声声说要为你娘报仇,你娘可是真的伤在他手里吗?”
  “玉蜂娘子”女儿道:“自然是啦!”
  “病锺离”道:“那么你可知道你娘为什么和他结仇,又如何伤在他手呢?”
  “玉蜂娘子”女儿,眨了眨眼,道:“这我可就不知道啦……”
  “病锺离”笑道:“非是小老儿阻拦姑娘,俗语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年纪还小,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姑娘与唐兄不要一昧争强斗胜了。”
  “玉蜂娘子”女儿摇摇头,幽幽的说道:“我不是争强斗胜,这是我娘唯一遗命,她跟我说了很多年很多年了……”
  “病锺离”截住说道:“姑娘,你令堂说的话就都一定是对的吗?我看姑娘还是三思而行。”
  “玉蜂娘子”女儿脸色一红,闭目微思,睁开秀目答道:“唉,我跟你没有仇,要不然你说我娘不对,我一定又要打你的,我告诉你,我娘对我说,要我除了唐一民,千万不可乱打人,她说很多人都一定打不过我,所以不能乱动手……”
  “东岳散人”老谋深算,他既已侦知“玉蜂娘子”埋骨巫山之处,已不想硬和“玉蜂娘子”女儿以命相搏。
  早存了退避之意,然后再重回巫山,找他心目中的宝物,故而“病锺离”现身劝说之后,他就静在一侧,以便找台阶下台。
  但他乃是极享盛名之人,平素又是刚愎、自负,现下听“玉蜂娘子”女儿当着别人之面,对自己绝不放松。
  为了自己武林声誉,自不能再作沉默,听“玉蜂娘子”女儿如此一说,立时一声冷笑,道:“好猖狂的丫头,不要说你,就是‘玉蜂娘子’那女妖魔亲自前来……”
  唐一民话尚未完“玉蜂娘子”女儿娇躯一晃,已欺身到了面前,秀目圆睁,面呈薄怒,道:“说话不准辱骂我娘,再骂我可要打你耳光子了。”
  “病锺离”一见“玉蜂娘子”女儿跃身向前,怕二人又要动手,连忙也一点脚,拦在二人中间,正待劝说。
  忽然“东岳散人”对“病锺离”歉然一笑,道:“看来此事是非作了断不可,不然这丫头也绝不会死心,严兄也不必再跟她再费唇舌了。”
  “病锺离”道:“依小老儿之见,还是……”
  “玉蜂娘子”女儿不等“病锺离”话完,对他淡淡一笑,道:“我想你一定是个好人了,但是,你不要劝我啦,我娘是最最疼爱我的人,她说的话是不会错的,她要我杀他,想必他一定是个坏人……”
  “东岳散人”唐一民,行走江湖数十年,哪里受过别人这等诋辱?
  圆睁二目,髭发俱张,一声怪啸,厉声喝道:“住口,不要说你,就是你那女魔头的娘再世还魂,我又何惧,哼!老夫岂是怕事之人……”
  “病锺离”长眉轩动,还想解劝,唐一民脸色一整,满脸冷漠,有若十月寒霜。
  对“病锺离”抱拳行礼,忽哈哈大笑道:“严兄盛情,兄弟心领了,但我唐一民自入江湖,怕过谁来,今日之事令人可恼,冤有头,债有主,迟早总有清了之日,有道是迟不如早,早不如现,现下能把它清了一下,也是一快事。”
  “病锺离”微摇皓首,说了声:“唐兄……”唐一民已左掌连摆,道:“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兄弟我心意已决,严兄不必再说,多说无益。”
  “东岳散人”话至此处,一看“病锺离”满布病容的脸色更为难看。
  心知自己言词过重,不由大感歉疚,连忙接道:“我唐一民单剑走江湖,一向任性恣行,绝少受人恩惠。唯独昔年领受了严兄‘三清一天续命散’的厚赐,此恩此德,无时不耿耿于心,方才之言,一时失慎,得罪之处,还望严兄海涵。”
  唐一民微微一顿,又道:“既蒙严兄厚爱,还望原谅兄弟苦衷,免管这档事情,唐一民是生是死,都感激不尽……”
  唐一民话音未了,陡闻身后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
  几人转脸看去,只见七丈开外之处,一块大岩石后,缓缓地走出四人。
  当先一人,身着蓝色儒衫,腰间却系了只酒葫芦,后面是一位着黑衫,须眉皆白的矮胖老者。
  再后,是一对英俊的少年男女,这四人正是“江南醉儒”“白眉果老”、傅玉琪及贞儿。
  “江南醉儒”踱着八字步,哈哈一阵大笑之后,道:“唐大侠快人快语,豪气如云,依我穷酸之见,这笔生意不是你病鬼承揽得下来,我看你还是……”话至此处,一笑而住。
  “东岳散人”一见来人竟是名满武林的“江南醉儒”高镜光,不免心中一震,但他乃生性孤傲之人。
  当即脸色一沉,道:“想不到为了区区之事,竟劳动几位高人,不远千里的追?到这人迹罕到的深山,唐某人倒真感荣幸了,不过这是我唐某个人私事,实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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